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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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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别人添烦之人,所以没等他从先生那里归来便已不辞而别。
向晚生在江南,最爱那烟雨如醉柳如烟的微雨,洛阳极少下雨,今日算是厚恩有加,可是她走在街上,身上的衣料被雨打湿黏在身上,感觉冰冷彻骨。
行人匆匆避雨,她倒是不躲不闪,雨水沿着脸际滑/下,她抬手抹了一把,觉得雨下的更大了。
在石板桥洞里避雨的时候,向晚把身体缩到极限,桥洞下还有别的人在,是无家可归的浪人,占有一席之地睡得正熟。这时她方明白,她连洛阳城的一个浪人都不如,无家可归之人暂且有一席之地可以安身,而她,什么都没有,唯有尽己所能抱紧自己。
雨幕里的天黑得特别快,黑夜也会尤其漫长。河岸有灯光模模糊糊地照进来,桥洞里的浪人此刻睡得正香,向晚不敢惊动,却也抵不住河面一阵凉风袭来,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她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心惊胆颤地往后看去,浪人翻了个身,继续鼾声连天,雷打不动地睡着。她稍稍松了口气,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占了他的地盘,少不得一番争执,她所求不多,只要过过这一夜便可。
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她打完这个喷嚏之后,惊醒的不是身后那个浪人,而是眼前人。
徐向晚给僵硬的双手哈了口气,发觉原本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点昏暗灯光不见了,隐约可见有人挡住了她的光源。她一时忘了哈气的动作,抬起僵硬的脖颈,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在徐向晚的记忆里,那是袁绍唯一一次那么狼狈。他对自己的苛刻程度甚至有点强迫,大到学业,细到衣着。平常衣物只要沾到一点污迹便再也不上身,而那日微雨,他一身泥泞,发丝散乱地站在她面前,大概是一路跑过来的,气息还有些不稳,模糊的灯光里依稀可见他嘴里吐息的白气。
向晚仰头看着他,他低头俯视着向晚,眼睛里是纯净的黑色。她不知道该如何处之,袁绍却已不顾地上的泥泞蹲身下来,握住她的手觉得想块冰,皱着眉头搓了搓,又觉得自己的手也不够热,便低头哈了口气。温暖的白气带着他特有的干净气息扑面而来,迷人眼,乱人心。
袁绍抬头看见脸色微红的向晚时,愣了愣,随即想到什么,忙伸手往她额头上探去,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微微松口气下来,但看到她湿/透的的衣裳时,脸色一臭,道:“下这么大的雨,你就这样跑出来?!”
向晚下意识地低下头,但见他递出一只手来,“还不快跟我回家!”想了想,又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我走到哪里你就走到哪里,谁也赶不走你。”
原来他都是知道的,只是这些知道却要无可奈何埋在心底。
向晚伸出手,他一使劲就轻松地把她拉起来,但就着桥洞外的灯光一看,袁绍愣怔了一瞬,随即看着她的脸大笑起来。
向晚不明所以,盯着他的脸看,结果发现他脸上竟沾了不少泥泞,像台上的戏子画的大花脸,也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袁绍揉着肚子边笑边问:“你你笑什么?”
向晚也问:“那你又笑什么?”
两只手同时指着两张脸,见各自的手都指着对方脸上,两人俱是一愣,嘴角还往上弯着,却再也笑不出来。
谁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被微雨迷失了眼还是迷失了心,向晚只听到石板桥下还有雨水在滴滴答答,身后那浪人的鼾声依旧震天,可什么都不及靠得如此之近的心跳声来的震耳。
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却偏偏记得那双黑宝石一样纯净的黑眼睛慢慢靠近,她所熟悉的干净气息慢慢和她的重叠,还有唇上温热的柔软。
多年后的今时今日,还是微雨,还是他站在自己够得着的眼前,此情此景,何其相似。而他,应该早就忘了吧。
从石板桥洞归来,那时她只有他一人,而他的那人她明白不是她。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也是为了那个人而来的。
他在袁家以及所到之处都会准备一个僻静的地方,第一次她竟真的以为那是为她而备的,然而当她看到有看不完的话本和煮不完的君山银针时,不愿醒来的梦,终因为她不愿醒而破碎。
日子本来已逐渐趋于平静,而那人却不期而至,连最后一片平和之地都不复存在了。那人现在来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可为什么就是视若不见!给她安身之所,听她那些所谓的结盟之词,不过是些幼稚之举而已,可他为什么就那样乐于其中。
向晚很久都没有看见他那样笑过了。
那人于她来说,唯一有用之处就是可以让他真心一笑。
而今为了陪那人玩一个游戏,她竟也要可笑地去作陪!
向晚抬着僵硬的脖颈,屋檐外的水汽蒙进了眼,但她依然微笑着复述他的话:“公子方才是说,要我陪陈姑娘做什么?”
