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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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聂瑶被这个词惊了一下。
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靳家别墅。
靳恒远回到家,看到餐厅里坐着的聂瑶,他喜出望外,走过去抱住迎上来的她,开心地问:“今天怎么回来了?学校的功课不忙了吗?”
聂瑶点头,捏起面前盘子里的薯条,边喂到他嘴里边说:“英式炸薯条,我自己做的。”
靳恒远吃进口里,由衷地赞:“真好吃。”
“你回来这么早?一会儿还出去吗?”聂瑶问。
靳恒远放开她,边解领带边说:“本来有个饭局要去,你回来我就不去了。”
聂瑶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亲吻他。
靳恒远愣了下,很快抱住她,将这个吻加深。
“怎么了?”片刻后,靳恒远放开她,轻声地问。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聂瑶声音低低地答。
“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靳恒远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出国,读书。”
靳恒远沉默,随后明知故问地喃喃道:“去多久?”
“至少要四年吧。”聂瑶答:“如果考得上研究生或博士,会更久。”
靳恒远抵着她的额头,不舍地说:“为什么非要出国读书呢?在国内读不行吗?在国内你想读多少年都行。”
聂瑶很平静地答:“国内有哪所大学可以和哈佛相比?”
靳恒远惊问:“定下来了吗?哈佛同意你的申请了吗?”
聂瑶因靳恒远此刻的语气和表情而不悦,一字一顿地回:“为什么不同意?我托福和STA都考了高分,我有哈佛毕业的教授做保荐,有大学校长的推荐信。”她顿了下,小声继续,“还有你这个企业家写的推荐信。”
靳恒远恍然想到,不久前聂瑶让他写过一份推荐信,他没有细问那信的用途,原来这件事她筹划很久了。
“你现在,只是来通知我的吗?”靳恒远问的语调很压抑。
聂瑶毫不避退地直视着他,肯定地答:“是,我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
靳恒远在那一刻呼吸都停了下,他想质问:一走四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的吗?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舍又难过地看着她。
聂瑶转身拿起了自己的背包,她在这里的东西早已被她像蚂蚁搬家一样地一点点搬走了,留下的,是不想带走的。
就在聂瑶走到门口的那刻,靳恒远快步上前拦住了她,语调艰涩地问:“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算是吗?你的来去从来都和我没有关系是吗?”
每当遇到人生中艰难的选择时刻,聂瑶的心总是能异乎寻常地硬起来,就像当年离开父母一样,就像此刻要离开靳恒远一样。
聂瑶在心里冷笑:我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几时主动说过爱我的话,我算是你的什么呢?在你空虚无聊时消遣的替代品吗?一个让你体会到优越感的人吗?
想对一个人狠下心,对聂瑶来说一点都不难,只要一心想着他的不好,就可以了。
聂瑶不理睬他的话,拉开门大步地走了出去。
靳恒远看着聂瑶毫无停留之意的背影,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个他一心想要呵护的女孩,居然可以对他如此无情。
他从没这样爱过一个人,他做不到可以像她这样的薄情,他做不到真的放手。
靳恒远对聂瑶的思念和爱恋在几个小时候内便将他击垮,他冲到聂瑶的宿舍楼下,不停的打电话给她,直到她出现在他面前。
靳恒远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卑微又恳求地说:“四年很快的,我等你回来。”
不用说那三个字,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对她的爱。
聂瑶的心忽地一下就软了,可是她不敢给他承若。
第二天,机场。
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使得靳恒远今天没有出现在机场。
聂瑶拖着行李一路顺利地过了安检,在候机厅里坐着等机。
她的心情没有因即将到来的崭新人生而兴奋欢悦,她不时地向外张望,但她心里知道,不会有人来送她的。
聂瑶拿出手机,一条一条的翻看着靳恒远曾发给她的短信,每一条她都保存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删短信的时候没有删掉他的。
候机厅的悬挂式电视鳞次栉比,大多是相同的节目。
聂瑶无心观看,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金盛”两个字。
而此时,广播里开始通知聂瑶所乘坐的航班开始检票登机,聂瑶起身拉住行李箱,缓慢地向登机口走去。
同一时间,金盛集团的高层领导会议上。
靳恒远坐在主席位上,听着下属忧心忡忡的汇报,金盛遇到了大麻烦,今天一早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报道金盛的日化产品含有毒的致癌物,一时间接到大量客户投诉和分销商的退货要求,今天股市一开盘,金盛的股价就瞬间跌停了板。
靳恒远喜怒不显地听着,目光却不可控地看向了窗外,有一架飞机飞过窗外的一小片天空,使他的神情有些游离。
就在这时,突然有检查机关的工作人员推门而入,以要求金盛的主要负责人协助调查金盛财务的状况为由,将靳恒远带走。
“金盛的日化产品含有毒致癌物;”
“金盛的集团主席因涉嫌经济犯罪被检查机关带走;”
这样的消息在新闻媒体上迅速传播,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四十八小时后,靳家别墅。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天空阴沉晦暗,庭院里的花草在风中剧烈的摇曳着,“金刚”躲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寂寞地望着外面的雨线。
一辆银灰色的车子驶到大门口,鸣笛两声。
聂瑶在卧室里忽的站起来,奔到窗前,随后转身冲出了房间。
庭院大门刚缓缓敞开,聂瑶便已经奔到了车前,随后在车子还未停稳时,靳恒远便从车里跳了出来。
两人在大雨中相拥。
靳恒远的卧室里。
聂瑶匆忙在自己的房间里洗了澡,头发都未来得及擦干就跑到靳恒远的房里。
靳恒远也正好刚走浴室里走出来。
聂瑶再一次问:“真的没事了吗?他们还会再带你走吗?”
