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 作者:雾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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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管所。”旁边的书记官(相当于警察局局长助理、秘书一类)意简言赅的回答。
“你是说,监狱?”幼年体魔族管教所,简称幼管所。
“是的。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阁下。”书记官不得不开口提醒他的长官,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局势很严峻。
这些天他们已经抓,呃,不对,是找到了几十个不同的孤儿送往巴贝雷特皇宫,但大多数的孤儿在还没有见到陛下之前就已经被大祭司取消了资格,仅有的几个在见到陛下冷峻的面容后都吓晕了过去,或者哭晕了过去,硕果仅存的那一个也已经在今天早上正式宣告下岗。山穷水尽,不过如此。
“你要我把品行不端,有犯罪记录的半魔族送到陛下面前?”
“我们可以……从犯罪较轻的孩子里面挑选?您知道的,刚巧,陛下从卡巴拉生命之树上苏醒过来后,为了恭迎陛下进入帝都,大祭司临时颁布了‘仪容不整’罪,帝都街头有很多孤儿都因为这个而被关了起来。”书记官小心翼翼的回答。
众所周知的,魔族的金发大祭司是个洁癖很严重的人。
“我更喜欢把那项罪名称为‘影响市容’罪,而且我可不觉得这是一项轻罪,他们早就该因为他们的不体面而受到惩罚。”出身贵族的禁卫军长官和大祭司十分有共同语言。
“但只要我们把他们清洗干净,换上整齐的衣服,他们就没罪了,这是最容易的。”书记官说。
“好的,就是它了。”
巴尔,东方魔域的首都,繁华背后总是有很多挣扎在泥泞里的小人物,例如,利尔,一个父不详的半魔族孤儿,因“仪容不整”罪被投入了第一幼管所。
以利尔的机灵油滑他本不会被抓住,只是鉴于监狱里的生活远比他在外
面风餐露宿要强,他就果断的求入狱了,等度过了这个艰难的冬天他才会离开。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在禁卫军长官突然屈尊降临到这里之后,利尔就有了这种预感。
然后,预感成真。
因为平时表现太乖,对典狱长讨好过头,利尔得到了这份提前量刑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巴尔街头最狡猾的小滑头也有失手的时候。
“伟大的路西法陛下,你知道他是谁的,对吗?”书记官在给利尔科普他能够提前出狱的原因。
当然知道,那个害他进入监狱的罪魁祸首,利尔心想,以及该死的神经连接水晶里的新闻播报还在循环继续骚扰他的主要原因。
【新闻播报里的内容:美丽的魔族女主持琴科贝尔用礼仪范围允许内最灿烂的笑容通告整个东方魔域,我们期盼已久的伟大始祖魔王路西法陛下,终于从生命之树上重新苏醒了。XX从OO发来贺电,XXX从OOO发来贺电……】
利尔对这位魔族期盼了千百年才苏醒过来的魔王大人自然是毫无敬意的,他是说,当你的人生处于下一餐在哪里都搞不清楚的倒霉阶段时,崇敬信仰早已经扔进了垃圾箱。
“……现在,你是否愿意去为伟大的魔王路西法陛下服务,贝奥?”书记官问道。这次找人去为陛下讲故事是本着自愿自助的魔道主义精神的,他们必须在经过本人同意之后才能够把人带走,该死的《魔权法案(第215次修改版)》。
贝奥?利尔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是他现在用的神经连接水晶前任倒霉主人的名字,也是……他的假名。还有,他要同意什么?抱歉,他刚刚有点走神,把关键词都漏过去了。
“你的回答,男孩。”在外人面前一向装逼而又高傲的禁卫军长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提供三餐和住宿吗?”利尔直截了当的问。
“当然。”禁卫军长官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我们甚至会为你提供一份带有薪金和职位的工作,只要你能让陛下满意。”
“成交。”
“很好……”
“等等,我到底是去干什么?”利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可不提供性服务。”
这让禁卫军长官看利尔的眼神从像是看一块纸巾,变成了像是看一块用过了的纸巾,他不屑而又厌恶的开口:“只有肮
脏的半魔族,才会想到这么玷污贵族大脑思想的事情!”
