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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金牌育胎师-第7部分

小说: 金牌育胎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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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庭可就没有他大哥那么有涵养了,直接飞扑上去一记不要命的勾拳将宋柯捶翻在地,宋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狼狈的闷哼,就发现自己的两颗门牙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小白眼儿狼,当初你是怎么求的我们家,怎么掏心挖肺赌咒发誓地要娶我三弟,现在可好,前后不过一年,什么龌龊事情都做出来了!”

骂完还不解恨,干脆按住宋柯照着脸上又是恶狠狠的两拳,此时许雁庭方淡淡扬了扬手,“二弟没规矩,亲家老爷在这里坐着呢,什么时候轮到咱们晚辈来替他老人家教训儿子?虎毒不食子,我万万不能相信堂堂宋家的大少爷会为了个戏子做出下药堕掉自己亲身孩儿的勾当。”

说完居然笑了,更亲切地看向宋老爷道:“亲家老爷,您说是不是?”

宋老爷肩头一抖,哪里还坐得住,再想装糊涂也没辙了,这时候到底是保儿子还是保那是非精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孙子,他必须有一个决断。

看了看被揍得满嘴是血的儿子,他立刻做出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可恶,依依那个下作东西,居然敢这样害我们少君子,要不是邵先生说出来,我们全家都被他蒙在鼓里!”

说完顺势就去把宋柯给扶了起来,“我可怜的儿,你还不知道你宠的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吧!还不快安慰安慰凤庭,多好的孩子,白白被那贱人给害了。”

宋柯一方面被揍得七荤八素满肚子都是气,另一方面维护依依,听了他爹的话眼看就要炸毛了,哪里留意得到他爹的挤眉弄眼,当即就咆哮帝上了身,甩开他爹脖子上青筋暴起地大吼,“我的依依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他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你们别想混赖他!”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了,看来你们不管天上地下横竖要做一对铁鸳鸯,真真叫人钦佩。只不过这儿是天子脚下,是个讲王法的地方,我三弟孩子没了,自己也险些送命,我们许家绝不会坐视不理。来人,报官!”

许雁庭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不过说到最后报官二字,眼底已经一片凌厉。

很快衙门里就来了人,宋老爷、宋夫人、宋柯、依依,甚至包括冯叔在内的七八个下人,统统被穿着官靴的衙役给带走了,整个宋家一时间竟没了个能做主的人,各处人心惶惶,乱糟糟的哭声四起,邵明远糊里糊涂地站在人群中央,待想起许凤庭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许家人已经撤得一个都不剩了。

匆忙追了出去,街尾高高扬起的尘土隐约能告诉他那里刚刚有一路车队碾过的痕迹。

到了这份上他自然也没了继续留在宋家的心思,胡乱收拾了一下回到铺子里,倒把六儿给吓了一跳。

“先生不是说要去上一阵子吗?早知道先生回来得早,我就不把后街上的刘家推掉了。”

跟着又要解说刘家的情况,邵明远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很累,对穿越到这里的生活第一次感到莫名其妙的厌烦。

忙大力地摆了摆手,“不说这个,我乏了,先进去躺躺,今天不做生意。”

说完也不管六儿惊愕的表情,径自回了房间,外衣也不除就将自己整个人甩在了床上。

满脑子都是那人的影子,凄楚无助的他,故作坚强的他,恍然不知所措的他,还有今天第一次见到过的外柔内刚谋划在心中的他。

那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究竟能算是一个朋友吗?或者只不过是一个他救自己于苦海的棋子而已。

越想越烦得不行,不得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做,又跑到外头去寻六儿,心不在焉地问问刘家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家的少君子生产在即,已经断断续续痛了三天了,却始终没有见红也不曾破水,家里没什么长辈,就小夫夫两个,头一回有孩子,难免忧心忡忡,便派人来请他。

男人产子本来不易,头胎更加墨迹,这倒没什么难的,邵明远稍一打算就收拾了几样用得上的东西,直接背着药箱去了刘家。

不眠不休了两天两夜总算接生了个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邵明远看着刘家小夫夫彼此心心相印甜到不行的笑容,不知怎得觉得揪心,便婉拒了人家请他再留一夜好好休息的邀请,独自披着月色往家走。

远远却隐约看见家门口有三四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前门绕到后门,又从后门绕到前门,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

莫非来了贼?邵明远心里怀疑,忙找了个更近的暗处窝着,好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道其中的一个右手一甩,一只陶瓷罐子应声落地,骨碌骨碌正好滚到邵明远的脚边,邵明远随手捡起来,不由大吃一惊:火油!

