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指尖的温柔-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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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从没说过我的英语有多么牛,倒是你刚才那番话讲得叽里咕噜的,那么快,估计老外也没你猛。”
“呵呵,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可真不容易,你也有甘拜下风的时候嘛!”蓝诗韵看着我,水灵水灵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要说我了,我估计他也没听懂你讲什么。”
“呵呵,那也没关系,他听不懂就更好了,那他自然不敢问我刚才说了什么,也就不会再继续嚣张下去了。”
“嘿嘿,早知道就我来拽一拽英文了,反正他也听不懂的。”我唉声叹气道。
“有办法啊!”蓝诗韵又神秘地对我说。
蓝诗韵就喜欢把话只说一半,而我每次都会很配合地说:“什么办法?”
“你再去踩他一脚就行了。”蓝诗韵说完就大笑了出来,“怎样,这话说得是不是很有你的感觉?”
“你……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我忽然有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还是说她是近朱者赤呢?
“看,那有一个空位!”蓝诗韵眼疾手快地抢占了那个位置。等到她坐下了,又叫了出来:“啊,只有一个位置啊。”
“你坐着就好了,我站着没关系的。”
“要不你坐,我,我坐在你腿上……”蓝诗韵声音越来越低,脸上也渐渐红了起来。
“呵呵,我倒是想,但是你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吧,你虽然有点心高气傲的,可是你的脸皮其实比纸还薄。要是我把你弄得不自在了,那我还不如就这么站着好了。”
“你……”蓝诗韵觉得很不可思议,“看你有时候也蛮不正经的,甚至还强吻人家,没想到你会这么想……”蓝诗韵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些东西,“你对我好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只是嘴上说说。呵呵,这都是真的……”
学校本部来得次数不少,可是就是没怎么仔细参观过。学校的南大门,图书馆,大礼堂都是民国时期的标志性建筑,饱经岁月的沧桑,具有浓厚的历史底蕴。
还记得当年我们S大不叫S大的时候,曾经和京师大学堂并列,绝对列在所有理工科学校之首。最辉煌的时候还是在他叫国立中央大学的时候,当年的母校到处都洋溢着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景象,作为全中国最高等的学府,受所有知识分子敬仰,那是何等的风光!可是后来他一分为二,最后逐渐演化成了现在的N大和S大。而S大也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早没有了昔日的辉煌。
想到这,我感慨万千,可惜我不是诗人,不然一定要题诗一首,以书胸臆。
马路两旁都是苍天大树,挥舞这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的。而走在林荫道里,感觉非常凉爽,深吸一口气,精神更是为之一振,好像把虽有烦恼都抛到脑后去了。只是不知道九龙湖那个新校区的小树苗要长多久才能长成这样,大概我这辈子都无缘见到了。
沿着南大门的马路,我和蓝诗韵走到了S大的标志建筑,大礼堂的面前。大礼堂前的八卦形喷水池优雅地喷着清水,水落蓬池而下成伞状,虽没有直流飞下之感,倒有几分轻快活泼之想。池中水面是湛蓝的,比天空的蓝还要深了许多,喷泉那哗哗落水的声音,彷彿拍打在你的背上,提起你一份精神。和煦的轻风从周边高大的、粗壮的法国梧桐间吹来,让人倍感心旷神怡。小息池栏边,有几对情侣正掬水而戏,说不出的惬意。
大礼堂依旧庄严地坐落在我的面前,每次来到这,我都会我身为一名S大的学子而骄傲。
蓝诗韵忽然问我:“天翔,你知道大礼堂的历史吗?”
这倒把我问倒了,我摇摇头,听着蓝诗韵的讲解。
“它是民国十九年动工至民国二十年4月底竣工的,也就是1931年,在1965年的时候添加两翼。大礼堂的整体造型庄严雄伟,属于西方古典建筑风格。正面用爱奥尼柱式与山花构图,上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铜质大穹窿顶。嗯,好像可以容纳近三万的人吧!”
“这么多,我还真看不出来!”这地方居然能装得下这么多的人,太神奇了!
“嗯,大家都这么说的。还有哦,国民政府第一届全国代表大会就是在这召开的。”蓝诗韵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日益没落了!”我的脑子一转,说。
“嗯?”
“因为我们学校召开的不是共产党的第一次大会啊!说不定是共产党为了压制国民党对我们学校采取了封锁的措施呢!”
