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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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来了一室芳香，你象那划过蓝天的哨鸽，给我带来了心灵的静远和追求。你是那样的美，美得象席慕蓉的一首抒情诗，你是那样的纯，纯得象一块冰莹剔透的水晶石。你清丽秀雅的脸上始终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在你那流转顾盼的眼睛里，我总能捕捉到你的宁静，你的热烈，你的敏感，你的聪颖。倘若西子再世，见到你她也会自惭形秽，无颜见人，唯有投水自溺而死；假如昭君复生，在你面前也会黯然失色，自叹弗如，只能远避边塞，从此不敢再回中原。看到别的姑娘，我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你，见到了你，我的心里便充满了柔情，以致于看一切都如花似锦。世界因为有了你而美丽，我的心因为有了你而陶醉．我多想变成一条小河，轻轻从你身边流过，把你那美丽的倩影照在碧水之上，为你欢快地扬起清波；我真愿化作一缕清风，悄悄来到你的身边，把你那如瀑的长发轻轻撩动，为你唱一曲风的恋歌。如果我能拥有这份荣幸，我愿终身陪伴着你，一年四季陪伴着你。春天，我陪你轻轻漫步在盛开的百花之间；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欢乐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碧绿的田野里；冬天，我陪你围坐在炽热的火炉旁边。如果有一天，我化作了一抔黄土，这黄土上长出的青草也是为你而绿，开出的黄花也是为你而香；如果有一天，我化作了一溪清泉，这清泉里翩跹游摆的鱼儿也是为你而舞，那叮咚的泉响也是为你而唱。蓝天上飘着白云，红花下衬着绿叶．如果你愿意，我愿，我愿与你共同荡起爱的小船，摇啊摇，摇向那人生幸福的港湾。请允许我，允许我说声＂＂我爱你＂＂。祝您幸福！期盼早日回信！ 一生只爱你一个的赵跃民 1989年4月8日信刚写完，下课铃声响了，我收起稿纸放回抽屉，拉上住室门来到教室，吩咐音体委员整队放学。学生放学后，我回到住室，端起茶杯，拧掉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茶，又去倒了一杯。盖上盖子，放到办公桌上，正准备打开煤火盖子做饭，有个女生喊了声报告，我回头一看，让我惊呆了：女生后边竟然站着我的老同学刘爱霞。“我以为您回去了哪”？“我从大姐家出来就是回家里，快走出村子时，刚好碰到刚才这位放学的女学生，她告诉我董刘村距离您学校没多远，这个小女孩非常热心，非要和我一块儿到学校指路，于是我就骑着自行车带着她过来了，一是跟你道个别，二是顺便再看看老同学的办公场所”。打发走小女孩后，我赶忙把她迎进屋里，给她让座递茶。“不早了，也过来见过面了，我得赶紧回去了”！“那好，稍等片刻，收拾下东西，我去送你”。一边应酬着，一边拉开抽屉，把刚才写好的情书撕下来叠好装入上衣口袋，打算走到半路上时交给她。一切准备就绪，我把自行车搬到门口，锁上门，推上自行车和她一块儿走出了校门。我们小心走过小木桥，推着自行车沿着小路向叶南公路走去，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聊，主要聊一些关乎个人婚姻的打算。我试探性地向她发出了爱的信号，从她的表情里看得出她也挺喜欢我的。于是，当我们走到叶南公路准备分别时，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封写给她的求爱信。“课外活动时，我坐在办公室给您写了一封信，本打算明天上午上完课后到邮电所把信给您寄去，正好您过来了，来得好呀！呵呵！给我省了8分钱的邮票呀，天也不早了，你得赶紧骑车上路啦，信回去再看吧”！说着，我把信递到了她的手里。她脸色微微一红，对我投以微笑，把信装好后，对我说道：“你要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后会有期，再见吧”！“好的，我们后会有期，祝你一路顺风，再见”！我们依依惜别后，她蹬上自行车上路啦。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叶南公路右边，面向西方，一直目送她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骑上自行车回到学校里。到学校门口时，刚好碰到黄校长骑着摩托出来。“黄校长好，您出去呀”？“是的，回去吃饭，吃罢饭就又过来了，对了，刚才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吧”？“高中同学，上午去邮电所取稿费时，在路上碰到她啦，她是来她大姐家走亲戚的，顺便过来看看”。“哦，你送她出门时，我正好从厕所出来，看到了她，我以为是你谈的女朋友哪？该谈朋友啦！女孩挺不错的，很有气质，你动心了吧”？