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痞妃驾到-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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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乐正夕受楚奕胁迫?”凌亦痕心神恍惚了片刻,须臾,他从迷蒙中收回心绪,正色道,“乐正夕会同意站在楚奕那一边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东凌的国土上是容不下一个异国皇室血脉来担当异性王之之位的,为了乐王府满门的安危,乐正夕会妥协这并不奇怪,可南云呢?千年前的事儿早就过去了,就算是当时的始祖皇帝抢夺了他弟弟的皇位,但证据早就湮灭在岁月的长河中了,南云不比乐王府,前者是一个国家,且国富民强,完全有能力镇压楚奕散发出去的言论,没有证据的话,根本不足为信,南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楚奕就吓的举国送给他了吧?”
“如何没有证据?”安心如水的眸子眯了眯,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在玄族就有当时遗留下来的证据,因为轮回海在千年前隶属玄族,所以楚奕作为轮回海的少主,知道这些秘辛也合情合理。”
“轮回海为何会从玄族分支出去?”这个问题困扰了凌亦痕许久,从他在玄璃口中知道轮回海是玄族的一支分流时就很想知道。
“因为玄族有野心,而轮回海没有。”关于玄族分裂的缘由,安心也询问过玄璃,因此知道不少,“你应该很清楚玄族想一统天下,这个心愿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初步定型了,且玄族人也一直为这个心愿而不懈的努力着,这也是为何玄族避世却依然有如此庞大的军队和信息网络的原因,积少成多,水滴石穿,再弱小的力量,经过几千年的累积,也会慢慢壮大,但在千年前,玄族的护法团出现了一位悲天悯人的长者,他并不希望玄族多造杀戮,也不赞成玄族挥军天下的野心,所以他劝服了其他的三位护法,齐齐向当时的玄族主进谏,但沿袭了几千年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其实他们四人已经更改的,但护法团在玄族的地位和族主不相上下,两方都奈何不了谁,最后导致玄族出现分裂,有一部分的人坚持祖先沿袭的理念,毅然决然的要马踏河山,但也有一部分的人是愿意追随护法团不愿造成哀鸿遍野的,护法团的那四位护法见无法扭转族主的决心,伤心之下脱离了玄族,前往轮回海,再不问世事,族主本来想对他们赶尽杀绝的,但一来是念在同为玄族血脉不忍下手,二来发现他们进了轮回海后,便真的隔绝尘世,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所以才造就了现在的玄族和轮回海。”
“可现在轮回海在楚奕的掌控下不也是违反了当初的规定来踏进了这十丈红尘?”凌亦痕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声音微冷,“若没有轮回海的人相助,西楚根本不是玄族的对手。”
安心嗯了一声,脸色同样也带了一丝讽刺,“人心最是变化莫测,几千年的玄族何等团结,后来因为出了一位长者,便使得玄族分裂,才有了轮回海,那长者本来以为轮回海会永远的太平下去,却也没想到不过千年,出现了一个楚奕,勾起了人心的欲念,虽说楚奕是导致轮回海出世的导火索,但若轮回海的人没那份心思,楚奕再怎么威逼利诱也没有用。”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权利谁不想要?”安心做出总结,“把富贵当成烟云的人毕竟是少数。”
“你从玄族应该得到了很多隐秘吧?”凌亦痕饶有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想听什么?”安心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意兴阑珊的道,“对了,你还记得我初次来京城国师断定我是凤星后来又被楚奕故布疑阵的情形么?当时老皇帝已经勒令所有的人不得外传,但我们去飘渺居的那一日我却听到了坊间的议论。”
“楚奕命人传出去的?”凌亦痕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一出,“我记得你当时听到后很闷闷不乐,我也猜测了有可能是楚奕,但想到他的故布疑阵,我又觉得他殚精竭虑的不想让你的身份泄露出去又为何要大肆散播呢?所以便打消了疑虑。”
“他想让我爱上他,遂处心积虑的营造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时的机会,所以他弄出了乐芷菡和云梦萱,这样就骗我和他一起进了灵山,不出他所料,我确实是在灵山之行对他动了心。”安心面无表情的道,“但我的身份不宣扬出去,他后面的布置如何提上日程?你忘了?我和凌素素启程去玄族时遭遇的那一**杀手,凤星这个东西,在你们的心里,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南云知道了我是凤星所以云烈在我们去参加宴会的那一日准备了一出苦肉计,让那个女子给我下了催情的药物,想强占我的清白如何我就可以嫁去南云了。”
“原来如此。”凌亦痕眼底掠过一丝恍然,脑海中浮现出那日云情书调戏那名女子时的情形,那个伪装的柔弱可怜的女子只是一个诱饵,“云烈那时都未见过你,为何要对你使如此下作的手段,原来是为了凤星。”
“三国平衡需要一个人来打破,我就是那最好的契机。”安心一双眸子荡漾着浓郁的凉气,声音似嘲似讽,“你没发现吗?从我来到京城的那一日,天下就没安静过,我初入东凌到现在,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可时局的改变却是天差地别,不用我分析,你就该清楚,我是推动局势的最佳棋子,这也是楚奕处心积虑将我召来异世的缘故。”
“是啊,你还在玄族昏迷了两个月,算起来其实无论在江湖还是在东凌,你走动的时间并不多,但种种麻烦却围绕在你身边。”凌亦痕凤目一沉,显然也是想起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发生的事儿,一件一件的看似没有串联,实则又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南云是否真的效忠了楚奕还未可知,你无需杞人忧天。”
“我忧什么?”安心嗤笑道,“东凌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亡国也好,存世也罢,我都不准备插手。”
“乐小郡主在前几日来向我请旨赐婚了。”凌亦痕话音一转,“你和楚奕当真和离了么?”
