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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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生活轨道。
烦恼还在,不安定的因素还在,什么也没有因为劫后余生而改变。
没有工作的日子里,聂瑶感觉自己失去了主心骨,虽然不用愁吃住,可是,她不想这样活着,活得这么没有自我,没有目标。
烦闷的时候,她会约周灵出来聊聊。
周灵依旧是昔日那副娇小可人的模样,最大的不同就是身上不管穿什么,都会配一条在聂瑶看来很别扭的黑色丝袜。
两人在一起时,会天南地北的随便聊些各自感兴趣的话题,也会聊些不可向外人讲的事。
有一天,周灵问她:“你和靳先生现在怎么样?”
聂瑶不假思索地回:“还好,他出国了,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周灵打趣她:“难怪你最近会想到找我出来。”
聂瑶辩驳:“不是,我是不想一个人在家。”答完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只好接着说:“我和他现在是,嗯,是情侣关系。”
周灵看她一眼,奇怪地说:“我早知道啊。”随后沉吟了下,很小声地问:“他对你好吗?”
聂瑶点头:“挺好的。”
周灵看看四周,她们坐在一家甜品店里,店里客人很少,她们周围都是空座。
聂瑶不解地看着周灵,纳闷她想说什么要这么小心。
周灵探身过来,声音极低地问:“他在那方面会勉强你吗?”
聂瑶不明白:“哪方面?”
作者有话要说:言情,言情,除了言情其他方面要小心点写。
☆、第五十章
周灵一副说不出口的表情。
聂瑶觉得不管哪方面靳恒远都不会勉强她;于是答:“他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
周灵一脸幽怨地说:“这就是了,这就是区别,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你,是不会勉强你做的;会顾忌你的意愿,会在意你的感受。”
聂瑶听出了周灵语气里的不满,问她:“程伟豪现在还不容许你离开他吗?”
周灵正在叠千纸鹤的手停了下来;点了下头。
聂瑶分析说:“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何必勉强你留在他身边。”
周灵不认同地摇头,一边叠着千纸鹤一边说:“以前找不到叶晨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叠一只千纸鹤,盼着有一天能够找到他;现在我每天会叠两只;一只希望他能早点出来,一只希望他平安。”
聂瑶觉得叶晨就算是再好,也是个坐过牢的人,能有什么前途?周灵若是明智,不如就跟程伟豪算了;就算是只拼样貌,在聂瑶看来,叶晨也就只胜在年轻而已。
于是,聂瑶开导般地说:“不如你就试着接受程伟豪,这样就不用再心烦了。反正叶晨也叫你不要再等他。”
周灵抬起头,瞪着眼睛看她,声音艰涩地问:“你可以说喜欢谁就能喜欢上谁吗?”
聂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但她语气笃定地回答周灵:“没什么不可以。”
周灵将手里的纸鹤叠完,托在掌心里,看着那纸鹤说:“可我不能,我只爱叶晨一个人,更何况,”她停了停,将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更何况程伟豪并不喜欢我,他只是喜欢折磨我。”
“折磨?”聂瑶被这个词惊到了。
聂瑶现在对男女情感的话题感兴趣了,因为除了靳恒远外,她没有接触过其他男性,不知道其他的男人都是怎样对待自己女友的。她很想问问周灵,叶晨和程伟豪对她的区别是什么?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问得出口呢?那无疑会使周灵感到难堪和痛苦。
聂瑶看着周灵立领的衣扣系得紧紧的,便自以为明了地问:“你认为那是折磨吗?”
周灵拿吸管用力地戳着奶茶里的珍珠,没有回答聂瑶的问题。
聂瑶只好问:“那你将来打算怎么办?”
周灵神情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想……”
这时,周灵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一刻不该怠慢地马上拿起接通。
周灵声音很轻很小心地答着那面的问话:“……我和聂瑶在一起……好的,我们马上就过去。”
周灵挂断电话后对聂瑶说:“程伟豪说晚上请我们吃饭,我们现在就得赶过去。”
“我们?”聂瑶第一反应是拒绝,“我就算了,我不去了。”
周灵说:“他特意强调一定要让你过去,你就算是帮我好了,我可不敢惹恼他。”
听周灵这样说,聂瑶一方面是不好再拒绝,一方面是有些愤愤不平。
凌亚影业大厦顶层。
周灵熟门熟路地带着聂瑶来到大厦的最高层,出了电梯,聂瑶发现这一层的地上都铺着暗红色的花纹地毯,周围极安静,像是宾馆一样。
走到门口时,聂瑶有些胆怯了,这明显不像是个吃饭的地方。
就在正想着如何托词离开时,面前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聂瑶一眼就认出了,是以前打工那家酒吧的老板,陈瑞。
聂瑶垂下眼,想假装不认识他。
陈瑞却站定了瞧着聂瑶,说:“你不认识我了吗?聂瑶。”
聂瑶抬眼,冲他笑笑,说:“你好。”
陈瑞似笑非笑地说:“认识我不是坏事,说不定哪天……我会对你很有用。”
聂瑶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便撇开眼不接他的话。
敞开的朱红色对开门里,程伟豪正站在里面的全景窗前,他身上穿着白衬衫,麻灰色的西装马甲和同系的西裤,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表情很自然随意地对周灵和聂瑶说:“你们来了,进来吧。”
陈瑞冲聂瑶意味不明地笑笑,转身走了。
人有的时候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明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应该离开,可却因为不好失礼与人,便心存侥幸地继续下去。
装修豪华的居室里,三个人在黑色的沙发上坐下。
程伟豪倒了三杯红酒,递给聂瑶一杯,说:“聂小姐请随意,你是灵灵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这里不用太过拘谨。”
聂瑶礼貌地接过来,却不敢喝,她第一次发现程伟豪的气场居然这么让人压抑。
程伟豪喝了口自己的那杯,问她:“怎么不喝?”
