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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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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张被战争洗礼过的脸,声音里还抱着美好意愿却早已不是做梦的年纪了,等在着这个时刻抱着美好心态少年的是冰冷的刀光剑影和血流成河的修罗战场。
“有机会,我也想看看这里的月色。”我说。
“那你晚上就来吧!晚上大伙儿可都提着精神呢,时而还能缴获袁军偷袭时用的羽箭呢。”朱小六欢快地说着,好像一次次躲过敌方的偷袭缴获的胜利品不是那可以致命的箭,而是在海边行走时意外拾到美丽的蚌壳一样。
我被这个时刻抱着希望的少年感染了,心情也随之好起来,“好,我会来看的。”
曹孟德并不允许我上前方去,在白天的时候袁军不会明目张胆的情况下去看看也就算了,晚上危机四伏,有多少人是在一不留神的睡梦中被拿走了性命,那数字已经不用再看了。
我和他说起白天遇到的朱小六,曹孟德也有印象,只说那那孩子天性单纯,无论在战场上历练多少年,也还是脱不了原形。
“还有一件事,营垒前方那样重要,为何不分派一些精锐去守卫,而都是那些……”老弱残兵,我不相信曹营已经没人到这个地步了。
曹孟德抿了唇,道:“这也障眼法,人最先看到的是表象,何况我了解的袁绍是最会看表象的人,我们只要不到两万的兵,所谓精锐也只有八千。你说,一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能够一口气将仅有的一杯水饮尽么?”
“难怪人家都不敢轻易相信你,原来是狡兔三窟。”
“这可都是拜夫人赐啊,曹某,多谢夫人赐教!”曹孟德装模作样地作了揖,我笑着挡看回去,“说正经的,你不让晚上去,那可不许再限制我白天的行动自由!”
曹孟德握了我的手正色道:“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而是十五日期限将至,到处都是危险,我不能让你冒任何风险。”
“十五天……还有两天。”我情绪有些低落起来,说起那个‘十五日’保证的时候我是怎么信心满满的,而现在,只有更坏的情况在等着我们,根本毫无转着点可寻,我的信心早已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掉了。
曹孟德扯了嘴角捏捏我的脸,“还有两天呢,是谁跟我说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的?现在又是谁开始先垂头丧气了?”
我挥开他的爪子,“我才没有垂头丧气,我睡觉去,反正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身后传来曹孟德一声低笑。
次日,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朱小六的身影。
拉了个人问了,那人愣了下,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说了声,“他死了。”
我脚下晃了晃,“死……死了?”这人怎么说话就跟吃冰棍一样,死字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地脱口而出?!
“是啊,早上发现的,刚处理掉,脑门上中了一箭走的也没什么痛苦,嘴角还带着笑呢。”
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怎么可能……我昨天还和他说话了……怎么可能……”
那人见惯了生死,依然淡淡说道:“这怎么不可能,别看我现在就好好地和你说这话,指不定下一个去鬼门关的会是谁呢。”
我拉住那人,“那他……他葬在哪里?”
那人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指了身后远处的一座荒山,“都在那儿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方的,一座小小的山头,密密麻麻的的全是小木桩。每一个桩子下面,葬着一个等待归途的灵魂。
翻新的土堆有好几个,我没有走进去找属于朱小六的小木桩,而是目光由远及近抚过整座荒山上数不清的桩子。
这里,葬了多少个朱小六早已数不清了。
以后还会有多少个朱小六,也不得而知,可这仗,必须结束了!
下来的时候,在一堆等待焚化的死者物品里,我看到了朱小六留下的那把三弦琴。
琴弦是马鬃细细捻成的,琴身是削磨得圆滑的松木。
拿琴的时候手指碰到琴弦,发出一声低咽般的琴音,余音如泣。
我将那琴抱了回去,“以后,就由我陪你去水边看月亮。”
曹孟德小心翼翼地躺在身侧时,我回身一声不哼地搂住他的腰。
“好了,没事了。”他轻抚着我的背轻声道,“你想,他终于和他的阿娘团聚了,心里应该高兴才是。”
朱小六的死我想了很多,其中还有小韦和子修,想到他们曾经也身中致命箭伤,流干身体里的血,我的血就在胸腔里翻涌!
