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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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换了一个人,面色镇定自若。
他没有讶异,自那日她来到殿外,与大宫女谈话被自己听得一清二楚,便知道此人心狠手辣。
拍了拍双手,斜睨着她淡笑的脸,大手一伸,将盘中的碗端了过来放在鼻下轻嗅,若不是衣衣坚持要她全盘照料,自己定然是不允小青插手煎药之事。
“此碗里都是些什么药材?”他问道。
“黄芪、党参、甘草、当归、白芍、熟地、阿胶、何首乌、龙眼、紫河车。”将药草清晰地背出,她竟是眨也不眨。
“都是些补气养血的药材,”浮云邱泽点了点头,白皙的脸反而扬起冷笑,“但是,朕也知道药药相克的道理,莫青,这里面,只有你说的几味药?”自己的鼻子一向比较灵敏,对于药草的味道也闻过不少,平日里,她煎的药确实没有问题,但是今日,没有那么简单。
小青依旧面色不变,抬起的眼帘直视尊贵的龙颜,不禁捂着嘴低笑两声,待看到他危险地走上前一步,才止住了笑。
“若是皇上不信任奴婢,奴婢便喝给你看,如何?”抛开了平日中所有的束缚,眉眼之中不乏挑衅的意味。
“喝。”简短说着,手中的碗已然递到她的面前。
自信地接过,她本打算一饮而尽,突然,一只手将碗抢过,目色了然地望着她,这一次,没有扣住其下巴,而是直接捏住了咽喉。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瞒住朕?你能下毒,自然有解药,喝完这一碗,不过如饮清水。”清爽的声音转为低沉,似欲爆发的火山,散发出点点火焰。
小青一怔,掏出丝绢擦拭干净嘴边的药汁,竟是当着他的面给自己喂入一颗药丸,唇边绽放出一朵胜利的笑颜。
看着他越拉越冷的龙颜,纵使脖子上的力道加大,她反而笑得越是开心。
“咳,此药丸入口即化,即使不流入咽喉,也能解毒。”被捏得稍微变形的稚嫩咽喉发出沙哑的声音,得意的语气不减。
紫色的眼闪过阴婺之色,收回手退后一步,看着她抚上脖子依旧得意洋洋的脸,不禁暗自咒骂,该死!看来此人比大宫女要有心计得多,自己果真是大意了。
然而,眉尖轻撅,想到了什么,他竟是全身放松地摇着手中的纸扇。
“朕差点忘记了,你的主子又怎么会想要加害于她?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也终究是想起来了些……你不过是想拿她的药当诱饵哄骗朕喝下去而已。”
无论是敏赫,还是轻音,断然不会想要杀了银儿,虽然她现在是他的皇妃。
小青面色一变,没料到他会猜到主子的吩咐,银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浮云邱泽,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终究,对上的只是嘲弄的目光。
“你猜对了,”她咧了咧唇,“这碗药的确是想要给你喝的,但却不是致命的药,还有,主子虽然撤消了命令不杀皇妃,但是,杀不杀,还是由我来主宰,即便,你现在将我杀了,还是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什么意思?”握着纸扇的手一紧,目光凌厉。
“以后你便会知道,如何,剩下的这半碗药,你是喝,还是不喝?不过,好像皇上你可没有选择权了,即便不喝,也得喝。”小步迈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碗,伸到薄唇旁边,银色的眼眸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如木偶娃娃一般,只有一个目标,让他喝下这半碗药。
薄唇一抿,铮铮的眸光之中宛若澎湃而起的大海,拍起惊天大浪,然而,终究缓缓静止了下来,他挑了跳眉,反手接过碗,一口直接饮进。
“味道好不错。”轻轻舔舐唇瓣,他低笑。
静静的院落,此刻竟是扬起了一阵清爽的风,将明黄的长袍悠悠拂起,挺拔而立之人平日温润的脸飘上了抹邪肆的笑颜,与敏赫王爷的,倒有了丝相似。
拿着碗,小青猛然低下头转身,朝着原来进来的路出去。
“药虽有毒,但所谓的毒,不过是……”她的声音随风渐渐小了去,到后面,完全覆灭。
不过是?浮云邱泽本是邪笑的脸,缓缓的,撤下了面具,又恢复成一副冰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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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怪异的夜晚
十五之日刚过,月儿还稍圆,挂在清冷的夜空之中,怪异得没有一颗星星,整个浩瀚的苍穹,暗蓝地罩住了整个皇宫。
一抹梨花般白嫩的身躯悄然来到草地之上,低下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提着的灯笼如萤火之光,微弱地照亮脚下的细密草丛。