黄校长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呵呵，同学而已，同学而已”。我嘴里这样搪塞着，心里却想：校长呀，您可真会把脉，一下子就号住了我的脉，我真地为她动心了。“我走啦，晚上见”！“晚上见，一路顺风”！黄校长一加油门，摩托一溜烟走了，我推上自行车回到住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把自行车搬到屋里，洗了洗手和脸，拿上毛巾擦了擦，把毛巾搭在盆架上后，来到煤火旁，俯下身子，伸手打开封火门盖子。不一会儿，火苗就窜上来了，火苗像狗舌一样，毫无无规律地舔着茶壶底儿。茶壶可能忍受不了强硬火势的挑衅，哧哧作响，像是在发出求饶的声音。没多大功夫，茶壶盖被沸水腾起的气浪吹得呱嗒呱嗒做响，我提起茶瓶，把茶瓶里的剩茶倒入脸盆里。然后，掂起茶壶起了一茶瓶茶，接着，把锅刷了刷，放到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上，提起茶壶往锅里倒了大约一碗多热水，我赶紧淘了一把青菜和几根蒜苗，拿到案板上切好后搓到碗里，放了适量的油、盐和作料，腌在碗里。水开后，我拿了一把儿挂面下到锅里，用筷子搅了搅，接着把腌好的菜倒入锅里，葱花味和香油味立马萦绕小屋，香气扑鼻。饭做好了，我扣上火门，又往茶壶里添了几碗水，然后放到煤火上，把小勺涮了涮，盛了一碗面条。吃着香喷喷的面条，想着送别老同学的场景，心里感到惬意极了。吃罢饭，我把碗筷放到锅里，端到水塔旁洗刷，待洗净后端回屋里放到煤火旁，接着，换了一块煤球。一切收拾完毕，锁上门，走出校门，沿着河堤向西溜达去了，活动了二十来分钟，就又回到了学校。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拉开灯，坐在办公椅上，思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我顿时陷入沉思中：上午和她的美丽邂逅难道真的是天作之合吗？为什么这么巧？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吗？大学毕业快三年了，不少热心人四处张罗，为我牵线搭桥，可我心里就是没有感觉，这次不知怎的，跟她意外的邂逅后，心里竟然为她所动，为她所思。在茫茫人海里，我不停地寻找，终于找到了，你的出现，让我心动，你犹如一道美丽的彩虹，扫除了我心里的阴霾。你就是我今生要苦苦寻觅的另一半，你是我的最爱。毕业以后，从没有想到过会在水寨遇见自己的最爱，也许这是上天特意的安排，不经意的邂逅，你的身影将深深留在我的脑海。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一切又都是那么地随缘。四月的农村正是春暖花开，阳光灿烂的时节，我们的邂逅也算得上是天遂人愿吧。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一个美丽而动人的爱情故事也将会从这里开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人的一生中能遇见一位自己心仪且拥有的恋人，是幸福的。今天的邂逅让我一见钟情、我更是一见倾心。她柔情似水、温文尔雅，她的言谈举止俨然是一个富有高贵典雅、气质不凡的佳人。她优雅闲适、艳美绝伦，让人对她产生爱慕之心。我何不把今日的相遇情景记录下来，写进日记里，让文字记录下这难忘的情节。想到这，我抽开抽屉，拿出并翻开记录本，放在办公桌上，掏出钢笔把今天的相遇情节工工整整地写在了记录本上，作为人生的史料珍藏起来，以便到老年以后再拿出来仔细品味。写完日记，合上钢笔，别在上衣口袋里，把记录本放回抽屉里后，把脸盆里的水泼向门外，掂起茶壶往盆里倒了半盆热水，坐在床沿边洗了洗脚，用抹脚布擦了擦双脚，穿上拖鞋把洗脚水泼往门外，又舀了一瓢水涮了涮脸盆。然后就来到床边，脱光衣服挂到衣架上，顺手拉灭电灯就上床睡觉了，整个晚上也没休息好，满脑子都是关于和她在一起的梦。四月九日和十日我是在期盼和等待中度过的。这两天里，我几乎饭吃着不香，觉睡不着不甜，讲课总走神，满脑子是她的音容笑貌。四月十一日上午十时左右，我正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作文，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传入耳际。我抬头一看，门前站着一个姑娘，只见她肩上挎了一个包，左手扶着自行车车把，右手放在车铃上，面朝室内对着我微笑。这不正是我梦魂牵绕、朝思暮想的刘爱霞吗？我摇了摇头，清醒清醒大脑，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当发现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时，第一反应就是惊喜若狂，赶忙放下正在批改的作文，合住笔装入上衣口袋，站起身来，出门相迎。我接过她手里的自行车，顺手搬进屋里，让她坐在办公椅上，给她倒了杯茶，“谢谢”！她接过茶杯放在办公桌上，“今天没课呀”？“请假了，今天我是专程来的，回去后，看了你写给我的信，真让我感动。