“……我们赶紧结束这一仗吧。”我将脸埋在他怀里闷声说,“不要再有人死了……他们凭什么那样轻易地就拿走一个人的命?他们难道就没有父母兄弟,没有血肉……”
“嘘,”曹孟德的手摩挲着我的发,“就是因为他们也有父母兄弟,有血有肉,才要夺走别人的性命,因为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别人就会对他们那样做。杀人者惧死,我也是一样的岚嬗,一想到我若是死了,你该怎么办,我手里的刀就不由自主地快了,其实谁都不愿杀人,但是形势逼得我们不得不杀人。”
“好好睡一觉,过了明天,就没事了。”
建安五年十月十六,官渡。
十五日期限最后一天。
曹孟德亲率一对轻骑突袭袁军,未果,撤回。
偌大的校场,一万六千四百七十三名士兵,全场静得出奇,只有冷风各个间隙之间低咽。
曹孟德站在校场上,一一看过面前的军阵,笑了高声道:“诸位弟兄们都是乱世的好男儿,承蒙各位抬爱跟随曹某出生入死,我曹操说话算话,过了今日,若再无转机,十八年后,再与诸位做兄弟!”
许都连夜送来百来车酒酿,此刻都在一万六千四百七十三名将士面前摆着。
曹孟德双手奉碗,高举着手里的酒道:“今日,我们便借着许都所有百姓的期许,听听他们的祈福,愿意随曹某走的,就大口喝干手里的酒!”
所有人手里的碗纷纷举起。
一时间,校场上酒香飘逸。
曹孟德将碗倒扣着高举起来,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却让人觉得威不可犯。
“啪!”曹孟德手里的青瓷碗四分五裂。
“啪!”
“啪!!”
“啪!!!”
校场的各个角落里都是瓷器碎裂的决绝铿锵。
这就是大战前的誓师大会。
我饮尽碗中的酒,狠狠地将手中的碗掷于地面——“啪!”袁绍,我一定要你亲身偿还你所欠下的!
全力反击是在二更之后。
我以为官渡这一战会由这次全力反击而大获全胜,而想不到的是,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决一死战的时候,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孟绥进来通报的时候,曹孟德正在洗脚,准备换上战甲。
孟绥道:“主公,前方抓到一个鬼祟之人,看似是从袁军营里出来的,扬言要见主公。”
我整着战甲的手微微一顿。这时候从袁军营垒里跑出来了人?
曹孟德应声道:“哦?指名要见我?呵,那大概,是位故人践行来了。”顿了顿,“时辰还早,把人带进来。”
曹孟德正擦着脚,外面已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放开放开本先生!待会儿等我见了曹阿瞒看他怎么治你们……哎哟!粗鄙之人,粗鄙之人!莽夫,莽夫啊!”
曹孟德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这声音……许攸!”
许攸?!
我的眼睛猛然睁大,许攸!



 ☆、【098折】官渡,决枭雄

【098折】官渡,决枭雄
我的眼睛猛地睁大,许攸!官渡之战的重要转折点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在看看曹孟德,正皱着眉无所动。
“曹孟德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会会那个许攸!”
“岚嬗……”
“不要犹豫,也许今晚,我们这仗可以不用流太多血了!”我欣喜地推着曹孟德往外走,“记住,他是许攸,是袁绍麾下的,他知道的东西有太多是我们探不到的,快去!”
曹孟德还没再说上什么,人已经被我推了出去。
我紧张地绞着手趴在门后面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曹孟德一见如故的欣喜声调,“哟,这不是子远吗,稀客稀客啊。”
一个男中音傲慢地哼了声,“哼,曹阿瞒,亏你还认得我,看看你这些手下是怎么办事的!”
“这不误会嘛,来来来,我给你松绑。”
“哼,不敢当,你曹阿瞒现在是什么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外面这些小老百姓哪能受得起!”
我微微皱眉,这许攸说话句句含针带刺的,他真是来送消息的?
“你啊,这脾气过了一百年还是这么臭。来,喝点茶去去火气。”曹孟德不怒不恼,还亲自倒上了茶。
“就你那刚刚绑我来的手下,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什么眼神啊,莽夫,粗俗!”
“对对对,就你高尚了,你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你跟了袁绍有多少年没来我这儿了,这新新人自然不识得你。”
许攸干干地咳了声,“嗯,算了,反正本先生今日来是有要事的,跟粗鄙之人较劲,只会让本先生失了身份。”
曹孟德说:“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作甚?难不成,夜里散步散到河里去了顺着水漂来的?”
“我……”许攸气结,“我成这副模样还不是为了你曹阿瞒!”
“哦?那许大先生能为了曹某做些什么呢?”
许攸用鼻子喷了口气,“我来,自然是有要事的,否则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吃饱了撑着有觉不睡,冒着危险渡河来找你聊天的人吗?”
曹孟德嗤笑一声。
许攸缓慢了语气道:“难道你现在不需要我帮忙吗?哼,曹阿瞒,看看你现在的局势,袁绍那厮已经吃定你了!”
曹孟德未出声,但明显外面的气氛一下子冷了许多。
许攸见状,干咳了声忙转了话题,“不过,我许攸怎么看着以前的同伴落难于此见死不救呢?曹阿瞒你实话跟我说,你,要不要我帮忙?”