“真正的贵族是不会叫别人半魔族的,阁下,我的官方学名是胎生魔族,谢谢。”利尔回击,他可以叫自己半魔族,他身边那些有着相同境遇的伙伴也可以叫他半魔族,但他不会允许那些让他厌恶的装腔作势的贵族侮辱性的叫他半魔族。
当今魔族分为两个最基本的等级,从卡巴拉生命之树上诞生的树生魔族,以及魔族与别族交配生下的胎生魔族,传统的树生魔族视与别族结合是耻辱,自然更加鄙视胎生魔族。
早晚有天,我会站在这些眼高于顶的贵族头上撒尿。利尔从小就在心中确立了这样崇高而伟大的野望。
“希望你能够把你的伶牙俐齿用在为陛下讲故事上。”禁卫军长官最后还是退了一步,因为他实在是赶时间。
原来是讲故事啊……等等!给魔王,讲故事?!利尔不可置信的睁大了一双灰色的眼眸。
而利尔的这种不可置信一直持续到他被洗刷了一遍,过了大祭司那关,又被重新洗涮了一遍,换上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华美服饰,送到了魔王路西法陛下面前时,还没有消除。
暖融融的花房里,和煦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板上铺洒而下,黑发黑眸的俊美青年躺在躺椅上,远看去就好像是躺在一片花海里,那一定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起码是利尔所见到过的。等走近之后利尔才发现了他自己的愚蠢,那青年的容貌才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时光都为之凝固,定格在一刹那的永恒。
青年回头,冲他轻轻一笑,就像是春日里融化冰雪的阳光,微微颔首,他在示意利尔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没有一处是不得体的,如此优雅,如此高贵,就像是只会发生在童话故事里。
那一刻,魔由心生。
利尔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某种疯狂的信仰了,为了眼前神明拈花一笑,他可以倾其所有,不计回报。
所以在讲故事的时候,利尔变得分外卖力起来,他努力让自己做到像是那些贵族们一样说话,慢吞吞、懒洋洋,抑扬顿挫的犹如吟唱,却又让自己的某一个发音都标准而又清晰,很好的将感情通过语言传达到了对方的耳朵里。
利尔讲述的是一个关于名字的故事,那也是利尔最爱的故事,略带寓言色彩,魔族人相信名字中充满了魔力,也预示着未来命运的轨
迹,利尔一直想要在成年时给自己改一个足够霸气的名字。
故事讲完,黑发黑眸的青年第一次在利尔面前开口说话,他问:“名字。”
“我的吗?”利尔受宠若惊,这不仅仅代表着他让那位大人满意了,可以得到这份稳定的工作,也代表着他第一次倾力讨好的某人回应了他,让他的讨好没有变成自作多情。利尔轻快而又明艳的回答,“我叫利亚特,陛下,他们都以为我叫贝奥,但我只告诉您,我叫利亚特,您可以叫我利尔。”
“您可以叫我路易斯,路。”那位大人说。
“路易斯?”利尔其实很有语言方面的天赋,所以哪怕那位大人说的“路易斯”并不是魔族通用语他也还是一下子就学会并念了出来,“路易斯?路西法?”
“嗯。”那位大人似乎有些疲倦,他闭上眼睛,利尔猜测他大概是要休息。
利尔闭口,行礼后努力表现恭顺的退下,只是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路易斯的名字,果然大人是和外面那些势力的贵族不一样的,他会对他用您,他告诉了他他的名字,路易斯,那就是那位大人的名字……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复杂感觉开始泛滥。
作者有话要说:不同的故事由不同的人来讲,会有完全相反的结果。←_←所以说,误会什么的最美了,捂脸,咩哈哈。
最后,昨天太过激动却反而忘记了某当初开文前打算做的最重要的事……感谢某的好基友【天堂放逐者】,感谢她对于某新文的帮助,是她陪着某熬夜一直到三更半夜,只为修改文案和讨论新文名字;也是她替某看了某换了不下五六遍不同角度的开头,并每一次都给出了十分具有建设性意见的修改方案,并陪着某修改了十几遍……感谢她没有在某第一个开头太挫丢脸丢尽了的情况下嘲笑某,甚至照顾到了某每次开文前都会有的开文焦虑症说了很多安慰某的话。不论她是否会看到这些,某都要说,谢谢,在你告诉某“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好吗,我可是很期待你这次的新文的”时候,你绝对不会知道那给了某多大的勇气和激励。
什么也不说了,好基友,一辈子~MUA~
PS:感谢开文第一天就有207个亲和基友收藏了这文,感谢开文第一天就收到了44条留言,以及更要感谢:
基友“攻尽天下一猫”的六个地雷,刷屏很带感,是吧=V=
基友“夜风”的地雷,乃这种十分喜欢破坏队形的癖好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_←
基友“明心”的地雷~,一如既往的支持啊,抱拳,谢了,MUA~
基友“恶魔猫猫”的地雷~蹭蹭,爱乃~
“KhaosT”亲的地雷~欢迎乃成为某新的小萌物^^又及很感谢乃用一种很神奇的方式让某和某偶像的名字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其实就是乃读者专栏的霸王榜,咳,只有某和某家偶像两个人的感觉,捂脸,万分让某觉得高兴,真的。)
“燕脂”亲的地雷~欢迎乃加入某小萌物的大家庭~抱抱~
“桃花客”亲的地雷,又见面了~很想念乃哟~么么~
、Stage 3。误会加深之日
Stage 3。误会加深之日——大祭司:洒家这辈子,值了!