靳恒远拿毛巾擦她的发发,柔声答:“真的没事了。”他满眼柔情地看着她,“你怎么没走?”
聂瑶答:“你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安心地走。”
靳恒远说:“我明天帮你订机票,到学校报到不能迟的。”
聂瑶摇头,肯定地说:“我不走了。”
靳恒远捧住她的脸,疼惜地说:“别傻了,你留下也解决不了什么,我自己可以处理。”
聂瑶扑进他怀里,坚定地说:“不,我不走,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也要留在你身边,书什么时候读都可以,错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后年,我不能在你最难的时候离开你。”
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知道什么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
靳恒远因这番话而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就知道,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卧室的床上。
聂瑶躺在靳恒远的臂弯里,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靳恒远随口问:“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聂瑶抱紧他,语气淡然地说:“我曾住过阴暗潮湿,充满霉味的地下室,曾一天只吃一个馒头,那时就只有我一个人,我都熬过来了,如果有你在身边,就算比这还难还苦,我也不在乎。”黑暗中,靳恒远红了眼眶,他没有说话,只是翻身吻住了聂瑶的唇。
他对她日积月累的情感,在这一瞬间不可遏制地爆发。
和靳恒远亲吻,聂瑶并不是第一次,他的亲吻和怀抱,都是她所熟悉的。尽管此刻在床上,她也没觉得不妥,她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仅限于拥抱和亲吻。
她闭着眼睛,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的臂膀。
可她很快便发现了这次的不同,她被靳恒远接来的行为吓到。
她本能地推拒着,不停地摇头,口里说着拒绝的话,看上去既紧张又害怕。
靳恒远把她的这些反应,理解为那次遭到强暴后形成的心理障碍,他想要她摆脱那份梦魇,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他的动作小心且温柔,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安抚爱恋的话。
暗夜,雨不知何时停了,窗外一片幽静。
聂瑶重新窝回靳恒远的怀抱里,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给予的温暖。
靳恒远惊讶又疑惑地问:“你没有被强暴过?”
聂瑶现在明白了,红着脸小声答:“在你之前,没人对我做过这样的事。”
靳恒远十分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对警察说谎?给假口供是犯法的。”
聂瑶窝在他怀里争辩:“我当时没有说谎,那个歹徒确实有撕我的衣服,确实有摸到我的身体。”
靳恒远当即想:幸好那个歹徒那时车祸死了,不然庭审一定很麻烦,一定会给聂瑶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又想到自己刚刚对她所做的事,靳恒远有种诱奸了一个未成年少女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既有负罪感又对怀里的人充满疼惜之情。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脸侧,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聂瑶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嗔怪道:“你笑什么呀?”
