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长兄难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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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范A觉得非常之尴尬,当然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咬咬牙干脆就真的伸手抚了上去,不轻不重地帮他揉按了起来。
胤礽轻哼了一声,舒服地眯起了眼,脑袋靠着胤禔的脖子一点一点,样子完全像只餍足了的猫,胤禔哭笑不得又有些无语,弟弟你好歹也帮帮我啊!
无奈胤礽完全没有这个自觉,胤禔也没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到最后终于帮太子弟弟给弄出来了之后,胤礽已经赖在他身上睡死了过去,苦逼的哥哥也只能抱着他蹭了两下,然后又觉得自己这行径挺变态罢了手,失眠了大半宿才迷迷糊糊睡了。
胤禔睡得很不安稳,没两个时辰就醒了,外头天还没亮,胤礽依旧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无奈在他额上亲了亲,挣脱开起了身,穿了衣裳出了帐篷去。
小方子在外头给守夜,见到他出来忙请安,胤禔打断他:“太子还没醒,别扰着他,让他多睡一会儿等他醒了再上路也不迟。”
小方子赶紧应下。
想了想,胤禔问道:“昨日太子带来的那些药材呢?”
“啊……?”
胤禔有些无语:“你不会真扔了吧?”
“没……没,奴才去找找,应该还在。”
一刻钟后,小方子抱着那一堆药材回了来,胤禔松了口气,接了过去:“行了,既然是太子对汗阿玛的一片心意,也不能就这么辜负了,交给爷就行了。”
小方子哪敢不从,当即双手奉上……大阿哥您可真是二十四孝好哥哥。
48战场失踪
胤禔回到行宫的时候康熙也才刚醒;正半靠在床头由胤祉在伺药,胤禔敛起心绪,上前去问安。
康熙闭着眼睛,时不时地吞一口药;胤禔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他慢慢开了口:“你昨晚去哪里去了。”
“送了太子回去;陪他说话说了大半宿;”胤禔也不敢扯谎;实话说道:“太子昨日来的时候给汗阿玛您带了不少好药来,托儿臣转交给您。”
康熙只瞥了一眼小圆子捧过来的东西,又问胤禔:“他还说了什么?”
“太子说……”胤禔有些犹豫,总觉得自己帮胤礽再说些动听话康熙能行吗?他若是不信反倒是惹他猜忌似乎没什么意思。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说的时候,康熙已经打断了他:“算了;不用说了。”
“汗阿玛,太子他昨日那些话都是无心的,您别往心里去。”
“你下去吧。”
胤祉看了眼胤禔,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胤禔放下心来,退了出去。
给康熙伺完药,胤祉扶着他睡下,康熙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青紫痕迹,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胤祉不在意道:“无事,就是赶路赶太快了,骑马的时候不小心被马缰勒了一下。”
康熙有些无语,被马缰勒到手腕?
胤祉倒是不介意自己的二缺本质暴露在康熙面前,反倒是笑眯眯地说起:“二哥说担心汗阿玛您等急了,又担忧您的病情,就下令我们几乎是日夜兼程地赶来的。”
“……”康熙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又是个故意找着机会帮胤礽说好话的。
不管怎样这事只是个插曲,胤禔也没往心里去,只当康熙是间歇性更年期综合症发作,送走了太子弟弟没几日又送了康熙龙辇回去,然后就跟着统领大军的裕亲王,扛着枪和弓上前方战场去了。
关于裕亲王这个人,虽然是他们的亲二伯,但胤禔一贯与他无多少接触,可以说基本等同陌生人,在胤禔的印象里,裕亲王一贯是很严肃很正经甚至不苟言笑的,反正就是,不是那么好亲近的人。
裕亲王对他很客气,几乎不让他做什么事,虽然每日带着他一块参赞军务,但从来他都是在一旁看着,也从来无人问他意见,有的时候胤禔想说两句,但一看到裕亲王那张严肃的脸,就决定还是算了不要自讨没趣,于是他便这样彻底成了闲人。
裕亲王在后方做指挥是不亲上前线的,胤禔跟着裕亲王自然也不能去,因而他觉得倍加无聊。
噶尔丹被围困在了乌兰布通山上,外头是一圈圈的皮糙肉厚的骆驼围成的密室的驼城,裕亲王指挥着大军从一大清早就开始兵分几路炮火进攻,硝烟战火弥漫了整个乌兰布通山上山下。
胤禔攀上军营前的山坡上举目远眺,只能看到前方漫天的黑烟听到远处传来的轰轰隆隆的炮弹炸响,除此之外他伸长了脖子也难看清楚个究竟,不免有些丧气,连看都看不到,他跟着来有什么意思?
随军做参赞的明珠这会儿正缩在帐篷里头喝酒吃肉,胤禔进门的时候看到他这副架着脚的大爷样越加气不打一处来:“别人在前方拼命,你在这里吃香喝辣,倒真是好不快活。”
明珠笑眯眯地完全把他的讽刺当夸赞,倒了杯酒递过去:“大阿哥喝吗?”
