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端妃这杯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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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因为连续好几天出现这种情况,因此一直没睡太死,已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急促浑身冷汗就马上醒了过来,将人唤醒,揽入怀中,就静静的抱着她也不说话。看着慢慢平静下来的曹洛莹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有些内疚。大概是为了事发的时候怀疑过她吧。
朱厚熜有时候会觉得这种感觉出现在自己身上显得十分不可理喻,不过是怀疑了她一下而已,他又没对她动手,要知道含冤死在他命令之下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不过叹一声可惜而已。怎么对着她自己就显得格外感情丰富呢?
曹洛莹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其实这几天她是有些感激他的,自己状态不好劝过他不要留在仁寿宫了;可是他一直在陪着自己。曹洛莹虽然一直提醒自己皇上这种生物最不可靠,却又不自觉地在这些日子里依靠着他。
抬头望向皇上,曹洛莹发自内心的说了句:“谢谢。”
朱厚熜觉得她这样显得两人生分,听没意思的,于是说了她一句:“又犯傻,跟朕提什么谢不谢的。”说罢又有些犯愁:“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怎么还回不过神啊?朕跟你两个人不都好好的吗?”他现在有那么一点后悔一怒之下把所有的道士都处理了。这会儿连给她收收惊的人都没有。
曹洛莹觉得自己每天白日里也挺好的,除了一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对方氏咬牙切齿的,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每天晚上都梦到自己被凌迟女儿也会早死呢?听了皇上的话她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就是每天都会梦到那晚的情形。只是我和皇上都晕过去了,她们成功了。”
朱厚熜听罢之后心理有一点感动,觉得她会这个样子最主要的是因为自己遇害了。当下觉得自己对她的愧疚更深了。
曹洛莹不知道他的想法,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话帮着曹洛莹放松心情才又躺了下去。
朱厚熜扭头看看重新入眠的曹洛莹有些失笑,刚刚还在做噩梦,几句话的功夫就又睡着了,当真好哄。他却觉得自己心间好像沸腾了一口热泉,流不走散不去,就那样停在那里,烫的自己心都疼了。
亲了曹洛莹一下,将人抱的更紧,才慢慢的又入了梦乡。
虽然因为在西苑不用上早朝,但朱厚熜事情却一点没少,一大早起来陪着两个孩子用了膳就匆匆的赶去了豹房。
豹房是正德年间修建起来的,共有两百多个房间,他堂兄当年就有大半的时间在这里处理公务,因此所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内阁全都在这边值班,六部也在这里设的有值班室,所以虽然住在西苑,但他的朝堂的掌控却一点没少。
皇上最近因为把全北京城的道士们斩了,也不像往常一样兼职修道了,所有时间除了陪老婆孩子就耗在公务上了。
一时之间朝堂是所有人的皮都紧了不少,拉帮结派的、贪污受贿的、徇私枉法的迅速减少,整个大明都呈现出了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朱厚熜昨天想了一晚上,怎么能表达一下自己对曹洛莹的愧疚之情,想来想去决定封她当皇后。冲冲喜压压惊,也算是提了一下太子的地位。
因此一大清早赶到豹房就将和夏言宣了过来。立后这种大事自然是要过内阁的,夏言是首辅,这事一定要告知他一声,此外严嵩身为礼部尚书是这事的现管。朱厚熜将人招来将这事一讲,两人也算是心中有了算成。
端妃娘娘是当今太子的母亲,现在后位空了下来,立她也是合情合理。因此两人都没什么意见,这事很快就定下了。
曹洛莹做梦都没想到,就只是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她就被通知要准备准备选个吉日立她为后。
这可真是……太突然了。曹洛莹听罢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朱厚熜看她呆住了的样子,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大胆,还不谢恩。”
因为他突然放大了声音说这个,曹洛莹还真被他震住了,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拍了他一下:“皇上——”
朱厚熜捉住她停留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摇了摇头:“真是越发大胆了。”
曹洛莹那纯粹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一碰着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马上就要请罪,却被他拉进怀中坐在了他腿上。
曹洛莹放松了下来,他没生气就好。看他脸上带着笑意,知道他刚刚是在逗自己,于是就配合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都是皇上惯的。”
朱厚熜听后笑着拍了她一下:“这是还赖上朕了。”
“嗯。赖皇上一辈子。”曹洛莹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朱厚熜听后只觉得这些日子一直在自己胸口作祟的那股热气突然就变得熨帖无比,让他觉得通体舒畅。
