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长兄难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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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瞎想什么。”胤禔心说着太子弟弟身子这么软,抱在手里多舒服,他哪里舍得撒手。
胤礽点了点头,双手扒拉上了胤禔的脸,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看:“哥哥你在担心什么?怕被汗阿玛责罚?”
“倒不是,他不是已经罚我跪了,还能怎么样,我是担心三弟他们……”
“哦,”胤礽撇了撇嘴:“哥哥放心,我方才找人去问过了,他们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过个两天就好了。”
见胤禔还是不太高兴,胤礽拱起身子翻身到床头下面摸了半天,最后摸了一包糖出来,塞到了胤禔手里。
胤禔有些意外:“这什么?”
“汗阿玛不让我吃糖,这些是我找人偷偷弄来的,我自个都舍不得吃,送你了。”
“送我?”
“哼,明天你拿去给那些小鬼,一人送几颗,他们肯定就高兴了。”
胤禔低头看看手里的糖,又看看明明不太舍得还故作慷慨的太子弟弟,一下乐了,扑上去抱住了他:“弟弟弟弟,你真好。”
胤礽靠过去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上一口。
“嗷——!”
笑嘻嘻的太子弟弟伸出舌头在刚才咬过的地方舔了几口,舔得胤禔心猿意马一时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最后也只是用力拥紧了胤礽,抱着他蹭了蹭才哄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寅时过后,睡得迷迷糊糊的胤禔被小圆子低声叫了醒,说是皇上快醒了,他得回去继续跪着了,胤禔打了个哈欠,在心里把康熙腹诽了个百八十遍,低头看一眼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太子弟弟,在他圆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心退开身子,起了身,梳洗过后穿好衣裳,又回了康熙那边去继续跪着了。
半个时辰之后康熙就醒了,先是听下头人禀报他的几个儿子折腾了一整晚都没事了休养几日就能好这便松了口气,然后又去看那‘跪了一宿’的胤禔,见他腰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似乎比昨晚还诚恳认真些,康熙爷表示还比较满意,这便也软了语气:“你可知道错了?”
我明明昨晚就认了错……胤禔微调了一下面部表情,四十五度角微垂下眸,做出泫然欲泣状:“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以后给朕用心办差念书,别成日里就想着玩,也比看看自己几岁大了,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了你!”
“哦……”
“算了算了,起来吧。”康熙看他这副可怜样也没好意思再说,挥挥手就让之滚了。
胤禔如蒙大赦,赶紧谢恩告退,出了门,一抬眼就看到站在回廊边的胤礽,胤禔笑着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回了自己住处去。
不过在那之前,胤禔也还是顶着几位妃母的白眼去诸位弟弟处探望了一番,将胤礽给的那包糖一人送了几颗,哄得几个惨兮兮的小鬼都破涕为笑了,才放心离开。
最后去到惠妃那里自然又被训了一顿狠的,不过纳喇氏舍不得像康熙那样罚儿子,只是手指点着他的脑门一顿数落,最后在胤禔的撒娇求饶之下才终于是放过了他。
胤禔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事也算是了了,至于背地里会被人怎么编排,反正他也是管不着了。
32喜事灾事
碰上不用念书也不用去兵部点卯的日子,胤禔总是最高兴的;一大早就去了毓庆宫;想着自己这么自觉找上门来陪太子弟弟玩,太子弟弟会很高兴的吧。
但今日他却是想错了,马车就停在毓庆宫的门口;他到的时候太子弟弟正准备出门去。
胤禔有些意外,问他:“弟弟你要去哪里?”
“去喝喜酒。”
“哈?”
原来今日要成亲的是太子爷的舅舅长泰,因为是亲舅舅的婚礼,胤礽去与康熙一提;康熙就很爽快地同意了他出宫去捧个场喝杯喜酒;也算是给足了赫舍里家面子。
听胤礽这么一说;讨了没趣的胤禔讪讪然道:“那你去玩吧;我去钟粹宫给额涅请安看小弟弟好了。”
“不要;你站住。”
胤礽大声喊住转身就想走的胤禔,上前去拖住了他的胳膊:“哥哥你跟我一块去。”
胤禔干笑道:“你舅舅成亲,我去凑什么热闹。”
“反正你今日也无事,陪我去吧,我舅舅不就是你舅舅,喝完喜酒我们还可以去外城玩。”
“……”胤禔心说还去外城玩,上回的事情也才刚过去多久,这算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吗?
