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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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这天下搅乱。
“那三皇子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任刃问。
“母妃死前所说。”三皇子的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母妃从未跟人提起过她医圣谷后人的身份,众人都以为她只是略懂医术而已。她自从我出生起便倾尽全力寻找解蛊之策,却无所进展。我不明所以,直到她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告知于我。”
任刃没有问为何医圣谷之人会嫁给泽国帝王,也没有问三皇子的母亲是如何知晓医圣谷秘闻的,只是笑着问道:“既然是秘闻,三皇子为何要告诉我呢?”
三皇子轻笑:“我既然要你助我解蛊,自然要告诉你事情始末。”
任刃也不说信是不信,只笑道:“三皇子明知若不招惹医圣谷,便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便安分守己些好了,何苦非要解这蛊毒呢?”
三皇子手臂轻甩,站起身来,两步跨到坐着的任刃眼前,低头看他,面容有些凌厉:“母妃多年来的愿望,我定要帮她实现。而且,我身为皇子,怎可被他人拿捏住性命?”
任刃半仰起头,轻笑:“三皇子,既然想我帮你,便开诚布公些吧。你的野心,有点太大了。”
靠在椅背上,任刃半眯着眼,沉声道:“你要解开这蛊毒,怕是不只想要挣脱束缚,更是想要一个争夺帝位的筹码吧?我可是听说泽国太子精明能干,必然是帝位的继承人。而三皇子你……默默无闻啊。”
这样的话并没能让身前的人变了脸色,三皇子神态自若的笑笑,转过身又踱回了椅子前,缓缓坐下,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任刃心里叹了声好,小小年纪居然能将情绪控制如此之好。继续道:“三皇子一旦解了蛊,便会把这秘闻公诸于众吧。这样的事情,一旦被世人得知,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各国的君主居然被医圣谷所制,这样的事情……怕是各国都要内乱,各种不安分的势力都会趁机而起,将那被控于他人的皇室推翻,取而代之。同时,医圣谷自然被推倒风口浪尖,成为各国讨伐的对象了。而三皇子你呢……”
任刃停顿了一下,望向对面的人的目光带着冷意:“这片混乱之中,你这个唯一不被控制的皇子,自然是泽国继承大统的最好选择。,或者掌握着解蛊方法的你,可以以此或要挟,或交易,与其他国家联盟,在这一片混乱中得到最大的利益——整个天下?”
啪啪啪!
对面的少年突然笑了,他重重的拍着手,嘴角的笑容十分灿烂,灿烂的刺眼:“果然不愧是任二少!居然将我的用意猜测的**不离十。不过二少放心,我所图虽大,但不会对医圣谷不利,毕竟那是我母亲的师门。”
任刃冷哼出声:“你的保证有何用?你不针对医圣谷,自然也有他人。只是,既然我都知道了,以我的立场,怎么还可能答应帮你解蛊呢?”
“因为这个。”三皇子突然从袖口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对面的人。
任刃接过,匆匆一扫,脸色微变。
三皇子噙着笑意,指尖轻点,“这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
捏着纸边的手渐渐攥紧,纸张被揉搓的声音在狭窄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任刃低着的头,看不清他的脸色。
对面的少年安详的坐着,嘴角的笑容不变,极有耐心又胸有成竹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半晌后,任刃缓缓吐了口气,低声道:“好,我答应。”
找寻相见
不自在的扯着身上的衣服,粗糙的麻布料子摩擦在肌肤上,有些痒痒的难受。随着他的动作,衣服散发出一种咸腥的刺鼻味道,那是一种海边渔民身上特有的。任刃难耐的屏住了呼吸,再小口的吸气呼气,慢慢适应着这种气味。
任刃已经来到这个小小的渔村两天了。
这个渔村有些偏僻,紧挨着一座矮山,一面傍海。这几天,他穿着最普通的渔民的衣服,安分的坐在给他事先准备好的屋子里,研究着帝王蛊。
乘船靠岸的时候,他仔细观察过,这渔村里的人大多都是不会功夫的普通人,被海风吹的红黑的面庞,健壮的身体,身上浓浓的海味,无一不在说明着这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渔村罢了。
可奇异的是,与他一样换上渔民衣服的三皇子却似乎对这里不陌生,这里的渔民对三皇子也是尊敬亲切的,好像早就熟识了一样。这两天内,除了刚到达的时候将他带到了这个房间外,三皇子就不见了踪影,据看守的侍卫说三皇子跟着渔民一起出海捕鱼去了。
任刃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安分的将屋内的东西都归置了一遍。不知道这个屋子布下了多久,这个房间内的书柜上摆满了书籍,大部分都已经泛黄卷了边儿,看来是被人无数次的翻阅过了。而后面不远处是一个伪装的极好的暗房,机关很是复杂,暗房内布置的干燥冰冷,保存着各种种类的药材,还有许多蛊虫。
以不愿被打扰为名,将同样装扮成渔民负责看守他的侍卫赶出房间,任刃捧着从未读过的蛊毒方面的书籍,看不进去。也许是三皇子太过坚信他是医圣传人的这种说法,给他提供的蛊毒书籍都太过高深,任刃这方面基础奇差,根本读不懂。
留在这里,也是无用的,任刃很清楚。他本就不是天才,能有这样的医术是前世耗时十年的积累。就算他是天才,可从未接触过蛊毒,在短时间内能够解开帝王蛊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能坦言告之,更不能拂袖离开。
那天这人给他看的,是一封书信。
任封疆写给三皇子的亲笔书信。信中提及的是一个协议:我主动提供战船所在位置,你派隐者来烧毁战船,但那几个隐者必须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战船烧毁后,我承诺拖延时间不去进攻泽国,并私下里提供给三皇子资金,助他夺权。
当然,即便是一模一样的字体,完全吻合的将军印信,任刃也知道这是伪造的。可是,萧天弘会信吗?
