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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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待会儿这回沟突然就拐过来了,赶忙将包裹往他怀里一推,“拿着。”不再看一眼,以免肉痛。默了默,又添了句,“时逢乱世,怨不得天更由不得人,还是节哀顺变,莫要辜负尊夫人的一片情意才好。”
一个人拼了命也要给另一个人生命,我自身自然是体会不到,只是同为女性这一点,宁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给另外一个人留下与自己血脉相通的孩子,除了母性,还有就是爱情。
我这才想加快脚程赶路,谁知道没走几步就又碰到之前那位‘虎王’青年。
不过这次倒不见那些个跟班,只有他自己一人坐在一条小岔路路口,貌似闲情逸致在等人。
我紧了紧手里的包裹,不会是回来抢我吃的吧……做人应该……大概……不会有这样缺德的……吧……我之前可是贡献了整整一匹马啊一匹啊!
……不过也许人家真是在等人,看那张闲情逸致一览无余的脸,是该刻上‘我在等人’四个字。
我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最大限度地踏着小路边往小岔道挪去。
眼看就要过渡成功,真是越怕什么来什么。‘虎王’微微侧身,就将我去路堵成了死路。
我条件性反射地将包裹往怀里一抱,后退两步,叫道:“我就剩这些,不能再给了!再给我就该饿死了,虽然我饿死没关系,可是我现在绝对不能饿死!”
气氛僵了一瞬,从他眼睛里的惊愕转为了然不过两秒钟的事,直到那人了然之后肩膀抽/了一下开始吭哧吭哧笑起来,我高度紧张的神经线啪地一声响,难道是我想错了?
虎哥开怀笑了个畅快,这才得了空,道:“现在知道会饿死,那刚才施舍于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
我有一时的愣怔,好像另外一个人站在我面前用这样的口气说这样的话,可是再定睛一看,虎哥依旧是虎哥。虽不是虎背熊腰,但体格精壮的底子还是在的,再加上那双会时不时扫射出一束束具有一定杀伤力的眼睛,是条落魄倒也不失气魄的汉子啊。
见人家不是回来抢吃的,一口气顿时大大顺了下来,又一想,他如何知道所谓的施舍?不是早在我烤肉的时候一般人吃饱喝足了赶路去了么?
我又警惕地瞪大眼睛,一般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很闲的人物。当然,也有个别让人看起来觉得很闲,其实就是做给你看让你觉得他很闲,忽悠得你连基本的警觉性都不自觉降低了,再一举击破防线……
危险……真危险,差点就不自觉降低警觉防线了,好在有曹孟德那位看起来很闲的人物当过老师,给过教训。
我定一定神,道:“既然兄台愿意放小弟一条生路,还望兄台给让个道儿。”
虎哥眯了眯眼,既不让道也不搭话,倒是自个儿牛头不对马嘴说起来,“你果然很有趣。”
当下想翻个白眼作为此刻最真诚的回应,还是用‘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回去。
虎哥又说,“我喜欢有趣的人。”
尼玛喜欢什么样的人关我什么事,赶紧让道儿才是正道啊!
虎哥张了张嘴,这次,没等他出声我赶紧说道:“虎哥,你……”
虎哥下巴抬了抬,“虎哥?”
……啊哦……顺溜就没过滤大脑给说出来来着……
虎哥脸上愣了一瞬便呈现出一片了然于心之色,嘴巴往耳朵方向牵一牵,“你竟然还给我起了名字,果然……”顿了顿,“唔,……很有趣。”
我:“……”这,我要是把这归结为调戏,那这算不算是一出活色生香男风?
“不过恐怕要辜负小兄弟的一番好意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姓名也一样,在下姓赵,单字云。”
我还在‘小兄弟’那三个似乎加重语气的字上纠结了一番,等脑袋里一个回沟顺利拐弯,如同晴天适逢焦雷,外焦里嫩了一回,连带着舌头也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说你你你是赵赵赵……赵云?!”
☆、【055折】千金,酬一笑
【055折】千金,酬一笑
虎……啊不,赵云,那个英勇救主的千人斩赵云,天知道我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见个传说中的勇将。不过话又说回来,赵云,原来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我犹在震惊中荡气回肠地回味着这位将来师出有名的猛将那落魄到抢食的一面,大概这会是他这一辈子最落魄最拿不出手的经历了吧。
赵云反手丢出一只包裹,我措手不及地接住,质感还挺沉,我皱了皱眉,一股熟悉的腥味。
“这是……”
赵云抱着手抿唇笑道:“你这人还蛮有趣的,不妨交个朋友如何?”
“交……朋友?”就因为觉得我有点所谓的有趣?还有,他将来会是三国鼎力之一的刘备一方的勇将,和我交朋友,会不会产生什么弊端影响?
