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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暗箱-第11部分

小说: 暗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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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一份留给他们的儿子大为,指明大为名下的股份两年内由他代管,两年后交还本人,行使其股东权。此外,她在银行以个人名义的存款计150万,平均分成3份,女儿光阴和她父母各一份,两位弟弟合拥一份。 

这无疑给了姚明远当头一棒,这意味着,他不再是先锋股份公司的最大股东,而是持有12%股份的权磊。前一段时间两人在决策上有分歧,董事会的人多半是偏坦权磊,已经有人私下提议让他出任董事长,如果这份遗嘱正式声效,身为公司最大股东的权磊接替自己成为公司董事长,将指日可待。 

姚明远决定和儿子摊牌。他把当初自己如何为了上市融资、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权磊,以及后来两人在公司发展方向上产生分歧、还有董事私下提议让权磊顶替自己出任公司董事长一事,向大为了讲了一遍,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细致详略讲述公司事务,以往他在家很少提公司的事。末了,他很有几分动情地说道:“我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也只要你能帮我。我想让你把从你母亲那继承的股份转给我,这样我仍然是第一大股东,说话就有份量,董事长的位置他们也轻易动不得。” 

姚大为看着父亲,他现在看中的不是这些股份,而是如何在父亲为他选择的计算机专业和自己深爱的绘画之间做一个了断。毕竟他还太年轻,对于金钱与财富不象老人看的那么重。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可以,但有一个条件!我不想再学计算机,我要改学油画。” 

“不行,绝对不行!你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你简直是疯了!” 

姚明远气急败坏地道,父子俩争吵起来,不欢而散。姚明远愤然离去,他毫无目的沿着滨海路慢慢开着车,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遍。他太想找个人倾诉了,于是,给石小样打了个电话,开车去报社接她。 

姚大为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顶撞父亲,他以前一直有点怕他,也许是母亲的遗产给了他胆量,他现在可以不必一切都听他的了,他要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自己的人生。父亲一走,他就拿起电话,他要去找自己的初恋女友石小样,他不喜欢那位赵董事的女儿真真,就象不喜欢计算机一样。 

石小样不在报社,不过报社同事说她一会能回来。于是,大为离开家,打了辆出租车,去报社找她。刚到报社,就看到石小样出来,上了父亲的车。他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确确实实,石小样和父亲在一起。他跟踪他们到石小样公寓楼前,亲眼看着他们两人挽着手上楼…… 

姚大为记不清自己是自己回家的。他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闷闷地喝着酒。他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找谁呢,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权磊,于是拿起电话。权磊正和光阴在一起,他已经陪了她一晚上,听她哭诉。他本来和左岸约好,但光阴这个样子,他实在不忍心丢下不管。他想给左岸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这时电话响了。还没等接,光阴一把夺了过去。“不许接,你今天只陪我。” 

权磊只得到吧台去打电话,这当儿,他的手机又响了。光阴拿起话机,道:“权总不在,别打了,听见没有!讨-厌!”说完,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端起酒杯。权磊几乎是架着光阴离开的,她醉成这样,不能送她回家,自己和秘芸关系紧张,也不能送自己家,只好硬着头皮,带她去左岸家。正要向她解释,电话响了,权磊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谁的电话?”左岸问。 

权磊艰难地咽了口唾咽,木然道:“公安局。他们说姚大为坠楼身亡!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让我马上过去。” 

上市材料报到北京中国证监会,已经是3月底的事了。 

比原计划推迟了一个月,因为中间赶上一个春节,姚明远家又接二连三地出事,特别是大为自杀一事,由于公安部门介入,把权磊也牵扯进去,以至于上市筹备工作不得不往后推迟。对此,董事会成员虽然没公开说什么,但私底下已经表现出不满,让姚明远退位、权磊出任股份公司董事长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这股自去年9月权磊从商业银行成功运作一亿元贷款之后涌起的暗流,终于越演越烈,在权磊赴北京的前夜暴发了。 

那是一个周末,权磊因为第二天要去北京,原打算抽出时间陪陪左岸,不料公司赵董事打电话给他,说想请他坐坐,给他饯行。权磊原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想到去了一看,公司几位董事都在。赵董事公开表示,支持权磊出任公司董事长。对这一提议,权磊不可能一点不心动,如果能集董事长、总经理于一身,那么自己的思想、决策就会毫不受阻地执行下去。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姚明远多年的交情,而且家门不幸,接连失妻别子,已经够惨的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下得了手!所以还是拒绝了。 