靳恒远再次吻住她的唇,含糊地说:“小傻瓜,现在的小学生比你懂得都多。”
片刻后,靳恒远抬起头,含情脉脉地说:“小瑶,我们结婚吧。”
聂瑶愣住了。
靳恒远继续说:“嫁给我,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只爱你。”
聂瑶幸福地笑了,笑得双眼浮起一层雾气,她撇过脸小声怪他:“你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求婚,好讨厌。”
靳恒远闻言轻轻叹息:“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这种身处危机的情况下向你求婚,你不愿意,也是很正常的。”
聂瑶见不得他这样哀伤的语气,立刻抱住他,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靳恒远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双眼闪亮亮的。
聂瑶一下领悟到自己上当了,他居然偷换概念骗她。
靳恒远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低头用力地吻住她。
聂瑶不满地捶打他的背,只是动作越来越轻。
这一刻的他们,全身心的投入进了彼此给予的柔情蜜意中,将其他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烦恼真实的存在着,无法彻底忽略。
金盛在媒体的轮番轰炸下,股票已经连续跌停了五个交易日。
这天,靳恒远去公司里了。
聂瑶一个人坐在书房,对着面前的电脑全神贯注地盯着金盛股价的盘中走势。
阴阳烛数据线一直震荡不停,每次在即将跌停的当口便回升起一点,聂瑶的眉头不由得越蹙越紧。
傍晚,靳恒远像普通上班族一样,在正常下班时间到家。
聂瑶听到车声,从书房里跑出来,焦急地说:“有人在暗中收购金盛的股份,我发现有众多个成交金额在百分之五的散户一直在不停地吸盘,这是典型的职业操盘手在避法收购。”
靳恒远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等她说完便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色锦盒,然后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耀眼的钻戒。
聂瑶看到他的动作,便很配合地把手递给他,等着他为自己戴上。
可是靳恒远却只是把戒指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并没有要给她佩戴的意思,她说的话他自然都已经知道,金盛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糟糕情况是他以前没有预想到,而此刻已经清楚意识到的。现在已经不难分析出,之前媒体的打压都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控,目的就是拉低金盛的股价,然后趁低恶意收购,而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靳恒远猜得到是谁。
靳恒远对聂瑶说:“这个戒指是属于你的。”
☆、第六十章
只这一句话;便没有了下文;可是不难看出他眼中隐忍的苦涩,他现在不敢许诺她幸福的未来,因为他无法预料强劲的对手接下去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他原本没有预料到的了,他甚至困惑;不知差漏出在了哪里。
聂瑶一点都没怪靳恒远未给她戴上戒指的意思;她自己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甜笑着说:“尺寸正好呢。”
靳恒远坐到沙发上;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机票放到茶几上,说:“这是你去美国的机票;明天你就走。”
“我不。”聂瑶语气坚决;“我不要去念书了。”
靳恒远面色显出不悦:“你赶紧走,不要留下来给我添乱,我最近忙,没有时间陪你。”
“我不用你陪。”聂瑶立刻说。
聂瑶的执拗劲让靳恒远一时无语,他想再凶她一下,可又实在是做不出来。
聂瑶紧接着说:“你手里有多少金盛的股份?你不能让那个背地里的小人占了多数,应该立刻补仓护盘。”
靳恒远口气淡淡地说:“那样只会在短时间内将金盛的股价抬高。”
聂瑶点头:“那岂不是好事,可以提高对方的收购成本,他们利用媒体制造不好的舆论影响,目的无非就是想压低股价,降低收购金额。这是恶意收购,是违法行为。”
靳恒远闻言却摇头,他明白对方的实力,对方多的就是钱,无数无法洗掉的黑钱可以狂砸进股市里,制造坏舆论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金盛的覆灭找一个合理的外在表象。
其实靳恒远早就有想过,他一直在不断地收集那伙犯罪分子的罪证,并与国际刑警保持着联系。这些事情他们一旦知道了必定会对他不利,上次的车祸就是明显的警告。如今看来他们是不想要他的命了,改要他靳家的企业了。靳恒远对此不以为惧,就像聂瑶说的那样,恶意收购是违法行为,更何况对方用的是黑钱。
他打算以金盛为筹码,赌这一局,将对方圈进来,瓮中捉鳖。
聂瑶靠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腰,轻声说:“今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赶不走我的。”
靳恒远揽住她的身体:“你那么想去读书不去很可惜,我可以去陪你的,等忙过这一阵子。”
聂瑶在他怀里撒娇:“不去了,我玩物丧志了。”她故作老成地慨叹,“早恋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
靳恒远被她逗笑:“二十几岁了还敢说自己是早恋?”他捏她的鼻子,“你说谁是物?”
聂瑶笑着躲,去抓他身上的痒痒肉,两个人很快就拥吻在了一起。
热恋的魔力总是能使他们将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三日后。
金盛日化产品致癌风波的报道在国家检测机构出具的澄清证明下渐渐淡下去,只有少数消费者在不依不饶地吵着要赔偿。
新的劲爆新闻是平息旧新闻的最好方式。
陆氏传媒的三公子陆剑升将要迎娶鼎城集团总裁宋宇诚失散亲妹妹的新闻,瞬间引爆全城。这个新闻会使很多人无法平静,其中自然包括岳思思。
岳思思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陆剑升,她无法接受陆剑升这样招摇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