讲故事的魔贵族都倒下了,怎么办?
幸好,看来需要发愁的不是路易斯,坐在华美的娱乐厅内,路易斯利用偷窥魔法看到了发生在议政厅里宫廷官们的会议全程,之后得出了这样万幸的结论。
PS:万分感谢上次给他讲《如何让你轻松知道你的他是否变心了》一书的女公爵,偷窥魔法就是从那里面学会的。果然,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女人都是最适合当间谍的存在,她们在“不获得一方同意的情况下,就能轻易看到、听到满足她们八卦欲和捉奸心理的故事”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魔法是必须要通过吟诵冗长的魔咒才能够发动的,这是大陆上随便一个稚童都知道的道理,当然,魔力强大、有经验的人在发动简单的魔法时,可以只念名或者缩短魔咒之间的连音,但默发的事情却古往今来从未有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但路易斯却成功了,默发,不用念咒就可以施展魔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魔族的大祭司和大长老,从未怀疑过路易斯身份的主要理论依据。路易斯不会说魔族通用语,自然无法念出咒语,但他的身体好像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如何默发,这是路易斯早在他施展的第一个漂浮咒时,和所有魔族一起就知道的事情。
当时盲目信仰的大祭司立刻就将其赞美成“陛下果然好厉害,发动魔法都不用念咒的!”之类的话。
连大长老都不得不承认,他有生之年竟然会有赞同大祭司的这一天。
路易斯也就只能在内心呵呵一下,然后咒骂一声次奥(cao),天知道他有多想能够学会“念完魔咒,再发动魔法”的技能。
咳,回到正题,在路易斯偷窥到的会议内容里,他知道了他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人来给他讲故事了要怎么办,因为宫廷官们比他还着急,甚至商量出了对策,一个比较扯淡的对策——找帝都巴尔街头的孤儿来给他解闷。
好吧,路易斯是发自真心的高兴他们竟然会至今都还以为他听故事只是为了解闷。
——这么天真的魔族去哪里找啊,捶地。
可惜连续试了好几个孤儿,却好像都不行,那些幼年体的魔族见到路易斯后不是直接昏死,就是一直哭,直至哭晕。
这让路易斯不禁对镜反思,他难道长的就那么吓人吗?
在对着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有一段时间后,路易斯得出结论,为了演绎好一个冷峻冰山,他表现的确实有点太过严肃了,吓唬小孩专用品牌。不是容貌的问题,而是气场?
对于所谓的贵族冷峻气场,路易斯自问还算是有
些心得,因为在他转职成宅男前,他的主要职业是富N代。当然他本身是没有什么讲究的,但他那个“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强势兄长却是个贵族中的贵族。
路易斯是不觉得那样的死人面瘫脸到底哪里让人觉得贵族了,但不可否认,只要有他兄长在场的地方,哪怕他不发一言,他的沉默也会恰到好处的变成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代名词。
很好的教材范例,恩?事实上,路易斯自穿越之后,就一直在模仿他记忆中兄长的一言一行,一直很成功,直到此时他才想起,他兄长的形象对于孩子来说杀伤力太大了,他自己就深受其害。
【冬天了却依旧春意盎然的花房内,带着无框眼镜的冷峻男子躺在一把藤条编织的躺椅上,细长白皙的手指翻动着全手工、滚金边的德语原文书,在花房门被推开时,缓慢的抬起了头,犹如一部电影中被特意放慢了的镜头,气势逼人,又优雅高贵。
他冰冷的凤眼直直的盯着站在门口想是想要立刻转身逃离的少年,用好像毫无机质的声音开口:“站住,过来,坐到琴凳上,你不是喜欢出去给别人弹琴吗?我可以在家就满足你。”
男孩因此被迫在花房里弹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钢琴,一辈子的梦魇,不过如此。
即便一双手指都已经累的抬不起来了,还是不得不咬着牙硬弹下去,琴音走调,音乐被破坏殆尽,却依旧在不停的弹。男孩在心里咒骂,大哥就是个魔鬼,该下地狱的魔鬼!】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路易斯觉得他这辈子大概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花房了,没有之一。但他却还是鬼使神差的驻足在了巴贝雷特皇宫的花房前,在看到近乎一模一样的藤条躺椅后不由自主的坐了上去,仰头看着头顶透明的玻璃板,心里有荒草在蔓延。
决定了,下一个推开花房门进来讲故事的孩子,他就对他笑一下吧,尽量表现出友善。
然后,花房门被敲响,从外打开,一个灰色眸子的小男孩表情忐忑的站在那里,路易斯偏头看向男孩,时空重叠,路易斯觉得他就好像透过他兄长冰冷的淡色双眸,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然,路易斯在心中说,他和他魔鬼一样的兄长是不一样的,好比,他会笑,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