但不管怎样,禁不住胤礽的软磨硬泡,胤禔也还是跟着他上了车一块出了宫去。
胤礽的亲外公噶布喇和索额图是亲兄弟,几年前就去世了,不过噶布喇和索额图倒是一直没分过家的,也因此,长泰也是一直和索额图住在一块,康熙一直对长泰挺重视,有意识地给了他不少机会栽培他,索额图那里,如今也复起了,这俩人吧,说的好听些叫荣辱与共,不好听的,那就是沆瀣一气了。
但不管是哪种,如今长泰成亲,冲着索额图面子,又或者说冲着皇太子面子,上门贺礼讨喜酒的人还是多得差点把门槛都踏了破。
马车在喧嚣鼎沸的府邸正大门前停了下来,胤礽从马车上下来,索额图、长泰带着一众人笑眯眯地上前就要请安,眼见着身后跟着胤礽一块下来的胤禔,脸上的笑容同时僵住,微愣了一下才又回过神,给俩人都请了安。
胤禔在心里腹诽,就知道你们不欢迎爷,表现得也太明显了。
胤礽倒是泰然自若:“叔公舅舅客气了,我今日是来讨喜酒喝的,你们不必多礼。”
说着便让身后跟着的小方子把自己备的贺礼送上,是一对上好的玉如意,康熙先前赐给他的东西,长泰接过,又赶紧谢恩。
然后他转过目光,看胤禔一眼,见他完全没有送礼的意思,便也就算了,这就领着俩人进了里头去。
当然心里也还是忍不住嘀咕,这大阿哥是来蹭吃蹭喝的?礼都不送?忒小气了。
胤禔干笑,哪里会猜不出这厮在想些什么,关于这个问题,先头在车上的时候,他也跟胤礽讨论过,说自己出来的匆忙贺礼都没有准备,怎么好意思上门喝喜酒,胤礽却是不以为然或者说是理所当然地回他一句:“我送的礼不就是哥哥送的。”
从大门口一路进去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正院里摆了上百桌酒席,胤禔粗略扫了一眼就忍不住咋舌,怕是京官有半数都在这里了吧,还有不少宗室子弟,也亏得康熙不介意,没有借机治他们个聚众谋议的罪名。
当然也不能说来的这些人都是索额图的党羽,事实上不管私下里是哪党哪派的,国舅爷成亲,皇太子都亲自驾到了,谁会不给这个面子呢。
胤礽和胤禔一出现,在场之人都起了身要给他们见礼,胤礽赶紧示意索额图叫他们都坐下别瞎忙乎,之后便由长泰带着去了主桌上坐。
长泰请胤礽上座,胤礽就大大方方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胤禔在他身边坐下,感觉到无数道有意无意带着探究的目光掠过他们身上,别扭到了极点,忍不住就压低了声音,对胤礽道:“弟弟,这里人太多了,没啥意思,你礼也送了,等一会儿开席喝杯酒就走吧?”
胤礽自己倒上酒就先喝了一口:“急什么,我早上都没吃什么东西,饿死了,等我先吃饱了再说。”
“……弟弟你不是要减肥的吗?嗷——!”
胤礽一脚踩中了胤禔的脚尖,胤禔才喊出声就下意识地闭紧了嘴,不过还是被不少人的目光又洗礼了一遍,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胤礽得意地夹了块鸡肉塞进了胤禔嘴里,将之堵了住。
胤禔嘴里嚼着鸡肉,哭笑不得地提醒:“还没开席呢,弟弟。”
胤礽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不高兴道:“那个老家伙怎么也来了?”
胤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门口正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陪着笑脸与索额图虚以委蛇客套的人可不就是明珠那厮。
话又说回来,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俩不合,一般这种场合都是互不搭理的,能托人送个礼就不错了,亲自上门,还当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明珠先是叫跟着的仆从送上厚礼,然后笑眯眯地解释:“今日是国舅爷大婚,既然索相请帖都寄来了,我等又怎好不给这个面子不来捧场不是?”
给他寄请帖那是客套,也没指望也不欢迎他真来,没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不过不管怎样,索额图面上也还是摆着笑脸迎了他入座。
明珠一眼看到和胤礽一起的胤禔起初也很有些意外,随即又笑了,这便上了前来给俩人请安,胤礽压根不搭理他,倒是胤禔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客套着:“明相当真是好兴致……”
“大阿哥也是。”明珠说着装作不经意地看胤礽一眼,过后又与胤禔客套了几句,回了自己位置上去。
新娘子送来拜过天地送进洞房之后酒宴很快开席,胤礽完全不理那不断试探着想上来敬酒套近乎的人,只与新郎官喝了一杯,就忙着填饱肚子之后好和胤禔去外城玩,胤禔则没有多大胃口,偶尔夹两筷子,大部分都是送进了胤礽嘴巴里。
明珠也端着酒杯上了前来,知道太子爷不会给自己面子也没去讨没趣,先是敬了今日的新郎官,之后冲索额图示意,索额图堆起恰到好处的假笑,举杯与他轻轻一碰,在众人见证下,各自一饮而尽。
胤礽看着他们眼珠子转了两圈,最后撇了撇嘴:“丑人多作怪。”
“哈?”胤禔的脑袋凑过去:“太子弟弟你说谁丑?”