袁绍的脸有些微微发白,没看她,而是转向了朦朦的雨帘中,“向晚,你不必如此,你若是不愿,我并不勉强你。”
向晚笑了:“公子可知道,公子的请求向晚何时不愿过,又何来勉强之说。”人生在世就是一个圈套,他愿意为那人做任何事,不论勉强与否,正如她愿意为他去做任何事,也不论勉强与否。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活着,自己?他人?还是另一个环环相扣的无关之人。
袁绍有些痛苦地说道:“向晚,我别无选择。她想留下来与我结盟,我想她留下来护她一世周全,这很公平。”
向晚想,而维持这个公平的牺牲品就是我,的确够公平。
她不在维持那样让他看着愧疚的笑,而是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他已经高到须得仰视方能看清他的脸,而不再是那个一低头就能闻到他气息的少年。她望着他的眼,一字一句说道:“其实我是高兴的,真的,终于有一件事是我能做而是她做不到的,本初,我真的很欢喜。”



 ☆、【061折】红颜,青丝乱

【061折】红颜,青丝乱
我与向晚再等一等,又是两个时辰。
站在洛水阁临窗眺望,往西面望可以看见袁家那高高/翘/起的屋檐,我就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地往那里沉,绯色的霞光逐渐从天边晕染开来。
有风轻轻拂面而来,隐约带来些有丝竹之声,我往下扫了一眼,‘在水一方’的红灯笼已经同天边的霞光融成一色了。
回头看向晚还规规矩矩地坐着,我走过去拿起她叠放在一旁的整齐纱巾,说道:“我们走吧。”
向晚蹙眉,“走?”
我提提嘴角,“嗯,那惊水姑娘今天是没空见我们了,所以得我们去见她。”
这个门出的还真是不一般的顺利,而实在是太顺利了。没人拦着省了不少事,所以我就带着向晚一路直奔最热闹的的地方。
我和向晚蒙了面纱混在各色脂粉香气之中,‘在水一方’此时最热闹的地方正是前厅,犹如一个接待室,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大得可以办车展的大厅中央设了个莲花状的大舞台,上面已经有一队身着碧色小衫的小姑娘在跳开场舞。
我和向晚来的迟,已经找不到最佳位置观摩到舞台的动向,而一身平常女子装扮,还戴了面纱,更是不敢有半点出头之意,于是寻了个最偏的角落与挤不进/去的人一同挤成沙丁鱼罐头。
事实证明,在舞台灯光变化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别的,而是恨不得让自己眼睛长在那舞台上当盏小油灯也好。
我踮了脚尖往外瞧,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瑰丽的绯色之中,无论外面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冬日或者是夏季,这里看起来都像是初雪融化的阳春三月。
莲花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烟雾之中缓缓走出一倩影,乍一看婀娜多姿,待那倩影从烟雾中彻底走出,再乍一看,……嗯,是风韵犹存的妈妈桑。
我面上难掩失望之色,但周围的人却并不受影响,这就是老主顾与新客人的最原始区别啊。向晚从始至终都蹙着两条细细的黛眉,额角有细微的汗珠,我摸索着握住她的手,用眼神鼓励她再坚持一会儿,看看这惊水姑娘是如何‘惊水’的咱再拍拍屁股走人,也不枉来这儿一场。
不过说来也怪,向晚今天的反应有些不大寻常,就从我们一起出来开始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怪在哪里又让人说不出来。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吧。
台上的妈妈桑舌灿莲花,一甩手绢一扭腰肢,再一嗔一笑已然将在场所有流油的主顾收于囊肿。我不禁叹为观止地想,连一个徐娘半老的妈妈桑都这么有魅力,那她手下的那些红牌姑娘们得多厉害,多会赚钱啊。
待她终于说到今晚的主角,台下已经蠢蠢欲动。我感觉向晚的手紧了紧,回头看去,她却见她比我还专注地看着那莲花台,我又一次压抑了:敢情是越矜持的姑娘对这越是感兴趣?
