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长兄难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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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蓉转过身,却是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把手里的食盘都给砸了,身后的小阿哥正满眼怀疑地看着她,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6贵妃中邪
“你方才……在做什么?”
被保清这么一质问,婉蓉一下慌了,咬紧了嘴唇下意识地否认:“没……没什么?”
“可我方才看到你取出了一包东西,想下到太子的粥里,然后又扔了……”
“您……您看错了……”
保清撇了撇嘴:“是不是看错了都得禀报到汗阿玛面前去,让他来做决断。”
“五阿哥您饶了奴才吧!”被揭穿了的婉蓉一听他说要告诉康熙,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去,眼里蓄上了泪水与保清求情:“奴才不想的!奴才也是被逼的!奴才真的是无心的!”
保清看着面前跪求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再想到她方才的举动,心里很不舒服,想了想,问道:“是谁逼你做的,你得去与汗阿玛都交代清楚了……”
“不!”婉蓉哭着摇头:“不能跟皇上说!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不会放过奴才的!奴才不想死奴才不想死啊!”
保清皱起眉,又想了想,突然又问道:“二阿哥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不!不是!不是奴才!”婉蓉急着否认,随即又惊讶于他竟然知道二阿哥的事情,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恐。
“真的不是你?”
“不是,真的不是奴才,”婉蓉用力摇头:“是绿竹做的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啊!”
“绿竹是谁?”
“是……是……”
婉蓉支支吾吾地不敢说,保清有些不耐烦:“到底是谁你直说了吧,说清楚了我兴许还能给你个机会,要不就当真只能全部禀报给汗阿玛那里去了。”
“是贵妃娘娘让绿竹做的!是贵妃娘娘要她做的跟奴才无关啊!”
早知道是这样的保清一点不意外:“所以方才那个东西也是贵妃娘娘给你的?”
“是……绿竹原也是主子娘娘身边伺候茶水的,奴才和绿竹都是……都是贵妃娘娘安排在主子娘娘身边的人,可奴才不想的,”婉蓉一边哭一边说道:“奴才真的无心害太子,绿竹被贵妃娘娘利用过就丢了性命,宫里人都以为她是得了病暴毙,只有奴才知道她是被贵妃娘娘给灭了口,奴才不想跟她一样,更不想害太子,五阿哥,奴才求您了,看在奴才没有把那药下进太子膳食里的份上,您饶了奴才吧,奴才求您不要将这事说出去……”
婉蓉不停地磕头求饶,保清却突然想到这个小宫女大概是真的不想害太子,一来她显然不想过后也被灭口,二来……以她的这副长相又特地被康熙点名留在了乾清宫伺候太子,要爬上龙床想来也不是难事,怕是她也觉出了自己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大好前程去给钮祜禄氏做炮灰,所以她方才将药包扔了的举动便不难理解了。
虽然这里是封建时代,但保清却是现代法制社会浸染大的人,既然这个婉蓉只是被人利用没有害人之心,他也不忍看她因为这事被惩甚至白白丢了性命,不过那个蛇蝎心肠害死了二阿哥还打算对太子下手的钮祜禄氏,他却是必须把她给揪出来。
“我不说这事出去也行,不过当年二阿哥的事情,却必须让汗阿玛知道,你得去跟汗阿玛把贵妃娘娘当年做的好事都给交代清楚了。”
“不!”婉蓉哭着摇头,颤抖着声音求道:“奴才不能说!奴才说了贵妃娘娘一定会供出奴才的!而且奴才知情不报这么多年现在才说出来皇上也不会放过奴才!五阿哥奴才求求您了!奴才保证不会对太子下手也会看着不让其他人对太子下手!您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求您了!”
其实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当真去康熙面前揭发了钮祜禄氏,她也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一样要受连坐,保清有些不忍,于是便犹豫了片刻,又问道:“之前我听人说,坤宁宫有闹鬼的传闻,有人说看到已经了的宫中宫女的魂魄在坤宁宫里逗留,说的是不是就是那个绿竹?”
“是……是……”婉蓉咬紧了唇,好半响才坦白道:“其实闹鬼的传闻是奴才与人说出去的,那个时候贵妃娘娘逼死了绿竹,奴才是唯一的知情人,奴才怕她也要了奴才的命,才故意放这样的传言出去,让她心生畏惧,后来贵妃娘娘果然就吓坏了,还病了一场,奴才才逃过了一劫……”
闻言,保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片刻,突然就笑了:“你不去与汗阿玛说到也行,可以另想个办法,让汗阿玛知道从前的事情,但你必须得配合我。”
只要不是她自己去跟康熙交代婉蓉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其它了,但是看面前的小阿哥笑得跟个小恶魔一般,心里却是忐忑难安:“您……您要奴才做什么?”
