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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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率先看到她。小小的年纪已然将以后的倾国倾城色展露无余,况且在新娘的扮相下,更是美得令人魂魄荡漾,连我都把持不住,何况是某些荷尔蒙过盛的雄/性动物。
小/美人叫徐向晚,蜀州人氏。因自然灾害故土生灵涂炭,而此刻又逢苛政猛于虎,民不聊生,无奈之下大家纷纷选择背井离乡之路。
向晚家里之前做点小生意,母亲早逝,父亲一边经商一边拉扯她长大,无奈选择背井离乡时,父亲身上已不大好,没能撑过一路的舟车劳顿,在进入谯县地界的时候又被地痞无赖劫去全部家当,一时气急攻心,吐了口鲜血便撒手人寰。
彼时的向晚身无分文,父亲又亟需下葬,于是在街头置一席,卖身葬父。
我蹲在墙角数到第一百零一个圈圈时,忽然觉得身后有几道灼热的视线像讨厌的绿头苍蝇挥之不去,扬眉撇头看去,袁绍和曹阿瞒正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撇嘴闷声哼哼:“不就卖身葬父么,这年头什么都赶巧,老娘不就一觉醒来在卖身葬父了咩……”
只不过我比较幸运而已,走的还是一堆臭狗屎运。
问老娘为什么蹲墙角数圈圈?
因为老娘怨念重重!
问老娘为什么怨念重重?
因为老娘的一个美梦被隆重地击碎了!
问老娘什么美梦被击碎了?
还不是老娘一开始以为那小/美人是老天慈悲心肠送了十年前的水木过来给老娘作伴?!
哪想,只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哼哼!
哼哼哼……
“那你以后怎么办?”第一缕阳光突破重重朝云洒/向地面时,某曹压着声音扮低沉有磁性状,眉宇间无不呈担忧之色问道。
向晚朝那缕阳光看去,微风迎面,细碎的青丝随风浮动,像只小猫爪一样挠在人摸不着到不了的心坎上,这样一幅恬静而典雅,出淤泥而不染的小清新画面竟然让人连呼吸也不觉得收敛了!
良久,向晚收回目光,极轻地叹了口气,起身朝我们就是盈盈一拜,“多谢三位恩人相救,向晚愿意一生为奴为婢侍奉三位恩人!”
哦喵喵的,连台词也没从狗血剧中脱俗……
我下意识地,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下意识地朝一旁的曹大公子看去,果然,那双眼角微扬的眼睛里眸光贼亮贼亮的。
想当初老娘还是低声下气地定了协议才肯收留老娘来着……
袁绍微微蹙眉,风度翩然地扶起徐向晚,毫不做作地温声道:“徐姑娘不必如此,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
我一旁附合:“是啊是啊,说什么为奴为婢的话可不对,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只是境遇不同罢了!”白一眼曹爷,“不像某些人,虽然老天瞎了眼让他境遇好了点,但实在没人品!没人品也就算了,还趁人之危……”
曹爷倒也不傻,知道说的谁但也不恼羞成怒,而是恢复一贯的常态,目光闲闲,神色慵懒地将双手垫在后脑勺半靠半仰地眯着眼睛望过来,像看什么展览品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
曹爷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慢悠悠道:“啧啧,一百两,你是不是怕人家一来你就失宠了?”
蓦地,我脸上的得瑟还来不及褪去,苍白刷地上来,凉凉地冻住了。
在袁绍和徐向晚充满异样的眼光扫来之前,我pia地撸起袖子,pia地举起一块石头!
肇事者却还一脸淡定兼悠闲,“放下你那可怜见的心吧,别忘了我们是有约定的!”话了,又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落在他人眼里尽是暧昧……
我举着石头颤颤然地转身,看到苍白着小脸的徐向晚和一脸惊诧的袁绍正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我。
徐向晚的眼神,我懂。
那是对曹大公子的‘特殊’癖好表示理解和宽容。毕竟,那时候盛行男风已经不是什么令人不齿的事儿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都不宣传而已。而那时,我穿着男装,被一身夜行衣装扮的曹阿瞒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晴空之中,大胆地调戏了……
而袁绍的眼神,那是什么眼神?!
大爷,我没招您惹您吧?这么幽怨的眼神盯在我身上,天理从何来?!
“我去砸只野鸡回来做早饭……”想了想,还是举着块石头迅速遁了。你们爱干哈干哈去,老娘我还没闲命太长!闪了闪了!
……
……
关于后来……
徐向晚最后是跟袁绍回家了。
这个意思是纯洁的字面上的意思,纯洁度百分之二百五!
某曹虽然万分不舍,但按他的话来说,要想在一个月内连续捡两只流浪猫回家,还是很费精力的。
见众人不解,某曹眼睛似有若无地朝我瞥瞥,语声慈祥道:“因为你得管她吃,她住,还得管她不被别的阿猫阿狗欺负。”
我:“……”滚滚滚你丫的!!!祝你们家世世代代都姓曹,个曹大爷!