无奈地轻叹一声将注意力转到舞台上,那边已经报完了节目,绯色的大厅也瞬间一片漆黑。我张开五指晃了晃,还好,还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一声铃铛伶仃一响,漆黑的大厅上方慢慢飘浮起白色的小莲灯,像天幕中的星宿,又像放入水中祈福的花灯,竟让人一时分不出身在何处。
又是一声伶仃响,清脆如沙漠里的驼铃,余音绕梁处又像是江南延绵的杏花微雨,随着空中白莲散落在每个人心尖上,偌大的地方竟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莲花台上蓦然开出一朵白莲来,众人都以为那白莲中定会跳出一位大美人来,却没想到空中划过一串清脆铃音,那美人着三寸白丝履踏着空中看似零散的白莲灯步步生莲而来。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是在耍杂技?否则哪有姑娘跳舞的时候在人们脑袋顶上飘来飘去的?但,显然耍杂技的不会重点刻画优美的舞姿。
那画面犹如无声,我只看到白裳美人踏着一朵莲花灯翩翩有致地落在白莲之中,雪白广袖如一片白莲花/瓣坠落水中,随着美人舞动腰肢,伶仃之声竟像是给美人伴奏一般默契而起。
我暗暗叹道,这姑娘无论是从出场还是服装,亦或是曼妙绝伦的舞姿,无不可谓之前卫啊。在脚踝上系了数个铃铛,起舞的同时也在演奏。
我不知道在座的那些花钱买乐子的客官做何感想,但我已经忘了此刻身在凡尘之中的风尘之地。
台上一舞白莲,讲的是一朵白莲恋上一面之缘的和尚,为他修炼成人形之后,却与那和尚结成不共戴天之仇。原来那白莲为了及早修炼成形,每到更深人静之时入户去偷孩子的心肝,白莲酿下的血案终于被人查起,到了她那里,和尚不愿相信他养的一池白莲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已经成精害人。出家人之言大家自然深信不疑,那白莲也十分感动,决定成形后生生世世紧随恩人左右。但离最后一步还差一颗心,于是她决定再做最后一次。
谁也不知道,那一日她终于完成夙愿,踏着熹微的晨光而来,满心欢喜地去见他时,看到的却是他抱着一个已经没有心了的孩子形容枯槁。她是妖,不知道是什么会让一个人一夜之间变得那么苍老。可是当她的视线掠过那了无气息的孩子时,再也离不开了。那孩子竟与他的容貌何其相似!
原来那人出家是因为这庙里已经圆寂了的老和尚曾受恩于他,为报滴水之恩便泄/了天机,一年之后他将会有个孩子,但如若他不出家,那孩子将遭命中大劫。一年后,本来生育机会渺茫的妻子果真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也因此而出家潜心向佛。
白莲自知一时私念已铸成大错,想告诉他,她现在或许可以将功赎过,却不知那人早已明白一切,待她看清自己胸前的一把桃木长剑时,刚刚幻化成人形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碎裂。妖的死穴是心没有错,可是,她本来没有心啊,现在连唯一不是自己的心也碎了,还怎么救回他的孩子?
莲花台上的美人随着白莲花/瓣的碎裂旋身如一片没有生命的白莲碎片跌落,直到绯色再次笼罩上来,众人才蓦然从那犹如一世的惊鸿觉醒。



 ☆、【062折】红颜,青丝乱

【062折】红颜,青丝乱
常言有理,事不能光看表面,人亦如此。
我和向晚面对面坐着,两两相顾无言。但从眼神之中,尚可读出,她的疑惑。同样,我也在疑惑。因为我们俩怎么也无法将眼前那姑娘与昨晚那个在莲花台上跳了一出惊艳出彩的舞蹈的姑娘联系上。
那姑娘似乎终于是说累了,转身一个大马金刀跨坐在临窗的贵妃榻上,随手取过一只精致的银壶连杯子也不用,直接对着壶嘴咕咚就是两口。
我和向晚同时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那姑娘喝完水不等身畔的小丫头地上帕子,抬手撩起袖子一抹就了事,再看着我们道:“好了,本姑娘的事儿就是这样子了,你们谁是哪个什么什么……什么……”
看她实在想得辛苦,身畔那小丫头低声提醒了句:“是陈岚嬗。”
姑娘恍然大悟,小手一拍,道:“对,你们俩谁是陈岚嬗?”
我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切身交流,只得指指自己的鼻尖。
姑娘摸了摸下巴,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你?”
我点点头。
她卸了妆是素颜凝滞了一瞬,慢慢地嘴角微扬起一个弧度,下巴冲向晚扬了下,“她是你侍女?”
我忙摇头,“不是,我们是一起来瞻仰惊水姑娘的。”
她唇角的弧度往上提了提,“本姑娘知道。”我以为按照她刚刚那般话痨的情况,定会再臭美一番,结果却语出惊人,“你们看不起本姑娘。”
不等我们给出否定答案,她已经自答道:“不过,若换成是你们,未必能混到本姑娘这境地。”
我微微一笑,“的确如此,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我们从来没有瞧姑娘不起过,否则也不会来此向姑娘求教。”我有些相信这就是昨晚我们看见的那个仙子一样的惊水姑娘,方才她看我时一愣神的那会儿,眼神与那白莲见到恩人怀中的孩子一模一样。
回去的时候我问向晚,惊水姑娘在我还在震惊之中都说了些什么。向晚也显得心不在焉,只说那惊水姑娘原来与袁绍的结识也是有一定渊源的。我想问有什么渊源,向晚却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起来。等后来她醒来的时候,却已忘了要问她什么。
不管怎么说,向惊水姑娘学‘一笑一倾城’的祸水课程算是正式开始了。惊水老师看了我的资质之后,很直白地邀请我学成之后加入‘在水一方’,这样就可以有人跟她争一争红牌之位,不然年年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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