“你在找什么?”同样白衣的身影忽然之间出现在梨花白的女子身边,好奇地看着草地上。
“鬼啊!”本来就害怕黑暗的衣衣根本就没有看清来者何人,扯开嗓子便连连尖叫,直到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感觉到温暖的温度,她才徐徐安静了下来。
就清冷的夜晚,竟是吹起了清晚的风,柔柔地掠过她的耳畔,摩挲着稚嫩微凉的脸颊,带起一股暖意。
“吓到你了?”大手的主人略微抱歉地松开了手,“只是见你一个人偷偷半夜跑了出来,怕遇到危险,才会跟在你的后面。”
熟悉的语调和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她惊喜地转过身。
堙皎洁的月光之下,黑发如墨,白衣似锦,绝美的容颜上琉璃般闪耀着光彩的明眸正神采奕奕地俯头看向她,唇畔,似乎是永远都带有那么柔和的笑意。
“国师?”诧异地张口,见他失落地抿了下唇,慌忙改口,“落逸哥哥。”
绽开一朵梨花般的笑容,很是惊讶能这般快地又见到了他,而且,似乎在深黑的夜有个信赖的人在身旁也不错。
若不是浮云邱泽说今夜有事要办,自己深更半夜也不能偷跑来若轩园,即便木叶师傅有可能跟着自己,也不会出现,因为,他向来神出鬼没,只要不吓自己都不错了。
“你在找什么?找到那么入神,我跟了你一路都没发现。”他淡淡一笑,很是喜欢她脸上的笑意,宛若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想要倾尽全力珍惜。
“夜明珠。”她指了指草丛中,身边有个人胆子也大了不少,捡起一根木棍拨弄着。
自昨夜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恍若梦境,小小的灯笼不见了,就连那日握在掌心的夜明珠也不见了,心口仿佛遗失了什么,只想要再次寻回,于是,便溜了出来。
脑海中划过浮云邱泽昨夜手中似乎有一道轻柔的光线,落逸瞬间明了,拉住她的小手,摇头一笑,若是照这么个找法,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
“你是想看昨夜的灯笼?”他似乎有读心术一般,柔眸刹亮。
白色的衣袍一挥,整个苍穹似乎都亮了起来,莹莹的柔光布满天空,一闪一闪,恍若星星一般地明亮,皎洁的月亮蒙上了一层美丽的面纱,在群星闪耀的星空之中,朦胧地绽放着光彩。
好漂亮!衣衣张大了口,看着久久未见的星空,华丽的闪耀着迷人的色彩。
可是,仍旧是没有灯笼,她环视四周,略微失望地低下头。
“落逸哥哥,你的法术很漂亮,但是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手中的木棍继续拨弄着草丛,若是以前,自己一定缠着他教自己,可是现在,似乎没有找到那颗夜明珠,心中无法平静,“待我找到夜明珠,再陪你赏月。”
纤柔的大手轻轻扯过她手中的棍子,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抬起棍子往树上一点。
恍惚间,一点萤光亮起,再一点,又点点萤光发出柔和的亮光,顷刻间,身旁的树上萤光点点,就如那晚一般。
不敢置信地看着树上亮着的小灯笼,与昨夜的竟是一摸一样。
“好像还缺少一些东西。”落逸忆起昨夜的情景,手中的木棍对着草丛一挥。
以两人为中间,一闪,如同荡漾开的淋漓,围绕着的圆圈缓缓泛起了浪潮,圈圈扩散开来的白色灯笼已然出现。
“落逸哥哥,你怎么办到的?”她简直不敢置信,没有任何的术词,没有任何的固定手势,仿佛随手拈来,就像魔术一般。
“不过是一些戏法而已,只要衣衣喜欢便可,”伸开握住她的手,弯下腰,他双指捻住了什么,直起身,轻轻放入她的手中,
拨了拨手中的夜明珠,她缓缓抬头,萤光之中,落逸俊美的容颜宛若天人,然而,他眼中的伤感倒是令衣衣一怔。
“落逸哥哥,你怎么了?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厉害可以变出这些东西,但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衣衣会尽力帮你。”
“若是你以后都能如此的笑着,便好了……”他叹了口气,掬起她黑顺如丝绸般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世事无常,衣衣,不要光看表面,所有的一切,不过世间繁华,人心,亦是如此。”
不要光看表面?什么意思?
微风之中,白衣徐徐飘起,在皎洁的月光之中,竟是模糊了起来,温柔的笑脸,一尘不染的白袍,都消逝在了黑暗之中。
她抬头,只见本是热闹的夜空清冷了下来,独留下一盘明月,周围的灯笼也渐渐暗了下去,脚边,淋漓反番,就如同倒转的镜头一般,所有的一切,又都黯淡了下来,手中,不知为何又拿着那根木棍,轻点草丛,手中的夜明珠消逝得无影无踪,就连风,都静止了下来。
“落逸哥哥,落逸哥哥!”她惊慌失措地叫喊着,“衣衣怕黑,落逸哥哥,你快出来,快出来!”