任刃从来都知道萧天弘对任家猜忌到了什么程度。也许前世萧天弘可以忍耐十余年,迟迟没有动手除掉任家,但今生已经不同了。他之前敢以任家的重要性来威胁萧天弘,是相信萧天弘不会为了得到任刃,为了帝王的一己之私轻易动他任家,置华国安危于不顾。
但如今呢?如果任家对萧天弘的威胁大过了水寇呢?
一来,任刃没有留在弁京作为牵制,任封疆若是造反,没了后顾之忧;二来这信中所写的协议的确是对任家有利的,将战船的情报拱手送出,既能暗中将这个功劳给了三皇子,又能避免年底的总攻。
任刃都能想到的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萧天弘能不懂吗?也许萧天弘早就怀疑是不是任家与敌人勾结烧毁的战船,以确保任家的价值不变。但那仅仅是猜测,如果这样的一封信出现,那会变成怎样?也许萧天弘也会怀疑这封信的真实度,但帝王发难,本就不需要确切的证据,他若想这信是真的,便是真的。
虽然知道萧天弘轻易不会动任家,但他不敢赌,不敢赌任家这根刺到底刺的萧天弘有多疼。现在双方已然议和,之后便会开始通商,虽然这样的背景之下还是需要驻军防守,以防泽国毁约,但毕竟不是之前水火不容的局势了。
若萧天弘下定决心非要除掉任家不可,那么从下面提携一位将领,培养几年也未尝不可,虽然冒险了点,但也许在他心里继续启用任家人是更大的冒险。
所以,无论说什么,任刃都不能让那封信交到萧天弘手中。只是解蛊而已嘛,他尽全力拖延时间,总会慢慢想出两全的方法的。
可是,任刃苦笑的看着一屋子的书籍,他还真是没办法。这三皇子年纪虽小,心机却深沉。这个少年很谨慎,把他捉走后先关到了小小的孤岛之上打算困他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华国的军队一定已经放弃了海上的搜索,到那个时候再将他转移,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了。虽然因为突然到来的暴风雨,他提前二十天离开,但一路航海行来,因为各种渔船战船都也在躲避暴风雨,所以他还是没有被发现。
再说到了这个渔村,虽然这里的人看似普通,但从这个渔村来看,这个地方已经布下至少十几年,应该是三皇子的母亲给他留下的。不知道这个渔村处在何处,但明显并不担心军队的搜查,所以任刃想,从这个地方递点消息出去是不可能的。
任刃随后也想过,以给三皇子治病需要药材为名,让一些人去购买药材,也许就能引起一些注意。但三皇子明显也想到了,这暗房内有着能够想出来的各种药材,普通的,名贵的,常见的,珍稀的,让任刃想不出还有什么缺少的。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任何途径,将自己的情况传递出去。
那么,要耗到什么时候?不解了蛊,他就不能离开。虽然武功在身,冲出去不是难事,却因为那一封信动弹不得。可就算真的解了蛊又如何,不找出那个能够惟妙惟肖模仿父亲字体和印信的人,他任家还是会被牵制住。
愤恨的将书摔到桌上,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逼迫!今生躲过了萧天弘,却栽到了泽国的手里!
