汉王妃 作者:悠梦依然-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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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男人的反应不算震惊和暴怒。只见他突然低低的笑起来,抱过妻子坐在自己怀里,自己的下巴则轻轻蹭着佩瑶妹妹的发顶。
“你还笑?都中毒了你居然还高兴得起来?”
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的手臂用力,让她紧紧贴着自己胸口:“我高兴,是因为佩瑶妹妹你在担心我啊,我又怎么能够不高兴?”
“你是我夫君,是元亨的父亲,是我们母子在这个世道中的避风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元亨还小,如何能够失去父亲。”便是她能够把儿子抚养长大,在孩子的心中,父亲的地位却是无可取代的。
现如今这世道又乱了,她一个女人,要照顾孩子,还要看顾娘家亲人,如何能够事事兼顾?
她只是个女人,也是会累的。在被身边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照顾得太好过后,她无可避免的享受着男人给她撑起的一片舒适的天。
“佩瑶妹妹,有你和我们的孩子在,我又如何舍得独自丢下你们母子。你放心,那些胆敢把主意打在我头上的人,本王绝对不会放过。”男人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阴沉冷酷的目光看得跟着主母回来恭敬站在周围的侍女们纷纷噤着寒蝉。
徐佩瑶想起来,奈何敌不过男人手臂的力气。她被迫坐在男人怀里,思维却冷静得很。
“能够无声无息的给你下毒,定是身边之人。我刚才看过,你中的是慢性毒药,是一种会引起强烈头疼,到后期渐渐刺激你的神志,让你脾气暴躁甚至出现幻觉。这种毒性细水长流的慢慢渗透,外在看起来全无中毒的症状,只会以为你因压力巨大而性格暴戾。”
说她不愤怒那是骗人的。
在众人眼里,她夫君本就是个手段狠厉让人害怕的主,这种毒药下在男人身上,谁会怀疑他是中了毒?
恐怕,大家只会以为夫君本就是这样性情残暴的人。而一旦失去理智,被头疼逼得发疯,还谈什么逐鹿天下?
一个性情残暴没有理智的野兽是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天下共主的,谁都会害怕他的残忍。
为了柔和夫君有时候太过漠视他人性命的冷酷,她在背后安置难民,广布粥棚,以夫君的名义减免濠州农户的赋税,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民心!
黑衣军绝不能失了民心,众叛亲离!这幕后设局之人,其心可诛!
“可能解?”
徐佩瑶思虑了一会儿,点头:“解自然是能解,只是要花费些时日。这些日子夫君你万不可太过操劳,身体为重。军营的事,可暂且交给下面的人和两位兄长,借着为四弟准备成婚的事,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怀疑,那背后之人也不会被惊动,以免打草惊蛇。”
“都听你的!”
男人低下头亲了亲妻子清冷的眼眸,眼神凶残危险:“这事,我会暗中交代张氏兄弟,定要严查。这下毒之人潜伏在我的周围,所图不小,我如何能够让他空手而回?敢算计我陈友谅的人,哼,不知死活!”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自己的大本营都能够中招,他便不寒而栗。
佩瑶妹妹和元亨日夜呆在他的身边,这岂不是说只要背后之人愿意,他随时都可能对他的妻子儿子下毒手?
想到这里,男人脸色一变。
“来人,去找大夫过来为夫人和小公子看诊!”
“夫君,你是怀疑……”徐佩瑶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只是听男人突然提到儿子,她有些不放心。
“罗衣,你去把绿芜找过来。”一边说,她一边站起来,拉着夫君急匆匆的去看儿子。
孩子小不比大人有内力护体,抵抗力强。万一……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谁要是敢对她的孩子出手,别怪她翻脸无情!
汉王妃 第四十七章 解毒
汉王府这段日子喜气洋洋,家奴们为四少爷的娶亲而忙碌着,似乎谁也没有发觉底下的暗流汹涌。
东苑的主院里,身躯伟岸壮硕的男人只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倚靠在背后的床柱上,目光柔软的注视着身前神情严肃认真准备为他解毒的美丽妻子。
“夫君,等会儿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夹着三根细细的长针,徐佩瑶走到一侧的火烛前,抿着唇为针消毒。
“我省得。佩瑶妹妹你只管做好了。”男人低低一笑,好似没有看见那闪着寒芒令人心底发寒的长针,目光一直落在女人身上,似乎什么事都不能令他移开视线。哪怕,是眼前这可能攸关他的性命之事。
“你的头痛症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我等会儿为你金针扎穴,疏通脑部的血管,这一过程可能有点长,也不是一次就能够解了你身体里的慢性毒。夫君,这段时间切忌太过劳累用脑过度,也不可情绪过于激动。”挨个挨个一根根为金针消毒,女人手法异常熟练的夹着针,消毒完后小心的放在旁边的白布上。
她端着摆放着金针的托盘,先到夫君身侧放下。
“夫君,先躺下!”