“天下人皆知的事儿,你还来问我?”安心清淡的声音隐隐压抑着某种情绪。
“我可是听说你让玄卫将一位大臣送给楚奕的女人扔了出去。”凌亦痕眸光定在安心平淡的小脸上,意味深长的道,“乐芷菡一人来请婚,我自然驳斥了,但若哪天楚奕和她一起来,无论是我还是凌染墨,都没有理由反对。”
闻言,安心垂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眸光碎出了一抹自嘲,转瞬即逝,却依旧没从凌亦痕目不转睛的眼神下逃脱。
“你喜欢上他了。”凌亦痕道。他用的是肯定,而非疑问。
安心不置可否,她的确喜欢上楚奕了,也许比她所想的要深了那么一点儿,但却已经成为了她的心魔。
“回到他身边吧。”凌亦痕垂下眼帘,幽幽的道,“趁着一切还能收场,还来得及。”
安心摇摇头,每个字都带着无比的坚定,“不可能,对他的喜欢还不足以让我下本书活着委屈和愧疚里。”
凌亦痕想到玄璃,那个为安心甘愿付出全部的男人,安心的确不能辜负他。
“转回正题吧。”安心不愿去想她和楚奕的纠葛,那样只会让她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东凌怎么办?你颓废三天了,百姓都快吵翻天了,你若再不出去面对现实,楚奕不用动手,东凌就不攻自破了。”
“我还有一招下下策。”楚奕眸底划过一道隐晦的光芒,快的一闪即逝,连安心也没捕捉到。
“什么下下策?”安心挑了挑眉。
“待我明日发布诏书你就知晓了。”凌亦痕看着安心道,“你去给安郡王传信,让他从边疆回来吧,尽人事,听天命,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你带着安郡王先回玄族。”
“那你呢?”安心皱了皱眉。
“等凌染墨登基我自然也跟着你一起回玄族。”凌亦痕笑了一下,眉宇间笼罩的一团轻愁突然散开不少,似乎解开了某些心结,“我还要等你及笄后喝你和玄璃的喜酒呢。”
“你还想让凌染墨登基?”安心按捺下心口蔓延的异样,不赞同的道,“困难重重。”
“无碍,我有法子让他能顺利登基。”凌亦痕眸光微闪,脸色恢复成以往的张扬无忌,“你可别小看了我,我摆平不了楚奕,但化解他一招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真有两全其美的计策?”安心目光怀疑的看着他。
“心儿妹妹如此质疑我的英明神武,我好生伤感。”凌亦痕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忧伤的道,“难道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如此不堪大用么?”
“少来这套,恶心死了。”安心身子一颤,语带嫌弃的道,“拿恶心当有趣,你也不觉得腻歪。”
凌亦痕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道,“你现在就离开京城,东凌交给我,毕竟如今的东凌太乱,不适合久留。”
“你能行么?”安心有些不放心,东凌乱摊子一大把,若是凌亦痕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她自然不担忧,可他的身份一曝光,谁还会拿他的话当命令?他都自身难保还想着管东凌的死活,真是糊涂。
“嗯,明日我颁布诏书让凌染墨继位后,就离开东凌。”凌亦痕点点头,“现在东凌的状况不宜马上登基,但暂代天子之职还是可以的,月弦留下辅政,我后天就去玄族,你先去边疆接回安郡王。”
“刚刚月弦说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你还没处置呢。”提起月弦的名字,安心立即想到了还在门口守候的月弦,不由提醒道,“南云太子亲临战场,加上南云战神为副将,如此强悍的阵容,安连城怕是不敌,你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一出戏,却也得配合着演。”
“云轻是天下第三公子,排名在他之前的就是月弦和玉华。”凌亦痕淡淡的道,“我让玉华,不,楚奕去战场和云轻对决,可好?”