“让死人活过来就行。”
后面的话保清的声音压得极低,墙根角落处已经不知站了多久的人转身而去。
等到胤禔和婉蓉一前一后回去,已经快过了足有两刻钟,凌嬷嬷很不悦地数落婉蓉,婉蓉低着头低声解释说是不小心把粥洒了,又回去叫人重新盛过,脸上的失态和泪痕都已经掩了去。
保清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过去又去看小太子,小太子正被嬷嬷抱着在喂奶,啪嗒啪嗒吃得正香,在保清的目光转过去的时候似乎也看到了他还冲他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保清的错觉。
太子弟弟很坦然,保清却闹了个大红脸,想到刚来那段时日,虽然他明明已经有两三岁大了,在这清宫里却依旧是喝得母乳,第一次看到乳嬷嬷在他面前坦然地宽衣解带时吓得差点落荒而逃,说什么都不肯喝,后来纳喇氏也拿他没办法,才终于是同意了改喝牛奶羊奶,于是这会儿看到乳嬷嬷给小太子喂奶,一下子那些记忆又回了笼,然后就有些尴尬。
已经喝饱了了的小太子在嬷嬷怀里扭过头,打了个饱嗝,就朝着还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的保清爬了过来,保清受宠若惊下意识地伸开双手,小太子扯过他的胳膊,把嘴边的奶渍蹭干净,然后在保清石化的表情中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他的手,被嬷嬷抱到一边继续喂粥去了。
慢了半拍的保清回过神,欲哭无泪地看了看自己已经污了的袖子,头一次狠狠瞪了一眼正吃东西吃得不亦乐乎的小没良心一眼,小太子撅起嘴,扭过了头不理他。
五月初三日是小太子的生辰,也是仁孝皇后的忌日,坤宁宫自皇后崩逝之后就一直空着,正殿里还供着皇后的牌位,这日钮祜禄氏要领着众宫娥去坤宁宫拜祭皇后,为表诚意,一跪要跪一整天,不管是不是做给康熙看的,这戏还是得演足了演全套。
康熙亲自去了巩华城祭奠皇后,小太子还太小便没有带上,而保清的差事,依旧是在乾清宫陪太子弟弟玩顺便过生辰。
对于实际年龄才两岁大的小太子来说,没有亲娘意味着什么还不是现在的他所能理解的,即使是在皇后祭日这一天,于他而言也没有半点不同,倒是保清很同情这个小弟弟,一早给他准备了一堆让身边伺候的小太监特地去宫外搜罗来的玩具,一股脑地全部搬来了乾清宫。
小太子坐在铺了毯子的地上,饶有兴趣地鼓着脸睁大了眼睛瞪着保清手里握着的伸到他面前来的五彩泥人,保清一脸献宝的表情,却见太子弟弟半天不表态,忍不住又问他:“弟弟你要不要啊?”
小太子看了他一眼,保清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那什么眼神啊!这小屁孩明明才两岁,他怎么觉得眼里对他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小太子终于是抬起了手,在保清还微愣着的时候,伸手将那泥人的脑袋揪了下来,然后狡黠一笑,猛地朝前扑了下去,把保清好不容易搭起来的积木一下就全弄塌了,在保清不可置信地瞪他的时候打了个滚,扭着屁股滚到了一边去,脑袋一歪,打着呵欠就迅速睡了过去。
嬷嬷把睡着了的小太子抱上了床去,保清看着被他破坏殆尽的自己搭起来的东西,再看一眼没了脑袋的泥人,心中暗道这个小屁孩是有暴力倾向吧?人还点儿大脾气倒是真不小。
讨了没趣的保清郁闷地回了钟粹宫去,才响午刚过,纳喇氏却已经回来了,蹙着眉似乎是有些不安,保清倒是不意外,与纳喇氏问过安就回了自己屋里去。
很快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后宫,说是贵妃娘娘在拜祭仁孝皇后时突然中了邪,毫无形象尖叫哭喊不说还满嘴胡言乱语,最后满脸惨白瞳孔放大惊吓到失神被人给抬回了景阳宫去。
至于胡言乱语的内容,那些‘不要来找我跟我无关不是我做的’实在是不能不叫人遐想。
听罢贴身小太监的禀报,保清笑弯了眼睛,拉长了声音:“哦?这样啊……”
小太监道:“皇上昨晚已经回宫了,去看过贵妃娘娘一回,今早又被太皇太后叫了去慈宁宫。”
保清撇了撇嘴,就算老太太要查,应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来,婉蓉要是做得干净就是救了她自己,要是被查出来……那也就只能自认倒霉怨不得别人了。
7孝庄心思
康熙去巩华城祭奠仁孝皇后,一去两日才回宫,才回来就听人说是钮祜禄氏带着众女在坤宁宫拜祭的时候出了事情,后宫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当下就派了人下去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第二日一早,太皇太后就派人将他叫去了慈宁宫。
康熙去的时候太皇太后正在伺弄花草,见到他来,就放下了手里的洒壶:“你坐吧。”
康熙看太皇太后这么淡然,又特地传自己来,便猜到她大概早已心中有数,于是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问道:“皇祖母,钮祜禄氏的事情,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太皇太后不答反问:“你也查了一整晚了,都查到了些什么?”