“不用了。”
明珠看胤禔嘴角抽抽完全不给面子不捧场,也就算了,自己抱着酒壶三两下就几乎全部灌进了肚子里,末了还满足地眯着眼睛咂了咂嘴,一副分外享受之态。
胤禔越加看不过眼,低骂道:“你看你这样哪里有半点上战场打仗的样子,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得怎么说呢,还有你是怎么回事?外头守着的人怎么那么多?你是不是另多调了人来护卫?”
“这有什么稀奇的,”明珠完全不以为然:“这个军营里谁不这样,索额图那老匹夫身边的人比奴才这里还多。”
比这个你们倒是真光荣——
不过明珠这话倒也没说错,这些被康熙抓来做参赞的随军大臣大多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还是宗室,一个个都惜命的很,从还没来这里开始,几乎每个人身后就都跟着抽调来的几十上百的八旗兵护卫着,胤禔心说也就是裕亲王不介意,这回去后要是被人弹劾到康熙面前去,打赢了解决了噶尔丹还好,否则这些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好歹也收敛点吧……”
不过显然,明珠是听不进他这话的,于是胤禔也懒得再管,起身又出了去,外头脚步声来来去去一阵喧嚣,胤禔抓住个过路的小兵,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国舅爷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裕亲王得到消息要亲自去前线查看,命奴才们做准备,两刻钟后就出发。”
国舅爷受了重伤?胤禔诧异之下又拉住了赶着要去做准备的小兵:“是哪一位国舅爷?”
“都统大人。”
哦……那就是佟国纲了。
可惜了正值壮年就为国捐躯了,胤禔摇着头正觉得有些遗憾,又想到对方好歹是自己舅公,他应该表现得难过一些,于是赶紧微调表情,眼见着裕亲王已经换了全身戎装出了帐篷,大步就走了上去:“二伯,我跟您一块去。”
“你去做什么?”裕亲王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添乱,就只跟着去看看而已,舅公出事了我也很担心。”
犹豫了片刻,裕亲王挥手示意他上马,还是同意了。
明珠一听人说胤禔要去前线就追了出来想喊住人,胤禔却已经跟在裕亲王身后出了军营,他抹抹汗,一咬牙脖子一缩继续躲回了帐篷里去。
佟国纲不只是重伤是根本就快要咽气了,被人抬到裕亲王和胤禔面前的时候只剩最后一口气,连话都没说完就一口血咳出彻底闭了眼睛,胤禔看裕亲王的脸色更沉了些,轻摇了摇头,吩咐人把佟国纲的尸身抬上车送回军营去。
两刻钟后,消息传回,噶尔丹的大部队已经被他们歼灭,不过就是噶尔丹带了人也趁着夜色逃了,下头人请示裕亲王要不要去追,裕亲王想了片刻,咬牙道:“不追了,留部分人处置善后,其余大军回撤。”
胤禔完全没想到他会下这样的命令,情急之下也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追!追上去将噶尔丹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你是主帅还我是主帅?”
胤禔话没说完就被裕亲王给冷冷打了断,愣了一下,明知道不应该也还是忍不住争辩道:“我只是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应该趁胜追击一鼓作气追上去将噶尔丹斩杀,噶尔丹那人狡兔三窟,这次让他逃了,之后指不定又会躲到哪里去再要捉到他怕又得一番恶战。”
“你也会说噶尔丹狡兔三窟,”裕亲王不悦道:“谁知道他会不会耍诈,我们已经牺牲了一名大将,再追上去再有人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可……”
裕亲王一挥手,再次打断了他,坚决道:“我说了不追就是不追,还是你想违抗军令?”