闻言,男人只是伸手轻轻握了握妻子的手,便听从佩瑶妹妹的指挥躺了下去。
看着佩瑶妹妹从旁边轻轻拿起一根长长的金针,他心里虽有些紧张,却无害怕。如果是旁人,以男人的多疑害怕,恐怕不等那金针靠近自己,他便叫人把他拖出去了。而对象一旦换了佩瑶妹妹,他心里只有心安。
就如同佩瑶妹妹所说,他是妻儿的避风港。他拥有着美丽倾城的妻子和可爱乖巧的孩子,一生足矣。
临到头来,男人放了心,徐佩瑶却开始紧张起来。
“夫君,闭上眼睛。”
或许是看出女人的紧张,男人对着她安抚的笑了笑:“佩瑶妹妹,我相信你。所以,放手来吧。”
他闭上了眼睛,尽力放松全身的肌肉。眼前看不见,感官却一下放大了无数倍。他感觉得到,佩瑶妹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伸出手,便能够触摸到她温热的娇躯。
额头突然针扎般痛了一下,男人赶紧收敛心神,放松神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以前还不觉得什么的脑子慢慢热起来,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有一股钻心的痛。
男人微微蹙眉。
“夫君,放松,再忍半个时辰,就可以拔针了。”徐佩瑶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因紧张冒出细汗,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轻移莲步走到旁边放在桌子上的热水盆里,打湿毛巾走回床前,放柔了力道为额头热气腾腾的男人轻轻擦了擦汗。
男人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的意识都开始昏昏沉沉,忘记自己此刻还在扎穴,一个天籁般的声音轻轻响起在耳侧,如惊雷一般唤醒了他差点失控的意识。
“时间到了。夫君,忍着点,我为你拔针。”
一根一根小心的从男人被针扎满的头上取下金针来,直到最后一根也离开男人的头部,徐佩瑶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全都是汗。如果不是夫君信不过旁人,此次施展金针之术的恐是绿芜。绿芜专攻医术,说起来医术不低,自己终究是关心则乱,怕静不下心来。
“佩瑶妹妹,好了吗?”男人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他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然后一把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肢,搂在自己怀中。
“今天的治疗算是结束了,这几天好好休养,等过几天再扎一次。好了,放我起来,一身的汗,衣服都汗湿了,我去吩咐罗衣准备水。”从男人怀里挣扎着起来,徐佩瑶转身出了卧室,唤守在外面看着人不让打扰的几个侍女去厨房叫热水。
热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等主母开口,马上就有几个粗使的婆子抬着热气腾腾的木桶进来。
陈友谅不喜侍女靠近,以前一直用的小厮。现在成亲有了夫人,自然更不假他手。
这厮丝毫没有羞耻之心,青天白日的当着妻子的面就开始宽衣解带。他身上仅一件单薄的中衣,甚至用不着怎么动手,精装结实的胸膛就赤果果暴露在了女人面前。
徐佩瑶脸一红,忍不住转过身假装去试水温,一边不着痕迹的把她空间里的灵泉水浸在热水中。
自从成亲后,她好些日子都没有进过自己的空间。一是每时每刻都要防着身后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缠着她,让她脱不开身,二是有了元亨,那个孩子很是依赖她这个母亲,几乎时刻不离身。一旦看不见自己,那孩子便嚎啕大哭,引来周围无数的丫鬟婆子。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现在生活美满,空间那清幽的环境只适合间或进去放松一下心情。其他的时候,她现在有自己的家,有了羁绊,自然要围绕夫君孩子转。
只是,上次进空间去拿积累的灵露治夫君和亲娘卓玉的腿时,她才注意到,空间里那半开的莲花已然绽放了。
徐佩瑶正兀自出神,突然感觉到腰上一紧,身后一具炙热壮实的身躯贴了过来,与她的身子挨近的纹丝合缝。
“夫君~~”徐佩瑶动了动,想转身,就感觉到身后一根蠢蠢欲动的棍子戳着自己,剑拔弩张。她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天色,顿时不敢再动。
这种白日淫宣之事,让外面候着的丫鬟婆子听了,让她如何见人。
也不知道是室内温度太高,浴桶里的热水熏的,还是现在的月份本就气候炎热,徐佩瑶感觉浑身一阵发热,汗水顺着额头滑下,身上的衣服贴在身上热得难受。
身后的男人气息极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女人敏感的耳垂。他气息粗重,低头在女人白皙的雪颈落下密集的吻痕,修长有力的大手则轻轻拉开妻子 的腰带,褪下怀里人儿身上的衣裳。
“是不是热着了,为夫帮你解了衣裳吧。”
“夫君,别,时辰尚早,元亨等会儿该过来找我了。”抓住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徐佩瑶紧了紧衣服,推开男人就准备先出去。只是,已经被挑起了兴致,忍耐得辛苦的男人哪里会就这么轻易放妻子离开。
他翻过佩瑶妹妹的身子,抱着女人的腰,分开她纤长秀美的双腿就挤了进去。
“唔~~~~”
听着身下女人婉转妩媚的娇吟,男人手指轻轻摩挲着妻子衣裳半褪的胸口诱人锁骨处地完全盛开的妖艳花印,低下头落下一吻,声音雄厚低沉。
“佩瑶,等我解了毒,揪出那背后潜伏的虫子,我们再生一个跟你一样漂亮乖巧的女儿吧。”
徐佩瑶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嗔了他一眼,好一阵喘息。
“元亨都还没有满一岁,再生个孩子,我哪里顾得过来。”
“自有丫鬟奶娘看顾着。”
“再是有丫鬟奶娘,我也不放心。我生的孩子,自然是我亲自照顾着,免得被丫鬟移了心性。”她可不希望自己生的孩子将来对奶娘太过依恋,胜过她这个亲生母亲。
“都依你!现在,我们开始努力吧!”
