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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穿越之弟弟是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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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纯目有深意,看她不答。
元佶很快又明白过来了,以贺兰忞的实力,怎么可能将贾后放在眼里?他恐怕是作壁上观,等贾后铲除了东宫再来一招黄雀在后。这个狡猾的狐狸。
贾后一招乾坤大挪移,把贺兰玉生前布下的朝局全打翻了重来。东宫的亲信被她或者明升暗降,或者升迁调离,已经拆的零零散散,这招手段最是温柔,实际上已经把太孙架空的只剩孤家寡人。
元佶抬头迎上庾纯以及宋氏兄弟,心中了然道:“三位大人近几日也要高升了吧?皇后娘娘要调动又不能太明目张胆地得罪人,肯定不能亏待了你们,不知几位将任何职?”
庾纯道:“臣升侍中。”
宋执道:“臣为侍御史。”
宋拯道:“臣为黄门侍郎。”
这就有点出乎元佶的意料了。
侍中是门下省之长,至于黄门侍郎侍御史,权力说大也不大,然而出入宫禁随侍天子参与机要,这种官就是皇帝重用你你就厉害,皇帝不重用你你就是个跑腿的或者木桩摆设。现在贾后就是皇帝。
皇后这安排巧妙,但也不见得高明,差不多是个正常人也都能想出来。元佶将东宫的人事调动细问了一遍,庾纯袖出吏部的名册递给她。元佶对着这份名册咂摸细究一番,有点看出味道。
贾后目前的状况很局促,使得她表面上大刀阔斧在干,实际动作却很有些畏手畏脚。她的人事调动幅度大,却是东腾西挪,本质还是没什么变化,这个也不敢动那个也不敢动,如庾纯这般的,一定要动,也不敢贬其官职,反而往身边讨好拉拢。
狗仗人势,虽说一时爬上高位穷凶极恶,到底变不成人。瞻前顾后,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
朝廷的政令皆由尚书台出,尚书令裴熠老树根深,不可能听贾后的驱使。东宫人才济济,皇后平日里对庾纯就颇为青眼,欣赏有加,让庾纯做侍中,仿佛还有点想将庾纯等人收为己用的意思。
可惜她错估了人,庾纯对太子忠心耿耿,也绝非鼠目寸光之辈,怎么可能为了一时利益就听她使唤。真不知道她是太看得起庾大人还是太看不起。元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遂起身道:“我明白几位大人的难处,既然是朝廷的旨意,咱们也只有听从,如果能得皇后的信任,这对诸位也是好事,我明白几位大人的苦心,这便回东宫去。”
太子才刚死,皇后这就大肆调动东宫的人事,说起来不好听,看起来也不好看。东宫群臣这些年多受贺兰玉提携之恩,这将要走,也都向太子妃这边来磕头拜别,元佶病还未愈,勉强施了妆容出来应付。她面色还有些憔悴,谢玖陪她在一旁,怀里抱着两岁的贺兰瑾,或有唏嘘流涕不肯离去,元佶也一一安慰。
这些人不论是真不舍还是假不舍,表面都得做个对太子忠心的样子才离去。贺兰玉已经死了,他们就算被皇后拉拢过去也是人之常情,元佶知道人性本如此,并无什么好苛责。树倒猢狲散,不是人人都能有庾纯送执等人的忠心,也不是人人都聪明的能在利益和大局中作出选择,这世上多数人都是追名逐利的,这类人才是这个权利场中的主流。元佶一应尽心敷衍,安慰搀扶,依官位打点了礼物相赠:“在不在东宫,你们都是为朝廷尽忠,你们是天子的忠臣,今后也只当效命于陛下。”
众人听了惶恐惭愧不已,连续几日,最后留在东宫的只剩下庾纯等十来位。
夜里孤灯一盏,谢玖眼红道:“这些人这么势利,姐姐你还对他们那么客气装脸赔笑。”
元佶道:“他们或者不得已,或者想要谋个好前程,换了谁都一样,咱们没必要一个个都去得罪,情分还在,退路留着,总有一天他们还会抢着回来的。”
庾纯宋执一众此时进来,谢玖吓的连忙站起来,元佶起身:“庾大人也是来辞行的吗?”