“子远,你从逃离袁军营垒的那一刻起,可还想着回去?”
“我……”
“再者,你半夜投到我帐下,可有想过自己还回得去?”
“你……”
我一颗心慢慢地悬浮起来,许攸能用起来自然不坏,坏就坏在他那张嘴上。曹孟德已经一忍再忍,他非但没有收敛还得寸进尺,非得把好好的一桩生意弄得撕破脸才能继续。
“咳,曹阿瞒,时间不多,我也不跟你啰嗦了。”许攸随便寻了个台阶自己下了,“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快走投无路了?你们的粮草,快没了……或者已经没有了吧?”
“这不劳许大先生忧心,我们的粮草,充足的很。”
“充足?充足个屁!你们要是粮草充足,那外面那些人干嘛看起来跟饿死鬼一样?要不是河边突然冒出个喝水解饿的人我又怎么会掉进河里去!”
曹孟德默。
许攸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我帮你总得那些诚意出来嘛,谁不知道你曹操是出了名的狡兔,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还有多少粮草?”
“……”
我心里暗道这许攸太鬼精,很显然他知道一点底,但有不大确定,所以才会如此问曹孟德。答或不答,答案自在心中,但冠上‘诚意’二字性质就不一样了。
“唉……本来吧,看在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要帮上一把的,可谁知竟然一点诚意也没有……唉,悲矣悲矣!”
其实军中还有多少粮草连我都不清楚,不过这一*一日少的饭量上看,应该是不多了。
所以许攸才敢以此为筹码。
许久,只听曹孟德沉声道:“你说的对,我们已经,快要绝粮了。”
我手里一紧,手心微微发疼,绝粮!也就是说,今日的反击,原来是要破釜沉舟的……
只听许攸抚掌大笑,“这就对了嘛!曹阿瞒,跟我,你实在没有什么好瞒的,因为什么都是瞒不过我许攸的,哈哈……”
曹孟德冷笑一声,许攸堪堪止住笑,“呃,我是说啊,既然你这粮草上有了困难的呢,就应该先在粮草上解决嘛。你看,今天白天你不还率了一队轻骑去探袁绍的粮草嘛,所以,你这不明摆着告诉袁绍你已经养不起你的士兵了嘛!”
“许攸,你有话直说,时间是不会等人的。”
是的,时间是不会等人的。
被许攸这么一茬,还有一刻时就该发号军令了。
整装待发的死士们想必早已经等不及要冲到前方将敌人歌喉饮血了!
“你不是想知道袁绍的粮草囤在哪里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哦?你知道?”
“咳嗯,我说了,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
“哈哈,就说和你曹阿瞒做交易最痛快!”许攸笑道,“我呢,要名要利在哪儿不都一样,还不是看在咱们俩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也不求你什么,只希望在你曹阿瞒名满天下的时候能有我许攸的一席容身之所就行了。”
我在心中不禁冷笑一声,一起长大的情分,袁绍不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那情分呢?不过,蝼蚁尚且贪生,这样的人,也不能全怪他。
曹孟德大笑道:“一起长大的情分?好,好!许攸,只要这世上有我曹阿瞒,必有你许攸立锥之地!”
“那,且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好!曹阿瞒,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许攸倒了水,道:“其实袁军屯粮的地方,就在……”后面的音全然吞没。我透过砂纸模模糊糊看到许攸沾了杯盏里的茶水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曹孟德看看桌案上的字,抬眼看看许攸。
许攸胸有成竹,“此事,千真万确。”
曹孟德慢慢地漾开一个笑容,抱拳道:“多谢许先生赐教!”又高声道,“来人,请先生去沐浴更衣,莫要让先生着凉了。”
许攸走后,曹孟德又低声唤道:“孟绥。”
“属下在。”
“撤回军令,命众将务必安抚好军心,另外,准备步骑五千,整装待令!”
“遵命!”
孟绥走后,曹孟德依旧坐在原地。
我开门走了出去,桌案上还有未干的水痕,依稀可以辨出‘乌巢’二字。
“你准备突袭乌巢?”
曹孟德抬起头,扯了嘴角道:“你说对了,这场仗,我们可以少流些血了。”
“那乌巢离这里有多远。”
“轻骑半天就能到,唯一有些难度的是怎么避过袁军的眼线越过官渡前往乌巢。”
“那你想到办法了?”
“办法是有,但风险都很大,我们的轻骑不能有一丝惊动袁军,否则只怕还没到乌巢就先祭了袁军的刀。”
我低头想了想。
“你想说什么?”曹孟德拉过我的手问道。
“我有个办法可以引得袁军的注意,而顾及不到旁的。”
曹孟德的眼睛亮了亮,“什么办法?”
我咬了咬唇,还是凑近他耳朵悄声说了。
曹孟德愣了会儿神,用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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