感觉到身上之人呼吸粗重起来,手也极为不规矩在自己胸口一阵把揉捏,徐佩瑶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又被这个男人带偏了,不知不觉就顺着他的话走,答应为他生孩子了。
“嘶,混蛋,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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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激烈的欢愉过后,男人埋在心爱女人的身体里没有出来,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怀里光滑细腻美玉无暇的胴体,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元亨的周岁宴也要准备了吧。满月宴就没有大办。这次定要补回来。我陈友谅的长子,身份贵重,自不能委屈了我们的孩子。”
“嗯~~”被折腾得昏昏欲睡之间突然间听到身上男人的话,眉眼间满是妩媚春色的女人浑身哆嗦了一下,瞬间清醒了。
周岁宴啊……
徐佩瑶开始担心,周岁宴上要把孩子抱出来抓周,她要不要提前给小家伙演练一下。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就被身体里传来的异样弄得再也集中不起精神。感觉到某个家伙又开始重新精神抖擞起来,徐佩瑶掀了掀眼睛。
“夫君!”
男人笑得温柔缠绵:“佩瑶妹妹,天黑了。”
徐佩瑶瞬间僵硬了脸。
汉王妃 第四十八章 周岁宴
至正十五年,五月二十四日。
这日天气晴朗,濠州城的百姓有幸目睹络绎不绝的奢华马车穿过闹市,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平日没见过这等阵仗的普通老百姓不由自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伸长脖子望着马车施施然离开,满心好奇。
“今日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马车出行?是哪家夫人小姐去上香还是哪里有什么盛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汉王府知道不,今日是汉王长子的周岁宴,满濠州城凡是有点儿身份的哪个敢不给面子。今日你敢自恃身份清傲孤高,明日这濠州城说不定就没了你的位置。”
“这么厉害?这汉王权势如此之大?”
搭话的人睨着眼睛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眼前的乡巴佬:“你不是濠州人吧。”
“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问话的人大惊。
“现在整个濠州城哪个不知道汉王的名讳,哪个不晓黑衣军的森然,恐怕就城外那些乡下人都如雷贯耳。看你一身风尘仆仆,脸色枯黄憔悴,眼中还有血丝,是外面来投奔亲戚的吧。”
“大哥你真有眼力,我原是镇江的,老家遭了难活不下去了,便带着妻儿想要来濠州投奔我的姐姐。”
“镇江?怪不得。”一听镇江,他悟了。镇江听说被一个元朝的大将统治着,汉人的日子能够好到哪里去。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元蒙人又不把汉人当人看,正四处抓壮丁当炮灰呢,可想而知处于蒙古人统治下的汉人过得是怎样苦不堪言。
而他们濠州,汉王手段虽凛冽,那也是对那些有钱老爷们,跟他们底层的普通老百姓可没有什么关系。那些有钱人和官老爷平日耀武扬威的,这段时间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就怕闹出什么被汉王给盯上了。
自从有了黑衣军,他们顿觉整个濠州城都肃然一清了,连以往那些纨绔都不怎么上街来欺男霸女了,看得他们大快人心,胸脯都觉挺直了起来。而且,汉王看着令人害怕生人勿近,但架不住汉王有一位善心温柔的夫人。
他们濠州城的百姓日子能过得这么好,甚至比以往还好,多亏了这位夫人了解民众疾苦,体恤下面的百姓,说服汉王减免了他们的赋税,不至于让人过不下去。
前些日子黑衣军招兵,如果不是考虑到家有老母,下有幼子,他都差点去应征。
今日汉王长子周岁,这又是汉王与夫人的第一子,别说汉王府看重,连他们这些百姓都知道。可想而知,汉王府在濠州有着怎样的地位和威信。
这样的日子,汉王府门前甚至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