当晚朱厚熜动作之间格外温柔,连吻都不像以前一样连吸带咬的显得十分急迫,而是轻轻柔柔的,手指翻动轻拢慢捻抹复挑,好像身下是个易碎品,曹洛莹觉得他所到之地痒痒的麻麻的,自己像是身处温水之中舒服的不想动。
完事之后,朱厚熜还在对她上下其手,曹洛莹失神的一动不动,只在他过分的时候哼哼两声,朱厚熜只觉得她乖得像个奶猫一样,格外招人疼。
第二日天亮了之后,曹洛莹腰酸的难受,朱厚熜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你接着睡,朕去照看两个孩子。只是一会儿让人将早膳送来,你多多少少用一些再接着睡。”
曹洛莹早在头沾上枕头的时候就又一次昏睡过去了。朱厚熜失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才出去。
他刚在饭桌上坐定,两个孩子就过来了,正争着谁先进门呢。两人谁也不让谁,朱寿媖大叫:“我是姐姐,就应该我先。”
朱载墷声音不大,但一字一顿显得十分坚决:“母妃说了,我是弟弟,姐姐要让着我。”
“才不是呢!”朱寿媖打断:“母妃说的是男孩子应该让着女孩子。”
朱厚熜无良的坐在门后面笑呵呵的,他也跟曹洛莹一样帮他们断了几次官司,结果发现费力不讨好,两边受气,干脆就在他们姐弟争嘴的时候在一旁看着。
果然没一会儿,也不知道谁提议的,两人手牵手要一起进来。
却因为门槛过高,两人都不怎么方便。朱寿媖大一些费了些里终于先过去了,然后站在门后面又将弟弟也拉了过来。
朱载墷红着脸说:“谢谢姐姐。”
朱寿媖这会儿又有了点姐姐的样子,摸摸他的头:“乖,不用谢。”
再让后两人请了安就蹦蹦跳跳的朝朱厚熜去了,朱厚熜亲手将两人抱到凳子上坐定。用完早膳朱载墷去上课。朱厚熜则牵着朱寿媖去了另一个宫殿。
朱寿媖熟门熟路的,一进院子就大叫:“哥哥,哥哥。”
朱载壡听着她的声音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经过几年的治疗,现在虽说模糊,但好歹能看见东西了,尤其是放在进出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轮廓,只是边缘有些重影。
笑着向朱厚熜请了安,他就站到了朱寿媖的身边。到了西苑之后朱厚熜怕他孤单,每日都将他和朱寿媖放在一起,也算是有个玩伴。两个小家伙没几天就玩到了一起。
朱厚熜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载壡用完膳了吗?”曹洛莹永远忘不了自己才进宫时每日挨饿的日子,觉得小孩子要是饿着就更不好养病了。于是就试着跟朱厚熜提议,将大皇子每日的膳食也改成三顿。
朱厚熜试着一天只吃两顿饭,觉得却是难受,十分奇怪,自己在当皇帝之前的十几年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想了许久没有答案也就放在了一边,吩咐了下去大皇子每日的膳食也要三餐。
朱载壡已经用好了,点了点头:“用完了。”
朱厚熜就一手牵着一个小萝卜头,将两人一起带去了豹房。他在前面接见大臣,他俩就在后面专门准备的屋子里玩玩具。什么九连环、华容道、双陆……给他们准备的十分齐全。
等着他处理好公务了,朱载墷也被接过来了,他就陪着三个孩子一起用膳,等着午休过后再将朱载墷送去上课。朱寿媖送回仁寿宫让她娘教她认认字绣绣花。朱载壡也是要送去单独上课的,君子六艺朱载壡不说全都能学,但“礼”、“乐”两样总是不能少的。
因为朱载壡就在豹房的一间房里学习礼乐,因此通常是朱厚熜忙完之后亲自送他回去。在西苑这样的日子,悠闲充实,让朱厚熜觉得颇为不错。干脆一直住到了曹洛莹的封后大典之前。
曹洛莹一开始是不放心皇上每日上午帮她带孩子的,要她说皇上一个大男人还要忙公务,哪能顾得过来两个孩子呢。还不如将大皇子也送过来她一起看呢。结果很快就发现她恨不得比皇上还忙。
封后大典有一些列的仪式,她全都要培训,除此之外,日后节庆节宴也都要她主持了,她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会。朱厚熜直接给她掉了三个姑姑过来给她临时恶补加培训。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定在一个月后),曹洛莹恨不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了。
等到大殿的前一夜,曹洛莹躺在床上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唯一的感受就是快解脱了,胜利就在前方。
因为已经训练了一个月,曹洛莹非常给朱厚熜张面子的一点错都没有,从头到尾堪称完美的应对玩了整个典礼。
曹洛莹和他并排站在一起接受朝拜,偷偷的在心底想,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跟他平起平坐呢,这感觉有点让人飘飘然呢。
朱厚熜晚上坐在床上泡脚,曹洛莹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扭头亲了他一口。
朱厚熜背对着她说道:“就这么高兴?”不知为何,他有点闷闷的。
曹洛莹略显激动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我是皇上的妻子了。”那声音,听起来别提多满足了。
曹洛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给皇帝当大老婆啊,她这下肯定要名垂青史了呢。哈哈,以前只有她背历史的份,现在背历史的人要背她呢,当然应该限定在学明史的人身上,但不管怎么说吧,她现在可是成为了可能成为考试题目的人呢。
这滋味,妙不可言。
朱厚熜听到她的话,原本的烦闷消失的一干二静,面上淡定的继续泡脚,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怕有小伙伴等的捉急,先发再捉虫
第五十九章 重阳
曹洛莹作为才走马上任的皇后是十分不想住坤宁宫的。一想到那是方皇后住了好几年的地方她就进都不想进。
因此在西苑的时候她就挑了个时间犹犹豫豫的跟皇上说了。
朱厚熜听罢过后先是皱着眉头斜了她一眼,后来想想别说她不乐意住坤宁宫,就是他自己都不想再踏进去一步了。
最后左思右想;定下来她的封后大典举行完了以后在坤宁宫中接受妃嫔和命妇们的朝贺,其他时间就先暂住在乾清宫中,等到重阳节去了兔儿山后就直接留在西苑中;想来也没人能挑出什么错处来?