与此同时眼前亮光一闪,只见带头的那个人已经点燃了一只火炬,当即明白了,这几个人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来纵火的呀!

这可怎么好,六儿还在铺子里呢!

邵明远心里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冲上前去,却不知被谁一把拽住,悄声在他背后嘘了一声,再看那几个人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空降了几个劲装汉子,三下两下就将那几人制服在地,跟着拖走,不过电光火石的功夫,家门口又静悄悄了起来。

如果不是手腕被人制住生疼,邵明远几乎要以为刚才看到的全是自己睡眠不足的错觉。

“事出突然,小的不得不得罪了,邵先生勿怪。”

那人很快放开了他的手,并像他拱了拱手赔罪,邵明远借着月光仔细辨认,这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那几个又是谁?”

邵明远满脑子都是雾水,要说医患纠纷,他可从来只帮别人生出个生命来,没害过性命啊。

来人笑了笑,“在下孟恒,是许将军府里的家将。那几个,想必是宋家派来的人。”

“宋家?难道宋柯被重判,所以他们家迁怒于我?”

邵明远皱了皱眉,这可就不好办了呢。

谁知孟恒轻蔑的摇了摇头,“先生这两天不在家,可能还不知道宋家的事,州官根本还没来得及判呢!宋公子自己做贼心虚,竟想出个逃狱的办法,昨天夜里从老高的围墙上被弓箭手给射了下来,听说摔断了脊梁骨,一辈子起不来了。他们家的小妾可机灵,一口咬定宋家将他从戏班子强抢回去,又露出身上的伤,只说不情愿,在宋家也一直被虐打,和我们三公子一样都是受害。最后州官也奈何不得他,只好把人放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就是没回宋家。”

“那宋老爷还不得疯了?儿子废了,孙子没了。”

“可不?我们公子挂心先生的安危,派我们兄弟几个在此地昼夜保护。”

我们公子……我们公子……我们公子……

邵明远好像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天籁之音似的,甜丝丝的半天才回过神来,“许公子他这两天身上如何?”

“照着先生给的方子抓着药吃呢,我看比前两天气色好些。不过我们将军还是不放心,想请先生抽空过府去看看。”


 13再 见

自从昨晚见过孟恒,邵明远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有了点轨道,那人派人来保护他,他真有心。

六儿看着一边抓药一边又皱眉又傻笑的主人,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想他一向挣钱拼命,该不会是因为宋家那边的诊金黄了,把人给急傻了吧?不过看他手脚麻利的样子又不太像啊。

见他分好了一摞药包又开始分第二摞,忙凑上去帮忙,“先生,今天你在不在铺子?这几天又有好几位慕名上门的,我都记在这儿了。”

说完递上了一本小册子,这是邵明远自己设计的预约簿,因为铺子里只有他一个大夫,所以他出诊的时候就用这个来给客人登记,记录孕夫的大概状况和联络地址,等他有空的时候再让六儿通知他们过来。

这样一来提高办事效率,二来让六儿给孕夫做个小小的初诊,也是很好的锻炼,六儿跟着他学徒了好几年,普通孕夫身体保养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这两年他一直想把铺子再稍微做大一点儿,毕竟以后还要养家糊口,但只有他一个育胎师显然是忙不过来的,等他把六儿也带出来,将来就会好很多。

但邵明远并没有去接那簿子,反而眼皮子也不抬,“我早上早看过了,几个都没毛病,都是养胎的,这些药你直接送上门去就行了,让他们过两天再来,今天我有事。”

跟着又仔细核对了几份药包才放心地出门,外面早有将军府的人在等候,一见他出来就把他接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被通知许将军正在书房等他,邵明远心里多少有点小忐忑。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军人,他一生戎马杀敌无数,是越国屹立沙场斤三十年的战神。

在宋家的匆匆一面,他对这位大将军并没有太多印象,当时他一颗心全悬在许凤庭的身上,只记得他是个挺拔的中年汉子,涵养绝对是很好的,否则还不当场砸了宋家。

这一回再从从容容地见面,他才发现许将军比他印象中要高,常年在边疆打仗,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精致的五官轮廓还在,年轻时想必相当俊朗,三位公子,大公子许雁庭长得最像他。

“邵先生请坐。”

许将军大手一挥,邵明远谦逊地欠了欠身。

“听说邵先生对小儿颇多照顾,今天请先生来,一为亲自向先生道一声谢,二来为了小儿的身体。”

“大将军不必客气,在下做的不过都是分内之事,何足言谢。三公子如今回到府里,将军大可广延名医为他医治,在下一个小小的民间育胎师,其实连正经大夫都算不上,实在不敢班门弄斧。”