就在权磊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拒绝赵董事的提议当儿,姚明远在自己家的小客厅里,和张棋深谈。 
《暗箱》 第四部分
不惜一切代价救妻子(2)

大为的死,让姚明远和石小样的事浮出水面。警方最初怀疑大为并非自杀,而姚明远便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因为大为一死,他名下的股份就又成了姚明远的了。姚明远必须拿出自己当时在不现场的证据,只好搬出石小样,毕竟人命关天,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这样一来,他和石小样的关系,一下子公开了。张棋最初听说,还有些不相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姚明远竟然会找石小样。倒不是石小样不好,只是觉的她不是做情人的料。他早就想找个机会问问他,于是又道:“你和她怎么样了?最近见过面吗?” 
姚明远摇摇头。大为出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见面。一见面难免又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徒增伤悲。见他态度有些暧昧,张棋心中有底了,于是趁机劝道:“不见也好,虽说这事怪不得她,但到底有些晦气,我看还是断了吧。这段时间,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 

“这-”姚明远脸微微有些发红,他终究有些不习惯这么直来直去。含糊道:“没花多少,就是吃吃饭,买点衣服什么的。” 

“不会吧。你没给她弄房子?那她现在住哪儿?权磊那套房子不是已经出手了吗?手续还是我们家向小前帮着办的呢。” 

“权磊哪套房子?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姚明远不明白张棋为什么这么说,有些疑惑地问。 

“怎么,你不知道,石小样以前住的那套房子,是权磊的。” 

姚明远一听脸色就变了,两眼盯着张棋:“你的意思是,她和权磊-” 

张棋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详细解释了一遍。姚明远听是听明白了,心里却十分不是味。他想,如果没有特殊关系,凭白无故的怎么会把房子给她住?在姚明远的思维里,男女间如果没有深层关系,是不可能有象房子这样的交往。而且这件事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他越想越不是味,觉的这件事从头到尾整个就是一阴谋,感情自己中了权磊的美人计!张棋本来是想劝劝姚明远,以缓和他和权磊之间紧张的关系。见他心神不定、神情恍惚的样子,知道自己现在说了也白说。于是告辞而去。 

张棋走了。姚明远陷在沙发里,他觉的自己正被一种模糊的死亡气息包围着,思维也开始变的模糊起来,整个人在慢慢下落,仿佛飘向另一个遥远的陌生的世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他立刻被这个可怕的念头吓了一跳,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我这是怎么了?我真是疯了!姚明远自言自语地道,极力想把那个可怕的念头驱赶走。但是它顽固的抓住他不放,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肯放手。他起身去书房,在电脑前坐下。 

夜。寂静、安宁。只有手指敲击健盘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时而疏远,时而密集,象酒吧里常播放的老爵士乐,飘忽不定。 

自3月底北上,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权磊频频往返于北京-蓝城之间,为上市奔波。上市材料经过证监会综合处、预审处、发审委工作处,一路上过关斩将,现在已经送到发审委委员手中。已经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只要发审委审核通过,就可以挂牌上市了。 

6月中旬,权磊接到证监会通知,让他去北京参加发审委审核会议。权磊带上丛林,又一次北上。走之前没有去左岸那“辞别”,。前一段时间他去看球队集训,知道球员们中有一个说法,就是在重大比赛前,球员们不和女友约会,说是怕冲了球运。权磊原本是当笑话听,现在不知怎么自己竟也效仿起来。他也知道这么做完全没道理,可不知怎么,他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最近变的有些八卦,连他自己也觉的十分好笑。 

一进会议室,权磊就觉气氛不对,内心升起一种不祥之感。果然,会议开始,针对上市材料中的问题,委员们开始了质询,提的问题直中要害,个个都打在7寸上。权磊大为惊讶,看样是有备而来,当时吓出一身冷汗,大脑里迅速闪出一个念头“公司有内鬼”。困为如果没有内部人告密,提供线索,光是凭着这150多页的材料绝对不可能发觉这些问题。但是眼下顾不上考虑这些,他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冷静,集中精力,沉着应对。但是随着问题的深入,权磊越来越感到有些招架不住,自己都觉出破绽,难以自圆其说。虽然丛林在一旁不时做些补充,仍无济于事。离开会议室时,两人都有大难临头之感,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 

“他奶奶的!公司有内鬼!”权磊大概是气坏了,顺着走廊往外走时,忍不住骂了一句。两人离开证监会办公大楼,回到酒店,打电话给东方,让他立刻赶过来。东方猜到可能出事了,立刻赶了过来。权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要向他叙述了一遍,然后急忙问:“你看这事这么办?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方法?” 