*
任刃困在小小的渔村中,一晃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月,新年并不远了。
也许是为了赶上新年这个节日,两国于新年前两个月开市通商。开市的第一天,两国君王亲临坐镇,首先分别代表皇家商号进行了大笔交易,成功开启了泽国与华国百余年来,第一次停下刀戈的开市互通。
随后,在泽州的边陲几个小镇,渐渐的出现了泽国的粮食、果实、药材、布料、瓷器等,主要以粮食居多的商品开市上架。而泽国的商人也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踏上华国的土地,以泽国的特产为商品开始通商。
也许是两国的君主起了表率作用,也许是眼前的利益更加吸引人,虽然偶尔也有两国不忿的百姓出来搅局,但在军队的迅速镇压下,形势很快稳定下来。在新年前的十几天内,交易量猛增。而两国的商人百姓,也首次有了在战场和仇视情绪外的交往,竟也算得上是友好往来。
局势逐渐稳定,萧天弘已经没有了再在泽州耽搁的理由。所以,在离开弁京两个月后,天仁帝返京。
而在任刃失踪后的第十天,军船在水上的搜索,与军队在陆地的搜索同时宣告无果后,林泽生告假。
林泽生想,他大概是最不负责任的军医了,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军队。不过幸好现在没有了战事,他的负担并不重。
最开始,得知任刃失踪时,林泽生虽然心惊,但并不恐惧。
从当时袭击后受伤的侍卫情况来看,任刃所在的军船上侍卫几乎无一幸存,而皇船和另一艘军船虽也有折损,但并未到船毁人亡的地步。所以,他很快就分辨出,这些袭击者的目标不是天仁帝,而是任刃。
对方应该并不是想要任刃的性命,若想杀他,众人齐上杀了他便是了,为何偏要将他打落水中?那么,对方掳走任刃,是为何?
林泽生没有想出答案,只好等着各处回馈的消息。医圣谷的黑鹰放出,在各国的医圣谷之人纷纷回信报告各国有无异动,却没能有什么有用的情报。与此同时,十天下来,泽州的搜索也没有结果,他开始有些急了。
他一直在等,不是等医圣谷之人给他的回馈,也不是搜索的消息,而是任刃自己递出的情报。他相信任刃的聪明,足以在被擒住后找到机会,即使逃不出来,也一定能传递出一些东西来。
可是时间过去了十多天后依旧毫无声息,林泽生开始担心会不会是任刃受伤了?或者是他低估了捉任刃的人?
最开始,林泽生是怀疑萧天弘的,因为那人实在有充分的理由,充分的条件掳走任刃。可一见那人焦急的情绪不似作伪,而且又真的折损了他大半的亲信侍卫,林泽生才放下疑心。
林泽生的告假,任封疆毫不犹豫就允许了。身为父亲,他自然心急如焚,加上之前对于幼子的刻意疏远和冷漠,他既愧疚又心疼,若不是因为要职在身,他甚至要出去自己一寸寸的将泽州的土地翻过。任锋更是直言,林泽生若是寻不回任刃就可以无限期告假。
于是,林泽生带着任封疆父子的期盼,踏上了寻找任刃的旅程。
但他并没有像普通寻人那样,只是拿着画像四处询问,而是高调的行走在泽州一带。
任家军军医是医圣谷后人的传言早就传遍泽州,如今林泽生出现在民间,自然得到了百姓的拥戴,一时间盛名无两。而行医的同时,林泽生向泽州的百姓传递这个一消息:任家二少不明失踪,但二少身中蛊毒,十分难解,若没有他在一旁医治怕是难支撑很久的,所以希望百姓们多留意一下貌似任家二少的人。
这个消息,迅速在泽州流传开来。
无论对方是为何捉走任刃,都是会来寻他的了。若是为了任家势力,那么就不能让任刃死,所以林泽生必须去给他医治;若是为了任刃的医术,那么这个能解任刃自己都解不了的蛊毒的林大夫,是更出色的人选。
于是,当一个月后,林泽生终于被几个黑衣人围住,他很配合的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他带到任刃面前时,相见的两人的表情十分有趣。
任刃腾的从椅子上站起,瞪大了眼,所有的表情都被震惊到定格。
而林泽生则是站在门口负手而立,海风卷起他宽大的袍角,将他柔润如雨的声音送到任刃的耳中:“小刃,我找到你了。”
不再猜忌
任刃觉得今天的海风格外的潮湿,其中蕴含的水汽吹拂到脸上就瞬间都润泽到了皮肤里,与对面那人和煦的笑容一起,一直渗透,渗透到了心湖之中,滴溅出点点涟漪,如何还能维持得住那一派风平浪静。
林泽生只是那么站着,淡淡地笑着。那目光在触及到对面的人的一瞬间就柔软下来,脸嘴角的梨涡都浅浅的模糊,似乎不敢破坏这细腻的柔情。
带林泽生过来的人,早已在途中换成了普通渔民的样子,他开口打破了两人的对视,对任刃一拱手,道:“三少爷吩咐我们将林大夫带来。既然两位是同门师兄,而林大夫似乎又精通蛊毒,那么希望二位能精诚合作,早日达成我家少爷的条件。我先告辞了。”说罢,转身将门关上,离开。
“你……怎么来了?”任刃已经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