许将军见这青年不卑不亢谈吐得宜,说话又实在,心里对他也颇添了几分好感,不由苦笑道:“不瞒先生,这几天连宫里的御医都来过了,说的话跟先生说的也所差无几。孩子的身子自然可以慢慢调养,只有一件事,御医也比不了先生,若先生能帮忙,那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说着声音也微微颤动了起来,邵明远心知他是为了许凤庭不能再生育的事,也不得不实话实说,“将军的抬爱在下实在不敢当。最近在下也在翻阅医术和师父留下来的典籍笔记,希望能从中找出对三公子有益的方子。虽然没把握,但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许将军也知道此事为难,太子爷那里荐来的几位御医都明确表示无能为力,连方子都不肯开,唯有这邵明远不曾推脱,又态度恳切知无不言,完全没有那帮御医的拿腔作势,不由略微放心。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说太子爷携了侧少君过府,来探望三公子,许将军忙命人先陪着邵明远喝茶,自己到前面去迎接。

这陪着的小厮很是机灵,邵明远见他小小年纪说话却很有条理,不由暗地里感叹这些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下人可能都比小门小户的公子哥们要见得市面。

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逗他说话,话题自然围绕着某人不变,先从这太子说起,简单说来就是太子的亲生母父贺贵君和许家是表亲,太子小时候做过许将军的学生,跟许凤庭又是同学,同桌的那种,这次太子地位定了,第一件事就是给许将军翻案,可见关系不同一般。

谁知没议论多一会儿功夫,外头跑进来一个小厮传话,说太子爷有请邵先生。

邵明远一愣,当即也不敢耽搁,忙跟着他一路朝内院走去,穿过了几条游廊,转过了好几扇门,总算停了下来。

那小厮憨憨地笑了笑,“这便是我们三公子的屋子,先生请吧。”

说话间从里头走出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来给他带路,那小厮却并不进去,邵明远心里琢磨着,这估计是太子府里出来的随身保镖了吧。

模仿古装剧里的样子,邵明远跟在那侍卫后面,略微垂头,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见那侍卫行礼,他也跟着行礼。

这个角度是看不到太子的脸的,只能看到他做工精良的锦缎袍子和高高的靴子。

“草民邵明远,给太子请安,给太子侧少君请安。”

回答他的并不是肥皂剧里的“不必多礼”或“平身”,而是一句带着笑意的戏谑。

“听他们把这邵先生的医道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还以为他有多大年纪了,原来这么年轻,快起来,坐。”

邵明远稳稳抬头,只见上头大摇大摆坐着的,自然便是太子傅鸿,皇家血统优良,这皇家的少年郎也是一派器宇轩昂。

在一边陪坐的正是几天不见的许凤庭,不过如今他已经不再做少君打扮,而是玉带束发,一身潇洒利落的长袍,脸色虽然仍旧苍白,却显得比早先精神了一些。

太子的另一边坐着的就是他最宠爱的侧少君乐筠,此人生得肌肤丰腴眉眼含笑,腹部高高隆起着,显然身怀六甲。

许凤庭不动声色地对邵明远微微点头,转而对傅鸿笑道:“你若不信我,何不让他给筠哥哥看看?”

傅鸿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多少御医看过了,还不是这么一回事?也罢,你特特向我举荐的人,我还能信不过么?”

说完朝邵明远招了招手,“那就请你给我们筠儿看一看。”

话音刚落,已经有两个丫鬟上来摆好了椅子并小心翼翼地扶起乐筠的手臂置于案上,少许撩起了一点袖子。

邵明远接到许凤庭鼓励的眼神,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惴惴的,但还是尽力屏息凝神给乐筠诊脉。

“侧少君产期在即,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月,小公子就要出世了。”

短短一句话立刻令傅鸿和乐筠对他刮目相看,和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御医说得一模一样啊。

因为越国男人的孕期并不是邵明远前世的现实世界那种十月怀胎,而是很有弹性的,一般在九到十八个月之间。

简单点说,就是如果孕夫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又有爱情的滋润心情大好,那孕期九个月便会发动,但如果相反,不管是身体弱了还是情绪抑郁了,胎儿都会减速生长,最长十八个月,如果再生不下来,那胚胎就会停止生长流掉了。

所以要一下就估出一个孕夫的产期并说出男女,那绝对是个专家。

这时乐筠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傅鸿眉心一蹙,“怎么,腰又酸了?来人,快扶侧少君歪着。”

乐筠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腰,“自从有孕便是如此,坐卧久了都腰酸得不行,几位御医也没辙,只说孩子出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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