东方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道:“你们公司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这种事就怕内部出乱。外面的事只要想到了都好办。但是有内鬼就没折了,一告一个准。” 
《暗箱》 第四部分
不惜一切代价救妻子(3)

权磊一听不觉有些气短,硬着头皮道:“我知道,这事先放一下,回头算。你先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总不能眼睁睁地等死吧!” 
东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泄气话的时候,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皱紧眉头,自问自答地道:“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我看是没什么办法。除非能找到大老板,如果他发话,兴许发审委那边能枉开一面,但这种可能性极小。” 

权磊知道,他说的大老板,就是证监会主席匡文渊。他早就听人说过,他是一位林碧天似的铁腕人物,作风严谨、性格刚毅,原则性强,想让他开口说话枉开一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东方这么说,说明也不是一点活口没有。东方好象猜出他心思似的,道:“他这人是工作狂,对世俗的东西不感兴趣,只能公对公,你如果能搬动林碧天,让他出面找他,开诚布公地讲讲你们的情况,兴许能起点儿作用。” 

一句话,提醒了权磊。尽管他知道,林碧天这位一市之长不是那么容易搬的动的,而且就算把他请来也未必就一定好用,但眼下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用上百分之百的力量。 

当下,权磊饭也没顾上吃,匆匆辞别东方,回蓝城搬救兵。他想就是绑也要把林碧天绑架到北京。不想林碧天带团去美国招商,前一天刚走。无奈,只好降而求其次,把易小凡“绑”到北京。易小凡不知道检举信的事,他以为真象权磊说的那样,已经十拿九稳,只剩最后这一哆嗦了,因此才推掉身边事务,跟着他飞过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被权磊拉来堵“枪眼”的。刚才在走廊站了一个小时才见到匡主席,一见面就碰了个钉子。他堂堂一副市长,哪受过这个呀!所以一出证监会办公大楼,抬手一指权磊,气哼哼地道:“谁告的?查出来!给我把他关起来!” 

发审委投票的结果,是5票通过、1票反对、3票弃权,先锋又一次与上市无缘。这样的结果早在权磊意料之中,而且出了告密这么一档子事,依然有5票赞成,足以说明他前期的攻关工作做的到位,所以尽管董事们对二次上市失败深感不满,私底下议论纷纷,但也拿不出公开的充足理由责备权磊。但权磊并未因此减少内心的痛楚。一连几天,他都恍如置身梦中,只要一醒过来,内心就一阵刺痛。将近一年的努力,上千万元的投入,无法言说的艰辛,就因为一封告密信,全部化为乌有。一想到这,权磊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抓住这个可恶的告密者,自己亲自上阵,暴打一顿。把满腔的悲愤都发泄出来。 

“他妈的,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王八蛋给我查出来!” 

权磊恨恨地想。带着这种想法,他从公司提了20万现金,只身飞往北京,去见东方。让他搞到那封告密信的复印件,但东方一口回绝了。他说所有告密信、告密电话都属绝密文件,只有高层领导才能看到,看完就封存入档,他无法弄到。东方让他还是从公司内部着手查。 

权磊只得返回,和姚明远商量办法。他现在让告密信弄的,再不敢轻易相信董事会的人了,有些心里话也只能和姚明远说。“我觉的东方说的对,问题出在高层,就在董事会。” 

姚明远抬眼望着权磊,摇摇头:“如果上市成功,他们都是利益获得者,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不可能是董事会的人。” 

“可这些内幕,除了董事会的人,没有人知道。”权磊说道,脑子里忽然闪过丛林的名字。 

与此同时,姚明远也想到了。重重叹了口气,道:“现在来看,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是惟一知道内情而又持有股份最少的人。很容易被对手收买。” 

权磊愣在那,半晌无语。此前自己不也是因为不放心才特批专款给丛林买房子,指定他买公司股份的吗?既然自己能想到,那么对手也能想到。在公司高层领导中,丛林持股最少,和董事会的人比,可以说微乎其微,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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