康熙的脸色沉了下去,眼里甚至带上了杀意:“这个女人,朕没想过她竟然如此大胆如此狠毒……朕实在是看走了眼了。”
太皇太后微微皱眉:“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她敢对朕的儿子下手,朕自然要她血债血偿!”康熙咬牙切齿道。
闻言,太皇太后叹了叹气:“玄烨啊,就算要弄死她,也不能做太过了,该给的名分还是一定要给的……”
“不!”康熙不乐意地打断她:“皇祖母,她害死了朕的儿子,朕还要给她名分吗?朕做不到!”
“你有证据吗?”
“……”
康熙狠狠咬了咬牙,若是有证据他已经要开杀戒了哪里还会犹豫,钮祜禄氏被吓得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若不是她不经意的一句‘我没有害你儿子’也不会让他往那上头想,她身边的嬷嬷被他一审问憋出句‘二阿哥’就咬了舌,其他人则更是一问三不知,
“你不要意气用事,想想她家里,如今三藩未平,她们家在军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她虽有罪,你若是将事情整个揭出来处置了她,你是平了心里那口气,可她家里那些人难免不会心中计较,即使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不定怎么想,这个节骨眼上,出不得半点错。”
太皇太后耐心劝着,这么个理康熙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一想到自己第一个嫡子不是病死而是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的,他就恨不得将之给千刀万剐了。
太皇太后见他蹙着眉不表态,又说道:“我一早就与你说过,做皇帝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忍字,你要当真是不高兴,这会儿也只有先忍着了,你当真留不得她,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死没关系,但是这名声和名分却一定得留着,死也只能是病死。”
康熙不甘心地用力握了握拳头,思虑了片刻,问太皇太后:“皇祖母,这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当年就知道是不是?”
“嗯。”太皇太后淡然地承认。
康熙眼里的闪过一抹错愕,当下竟就质问起了太皇太后:“您当年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朕?为何不处置她?还让她身居高位甚至在知道朕有意立她为后也不打算说出这事?!”
太皇太后无奈道:“我就是怕你知道了心烦,怕你知道了会闹出大岔子来才没有说……”
“可您就不怕她做过一次就会做第二次,若是她又对保成对朕的其他那些儿子下手要怎么办?这样的女人皇祖母您如何能容得她在这宫里为非作歹!”
“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太皇太后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这语气却是康熙一听就明白的狠绝,康熙被她这么一堵,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复又问道:“皇祖母是打定了主意不让朕严惩她吗?”
“背地里你要怎么折磨她都行,但是面子上,该做的一样不能落下。”
“朕不会封她为后,绝对不会,最多就只能留着这个贵妃位。”
“随你。”
协议达成,即使康熙心里再不痛快,但是他始终是拗不过太皇太后的,便也只能是答应了这事罢了。
康熙离去之后,苏麻喇姑上来给太皇太后揉按额头,太皇太后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苏麻问她:“主子您怎么不跟皇上说钮祜禄氏也要对太子下手的事情呢?”
“罢了,”太皇太后轻叹了叹气:“眼下他已经气大了,若是知道那个女人还想害太子,怕是说什么也要将事情往大了闹,既然是没成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意思了。”
“主子说的是,”苏麻手中的力道轻重合适,让太皇太后觉得很舒适:“不过主子,五阿哥和那个叫婉蓉的宫女,您打算……”
太皇太后笑了笑:“保清这孩子人不大鬼点子倒是挺多,有好处也有坏处,若是他当真能一直这么为太子打算就好了,若是……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早了点。”
苏麻也跟着笑了,叹道:“五阿哥是还挺有意思的,叫那个小宫女装神弄鬼办成绿竹的样子吓了钮祜禄氏几次就当真将她给吓出个好歹来了,倒是那个婉蓉,原本这次若她当真下了手,就可以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到时候钮祜禄氏家那些人也说不得,倒是没想到她最后关头又收了手。”
“不奇怪,”太皇太后说得有些轻蔑:“明明有大好前程没人会选择做这种送命的事情。”
苏麻低下了声音:“若是皇上当真有心收她……”
“无所谓,左右不过一个出身低的宫女,收了也就收了,只要她以后能安分,就给皇上留一份念想吧,他也不容易。”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