“快出来,快出来!”她用力一拍。
“嘭!”手下传来的疼痛令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看着殿中熟悉的摆设,还有幽暗中伸出红木盒子的银色小头颅正关切地望着她。
是梦!
缓缓吐了口气,摩挲着拍疼了的手侧,背后一片冰凉,她伸手一摸,湿润一片,就连脸上都是汗迹。
爬下床,用软布擦干身上的细汗换了件舒畅的衣物,踱回床边欲爬上去继续睡觉,然而看着床边空空如也,眉心一皱,又爬下了床穿上小靴步出内殿。
见几个宫女站立着靠墙边打盹,不忍吵醒,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去。
他,应该还是御书房吧?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为白天的事生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与他说岑儿的事,说不定,她在他心中,成了特别的……
衣衣苦涩一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御书房前,没有多想,双手一推木门。
“这又是梦?”轻喃出口。
眼眸中泛起一层氤氲,她看着桌子上正交叠着的两个熟悉身影,碧绿色的衣裳掉落一地,躺在龙萦桌上仰起的脸正面对着她,披散开来的墨黑细发如藤蔓一般地在龙萦桌上缠绕着,顺着桌角萦绕而下,银色的眼眸中隐隐含着一抹泪光。
“小青……。”衣衣不觉呐呐开口,“浮云邱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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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虐了啊。。。。。。不要打俄。。。。。。
正文 狠下心肠
当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呢喃,覆在娇躯之上的男子并未停住动作,甚至连抬眼都未曾,不着片屡的伟岸身躯粘在小青的身子,埋首在颈项之中细细品味,不时传来女子的呻吟。
呆在门口的身影宛若木头人一般,徐徐关上了门,离开,甚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她走了?”埋首的头猛然抬起。
“禀皇上,皇妃已经离开。”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木叶淡淡回道。
就确认她的离开,他冰冷的面孔睨着身下泪眼盈盈之人,大手扣住她的颈项,用力地捏紧,如同恨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十指之间,将身下之人撕碎。
“这就是你的毒?春药?”
纵使,自己对男女之事早就不再懵懵懂懂,但对于从未涉及此事的衣衣来说,恐怕便是晴天霹雳。
堙想到此,手上的力道又下了几分。
“咳,咳,”小青用力地拉扯着他的大手,一边低笑,脸颊边的泪水却是不停地滴落,“怎么,明明也是你,你自己默认了,否则,为何要配合我演戏?”侧着的脸看他被龙萦桌遮住的下半身穿着塾裤,脸上的泪水飘落更甚,有着丝欣喜,更多的,是自责。
没错,是自己与她共同导演的一场戏……
松开双手,提起一旁的衣袍套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龙萦桌上爬起的小青,目光深邃且不屑。
“怎么,敏赫不要的货色想要丢给我?”冷冷一笑,看着她僵住的身子,笑意更甚,却是如利箭一般地刺入某人的心房。
“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起身将衣服拾起套上,她,可算是完成了王爷的任务?离间他们两人的关系,但却保存了自己的身体。
一手剜住她手臂,浮云邱泽指着其雪白的位置:“你已不是之身,莫要说是今晚被朕破的?除了敏赫,你又能听令于谁,莫道是被狗给舔了,”说完,松开了夹制她的手,看其一脸狼狈的模样,终是掰回一局,“至今为止,他之所以利用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她将衣服穿戴整齐,不着痕迹地摸着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指腹轻颤。
然而,银色的眼眸最终没有涣散多久,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睨向他隐怒的神色,瞧出了一丝端倪,并不开口点破,将束带随意系起脑后的长发,徐徐走到椅子旁大大咧咧地坐下,碧绿色的裙摆粘上了丝丝灰尘,却是没有拍去。
“你的问题,奴婢无法回答你,亦像即便我问木叶,他也不会回答我一般,对于你们主子来说,我们就相当是死士,只是各尽其主而已,”想起离开之时皇妃石化的表情,白青交错,不免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即使如此,她依旧是自己羡慕之人,只因王爷的焦点,似乎从未离开过她,无论是敌人与否,“虽是不明白为何你要如此对皇妃,不过,你是如何解了身上的春药?”
身为药女,无论是对于下毒或解毒,都比许多医学者要高明上许多,就连那三位老御医,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告诉你亦不难,不过,朕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想得到皇妃。”语气缓了缓,他迷蒙的眼眸泛起一层薄雾令人无法猜透。
垂下眼帘,她看着地上忖着烛光的倒影轻轻摇晃,斑驳得,几乎透明,心头不由得一慌,面色略微苍白。
“或许是,或许不是,做奴婢的,又怎么能去猜主子的想法,奴婢只奉命行事,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