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异能兴农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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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哎,打一眼井得多少钱呀?”
“花不了多少,也就一两银子,要是中午管顿饭,一两也花不清。咱这里水皮子(水位)浅,好打。”
在一旁捡耳朵的梁晓乐,听了梁龙勤的建议,心里仿佛点亮了一盏灯:自己光想着从吃食上改变这个家庭的现状,却没从基建上去考虑。农村建设跟城市不一样,何况这里根本就没有公共设施。一家一个小天地,少哪样东西都折手。自己前世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往后还得多跟这个便宜爷爷接触,听听他的建议和想法,把穿越的这个家庭建设成一个安乐窝,要什么有什么。
梁晓乐心里这么想着,就对这个便宜爷爷有了好感,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无花果送了过去:
“爷爷,您吃!”梁晓乐奶声奶气地说。
“好!好!真是好孩子。爷爷不吃,乐乐自己吃吧!”梁龙勤乐得合不拢嘴巴。
第三十九章 蒸大米饭
“乐乐有,爷爷吃。”梁晓乐把无花果硬递到梁龙勤手里,又跑回到梁赵氏的怀里——你喜欢不喜欢这个“孙女”是你的事,我既然来到你家里,就和你亲近。谁叫你辈分儿在这里呢?!我就不相信高温下熔不化你这块寒冰!
“多么懂事的孩子!好,爷爷就要了你这个果子。”梁龙勤笑着把无花果放到窗台上,“等爷爷抽完了这袋烟就吃。”
正说着话,进来一个年轻的妇女。二十来岁年龄,梳着纂,脸色虚胖,怀里鼓鼓的,一看就是奶小孩儿的女人。
“二哥来了。”这人大大方方地坐在门弦上。
“三弟妹过来了。小侄女挺欢实吧!”宏远爹回应道。
来人正是梁龙勤的三儿媳妇徐九菊。徐九菊最近生了一个女儿,刚出月子。
“欢实着呢!能吃能睡。”
“三婶。”宏远小声地喊了一声。
见宏远喊,梁晓乐也随着喊了一声:“三婶。”
“哎,乐乐也敢喊人了?三婶还是头一次听见你说话呢。过去来,黏在你娘怀里不下来,一逗就哭。”
“是吧。我也说乐乐出息了。见了谁喊谁,还给东西吃。像个大孩子。”梁艳秋说。
梁晓乐见说,人来疯似的跑过去,递给徐九菊一个无花果。
“嗬,三婶先得上你孝敬了呢,这乐乐,真叫人喜欢。”
一个无花果就哄得拍起了马屁,看来东西人人趋之若笃,真是链接情感的纽带。
“这无花果真好吃,又甜又有股清香。是你们从西山坡寻来的?”徐九菊望着宏远爹问道。
“嗯。”
“哎哟,这些都是呀!”徐九菊一眼瞅见八仙桌上的水果篮子,起身走过去,“这都是从那里寻来的?这么大个儿,哎,包里是什么呀?”
“一包无花果,一包紫枣。”宏远娘难得地有了一次表现的机会,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松快了许多。
“是吗?我看看。”徐九菊说着,打开了无花果的纸包:“嗬,都这么大个儿,我还以为你们给孩子留的个大呢。原来都一样啊!”说着又打开紫枣包,“哎哟,这紫枣个更大。”拿起一个放嘴里就咬,“肉真厚,还挺瓷实,核也挺小,真是上好的紫枣啊!”
“行了,一会儿拿你屋里几个去,再拿两苹果、梨。”梁赵氏有些不耐烦,大概嫌她尝了先。
“那,我就不客气啦。”徐九菊说着,兜起衣襟来,拿了两个大苹果,两个大甜梨,又抓了一大把紫枣,一大把无花果,对着宏远爹说:“你们说话,我回屋看孩子去。乐乐,过会儿来看小妹妹。”说着一扭一扭地走了。
梁赵氏脸一黑,使劲地白了她的后影儿一眼。
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婆媳关系也就那么一回事。
又坐了一会儿,也没别的说的了,一家四口达道回家。
整个过程,宏远娘一直木木地坐着,除了和三妯娌徐九菊说了句话外,再也没搭过腔。
一家人也都无视她。晓乐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想:我一定要把您的形象竖立起来。
……………………
回来的路上,看见三奶奶(梁龙才的妻子)领着孙女囡囡去小卖部买东西路过。
囡囡四岁,也是春天里生人,比梁晓乐整大一年。由于家庭条件比宏远家好,长的比梁晓乐高一头还多。
对囡囡,梁晓乐并不陌生。前些日子在大街上捡耳朵时见过。囡囡曾过来要和她玩儿。那时晓乐一心一意捡耳朵,装呆装傻,没理人家。这次见了,觉得挺对不住囡囡,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囡囡牵着她奶奶的手,爱答不理的。
梁晓乐赶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大无花果递过去:“囡囡姐,给。”
农村的孩子吃百家饭,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谁给都要(不是家教不好,因为大都是一姓一家,奶奶婶子大娘的,互相串换)。囡囡也不例外,很快接了过去。
“快谢谢乐乐妹妹。”三奶奶对孙女说。
“谢谢乐乐妹妹。”囡囡很不好意思地说。
“不用谢,我家还有好多好多哩。你去了我给你拿。”梁晓乐做起广告来了。她很希望小朋友们去家里玩儿,活跃一下家里死气沉沉的气氛。
斜眼瞅了小萝卜头宏远一眼,只见他正白瞪着眼剜她呢,那意思是在说:就你多嘴,给了人,我们吃什么?!
