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第一夫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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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糟糕。”汝阳立刻抓起笔,因紧张在账簿上重重的划了一笔,汝阳目光一缩,将笔丢在一边,拿起账簿,那重重的一笔将原本上面的数字覆盖,汝阳又惨叫一声。“完了完了完了,乔莫栾这下可找到机会收拾我了。”
擦也不是,抹也不是,汝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补救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只希望乔莫栾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这张恰恰是他看过的,可是,可能吗?她记得他刚翻到这一页,她就让他翻牌,然后。。。。。。
这页他根本没看,汝阳抚额,这次乔莫栾肯定会趁机将她整得惨兮兮,哭爹喊娘都没用。
“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汝阳拍着额头,这两天她在伺候乔莫栾,可小心翼翼了,比伺候自己的祖宗都还用心。“都是那个死红尘跟管家害得。”
汝阳将这次的过错,顺理成章的推到红尘跟管家身上了,新仇加旧恨,足够她记他们一辈子了。
害怕担忧也无济于事,汝阳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反正缩头伸头都是一刀,横竖都是一死,汝阳没有掩饰罪责,掩饰也没用,梅院就三人,而进了书房就只有乔莫栾跟她,除了她,乔莫栾不会怀疑到红尘身上。
汝阳将账簿放回案桌上,伸手端起托盘欲走时,余光瞄见旁边放着的一卷画上,对乔莫栾的事,她好奇心不是很旺盛,但是能出现在这里的画卷,很可疑。
如果是名家所作,早就挂到墙上去了,这书房里也没少挂名贵的画。
“反正都罪责难逃了。”汝阳又放下托盘,拿起画卷,扯开绳子打开画。
第二十八章 画中之人
这是一幅丹青,一个如仙般的少女,穿着浅绿色纱裙,撑着一把伞站在河边,女人期盼与喜悦的目光望着河面上,一副翘首以待的样子。言睍莼璩
任谁都看得出来,少女在等自己的心上人。
少女怀春,郎君远归。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疯狂之恋,化为心殇。”汝阳念着上面所写的字,越念越蹙眉,前面是情,后面却是恨。
因爱生恨。
汝阳从墨迹上看得出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疯狂之恋,化为心殇”是后面添上去的,因该是心爱的女子背叛,然后才添上这一句。
“疯狂之恋,化为心殇,爱得越深,伤得就越深,他该有多爱那画中之人,才会由感而发?”汝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这画中之人,该不会是乔莫栾爱的女人吧?乔莫栾也会被劈腿?太惊悚了。肯定是这样,被女人伤过之后,为了报复那女人,所以才娶了一打夫人,娶回来,又不爱,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乔莫栾也不会这么BT。”
如果画中之人是死了,就不会是疯狂之恋,化为心殇,而是疯狂之恋,化为思念。
“呵呵!”汝阳幸灾乐祸起来,她可以想象出那一副画面,乔莫栾抓住女子的手挽留,而女子还是狠心的甩开他的手,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乔莫栾就只能用嫉恨的目光送两人离开。
乔莫栾再有本事,他也不可能强迫一段感情,不爱了,勉强爱也是苦果。
“哈哈哈。”汝阳先只是含蓄的笑,越想越乐,最后控制不了的疯狂大笑。
一会儿后,汝阳控制住情绪,将画卷了起来,她不会傻到用这件事打击乔莫栾,虽说踩乔莫栾的痛处,她会踩得很过瘾,如果代价是生命,她会果断的放弃。
图一时之快,换来的结果是死翘翘,太不划算了。
倏地,汝阳眨了眨眼睛,锁定在画中人的脸上,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呢?
她穿越来这古代虽有七年之久,但在这七年她的活动范围很窄,见到的人也不多,记进她脑海里的更不多。
汝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心咯了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卷好画卷,汝阳将画放回原来的位置,端起托盘离开书房,回到她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倏地,汝阳坐起身,黛眉一蹙。“乔莫栾又爱又恨的那个人,真是她吗?”
仔细一想,那个人像,她又觉得不是很像,长得虽像,但脸上那神韵不是很相似。
“算了,快睡吧,别多管闲事了,管她像,还是不像,都与我无关。”汝阳又躺回床上,说服了自己,很快就进入梦香,完全将她犯下的错抛之脑后。
翌日,汝阳睡了一个舒服的觉,她很久没睡到自然醒了,先伸了伸懒腰,睁开眼睛,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问芙。”朦胧不清时,汝阳唤了一声在王府照顾她的丫环。
“立刻给我清醒过来。”乔莫栾冷睨了一眼汝阳,冰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
乔莫栾的声音如一盆凉水泼来,汝阳猛的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过来,第一反应,乔莫栾发现了,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转念一想,乔莫栾真有够小气,她只毁了一页,还不算全毁。
“给你半盏茶的夫功,把自己给我收拾好。”命令完,乔莫栾起身走了出去。
汝阳嘴角一抽,这是唱哪出啊?