要不然……交了朋友之后撺掇他跳槽?
Passpass……某位伟人说过,历史是不会应为某个人而改变的,好比如一只萝卜一个坑,我把赵云挖走了,那谁来填补他留下来的坑?
一念及此,我施施然地抱一抱拳,“小弟敝姓风,小字东尔,赵云兄幸会幸会!”
赵云倒不接我的客套,说道:“你接下来是去哪里?”
我愣怔一下,此行严密,说了去向不就暴露了?做人不能因为别人给了你一颗糖果你就把自己卖了吧……
看看眼前这两条岔道,一条是前往南方避难的,还有一条就是通往我要去的目的地。
选择完毕,我伸手往道上一指,“小弟是投奔亲戚去的,这条道便是小弟的去处。”
赵云眯着眼睛将这条道望到尽头,回过头来时,眼中还带着些半真半假的遗憾,“如此说来,我们倒要就此分别了。”
哦?这么说他是前往南方避难的?
话也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真诚地在心中挥起了小手绢,就此别过吧别过吧!
“天底下本无不散的宴席,赵云兄,后会有期。”
赵云这下倒也干脆,点点头算是回应。
等他侧身让我踏上那条小道时,这才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我原以为不会这么简单就了事的,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啊。
“等等。”才走出两步,身后本来默默站着的人突然出声。
我被唬得双腿一颤,差点没一溜小跑出去,就这差一点,腿已经软在原地,怪怪地站住。
赵云往前走了两步,二话不说伸手就把刚刚给我的那个小包裹给要了回去。
“这……”反悔了吧反悔了吧,这说话也忒不算数了吧!虽然他给的说话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赵云把小包裹那回去,然后变戏法一样把小包裹变大了,再递给我。
“这一路上需要救的人,怕是你救不过来的,这些应该够你撑到你寻到亲戚。”
我脑袋里的线路霍地擦出一团子火花,原来……是为了不让我饿死在路上。是因为我之前把大部分口粮留给了那对父女?还是因为我们算是朋友了?
一时间百感交集。
刚想抱拳道声‘多谢赵云兄’,被人家抢先拍了拍肩膀,“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我只有用不胜感激的眼神将他望到再也望不见了,如梦初醒一般,觉得人的性格也能转变如此之快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大神。
走出很远我才敢回头去看一眼,原地早已空无一人。
六天后,我坚持到了目的地。
可是和预料中的无差,守卫的人见我满面尘土根本不屑与我通报,我憋着一口气不想在这以貌取人之人身上却也无可奈何。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见不到人,那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看着其他衣着整齐的人来去自如,我想到或许可以赌上一赌。
守门的见我又走过去,还没走近脸上就已现出极其不耐烦的神色。
我微微扬了样嘴角,觉得有些疼便不再勉强自己,估计我现在没笑比笑起来还好点,“这位大哥,可否帮我交样东西给你们主子?”不等他答话,我已经将七星刀拿了出来。
守卫在看到七星刀的时候,不耐的神情变了几变。
还是个有点眼力的守卫。我默默道。这刀本身就价值非凡,使我一个衣衫褴褛之人瞬时间换了个身价,即使想不到我是谁,但也不会再认为我是什么叫花子了吧。
果然那守卫眼睛转了转,转身跟另外一个人耳语几声,那人也看了我一眼,连忙接过我手里的七星刀一溜小跑进去。
不多时,有人从里面出来,我心里闪过一丝小雀跃,抬头看时那点小情绪顿时消失无踪。
不是他!
而是一个年龄稍长的老伯。
老伯见到我,态度竟十分恭敬,看出我一时的不安,便和颜悦色道:“公子里面请,我们家主人这会儿不方便出来亲自迎接公子,便由小的代劳。”
我有一时的犹疑,袁家有这么一号老伯?他们家主子这会子是真没空还是,根本不在?可是不在又怎会让我进去?
老伯再次恭敬地道了声:“请。”
咬咬牙,还是去了。
被人一路引到一个小厅堂,老伯道了声要回去复命就消失了,有人奉茶上来,脑袋也都是压得低低的,问句话就跟和木头人一样,上了茶就走。
我一时觉得无趣,但闻到悠悠飘来的茶香,眼前忽觉得一亮——那是我最爱的君山银针!久违的味道正如久违了的人,一点便觉得原来还是万分熟悉的。
我慢慢地啜了口,一股幽暖的茶香顺着喉咙而下,顿时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复活,什么衣衫褴褛,什么蓬头垢面,通通都不在乎了罢。
一盏茶的功夫,那人果真姗姗而来。
我还在想今年的君山银针味道怎地比往年的涩了点,眼前的光线微微暗下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如无隙不入风一般侵袭而来。
我端着茶碗的手略顿一顿,刚抬起头来便已猝不及防地跌进一个怀抱。
我一时愣怔。有什么东西从我心口处开了个闸,哗啦啦地有东西倾/泻出来,百感交集。
有人说当人感到百感交集的时候,不是老了便是与梦久违了。
我大概就是后者,与袁绍最近的时候,就是个拥抱,那时候我们坏了别人的好事,救了徐向晚,也给曹孟德抹了千秋万世的痞子灰。
那时是为逃命,可此时呢?