“你就不担心他和云轻里应外合,将演戏变成事实?”安心有些想笑,这东凌被楚奕的势力渗透的十之**,别说站在楚奕阵营的官员了,就是表面上和凌亦痕同党派的人都不可信,这东凌,能全心全意相信的又有能力的人屈指可数,南云她不知道云轻到底有没有和楚奕站在一边,但东凌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来最后为东凌做点事,哪怕微不足道,哪怕收效甚微,我也要试一试。”凌亦痕目光沉寂,有一种看破生死破釜沉舟的决心。
安心沉默了片刻,凌亦痕受老皇帝教育多年,老皇帝对不起平王府,武王府,但对凌亦痕却从来都是一心为其谋划的,他煞费苦心的想为凌亦痕铺就一条平坦的帝王之帝,若没有楚奕这个异数,就算他不是老皇帝的亲子,此时怕也顺利登基了。
她知道凌亦痕心中有愧,若不是为她,他不会对恩重如山的老皇帝下手。
“好,我把玄卫留给你。”安心深吸一口气,凌亦痕眼中的决心显然不是可以撼动的,她也没有理由反对,只能支持。
“不用了,你单枪匹马的从玄族出来,除了数百玄卫,你身边再没有其他人。”凌亦痕拒绝道,“只要我是摄政王,楚奕就奈何不了我,而且我总有自己的人,不需要玄卫。”
话落,他见安心还想说什么,不由又道,“万一楚奕对你另有算计呢?还有京城中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已经投靠了楚奕,你是玄族圣女,抓了你有多大的好处谁都清楚,虽然你玄力高绝,但双拳难敌双手,玄卫你带着吧。”
见他态度坚决,安心只好点头,坐直身子,伸手拍了拍凌亦痕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莫要太过执着,留不住的东西早晚就逝去,我以前愿意支持你和楚奕对战,是因为你身上的血脉注定了你不能退缩,但现在你不再是摄政王,那些担子自然无法困住你,凌亦痕,你这一生,虽然残缺但也圆满,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别为了东凌把命搭进去了。”她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为了爱可以奋不顾身,为了亲人也可以不顾一切。
经历了楚奕和凌素素的双重欺骗,安心突然发现她看开了许多,以前的她或许对生灵涂炭有些不忍,但现在的她却似乎司空见惯了,有的事,不是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的,既然她不能扭转局面,又何必想得太多,庸人自扰,已经不再是她的代名词。
“我知道了,你现在就走吧。”凌亦痕笑容温暖,脸部轮廓硬朗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我等你一起走。”凌亦痕接二连三的催促让安心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放弃了想要立即启程的打算,决定留下来,他连摄政王的身份都没有了,这下是真的孤军作战了,她不能为了救哥哥,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凌亦痕眼中涌现出焦急,声音不自觉的高昂了三分,“我不需要你,安郡王在边疆举步维艰,你若不想他有危险,还是去边疆接应他吧。”
安心歪着脑袋观察着凌亦痕脸上的神色,他这副模样明摆着就是心里有鬼,那丝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凌亦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留在东凌助凌染墨登基,不是你正希望的么?为何你突然要百般阻挠?”
“没有。”凌亦痕眸光闪了闪,声音干涩,“我没有什么瞒着你。”
“反正我要留在东凌。”安心下了床,斜睨了他一眼,“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动作快些,我会命人给哥哥传信。”
凌亦痕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内的情绪,不发一语。
“我走了,有事我会进宫!”安心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内殿,凌亦痕的表现太奇怪了,明显是有事隐瞒,但他吞吞吐吐的又不想告诉她,只有她自己去查了。
安心在帝寝殿门口看到了月弦,他隽秀的脸上满是沉闷,薄唇抿出一个压抑的弧度,目光扫视着将帝寝殿围成一圈的禁卫军,神色复杂。
安心也发现了那些整装待发的禁卫军,目光略低玩味的道,“京城可真乱啊,连摄政王都不是摄政王了,东凌这大梁谁还能挑的起来?”
“不是有玉世子么?”月弦清冷的声音不难听出一丝嘲讽,“在两天前,东凌百官临时商议由玉世子代理朝政,无人有异议。”
“月少主,有没有想过不再理会?”安心倚在门框上,目光有些懒散的看着月弦清瘦的脊背,叹息着道,“东凌已经不可救药了,忠心不等于愚忠。”月弦也帮过她,她不能见死不救,就月弦那一根筋的个性,宁死不降,到了最后,只能以身殉国。
“月家不理会,但月弦不会。”月弦清淡的声音难掩萧瑟,“郡主不准备离开么?”
听他的话意是不想背弃东凌了,安心想着月弦的确不负第二公子的名声,东凌都乱七八糟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