而据我所知的内幕其实是这样的:虽然在家不受管束,但那只是在曹爸还没回家的时候,而过些日子曹爸就要从洛阳回来,家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自然是要一一过问的。多一个我,解释比较容易,可以说家里缺少仆人新招的。可再多一个赛天仙似的人儿,那谎话就难圆其说了。
袁绍家里家教严是严了点,但人情那关比较好过一点,毕竟向晚是没花一分一毫得来的,还有一个催泪的身世做后盾,袁妈是个最见不得可怜人的慈母,留下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目送一对璧人似的背影被斜阳拉长渐行渐远,长长的哈欠由感而发,忙活了一夜,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哎,对了……”
一只栗子在头顶爆开:“叫谁哎呢,没规没矩的!我爹都没这么叫过我!”
“……曹……爷,曹大公子……”
“行了,就曹爷了,你想问什么?”
“你叫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抢新娘子,那他们两个配合的那么默契的老手足够了,何必多我一个生手添乱?但直觉和理性站在一定还有一个原因那边。
曹爷剥了夜行衣,在手里卷一卷丢了过来,斜了我一眼道:“你有没有想过踹那个傅卯时两脚?”
“……”我立马站住脚跟,眼睛放光,“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曹爷唇角弯起,一个极其标准的国际贼笑。
☆、【007折】少年,不识愁
【007折】少年,不识愁
时值仲夏,想来到这里已近一年的光景,这一年来,除了穿着男装跟曹大公子四处招摇过市,就是老老实实地当着我的跟班。生活于某曹那是激情四射,于我,掰着手指算着他那雄霸一方的日子。按照约定,只要那日子一来,老娘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这个夏天还没过完,蝉鸣阵阵中,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袁绍于一个天光微亮的清晨来找曹阿瞒。
平常二人纠合到一处的时候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大多都是月黑风高好办事的时候,可是这一次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同了。
他们刚进内室不久,阿瞒就出来低声吩咐了句,“你去酒窖找两坛雪无意,记住,不要让刘老头发现了!”
“你要雪无意干什么?”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俩小孩要喝酒?还是两坛?还是窖藏十二年的雪无意?
曹阿瞒正要回身进去,听我这么问,折身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语又转身走了。
我明白那个瞪眼的含义,就是按他说的去办,不要废话!
相处一段时间也大概知道此人的一些习性,他想和你开玩笑的时候,你就是说你是他爹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但心情一差吧,你在他面前有可能连呼吸都是错的!
而此时正好赶上他心情不佳,少惹为妙。我一面往酒窖去,一面又忍不住想了一路,不对啊,心情差的话好歹也要有个导火索,一大清早的,谁愿意惹他?除了刚刚来找他的袁绍。
话说,袁绍这次来找他是干嘛来着?只觉得周围的气压在二人碰眼的时刻骤然下降,袁绍似有未语泪先流的冲动,而曹阿瞒亦似有兮兮相惜之意……
嗷嗷嗷!
难道有情况?!就说那二人之间不会那么简单!少年结义,中年结仇,难道后来就是因为曹某人的私生活太荒诞了才导致小绍子与他决裂的?!嗷呼呼!真是令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一大发现啊……
“岚哥早!”一声清脆打断活生生的思路。
我吓得后退两步,还没惊叫出声来便看清了面前的人,那是半年前新招进来的门童,家里孩子多,为了能过上温饱就让十一岁的老大出来赚钱养家。那是一日和曹爷招摇过市尽兴回家时在门口看见面黄肌瘦的他的,被刘管家轰出来仍不死心一直在门口徘徊,见到曹爷倒不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激动,而是很淡定地跪倒,“曹大公子,请您雇用我!”
第一次见到这样求人的,倒也新鲜。
我们的曹大公子嗤笑一声,顿住身形居高临下地打量那个单薄的小身形,“哦?那你倒替我说说,我雇用你做什么?”
小孩抬起脸,同他对视不慌不乱地答道:“今日上门拜见,觉得贵府万事俱备还差一样东西。”
阿瞒来劲了,挑眉问道:“什么东西?”
“门童!”
我看看某曹,他正好也看过来,四眼交接,他问:“小岚子可有何高见?”
扑哧……暗自回他个大白眼。
我知道,这一年来我就是个白吃饭的,除了当个跟班之外,什么助他得天下,通通放屁!可时机未到我又能如何?总不能要求我逆转乾坤吧,我要有那等本事我就不会呆在这儿了!
看那小孩子人小,说起话来却不容人小觑,见阿瞒把他的去留问题推给了我,那双稚气未退却已隐含男子汉担当的清明双眼毫无避讳地转向了我,还带着疑问性的目光打量了我两眼。
这样一个孩子,多么聪明伶俐,只是出身不好,否则定是人中龙凤。想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里头暗含多少辛酸?如果没有切身去体会,谁又会懂得这个小小的身形后面要背负多少重担……咳咳,我貌似又犯起职业病给人家编故事了……
我往门里看了一眼,道:“他说的没错啊,这里确实少了个门童。”
一丝欣喜从他眼中闪过,但并不失态。
嘿,还真有个性!