聂瑶礼貌而局促地答:“我不喝酒,从不喝酒。”
程伟豪勾了下嘴角,转头对坐在身旁的周灵说:“灵灵,去里面拿瓶香槟出来。”
周灵在程伟豪面前明显很怯懦,接了指令就马上站起来,走进了房间里侧的一扇门里。
屋子里突然变得极静,只有聂瑶和程伟豪相对而坐。
聂瑶放下手里的红酒杯,不自在地站起来,走向了窗前,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心里想着应该赶快找个借口离开,原本想来为周灵说几句话替她撑撑腰,但是见到程伟豪真人后,她完全被对方又冷又阴的气势给压的没话敢说,以前没去注意过这个人,现在看来,只觉这个男人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憷。
面前的玻璃窗面上,倒映着身后的事物,聂瑶看到程伟豪站起走了过来,走到了她背后,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聂瑶受惊般地快速转过身,程伟豪果真贴得她极近。
他手里的红酒杯被聂瑶撞翻,暗红色的酒液洒在他身上。
聂瑶一下就慌了,慌乱地用手去擦程伟豪的衣襟,口里迭声地说着“对不起”。
程伟豪却站着一动不动,眼底有晦暗不明的笑意。
聂瑶察觉地止住动作,眼里显出厌恶,提了口气将先前的腹稿变样地快速讲了出来:“你最好对周灵好一点,不要以为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她要是有个什么不好,我……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说对最后几个字,聂瑶感觉自己手都在哆嗦。
程伟豪脸上的眼镜片在窗外光线的折射下,闪过一道精光,使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他说:“这算是威胁吗?”
说话间,他抬手从聂瑶垂在肩上的发里捏起一小绺,绕在手指间,仿佛是在研究她的发质。
聂瑶拍他的手,边向后退边答:“是又怎样?”
程伟豪突然揽过她,将她按在玻璃面上,冷冷地说:“聂小姐,这在我看来算不上是威胁。”他暗有所指地说,“不如你回去向靳恒远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威胁。”
想到靳恒远,聂瑶顿时底气增了几倍,提了提音量说:“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好,我和周灵都不会任人欺负。”
程伟豪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低头阴阴地看着聂瑶笑:“其实要说到‘威胁’,你也可以跟我学,我也擅长这个。”
被程伟豪控制在玻璃窗面和他身前,聂瑶清楚地感觉到了被强势笼罩着的威胁。
聂瑶正要推开他,他却自己退开了几步。
程伟豪脱□上蘸了红酒的马甲,漫不经心地说:“我有欺负灵灵吗?是她这么告诉你的?”
聂瑶当然不会把周灵说过的话说出来,立刻辩驳道:“是我猜的,我发现周灵和你在一起后,很不开心。”
“哦,是这样。”程伟豪坐回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像是在认真思考聂瑶的话。
随后,他吐出个烟圈,对聂瑶说:“想让灵灵开心,很好办,不如你和她一起跟着我,替她分担分担,她有了你这个伴,自然会开心。”
他吸了口烟,接着说:“我会找人订做个三人床,对你俩一视同仁。你看怎么样?”
轻浮、无理、傲慢、阴狠,一一在程伟豪脸上呈现出来。
聂瑶被这样的话惊得瞠目结舌。
周灵此时正拿着一瓶香槟站在刚刚进去的那扇门口,不敢进不敢退的样子。
聂瑶硬吞了口口水,稳住心神,对周灵说:“我现在要走,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周灵站着不动。
程伟豪偏过头,挑衅般地对周灵说:“你朋友在叫你,你想和她走就走吧。”
周灵低下了头,一双单薄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着,随后抬头对聂瑶说:“我不走,你快走。”
聂瑶看向程伟豪,看到他一脸得意的笑意。
聂瑶不敢迟疑,抬步冲去了门口,在她拉开门的一刻,听到程伟豪说:“你可以把我的‘三人床’提议说给靳恒远,让他帮你参谋参谋。”
聂瑶用力地将门摔上。
程伟豪吹了声口哨,一脸的陶醉,仿佛是在听美妙的音乐。
他对周灵说:“过来。”
周灵像是怕得要哭一样,蹭到程伟豪身旁,也不敢说话,双手紧握着香槟瓶颈放在胸前,一副防御的姿势。
程伟豪甚觉好笑地看着她,问道:“你总这么怕我的样子是为什么?我打过你吗?”