“乐乐真乖。回头和你娘上我家跟囡囡玩儿去。”三奶奶并没发现宏远的举动,笑呵呵地说着。然后又望着宏远娘道:“领孩子到处转转,别光在家里呆着。”
正说着,李郎中走了过来。大家自是一番互相打招呼。
李郎中望着梁晓乐,对宏远爹说:“德福,你这个小姑娘可聪明哩。那天要不是她在你家属胸膛上又蹦又跳,说不定……”又对梁晓乐说:“你怎么想起在你娘的胸膛上跳呀?”说着弯下腰,抚了抚梁晓乐的小肩膀。
当时是人命关天被逼无奈,但这事决不能承认。梁晓乐一脸迷惘地摇了摇头,一副小孩子天真样,“怯生”似的。
“这孩子,很不一般,德福,好好调教,将来一定了不起。哦,你们说话,我有点儿急事。”李郎中说着,和大家告别,急冲冲走了。
……………………
“今天中午咱吃什么饭呀?”和三奶奶分手后,宏远爹边走边问。
“吃大米饭。”梁晓乐抢着说。她老长时间没吃了,想起那香喷喷的大米饭,还真有些馋。
“好,咱就煮大米饭给乐乐吃。”宏远爹说着,看了看宏远娘,那意思是告诉她回去做。
煮大米饭?原来是大米稀饭呀!根据梁晓乐的推测,煮大米稀饭一定不熥干粮(窝头、馒头的总称),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
她要的可是蒸大米干饭。
梁晓乐为了达到目的,一副走累了的样子,扎撒起两只小胳膊,要宏远娘抱。
灵魂对接以后,宏远娘(梁晓乐)说:“要不,咱中午蒸大米饭吧。”
“蒸大米饭?怎么蒸?你会?”宏远爹吃惊地说。
“我吃过,没做过。咱俩商量着做吧。”
“我连吃都没吃过。你要做,你就自己做吧。我可帮不上你的忙。你做饭,我把囤里的棒子还给人家去。能还多少算多少!”
梁晓乐一听,也傻了眼:感情他们从来没吃过蒸大米饭!看来宏远娘也不会做。灵魂对接后可以指挥她的思维,可做饭时,她就不能再黏在宏远娘怀里了,不能指挥她的行动,她又不会做,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守着那么多大米,难道连顿大米干饭也吃不上?!等这具小身体能做饭了,还得二、三年。这还是早的呢!
二、三年不吃大米饭,这也太悲催了吧。
如果把做大米饭的步骤储存在宏远娘脑海里,让她像机器人一样,按程序去做,那该多好哇!一回生,二回熟,做的次数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了。
能行不能行,试试再说。大不了吃顿夹生饭,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梁晓乐在宏远娘脑海里,想象着一家四口用多少大米,如何淘米,蒸时瓦盆里放多少水?蒸多长时间?蒸好后再抄两个菜下饭。然后像放电影一样,让她看了一个遍,然后默念“储存”……
剩下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第四十章 便宜了老天爷
回到家,宏远娘放下梁晓乐,便去做饭。
宏远躲着梁晓乐,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玩儿。
宏远爹则利用这段时间,用升子把玉米囤里的玉米,按借的数量盛到布口袋里,一户一户的用红车推着送。
做饭梁晓乐帮不上忙。也只好任由宏远娘一个人鼓捣,做什么样吃什么样。
见宏远爹往外取玉米,梁晓乐灵机一动,便让宏远爹将她抱到西里间的炕上(炕太高,梁晓乐不踩着小板凳,一个人上不来也下不去),拿起窗台上宏远编的不成形的草蚂蚱玩儿起来。
待宏远爹背着口袋走后,梁晓乐赶紧闪进空间里,把里面的玉米到一些到囤里,比宏远爹取走的略多一点儿,让他一下子看不出来。然后再回到炕上,继续玩儿草编蚂蚱。
就这样,宏远爹取走一次,梁晓乐就从空间里补充一次。直到宏远爹把账还完,玉米囤里的粮食比原先只多不少。
自从听了梁龙勤的建议以后,梁晓乐对改变这个家庭状况有了新的打算:在保证提高生活水平的前提下,一定要尽快打一眼井、买一套小毛驴车。至于院墙嘛,天眼看就要上冻,只有等到明年开春了。而打井需一两银子,小毛驴二两,那排子车呢?少说也得大几百文钱吧!两样下来,小四两银子呢。而现在家里只有八百多文,不冒点儿险是弄不来这些钱滴!
“奇了怪了,这棒子怎么不见下?”宏远爹对着刚做熟饭的宏远娘说。
宏远娘走进屋来,往囤里瞧了瞧,“嗯,是没少。你还完了?”