看着裕亲王冷如冰霜的脸,胤禔暗暗握紧了拳,他确实不服,在他看来裕亲王这种瞻前顾后缩手缩脚的作风根本就是他怕惹事背上责任,眼下形势大好,实在没理由就这么让噶尔丹溜了。
跟着胤禔的几个亲信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大庭广众不要跟裕亲王争辩,僵持了半响,终于还是胤禔低了头,回道:“我知道了。”
收兵回营做总结,等全部处置完胤禔回到自己帐篷里已经到了后半夜,衣裳也没脱直接仰倒在床上睁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小圆子端了热水进来伺候他脱靴脱袜给他暖脚,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爷,方才明相派人来让奴才转告您,稍安勿躁,无论如何,明日得去与裕亲王赔礼道歉。”
胤禔闭起眼,根本不想听这话。
第二日天色刚亮,早早就起了身的胤禔走出帐篷,看今日朝阳似乎格外的好,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起来,转头吩咐身后跟上来的小圆子:“去备马,爷出去遛一圈。”
“爷,这里危险。”小圆子提醒道。
“有什么危险的,”胤禔不以为然:“爷就在军营附近转转。”
胤禔只带了三两个护卫出了军营去,忐忑不安的小圆子从天亮等到夕阳西下也没见胤禔回来,最后终于是不得不哭丧着脸去了裕亲王那里,禀报大阿哥似乎是失踪了的消息。
49载誉而归
胤禔没有失踪多久;不过三天就带着仅剩的一个护卫回了军营来,带回来的还有噶尔丹的人头。
整个军营的大小官兵几乎要放鞭炮庆祝,不是因为噶尔丹死了,而是大阿哥平安没事回来了;要不回去谁知道皇上得怎么治他们呢。
只是裕亲王却似乎是不大高兴;在他看来;胤禔这行为是罔顾军令;自作主张;冲动行事,虽然他确实绞杀了噶尔丹,那也是他运气好,若非这好到爆的运气,那就是大错特错;万一送了性命,还得连累全军上下跟着受罚。
但不过,裕亲王虽然是他的长辈又是军中主帅,却也不太好过多责骂他,看过胤禔呈上的人头,便写了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
胤禔这会儿还不太明白裕亲王怎么又给自己摆脸色,不过秉着事情大小不管怎么也得与主帅禀报的原则,依旧是自觉说起了自己这几日的经历。
那日一大早他出外遛马,因为没注意时候,不自不觉间就走远了,后来便就迷了路,接着又辨别错了方向,越走越越远,最后竟就碰上了其实还没有跑远的叛军。
噶尔丹只身出逃也就剩下十几个残兵败将做护卫,不过胆子不小,逃了之后却没有一路逃回去,而是找了个隐秘的树林暂时歇了下来,似乎是身上带了伤跑不远。
当然这一情况裕亲王是不知道的,连前线作战的将军也不知道他们的枪弹其实已经打中了噶尔丹,这人太能装了,中了枪伤也能装着若无其事抢了路就跑。
就是因为裕亲王不知道,所以没有下令去追,要不怎么也不可能让个带了伤其实根本就跑不远的人就这么溜了。
被胤禔撞上的时候,噶尔丹一行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也快累垮了正在歇息恢复生气,一看到他们身上清军装扮自然就以为是清军追了上来,然后便是一场恶斗。
虽然胤禔只带了三个侍卫,对方却有十几人,不过对方的人不少原本身上就受了伤挂了彩又奔命了这么久正是疲惫的时候,而他和他的人身上有火枪有剑,倒也有的一拼,于是激战过后,他的人死了两个,噶尔丹的残兵败将全灭,只剩噶尔丹一个枪了马就夺路而逃。
这么好的机会胤禔自然不会错过,当下就追了上去,噶尔丹虽然勇猛过人又是沙场老将,但抵不过胤禔年轻力壮,何况他们有两个人,噶尔丹孤身一人又带了伤,没跑多远就被俩人追上前后夹击,又是一番打斗之后,胤禔几乎是把这辈子学的武艺都用了上,最后他的护卫手里的剑将人挑下了马,而他跟上去一剑封喉。
噶尔丹就这么死在了他的剑下,双眼凸起,死不瞑目,胤禔跌坐在地,喘着气,好半天才渐渐回过神。
他这算是……立了功了?
胤禔脑子里浮起这个想法又随即甩了甩头,不管怎样,都得先回去再说,于是命令护卫把噶尔丹的尸身抬上马,然后又发现要把他运回去似乎有些困难,这人身子太笨重了,整个拖回去太麻烦,于是护卫提议,割下脑袋就行。
听到这话,胤禔下意识地一阵反胃,想想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挥挥手示意护卫来。
最后看着被护卫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砍下来的血肉模糊面目狰狞的脑袋,可怜的大阿哥这辈子保持了十八年虽然不算顶好但也不是太差的形象彻底毁于一旦,蹲到路边吐了个天翻地覆,差点连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不过这一段太过丢脸胤禔是没有跟裕亲王说的。
话说完,胤禔也自认交代清楚了事情,只是裕亲王的眉头依旧蹙着,眼里带着怀疑,似乎并不太信他这话。
出去遛马就能碰上噶尔丹?这也太凑巧了吧?
不单裕亲王不信,在场的将领官员其实都不大信,众人心里打着小九九,大阿哥这回自己请征出战,显然是想上战场捞军功的,一直龟缩后方他也显然是不满的,那日听说佟国纲殉国主动要求跟着裕亲王去前线查看,然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因要不要追穷寇之事和裕亲王差点吵起来,在场的人很多都看到了,所以第二日他就失踪,三日后带回噶尔丹的脑袋,他自己说是出去遛马撞上顺手擒王,谁信呢,十之八。九就是他对裕亲王不出兵追击的命令不服,然后擅自做主,更胆大冲动只带了几个贴身护卫就敢去。
好吧,他真的追上了,只能说是歪打正着,运气忒好了。
而他现下说的也大概是他编出来掩饰自己罔顾军令的说辞罢了,当然,这会儿没有人会揭穿他就是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