庾纯道:“臣等是来请求太子妃让我们留下。”
元佶不解:“庾大人的意思是?”
宋执道:“臣等想继续留在东宫。”
元佶注意到来者中还有前几日已经离去的刘琰赵致等人,暗暗心惊,赵致上前下拜:“这几日,庾大人宋大人来来回回的往臣等家里跑了十多趟,劝臣等留下,他说太子妃胸怀大度心地仁善,东宫只要有太子妃还有太孙在,咱们便不用走。臣等左思右想,深觉愧对娘娘的厚意,是以决定同庾宋几位大人一起留下。”
回来的一共有二十七人,有两个元佶甚至没见过,那两人年方弱冠,上前施礼道:“臣杜伉。”“臣王冼。”都是刚入东宫不久,是以瞧着面生。元佶感慨万千将之扶起:“多谢诸位抬爱,今日大家对太子殿下的情谊,妾身一分一毫铭刻在心,势不敢忘。”转头对谢玖道:“玖儿,天气寒冷,诸位大人冒雪过来,快让人去取热酒来。”
眼下连使唤的宫人都不够了,谢玖几乎是热泪盈眶,宋碧也是要哭了,两人连忙去取酒。
面前这二十七位,这个时候不离不弃的,都是真正值得信赖的人才。元佶一一看过去,抬了袖举酒相敬:“诸位放心,既然你们愿意留下,明日我就想办法见皇上,说服他重新下旨让你们留下,绝对不会辜负大家的心意。”
她向众人依次敬酒,又向庾纯宋执宋拯拜下:“若不是庾大人,两位宋大人替我来回奔波,我今天便是孤家寡人,三位大人的厚恩元佶无以为报,仅以此薄酒相敬。”
她几乎能想到庾纯他们这几日依次往上百位同僚家中苦心劝说,一遍又一遍替自己说好话做保证,动之以情晓之以长短利害,费了多少口舌才能让人选择支持她。谁也不是傻的,什么太子妃胸怀大度心地仁善,都是虚的,在太子已死,皇后大权独揽的时候让众人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需要的仅仅是真正的心胸和勇气。
恰逢元襄同崔林秀也一道进来,元襄已经熟知,元佶连忙借机为众人正式引见崔林秀。这一屋子都是青年英俊,此时颇有种同呼吸共命运的知交默契,索性坐下,喝了几盏酒,便聚首商议起了如何应对皇后之事。
直到丑时众人才陆续散去,崔林秀道:“娘娘要找的人已经到了洛阳了,不过我费了许多口舌,她就是装聋作哑,我本想好好跟她说她不听,索性直接让人弄晕了送上马车带来了。”
元佶哭笑不得:“你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干。”崔林秀见她笑也低笑出声:“我反正是得罪人了,你去劝吧,回头我按规矩赔罪就是,难不成我还就在晋阳陪她耗。”
说完此事,崔林秀便又告辞,元佶道:“你回了洛阳这么久,只在帮我奔波做事,咱们还没有正经说过一句话,我都忘了问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崔林秀笑笑:“咱们之间说那些干什么,没事儿。”直接系了披风去了。
送走了崔林秀又打发了下人,元佶这才拉了元襄坐下,问道:“你查过了,她是太子殿下先前说的那个人吗?”