不待周灵回答,程伟豪一把拉过她。
周灵手里的香槟不慎掉落到地上,瓶体与大理石地面撞击,发出一声脆响,瓶子竟没有碎,只是滚出很远,周灵却因此吓得低呼了一声。
程伟豪抓着她,让她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娇小的周灵在程伟豪面前,弱的就像是老鼠和猫。
程伟豪抱住她,问:“她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你不开心吗?我对你不好吗?”
周灵委屈地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是我朋友。”
程伟豪哼笑了声:“只能怪她自己愚蠢,跟了个不识时务的男人。”
“你想把她怎么样?”周灵急问。
☆、第五十一章
“怎么样?”程伟豪抚摸着周灵腿上的黑色丝袜;“我也没想把她怎么样。”他饶有兴致地问;“你说我要是把她男人弄出点事来;她会不会也像你一样,跑来求我;自愿跟我。”
周灵眼里含着泪,不答他的话。
程伟豪曲起周灵的腿,手在她的黑色丝袜上游走;问她:“如果那样你会嫉妒吗?”
周灵身体变得紧绷起来;她太了解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她赶紧说讨好的话:“我会嫉妒,我不希望你有其他女人。”
可她的话没能起到好的作用,程伟豪毫不客气地把手探进她的衣摆;抚摸着她的肌肤;问:“这是真心话吗?”
周灵抱住他的肩膀;说:“是的,是真心话。”
程伟豪看着周灵的脸,惋惜般地说:“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以前你看到我就会笑,以前你会很随意地和我讲话,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是比从前更亲近了吗?你为什么变了?”
周灵的眼泪夺眶而出,控诉道:“我没有变,变的是你,你有顾忌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程伟豪闻言扯开了周灵的衣襟,触目惊心的伤痕遍布在周灵的肩头和胸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凝着血痂的齿痕,还有数不清的红红紫紫。
程伟豪状似怜惜地抚摸那些伤痕,似乎惊讶于这是他的所为,又像是在检验他的战利品,他用怪异的语调问:“疼吗?”
周灵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程伟豪吻她身上的伤,继续问:“这样的疼能不能使你知道我是谁?”
周灵用力地点头。
程伟豪低声说:“那我让那个废物在里面待一辈子,好不好?”
周灵马上紧张地求饶:“不要。”又连忙解释,“他曾帮助过我,我只是当他是恩人,请你不要难为他。”
程伟豪语气严厉起来:“那我帮没帮过你?我是不是你的恩人?”
“是。”周灵连连地点头。
“那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程伟豪的眼神阴冷得恐怖。
周灵哭出了声:“你重要。”
程伟豪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他在周灵面前总是喜怒无常。
他吸周灵脸上的泪,带着笑意说:“你怕什么?我不会让他死的,他死了我倒会觉得无趣。”
周灵伏在他身上,哭得浑身颤抖。
程伟豪神情怪异地说:“你怎么会相信我会杀人呢?我不爱做犯法的事,我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给他减刑,也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给他加刑。我为什么要做犯法的事呢?”他嗅着周灵的颈项间,音如鬼魅地说,“我喜欢做合法的事。”他突然生气地加重了音调,“为什么没有用我送你的香水?”
周灵赶紧答:“我有用,我用了的。”
程伟豪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
周灵不得不改口:“对不起,我忘了,是我不好,我再不会忘了。”
程伟豪舔她的唇,含糊地命令道:“吻我。”
周灵装死地把头躲向他的肩膀后,紧紧地抱住他。
可这样的装死没有用,从来都没有用。
程伟豪随后侧身用力地将周灵按倒在沙发上,将她身上的黑色丝袜撕碎。
在周灵呜咽哭泣的时候,程伟豪声音低沉地说:“记住我,周灵你要永远记住我。”
傍晚,靳家别墅。
聂瑶在回来的路上时,心情一直无法平静,她震惊于程伟豪是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事实。
原来,男人还有这种可怕类型的。
聂瑶想:周灵是怎么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的,换做是她肯定一天都受不了。
可聂瑶能怎么办?周灵的事她没有能力帮,并且心底里也怕蹚浑水,不想搀和别人的事太多。
走上二楼卧室的廊道,聂瑶看到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