第二十九章 乔老太君
汝阳快速梳洗好,跑出房间,便见乔莫栾站在院子里,汝阳心咯了一下,一时间她摸不清,乔莫栾到底有没有发现账簿的事,以这两天她对他的了解,若是发现了,肯定不会在她的房间里等自己醒来,而是直接用凉水将自己泼醒。言睍莼璩
乔莫栾没动静,汝阳自然也不会坦白从宽,敌不动,我不动。
“跟上。”乔莫栾冷冷的撇了站在身后的汝阳一眼,冷冽的嗓音扬起,迈步朝院子外走去。
汝阳一愣,他这是要出门吗?没敢想明白后再追上去,汝阳立刻小跑跟上。
乔莫栾走前面,汝阳走后面,汝阳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却很能肯定,他没走出府。
宛月院,位于乔府后山,若不是没出乔府,汝阳会怀疑这是与世隔绝的清雅之地。
站在院外,汝阳望着牌匾上的三个字,她很好奇,院中住着谁。
“大少爷,老太君正等着你。”侍卫见乔莫栾恭敬的说道。
汝阳目光一缩,老太君,听这名字便知里面住着谁了,怪不得走到这里,她都能感觉到乔莫栾将嚣张的气焰渐渐收了起来。
乔莫栾微微颔首,入了院子,汝阳紧跟其后。
汝阳看着院中种满了牡丹,跟梅院差不多,梅院种竹,这里种牡丹,象征着富贵,汝阳一点也不奇怪,这里种满了牡丹,为何不取名为牡丹院,梅院种着竹子,却取名为梅院。
汝阳只是好奇,这些院名都是谁取的,真是个人才啊!
后院,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拿着铲子在种牡丹花。
“莫栾给奶奶请安。”乔莫栾看着乔老太君的目光满是恭敬。
汝阳眨了眨双眸,打量的目光带着审视,这就是乔老太君,虽没有她在电视里看到的佘太君那么有强势霸气,却也是一个能耐的传奇人物,乔家有今天,她功不可没。
昨夜她因睡不着,愉愉爬起来,摸进红尘的房间,连逼带威胁,软硬兼施,总算撬开红尘的嘴,知道乔家的一些事迹,其实,这些事众人皆知,她只是没去打听,也没有舍近求远,直接找上红尘。
乔老太君有四子两女,却在十多年前,大儿子、三儿子、四儿子跟丈夫遇害,死得很惨,二儿子下落不明,生还的机率为零,一个女儿远嫁他乡,没几年就传出噩耗,重病不冶而亡,另一个女儿与人私奔,至今音信全无。
不仅失去丈夫,还白头发送黑发人,那时候身为长孙的乔莫栾也只有十岁,其他孙子孙女还小,根本没指望,只能自己挑下乔家这根大梁,她很成功,乔家在她的打理之下蒸蒸日上,乔莫栾接手之后,更是将乔家推到顶峰之上。
“栾儿来了。”乔老太君将手中的铲子放到地上,花也不种了,这时候一个中年女子端着盆子走了出来,朝乔莫栾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却没有叫他。
“哑婶,我来吧。”乔莫栾从哑婶手中接过水盆,端到乔老太君面前。
第三十章 汝阳茫然
汝阳打量着乔莫栾叫哑婶的人,此人应该是个哑巴,给她的感觉却不是丫环,哑婶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言睍莼璩
不是金枝玉叶,也是王公贵族家的千金小姐。
“哑婶是三叔的未婚妻。”乔莫栾低哑的嗓音响起,汝阳吓了一跳,他这是在给她介绍吗?还是在提醒着她,哑婶也是主子。
汝阳只知道,乔老太君的大儿子,也就是乔莫栾的父亲,成亲生子,二儿子也成了亲,却没有一儿半女,乔莫栾的母亲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女人,得知丈夫死讯,便殉情随着丈夫而去。
至于眼前这个哑婶,红尘并没有给她说起过。
“三夫人好。”汝阳朝哑婶深深的鞠了一躬。
三夫人 ?'…'汝阳望天了,好像乔莫栾也有一个三夫人,她是不是叫错了,应该叫哑婶三老夫人,不对,不对,不对,哑婶都是称老夫人了,乔老太君呢?
汝阳纠结了!
乔莫栾不叫她三婶,却叫她哑婶,为什么啊?这让汝阳好奇起来。
哑婶只是看了汝阳一眼,并未开口回应,这更让汝阳起疑了,哑婶不是高傲,便是哑巴。
乔老太君洗完手,接过乔莫栾递来的干毛巾,擦干手中的水珠,余光睨了一眼汝阳,对着哑婶说道:“凝琴,我要留栾儿下来吃饭,你去准备一下。”
哑婶朝乔老太君点了点头,转身朝厨房走去。
无论是梅院,还是宛月院,都有独立的厨房。
乔家的人,每月十五,一家人才聚集一起用餐,其他时间都是不在一起吃,可以在自己院中做,也可以让厨房里的人做好,你派人去端,或是有指定的人送过来。
连乔老太君说话,哑婶都只是点了点头,显然是哑巴,汝阳有些惋惜的看着哑婶的背影,怪不得乔莫栾叫她哑婶,而不是三婶。
“别在意,凝琴不会说话。”乔老太君来到汝阳面前,伸出满是皱纹的手,去握住汝阳的手,拉着她到一边的石桌落坐。
汝阳错愕的望着乔老太君,她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乔老太君给汝阳的感觉,慈祥的老奶奶,汝阳很难想象,一昔之间,失去丈夫和三个儿子,还有一个生死未卜,她老人家是怎么熬过来的?