胤礽按着他的脑门把他推开:“滚,反正不是说你。”
胤禔笑嘻嘻地抓下他的手,得意道:“知道知道,哥哥怎么可能会丑。”
“臭不要脸。”
胤禔递了帕子过去给他擦嘴:“吃饱了没?我们走吧?”
胤礽抹了抹嘴,又叫人端了茶水来漱过口,这才施施然站了起来,与长泰说了声要先回宫,之后便领着胤禔扬长而去。
上车之后,胤禔问胤礽:“弟弟啊,你今日这么带着我来,不是让那些人都知道了我们关系很好吗?”
“我们关系好很奇怪吗?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为什么不能关系好?”
“可是……算了,没事。”胤禔想说不管是明珠的人还是索额图的人都不乐见我们关系好的,哦,应该是其他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估计也不乐见他们兄弟关系好。
胤礽伸脚踢踢他:“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才不管他们怎么看。”
“好啦,我知道了。”当真是怕了你了。
胤禔看看时候还早,还没过响午,想着这会儿去外城,玩一个时辰再回宫应该也还来得及,只要盯着胤礽别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应当就出不了事情,只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一回中招的竟然会是他自己。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刚刚驶出外城,太子弟弟正趴在车窗边高兴地左瞧右看,一直靠在他身边打瞌睡的胤禔突然倒到了他的身上:“唔……”
胤礽诧异转回身,就见胤禔双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紧皱着眉咬着嘴唇,嘴里正难受地呻吟着。
胤礽一下慌了,双手抱住了他:“哥哥你怎么了!”
“疼……好难受……”胤禔只说了两句就再说不出话来,脸色发黑嘴唇泛紫,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上落下,身体不自禁地开始痉挛。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胤礽的慌乱喊声引起了车外侍卫的注意,车子停了下来,外头的询问声传了进来,胤礽猛地推开门,焦急吩咐道:“快点回去!现在就回去!”
几个侍卫诧异之下同时看了一眼痛苦倒在胤礽怀里的胤禔,然后便同时惊呆了,大阿哥这副样子,难道是……中毒了?
33各自喊冤
胤禔确实是中毒了,人还没有回到宫里就开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整张脸都泛了紫。
自五岁之后就再没哭过的太子弟弟隔了这么许多年又一次当着胤禔的面噼里啪啦地掉起了金豆子;双手搂着哥哥的脑袋,除了一个劲地说着‘不痛的,马上就回宫了;哥哥别怕’完全就忘了再做出其他反应。
马车直接到了乾东所停下,一早有人先快马回去报信传了太医来就在乾东所门口候着,康熙也来了,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胤禔被人给抬了下去;胤礽胡乱抹掉满脸眼泪才跟着下了车。
康熙一看胤禔的情况远比想象中严重也是诧异不已;大声吩咐一众太医赶紧去看诊;再转头看到后面左手捏着右手垂着脑袋眼睛红鼻子也红似乎是很担心的太子;不由得又皱了皱眉;不过现下他也没功夫想其他的,只把胤礽叫到了跟前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带大哥一块去给舅舅贺喜喝喜酒,散桌之后看时候还早就想去外城转一圈,谁知道才刚出了城门大哥突然就这样了,我就赶紧吩咐回来了。”胤礽说着又看了一眼里头被一众太医围着在捣鼓的人,眼里的担忧更甚。
康熙听得眉蹙得更紧了,正要再问,里间有太医出来禀报,大阿哥确实是中毒了,好在不是致命的毒药,剂量也不大,方才已经给他催吐了,之后再连着服几日解毒的药剂就能好。
康熙和胤礽同时都松了口气,想了想,康熙吩咐了人留下继续照看着胤禔,对胤礽道;“你随朕回乾清宫去。”
胤礽有些不乐意,但是看康熙满脸严肃也不敢不从,又转头看了一眼里头,磨磨蹭蹭地跟着康熙走了。
听闻消息没等康熙传召已经自觉进了宫来的索额图和长泰这会儿正跪在乾清宫里请罪,却又大喊冤枉说是大阿哥中毒之事绝对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皇子。
康熙不耐烦地打断二人,先对长泰道:“今日你娶媳妇你先回去吧,这事索额图与朕说就行了。”
长泰忙谢恩告退离了开,索额图又抹着眼泪开始喊:“奴才冤枉啊,真的不是奴才做的啊,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大阿哥来喝杯喜酒而已就会被人下了毒啊,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给大阿哥下毒啊……”
“行了你,”康熙不耐烦地打断:“是不是你做的朕会去查,你现下把话给朕说清楚,除了大阿哥可还有其他人中毒?”
“没了,奴才一听到消息就查验过了,饭菜都是好的,只有大阿哥用过的那只酒杯,里头沾了毒,是最普通的蛇毒,但奴才肯定,之前杯子里是没有毒的,奴才问过奉酒的侍女,说是酒杯都是一块分发下去,在发下去之前没有人知道大阿哥会用到哪只杯子,至于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