“你真厉害,这话也敢讲,要是早个三四十年,你一定被抓去批斗了!给你的罪名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蓝诗韵又笑了起来。
“嘘,你小点说,说不准我忽然就被拉去枪毙了。”
“呵呵,那可真好了,把你这个小骗子,大坏蛋咔嚓了,可不正是为民除害吗?”
“你舍得吗?”
“怎么舍不得了,呵呵……”蓝诗韵嘿嘿怪笑着。
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懊恼自己怎么忘了人家阿韵怎么也是年级第一人,和她这么聪明的人明争暗斗的是没什么胜算的。
“对了,看起来你对建筑也很有兴趣,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报建筑专业呢,再怎么说它也比道路要适合女生吧!”我又换了一个话题。
“抗议!哪有什么适不适合女生,男女平等,什么专业男女都一样!”蓝诗韵挥舞着双拳,说,“我不选建筑是因为房子就这么一块地,太小了,而道路不一样,它可以一直向前蔓延,到天涯海角,到世界的尽头,有一种永无止尽的感觉。”
这是什么理由啊,建筑怎么也比道路有艺术的吧!
“其实,或者说,这条道路就是我的梦想之路吧!”蓝诗韵又说了一句。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不过阿韵还是太难捉摸了,她就像一本厚重的用古文写的书,非常深奥,但却非常吸引人。我总是尝试着自己可以去读懂她,去感受她,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觉得蓝诗韵太神秘了,深不可测,不像我,在蓝诗韵面前,我就是白纸一张。
我继续问:“其实如果你要选道路,你还可以选J大啊,TJ大啊,甚至T大,这些学校名气总大一些吧,可是你还是选了S大,为什么呢?”
“我不是说过吗?我只是觉得S大很亲切,就决定报这了,也许就是缘分吧。再说了,我来这,你就能和我相遇,你都么幸运还要问我为什么吗?”蓝诗韵狡黠地说。
阿韵说得话可真是越来越圆滑了,我都要渐渐招架不住了。
“该走了吧,我们在这可是坐了很久了,还是说你是准备在这生根发芽了。”蓝诗韵从喷水池处站了起来,拉着我,说,“走啦!”
我们交院在本部西大门的对面,也许是交院人太多了,这里又从侧面反应出中国人口问题的严峻。
蓝诗韵上楼拿文件,我并没有跟去,而是在这里晃悠起来。两年后我就要搬到这里来了,听学长们说,我们这是最后一届回本部的,之后的所有同学都要一直呆在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九龙沟了。嘿嘿,真是Lucky!
正在报告栏里装模作样的看着新闻,瞥到身边走过一道靓影,还嗅到一阵淡淡的幽香,凭我多年的经验,这人绝对是大美人儿,我的脑袋不听指挥地就转了过去。
“青霞姐!”我喊了一声,没想到这位漂亮的人是班主任。
“哦,是叶天翔啊,你不是要考试了吗,怎么到这来了?”
“嗯,到这里来办点事。”
“嗯,那也要好好复习,大一的基础课还是很重要的,考不好的话以后你有可能还会报低分重修,以后无论要保研还是出国,分数都是很重要的。”青霞又开始谆谆教导起来,“班上的蓝诗韵可是很厉害,上回就和我一起帮院长做了个小项目。”
对了,青霞也是跟着王院长混的,还听人说,青霞姐当年是以全专业第一的身份被保研的,也是个牛人呐。
“所以,你,还有其他同学都要加把油了!”
“嗯,知道了,最好全年级前十八名都在我们班!”我也被青霞燃起了斗志,说。青霞微微一笑,点点头。我又说:“青霞姐,要不要一起吃一个饭啊,顺便代替班长向你汇报一下班里的情况。”
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有过班长和青霞闹过绯闻的,主要是青霞一来九龙湖都会和耗子呆上一段时间,还青霞还是偏偏没有男朋友的,用隋炀帝的话就是谁知道他们是讨论班级的事还是干什么呢,而耗子也时常往本部跑。但是这些都是空穴来风,所有的流言蜚语在我知道耗子追到校花后都不攻自破了。后来我知道耗子常来市区是因为苏馨怡常跑本部。
青霞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隐晦暧昧之意,对我白了一眼,说:“小鬼头!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吧!”