真是化悲痛为力量吗?
“奶奶,她是女。。。。。。丫环。”乔莫栾挑了挑眉,硬是将女奴改成丫环。
“我还没老糊涂。”乔老太君转头,瞪了乔莫栾一眼,转回到汝阳身上时目光又慈祥,拍着汝阳的手。“丫头,你在梅院当差?”
汝阳一愣,顿时有种这老人家明知故问的感觉,慈祥归慈祥,锐气与精明不减。
低眸,看着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沧桑之感。
“是。”汝阳点头。
乔莫栾站在乔老太君身后,目光却落在她身上,冰冷无比,透着一丝警告。
汝阳茫然,警告什么?警告她在乔老太君面前乱说话吗?
至于吗?她再恨乔莫栾,也不会傻到在他奶奶面前,说尽他的坏话,这不是在损乔莫栾,而是对乔老太君的不尊重。
真是的,她不是不懂事的人,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她还是有分寸。
“他待你好吗?”乔老太君用一种汝阳看得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她。
第三十一章 选定的人
汝阳嘴角一抽,乔老太君的语气,仿佛是在关心出嫁的孙女,汝阳心咯了一下,她老人家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她可是乔莫栾的丫环,不是妻子,或是妾。言睍莼璩
想到乔莫栾那一打的夫人,汝阳在心底再次将他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想到昨夜她发现的画中之人,汝阳真不知,该说他薄情,还是深情。
有情还似无情,多情总被无情伤,乔莫栾是被伤之后,才变得无情起来。
“乔。。。。。。老太君,奴婢是丫环。”汝阳提醒道,对老人家她还是很有礼貌,本想叫她乔老太君,想到自己是乔府的丫环,硬是将乔去掉。
扪心自问,乔莫栾对她好吗?
如果乔莫栾不故意有事没事刁难自己的话,其实,乔莫栾对她还算可以,没虐待她,没苛刻她,有吃有穿,给她的房间也不错,莫名,她对乔莫栾就友善不起来,大概是第一印象太差劲,第二印更差劲,如果不是自己机灵,估计她的清白第二次不保。
汝阳想到自从被龙傲休了之后,她真是很背,寻死失败,来到乔府当丫环,第三天就被闯进府中的采花大盗给强了,还碰到一个刁难的主子。
“你是第一个住进梅院的女子。”乔老太君意在言外。
“奶奶。”乔莫栾出声,嗓音不在冷冽,却也没多少温度。
汝阳不傻,岂会听不懂乔老太君言外之意,抬头,霍地对上一双深邃如幽幽寒潭的黑眸,汝阳咽了咽水口,很淡定的说道:“相信奴婢,不会是最后一个。”
汝阳从不曾想过,她会一直在乔府,等她再次撞到博,如果他愿意带她离开,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的跟着博离开。
她坚信上苍让她穿越到这个时代,一定有其安排,她在博的墓碑前承诺过,若有来世,若他们还能相遇,这次一定换她爱他。
守护他,不离不弃。
乔莫栾看着汝阳清丽的面容难遮悲怮,她刚刚在想谁?为什么会出现悲怮?
“听你的语气,你跟栾儿除了主与婢的关系,并无其他。”乔老太君苍劲的眸中闪过一抹深意。
“是。”汝阳斩钉截铁的回答。
“栾儿很优秀,想跟他的姑娘多不胜数。”乔老太君对自己的这个孙子,是相当的满意,甚至还有些自豪感。
“相信奴婢,奴婢绝对绝对不是其中之一。”汝阳坚定的说道,她怎么感觉乔老太君像是在她面前推销自己的孙子,又像是另有目的想证明什么。
乔老太君犀利的目光审视着汝阳,深思着她的话,良久才开口说道:“丫头,乔家有祖规,主子绝对。。。。。。”
“老太君请安心,这种事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发生,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高攀之意。”汝阳打断乔老太君的话,抬起手作发誓,红尘跟她说过乔家的祖规,坦白说,她跟乔莫栾之间的过节,还不足以让她疯狂的想同归于尽。
想毁了乔莫栾,她就勾引他上床,然后。。。。。。呵呵。。。。。。
乔莫栾沉黑深眸蓦地一鸷,犀利的目光泛着寒意,紧绷的下巴宛若刀削,一张冷如阎罗般的刚硬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