你的文采咋这样好呀，字字句句都能打动我的心，让我都掉了几次泪，佩服呀，晚上都失眠了，我把你的情况给我妈妈说了。妈妈听后很支持。于是就催我来董刘大姐家给大姐说道说道，所以上午给俺校长请了假，骑住自行车就来大姐家了。我给大姐介绍了你的有关情况后，大姐笑着对我说，你也不小了，只要你愿意，赶快定下算了，也省得让爹妈多操心。我从大姐家出来，骑上自行车就来你的学校了。今天来，就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见，我们的事该咋发展”？“你稍等会儿，我去给黄校长请个假，咱回我家吧，让我娘先相相她未过门的儿媳妇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说罢，我去了黄校长的办公室。“黄校长，刚才我同学来了，我得请假回去”。“没问题，我也就是去找你哩，刚才学区华主任差人送来一个通知，让你于四月十三日上午九点前带上身份证和体检通知书去叶县教育局师训股参加体检，四月十三日，也就是后天，这几天的课程我先安排别的老师代你上，你就专心办你的正事吧。昨天上午，学区华主任在县教育局开会了，会议专题安排你们这批离职进修教师体检的事，华主任把你的体检通知书带回来了。今天上午，华主任安排李福安把你的体检通知书送咱学校了，给，这是体检通知书，后天准时去吧”。“谢谢黄校长，我决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再见”！我接过体检通知书，心里一阵激动：心上人来了，体检通知书也送来啦，一上午遇到两宗好事，这不正应验了“好事成双”的谚语吗？这两个机遇我一定要把握住，我在心里暗下着决心。想到这，我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兴高采烈地走出了黄校长的办公室。
回到住室，我急忙把黄校长给我的体检通知书递给了刘爱霞，不无激动的对她说道：“上次见面也没有告诉你，学区准备推荐我去信阳进修，推荐表和推荐材料都已经报县教育局了，这个通知书就是让我十三日上午九点前去叶县教育局师训股参加体检的。黄校长已经给我批了假，咱们回家吧”！“离职进修得多长时间呀”？我已经从她的表情里感觉出她有一丝焦虑和担忧，“听华主任说是二年时间，放心吧，去信阳进修决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到家后，咱和父母商量商量，先把婚结了再说”。听了我说的这番话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把体检通知书又递给了我，我把它小心翼翼地叠好装入裤子后兜里，接着抽开抽屉，找出自己的身份证也装进了裤子后兜里，然后扣上扣子，生怕它丢了似的。我又来到煤火旁，把茶壶从煤火上掂下来放在地上，又把两辆自行车搬到门外，一切准备就绪后，我锁上门。我们俩一前一后，推上自行车走出了校门，等我们小心走过小木桥后，车把向西一拐，分别骑上自行车向家里方向奔去。二十多分钟的行程，我俩就到家门口了。街里有一群妇女正聚在一块儿说笑闲聊，看到我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回来，纷纷过来看稀奇，我跟她们一一打过招呼。我一手扶住自行车，一手拍门，二妹子丽霞听到喊声出来开的门，母亲在后面跟着。看到我带回一个女孩，二妹丽霞一边跟我们打着招呼，一边出门接过了爱霞手里的自行车，让爱霞先进院，接着二妹丽霞也推着自行车进到了院里，“大婶、大嫂们都来家里坐吧”！我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和门外的妇女们打着招呼。“不啦、不啦，这女孩长得挺俊的，是你对象吧？家里来了客人，你赶紧回去应酬吧”。“是我高中同学”。她们摆摆手，纷纷笑着离去。我把自行车推进院里扎稳当，回头关上了大门。“娘，这是我的高中同学刘爱霞，她是连村乡韩桥村的，是个教师”。“姨你好”！爱霞跟我母亲打了个招呼，“这是我二妹子丽霞”。我指着二妹子给爱霞做介绍。“你们进屋吧，我给你们烧鸡蛋茶去”。看着母亲挺高兴的，农村有稀奇客来家时，一般都是烧鸡蛋茶来招待。“姨，不用烧茶啦，也不渴”。“你们进屋说话吧，一会就做中了”。母亲麻利地到灶房刷锅、添水、引火。水开了，母亲赶忙去屋里端出鸡蛋罐，不一会儿，鸡蛋茶就烧好了。二妹子丽霞刷了两个碗，每碗里分别盛了六个鸡蛋，又往碗里放了一些白糖，端到屋里让我们喝。母亲去压井旁系洗了洗手，也回到了屋里，一边让我们喝鸡蛋茶，一边找凳子坐。坐在凳子上，母亲不时地用眼睛审视着爱霞，看样子还挺满意的。喝完茶，爱霞想收拾起碗筷准备端出去，被二妹子丽霞接了过去，“你们坐吧，我来收拾”。二妹子接过爱霞手里的碗筷端到了压井边，放到了水盆里。“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吗”？“不是的，家里共七口人，我爹在叶县法院工作，大姐赵金霞结婚了，嫁到了邻村张侯庄，刚才的是二妹子丽霞二十一岁，初中毕业后在家闲着，弟弟赵荣耀十七岁了，在县城昆中上初中，三妹子叫要霞十二了，在村里学校上五年级啦”。“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