元襄颔首,冻的骨节发白的手捧着热烫的茶碗搓了搓,字斟句酌说话:“就是她。”
他说的有些吃力,但仍然一字一句的低声咬道:“她当年,是端王元子猷的王妃,元子猷死后,又嫁给了贺兰氏,很得贺兰氏宠爱,封为婕妤,先帝死了,她便在晋阳佛寺出了家,赐号瑞华太妃。皇上当年最听她的话,贾后也怕她,如果她肯进宫帮助咱们,皇上一定会听她的。”
元佶道:“元子猷,元子猷,这名字我好像哪里听过。”
元襄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过两个时辰来接你去见她,你先休息一会。”

☆、第35章 太妃

眼下已经是寅时,再个把时辰天就该亮了,元佶也无心再睡,怀抱暖炉眯着,琢磨着见到太妃的说辞。
此时出宫也麻烦,元襄直接回碎云轩去,太监提了灯在前面引路,他掖着斗篷,步履匆匆的倒快。脱了衣服整个人沉入了温暖的浴池里,热气蒸腾上来,他舒了一口气靠在水池边上,手脚四肢在热水中渐渐苏醒过来。
宫女捧着托盘近前来,跪在一旁伺候,盘中是布巾澡豆等物。上身白色小袖,杏子色的抹胸长裙,露着白嫩的胸脯肉,这笑姑娘模样倒挺好,白净清秀,元襄透过氤氲的水汽盯着她瞧。
他注意力却不在脸,只将目光落在那浑圆的胸/部,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宫女小声道:“奴婢叫绿珠。”
元襄道:“你过来。”
那宫女小心翼翼膝行而去,低头听命,元襄盯着她胸口襦裙的系带,思索了一会,伸了一只手去拽那活结。宫女吓的抖了一下,然而瑟缩着没动,脸胀红起来,将头低的能见后脑勺。元襄面无表情解了她系带,发现里面还有抹胸。
雪白的布料贴着腰身裹的严严实实,他一时不知从何下手,便直接要求道:“你把这个脱了,给我看一看。”
胸/房白腻,上面雪里红梅一般点缀着小小两粒乳/头,颜色细嫩。他凑近头去瞧,忍不住要抚摸一下,那感觉很有意思,肉感滑腻,乳/尖却是突兀的硬/挺着。他拿开宫女遮羞挡在下腹的手,目光向下观察,那里也同男人一样有细密的毛发。
女人的身体,同他想象中的并无差别,赤/裸裸的摆在眼前,其实也并没那么好看,还不如穿着衣服瞧着漂亮可人。而漂亮的女人总归来说也都差不多,都是白嫩光滑紧实,脱光了瞧八成也都一样。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心理扭曲的欲/望并不能因此就消减下去,他仍然忍不住一遍一遍在脑中幻想那张脸,因为那张脸与众不同,于是感觉也与众不同。
元襄打发了宫女下去。
一时的兴起没能另他心情愉悦一点,反而更加憋闷,胸中堵着一口恶气,他捧水洗了一把脸,觉得脑子里好像要熊熊燃烧起来。他突然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呆住,擦了水换了衣服又去朝阳殿那边。
元佶拥着手炉半卧,背后靠着软枕,手边放着几卷书。素丝抹胸薄纱衣,衣袖裙摆缱绻堆覆着身体,她倒没睡,睁着眼独自出神,乌发腻云般压在身后,半披半束,光洁的显出额头以及侧脸。
除了美还是美,不但美的明白直观,而且还美的让人遐想。他看见她就想走近她,走近她就想拥抱她,拥抱她就想占有她,这乃是他心中深藏,回避不了的渴望。他心情憋闷的时候,比如现在,就想发泄给她。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就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找枕头,他的喜怒哀乐悲伤幸福,甚至恐惧,甚至欲/望,也都需要向她倾诉,向她释放。
她应该接受自己拥有的这一切,必须接受,不能拒绝。
没有谁比自己更有资格得到她的爱。不管是已经死了的,还是现在活着的。