嗨,我果然没有耗子有魅力。
青霞走了几步,回眸一笑,“还有,或许你还不知道,齐昊现在是最幸福的人了,他可是把校花都给追到了。”
“你说刚才你遇到班主任了。”蓝诗韵脸上有些不信,说这话的时候也没看我,就只顾着自己埋头吃着饭。
“怎么,你不信?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我听彩子说,不是耗子对我们可爱的班主任穷追不舍的吗?难道这传言有误?”蓝诗韵还是没有抬头,深信不疑彩子八卦的能力。
“当然了,耗子是心有所属的。”
这回蓝诗韵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说:“真的假的,不是班主任?我不信。”
“怎么可能是班主任!”我将筷子放下,一字一顿地说,“这可是连阿彩也不知道的绝密情报。”我说得越是玄乎,蓝诗韵越是露出一副求知的表情。
“快说,谁,我们院的吗,大几的,我认识吗?”蓝诗韵一口气连问三个,差一点问出是男是女的问题了。
“建筑系的,大二的,你不认识的。”我也可谓是对答如流,但是我就不说是谁,吊足了蓝诗韵的胃口。
“嗨,我不认识啊,那我就没兴趣了。”
“先不忙这么说,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可以说S大的学生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大名。”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蓝诗韵终于忍耐不住了。
“呵呵,她是苏……”我说到这,忽然记起了我曾经答应过苏馨怡不把他和耗子的事告诉其他人的,于是硬生生地把馨怡两个字咽回去。
蓝诗韵有些生气了,嗔道:“你怎么老是只说一半!”
“阿韵,我答应过她不随便告诉其他人的,我差点忘了……”
蓝诗韵嗔怒了一句:“你,你耍我啊!还答应人家,这么说来,在你眼里,我还是其他人了。”看着蓝诗韵为我吃醋的模样,心里暗喜,将手拖住下巴,凝神看她。
蓝诗韵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转瞬即逝,又转变了一个冰冰冷冷的神情,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这个就是蓝诗韵真正的面目吗?真的完全不一样了,感觉和蓝诗韵之间存在一堵墙,从我这边看不到蓝诗韵,而蓝诗韵那边却可以透析全局。
“阿韵,你别摆这副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神情好不好,挺吓人的。”
蓝诗韵目光随即柔和下来,淡淡地说:“以前,我就是这样看每一个人的,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就是,这样的你才漂亮嘛!”
蓝诗韵轻轻地拂了耳边的一缕秀发,美丽的双眸闪过愉悦的神采。
“耗子的女朋友是不是苏馨怡?”蓝诗韵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还沉浸在蓝诗韵那双漂亮的眸子的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耳边回响起蓝诗韵这句话时,我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知道?”我这么说,无异于是承认了。
蓝诗韵一脸自信:“果然。一个大二的,姓苏的,又是建筑系的,而且是全校出名的,还能把你迷得团团转的,除了校花苏馨怡,还有谁有这么的魅力呢?”
“谁被迷得团团转了!”我虽然见到美女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又不会想隋炀帝那样,看得口水直流。
“你没有注意到,你一提到她,你的两眼就发光!”
阿韵,其实我不是提到苏馨怡才两眼发光的,我是看着你才这样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刚才起,我就一直这么注视着你吗?
“真是的,男生总是这么色!”蓝诗韵不知是恼怒还是无奈,幽幽地叹口气。
得得得,我这么含情脉脉地看她,她有点反应也没,而说我色色的,嗨,一点良心也没有!还是继续吃我的饭吧。
虽然是在本部的食堂里,但是这里的菜也是别有风味。
咦,怎么青椒肉丝只剩青椒,三鲜丸子只剩汤了?四盘菜居然三盘空了!
蓝诗韵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谁叫你一直偷看我来着,看,没菜吃了吧!”
汗,又被蓝诗韵摆了一道,看来我这眉目传情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蓝诗韵居然也不来个飞吻表示一下,真没情调。
喝着仅剩的汤,我终于将这些残羹剩饭吃进了肚子里。而蓝诗韵早就吃饱了,安然地坐着侧着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是不是该好好敲诈她一笔,给我卖个新奥尔良烤翅什么的呢?
我正要说,蓝诗韵忽然叹了一口气,轻轻晃动着装着免费汤的小碗。
“天翔,你听过这首诗吗?”蓝诗韵开口了。果然,她最近又看了什么书,有了新的感触,又要把她的随想和我分享了。蓝诗韵轻轻背诵了出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虽然我不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但是我完全能感受出诗里流露出一股悲凉之意,饱含着无限的凄抢情怀。
“我以前没听过,但是这首诗一定出自女子之手。”这是我唯一可以断定的。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