他身上有淡淡的熏衣香,只是维持着一个拥抱的姿势,不重却也不轻。
也许是和我一样,许多东西一下子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来,使得他微微发颤,就连胸腔里震动的声音也在颤抖,“是你,真的是你……”
泡妞:爬上来,一,鞠躬道歉!坑了乃们这么久,这是前所未有的的坑爹。。。二,更新通知!即日起开更,以表妞悔过之心。。。三,良心发现!由于一向懒散惯了,这学期才开始忙考证书的事儿,所以四月七月有两次大考,但不影响小瞒子更新,再有就是七月份准备继续开坑坑乃们(如果那时乃们还在的话),所以不用担心妞这次会再坑你们,早了旧坑开新坑,遵守‘坑爹’规则嘛~~
☆、【056折】千金,酬一笑
【056折】千金,酬一笑
我默默地用手臂将他隔开,见他眉峰微微拧起,指了指他胸口前被我蹭到的一块污渍,在绣工精细繁复的华服别样醒目。我淡笑说道:“你看,都弄脏了。”
袁绍微拧的眉峰这才稍稍松开来,低头看看了一看,也笑了声道:“不过是件衣服罢了。”
我听了微微一怔,却一时想不起是为何,是因为他那句‘不过是件衣服罢了’还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作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袁绍似乎也意识到什么,默了一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在这样的情况维持不长,外面有人进来诺诺道:“回主子,奴才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袁绍这才翻然醒悟,笑着与我道,“看我,差点就忘了正事,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先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我看他说的认真,还以为有什么正事,不想竟是给我备水洗澡这事儿,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能暂时解除一下刚才的尴尬也是好的,我点了点头跟着领事的丫鬟下去了。
一般说到沐浴必备的惊喜就是什么花瓣香汤啊,天然温泉啊,可是我被七拐八弯地到了一处相较僻静的厢房之后,推开门看到的不是这些惊喜,而是一个人。
时间对谁都是残忍的,可唯独对眼前这个人厚爱有加。只一眼便不由地想叹一声,美人不愧是美人啊,时间的巨轮轰隆隆地碾过之后,她还是个美人。
这美人听到动静一个轻盈的转身,眼波轻轻一转便停在我脸上,我心里本来有七八分肯定,现在那一眼又加了两分。
美人,徐向晚。
几年不见,这美人已然成了个真正的美人,个更高,腰更细,莲步更是轻盈有余。
觉得到她的视线在我脸上过多地停留了一秒,这才倾身一福,道:“你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早已知道我回来,只是迟早问题,不过,貌似还是有点早了。
但凡见到故人的人都会激动,我自然也不会例外。顾不上她给我行的礼大呼了声“向晚!”,人就往屋里窜,张开双臂正要抱她一抱,这才想起自己此刻衣衫褴褛也就罢了,风尘仆仆还有味儿,这要是往她那身清爽洁白的衣裳上一蹭,估计又是‘一件衣服’的事儿了。
我怅怅地收回手,却引来向晚低笑一声。眉眼处更是柔和,完全没有方才向我行礼时的疏远。我略松了口气,这才叫故人相逢嘛,弄得那么生疏多见外。
接下来的相处果然轻松了许多,向晚挽了衣袖给帮我洗浴的时候还讲了些许多年不见的趣事。女人与女人之间所聊的话题除了逛街买衣服就是男人,逛街什么的现在就罢了,所以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拐到了男人身上。
想来她也有十八九岁了,虽说十八的姑娘一枝花,可是这在古代也算是个大龄剩女了。看看人家这条件,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怎么嫁一个人就那么难呢?还是说……袁绍那厮已经……
“你不要多想,向晚自知配不上主公,所以只要一辈子在他身边伺候着便够了。”向晚给我梳着发髻,对我的猜想投以一笑。可是……要不要笑得这么苦涩。那些个痴男怨女的故事在我那时代早已烂透,你还给我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出。
我突然想明白刚刚见面的时候她为什么要故意对我生疏,原来还是跳不出那狗血的言情框框。
我看着镜子里慢慢变得清爽的自己,心情一松,心里的话便脱口而出:“向晚,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也无需多想,人的幸福本来就是靠自己争取的,谁都看出来你喜欢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未必不知,而你们偏偏要为自己的怯懦找各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