元襄将帘外站了一会,最后还是掀开帘子,悄无声息走进去,跪在榻前抱住她,脸埋到她脖颈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元佶收回了心神,抚住他后脑勺,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埋着头闭着眼,却是听不到说话的,元佶问了又意识到自己是白问。她知道这孩子今天不对劲,从晋阳回来,仿佛是有了不愉快的心事,然而元襄不说,她也就不问,只是搂了他头抚摸安慰。
就是这样,就像这样,他心里默默念说,不由自主的开始在脑中描绘她的身体。他不是第一次想象她的身体,然而这一次就具体多了,先前从哪个宫女身上见到的,肩膀,胸/乳,腰腹,甚而再往下……记忆鲜活而清晰,仿佛就在眼前,仿佛还能嗅到肉/体的芬芳热气,想见那鲜嫩的诱人颜色,他摸索着记忆的脉络,寻找着每一个重点,一一往她身上去对应,验证。
元佶给他抱了一会,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他手臂硬的吓人,浑身肌肉紧崩着,一条腿在床下一条腿压着床跨坐着,姿势几乎扭曲的怪异,而且还在继续收紧。元佶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手碰到他腰,他突然的一阵抽搐,伴随急促的呻/吟,声音类似痛苦又类似欢愉,到了极致,几乎哭泣般的咬住了她脖子,然后耗尽了力气,整个人在她肩上轻轻颤抖。
元佶皱了眉,将他脸抬起来,他脸白如玉嘴唇鲜红,眼睛水盈盈的全是春意,元佶皱眉:“你怎么了?”
裤中一片黏/湿,身体还在快/感中收缩,元襄抿紧了嘴鼻子咄气,说不出话来。
元襄的表情展露的太明显,元佶觉出诡异,然而眼下的姿势,她也想不到太远去,只是拍了拍他:“让我起来穿衣服。”
元襄靠着她肩膀不走,好半天他感觉腿间湿腻冰凉,羞赧便涌上来,他埋着头出去再一次换了衣服,底裤,再回来时元佶已经穿了衣服坐在镜前梳妆。火盆里添了些银炭,他坐到镜前去,看元佶梳头。
天明,两人同乘了马车出宫,一道回永宁寺去。
瑞华太妃比元佶想象的要年轻。
其实看的出来不小了,主要是皮肤好,不施脂粉,细腻白净没一点瑕疵。长相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柔婉约,轮廓柔和。素衣简饰,头上乌木镂花钗,手腕上戴着一串金丝砗磲手珠,崔林秀正敷衍着与之下棋。
元佶进门,崔林秀起身,太妃回转身来,元佶下拜施礼。
太妃笑搀扶她:“我已经不是宫里的人了,太子妃向我施礼做什么,快快起来吧,我当不得。”
元佶知道崔林秀大概已经将能说的话差不多都说了,重复无益,也是也并不提,只笑笑起身同太妃坐了两人聊起了家常。
太妃祖上是江南人,其父刘子澄本是南朝文士,当年奉命出使北魏被北魏皇帝拘留,从此一直留在洛阳,再没能回过故乡,再北边成了婚还养育了一个女儿。刘子澄的诗在南朝时就颇负盛名,晚年羁留北地,诗中感伤身世,寄家国之思,风格苍劲悲凉,格调尤高,元佶昨夜特意找来读了几遍,此刻不谈别的,却说起刘子澄。
太妃叹道:“父亲生平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能回到建康,临终拉着我的手还在说,可惜到现在尸骨还葬在洛阳。”
她末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漆黑的眼睛向元佶,笑道:“你同你母亲一点也不像,也不像你父亲。”
元佶问道:“太妃认得我?”
太妃莞尔点头:“我当年也是在宫里待过的,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是庚寅年六月初三的生辰,你还有个弟弟,比你小两岁,他是壬辰年八月十九的生辰,我记得对不对?”
元佶惊讶,又会心了笑:“太妃记性真好。”
太妃摇头叹道:“也不好了,当年记性是真好,我当年在宫里,能背得宫中一百零八样点心的做法,兰台寺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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