曹阿瞒听罢,嘴角一提,不再说什么便进门去了。
我朝那小孩摇摇手,“还不快跟上来?”
多年之后再回想当时的那一幕我才觉得后怕,如果当时我做了相反的决定,那岂不是扼杀了他身边的一员大将?!
我弯着嘴角勉力笑笑:“小韦早……”
“岚哥这么在来后院有事?”
“呃……”我能说我是来偷酒的么?不能!那我是来干嘛……“咳,那你这么早在这里干什么?”
小韦一脸认真,抹了把额前的汗道:“晨练啊,而且这对我来说已经不算早了。”
想想也是,当门童要睡得比谁都晚,起的又比谁都早,没个坚强的体魄是撑不住的。
我挥着胳膊说:“其实我也是来晨练的……真巧!”
小韦道:“其实早起有很多好处的,岚哥以后要是起的早了,咱们就一起晨练!”
我嘿嘿笑着应付,有觉不睡,我会活的比谁都痛苦!
我注意到小韦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打赤膊,小小的胳膊没几两肉,但看起来很结实。被衣服包裹着的时候觉得他体格单薄,但实际上并不弱,而是精瘦的那种。
我捏着他的胳膊肉问道:“你练过武?”
小韦一怔,眼睛里蓦然闪过一丝异样。
我捕捉到那异样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了?”
“我们家以前是靠卖艺为生的。”他再抬起眼睛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哦。”我不再过问,有些事人家不愿说一定是有人家的道理,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找人去说。
小韦锻炼完毕就上岗位值班去了。
看看那天光,我这才想起正事来——雪无意啊!
等我抱着两坛雪无意回来,榻上的袁绍眼圈红红的。
这……不会是被拒绝了吧……
“还不快过来!愣着干什么呢?”阿瞒坐在榻上的另一头,小案上已经置了两只晶莹剔透的青玉酒杯。
我倒着酒,听阿瞒开口:“本初,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我明白,任何人都替你分担不了什么……所以,我陪你醉一场。”
他说这一席话的时候全然不见平时那些吊儿郎当的调调,声音不做作却低沉而有有渲染力,让人听着心情蓦然被平复。
我偷偷瞄去一眼,嚯!连表情都是这么稀有的认真?!
再看看袁绍……一副神色颓然,听了那些话也不作他反应,抬手执起面前的酒杯,眼圈红红,看着都觉得心酸可怜的小模样……
阿瞒等我倒完了酒,说:“一百两,你也喝。”
我张着嘴还没反对,抗议无声地被一个眼神正法。
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雪无意如琼浆般丝滑香醇,盛在碧色的玉杯之中更是犹如晨光熹微之中点缀在荷叶上的露珠,酒杯还未凑近,酒香已经扑鼻而来。
听说这是用入冬的初雪酿制的,那雪就像是红楼梦里面妙玉从梅花上收集的雪藏来泡茶一样,收集起来酿酒。第一场雪本来就下的薄,要想在梅花上收集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一坛雪无意的年龄有时候会比我们的年龄都大。
而他今天大手笔偷了两坛雪无意,还很慷慨地赐了我的份儿。
雪无意入口香醇,入喉微辣,下肚后才觉出酒的清冽。
一杯酒下去,三人皆无话。
一坛酒下去,还是无言相对。
阿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置一词就离开内室。我想,应该是出去上厕所了……
阿瞒出去之后,袁绍才闷闷地开口。
“岚嬗,我要走了。”
手中的玉杯不可抑制一颤,“走?”
“回洛阳。”袁绍仰首饮尽一杯。
“所以你今日,是来道别的?”我忙给他再添,却想不到一只掌心微烫的大手覆上来,“不,岚嬗,我是来带你走的。”
“啪!”
可惜了一坛雪无意,刚刚开封便如数倾在案几上。
晶莹的琼浆蜿蜒下来,浸/湿/软榻,酒香满室,却无人顾及。
我定一定神,不动声色地挣开手去拯救他被雪无意浸/湿了的衣袖。
袁绍垂了眼睛,声音似有若无地喃喃道:“我母亲病危,我必须回去……今日一别自是不知来日相见是何时,所以我……想带你回去见我母亲……”
我无声地笑笑,“袁绍,你这是在向我求亲?”
袁绍蓦然抬起眼睛,神色一震,想不到我会如此直白,脸上浮起更浓的红晕,眼神从讶然渐渐坚定,最后点一点头,“是!”
我拿着绢帛将他的衣袖拭净,慢慢地收拾着案上的残局,声音竟然淡然自若,“为何?”
这是我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