“还完了!”
梁晓乐见宏远娘进了屋,扎撒着两只小胳膊要她抱。
宏远娘刚一抱起她来,便摸住了宏远娘的耳垂,对接上灵魂。
“口袋腾出来了?”宏远娘(梁晓乐)说。
“腾出来了。”
“那,咱把无花果和紫枣也都装起来吧。哪天有空,就去卖了。”
“还买的着吗?大嫂拿了一包,给他奶奶送了一包,还能有多少?!别卖了,留着孩子们吃吧。”宏远爹有些惋惜地说。
“今天我包包时见还不少哩。你拿口袋来装装再说。看看到底有多少。”宏远娘(梁晓乐)坚持自己的意见。
“好。”宏远爹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拿起口袋撑开,“你倒吧。”
宏远娘把晓乐放到地上,端起了盛无花果的笸箩。
“我也撑口袋。”梁晓乐说着,跑过去拽住口袋的一边。宏远娘往里倒时,梁晓乐的小手正好被挡在笸箩下面。
“这个位置正好。”梁晓乐心里想。忙用意念把空间里的无花果调整到布口袋边沿,让空间里的无花果顺着她的小手臂,“骨碌骨碌”,随着笸箩里的无花果,一齐滚进口袋里。
“咦!”
“啊!”
宏远爹、宏远娘同时又“咦”又“啊”,惊得合不拢嘴巴——口袋里的无花果装了多半口袋,比上次卖的只多不少。
“再把紫枣倒出来。”似有所悟的宏远爹说着,拿起了那条带补丁的布口袋。
宏远娘又端起盛紫枣的荆条篮子。
梁晓乐也不闲着,赶忙拽住宏远爹撑开的口袋口,小手正好放在能被篮子遮住的地方。
“骨碌骨碌”,不到半蓝的紫枣,一下装了多半口袋。
夫妻俩相对着,愣在当地。
梁晓乐一看笸箩里的无花果和荆条蓝子里的紫枣都倒完了,小嘴儿一撇,说:“不全卖了。”随即眼里就转起泪花儿。
嘿!这具小身体泪窝还是挺浅滴,到了用时真给力。也是的,人家可是才两周半的幼儿嘛,小孩儿的身体本能还保留着呢。
哇塞!这也是一种很好的自我保护功能啊!
梁晓乐悲催地想着,脸上流着泪儿,心里乐开了花。
“好,好,好,不全卖了。每样给乐乐捧出两捧来,留着乐乐吃。”宏远爹说着,把无花果和紫枣都捧出两捧。
有点儿就行,梁晓乐一点儿也不嫌少,含着泪花儿的小脸儿笑了。
宏远爹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梁晓乐的表情。仍然沉浸在不解和喜悦中。愣了一会儿神,眼睛放光地对宏远娘说:“慧敏,赶紧在灶王爷跟前烧三炷香。”
如果说那白菜、萝卜、青菜一夜疯长是偶然的话,这囤里的粮食和笸箩里的无花果、篮子里的紫枣,可是眼睁睁由少变多,这样的悬乎事,只有神仙才办得出。究竟是哪路神仙,应该感谢谁,他们就不知道了。可灶王爷一定知道——家神啊!先给他老人家送些香火,别怠慢了进宅的神仙!
宏远娘点点头,心领神会,急忙去找香,点燃了三柱,插在灶台南侧墙上的灶王爷香炉里(这里家家都在堂屋门东侧的南墙上贴着灶王爷、灶王奶奶画像,画像前盯着一块小木板,上面常年放着香炉。)。
香点燃以后,宏远爹、宏远娘配合默契地都整了整衣衫,并排站在堂屋里,就像喊着口号一样,双双冲着灶王爷磕了三个响头。
之后,二人又一齐走到庭院里,对着正午的太阳,双双下跪,磕了三个响头。
民间有“皇天后土”之说。皇天是指高高在上的老天爷;后土是指广袤的大地。老天爷高高在上,洞察一切,赏罚分明,这才有了“天打雷劈”、“天上掉馅饼”之说;大地滋养万物,宽厚仁慈,这才有了地面上的勃勃生机、人世间的繁衍生息。
人世间也有受委屈之人、被歪曲之事。那是老天爷爷一时打了个盹,没有看到。一旦知晓了,就会加倍补偿。
家里出现的这些异象,宏远爹认定这是老天爷爷睁开了眼,看到了他们所受的委屈,派神仙下界来补偿他们来了。既然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那就拜总管老天爷爷吧!
磕完头,宏远爹并没起来,双手合拢,对着太阳说道:
“老天爷爷在上,今有我贫寒小子梁德福,无功受您厚爱,赐我粮食和果品,我梁德福没齿不忘上天大恩大德!从今以后,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报答您的相救之恩,等我有了,每年都给您上三牲大供。谢谢您,老天爷爷!”
说完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抱住宏远娘,哽咽着说:“慧敏,这些年委屈你了。因了这件事,父母哥嫂嫌弃,村里的人们瞧不起,小贼们看我们好欺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