曹洛莹听后有些犹疑的问他:“住在西苑和乾清宫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还未说罢就被朱厚熜打断:“朕觉得西苑挺好的,当年我皇兄不也长住其中吗?朕准备日后除了年节回宫,其他时间就都在西苑了。”
这是事关前朝的国家大事,皇上这么一说她也就这么一听;任何意见都是不敢有的。于是面上带笑的应承下来。其实她也喜欢西苑;回到紫禁城的话大大小小的事一大堆;她是清闲惯了的,想想都觉得不耐烦。
所以回到紫禁城的这几天她就如之前商议好的一般一直住在乾清宫里。两个孩子晚上也都在这休息。
事实上这种做法前朝是颇有微词的,皇上是皇上;皇后是皇后;各安其位各司其职;一起住在乾清宫像什么话。但还未等他们写出将皇上骂的狗血淋头的奏疏;重阳节准备的各项工作就指派下去了,从六部到内阁都忙的团团转,写出来都没地方递。
这次重阳是曹洛莹上任以后第一次举行这种大型的庆祝仪式,从封后大典之后就一直窝在乾清宫里练习呢。从祭典到宫宴,每一环都力求完美不要出现任何问题。好在皇上从司礼监调了当年帮她送信的第三执笔太监冯太监过来给她帮忙,宫宴那部分的担子算是卸去了一些。
等到重阳那一天,曹洛莹再不同于之前那样只顾自己埋头走路,而是率领众人一起向兔儿山进发。坐在她自己的车舆上,一旁跪坐的姑姑还在跟她核对一会儿的流程,曹洛莹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在心中默默的想着自己一会儿的每一步动作,只觉得越来越紧张。
她自己觉得挺奇怪的,封后大典她都没这样,怎么一个重阳让她这般如临大敌。她将自己的疑问透露给春华的时候,已经跟了她十年的丫头也不再同以前一样拘束,而是笑着打趣她:“那是因为当时皇上一直站在娘娘身边呢,娘娘当然不担心啦。”
曹洛莹听罢之后横了她一眼:“竟然打趣起本宫来了。”
一圈的丫头都笑开了。她红了脸,却也在心中想着难道真是这样?晚上皇上回去之后她就一直盯着瞧,觉得好像看起来是还挺可靠的样子。
朱厚熜被她看得奇怪,忍了许久终是拿手中的册子敲了敲她肩膀:“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朕瞧?有话就快说,被你扰的朕都看不了书了。”
曹洛莹摇摇头,坐到他身边环住他胳膊:“瞧皇上长得好看。”
朱厚熜这次直接拿着手中的书往她头上招呼,训斥道:“都是当皇后的人了,成天还没个正行,说你什么好。”
曹洛莹瘪瘪嘴:“现在不是只有皇上吗?”
朱厚熜听后严肃的点了点头:“朕跟你说,这样子也就只能对着朕了,不说出去在外面,就是在孩子们面前你也要注意一些。朕看公主跟你学的就不像话。”
曹洛莹跟个小学生似得低头态度端正的承认错误,心里十分不服,那我不像话怎么觉得你还挺稀罕的呢,当然不敢表现出来。
朱厚熜觉得她就是欠教训,这会儿表现好了他也就满意的继续去看自己的书了。
“娘娘,到了。”赵忠的声音在外响起打断了曹洛莹的思绪。
曹洛莹深吸一口气,端正了神色下了车舆,领着一种妃嫔和命妇上了兔儿山。
当皇后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再同往年一样从头跪到尾,而是不停的做着祭拜的仪式。等她随着旁边唱和的太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