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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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忍不住扑嗤笑出声,以手肘撞了撞他,“不晓得她的未婚夫是不是有武功来的,若是个文弱王爷,要是言语不合起来,我觉得她的未婚夫结局很是凄惨。”
不晓得是不是陈八听见她的话,又是一截枝丫断落,相较于刚才的细枝丫,这一截枝丫可是粗壮了许多,重重地往下掉,树下的三个人连忙飞身躲开,刘宇珏还顺手将不远处的季离风给拉到一边去。
“你还好吧?”
刘宇珏看着他好象还没恢复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季离风看着不远处被粗壮枝丫淹没的落脚点,将手中的剑放回剑鞘里,仰头望着翩若惊鸿般的身影,“曾经有人说她是练武奇才,果然不错,这武功,怕是没几人是对手了吧?”
“她是怪胎。”方誉的锐利目光冷冷地扫过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结论。
娇娘连忙点点头,算是附和自家相公的看法,“很奇 怪{炫;书;网},奔雷掌这么霸道的武功真的适合女人练吗?”
她对此一直深表怀疑,看着陈八变身为京城牢头胡八的样子,她还真的是难以把她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给联系起来,不得不怀疑奔雷掌是不是会有改变女人性别的可能性。
方誉不是头一次听这样说,夫妻多年,早就能听懂她话里之意,非 常(炫…书…网)无言。
“八哥,要不要给你一把枪,让人家见识一下你的陈家枪?”刘宇珏看着已经加快攻势的陈八,不由得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见识一下传闻中的陈家枪法,对着半空大喊。
不过半炷香左右,陈八觉得浑身舒畅,身体里好 久:炫:书:网:没用过的内力一下子全融会贯通起来,听着从地面传来的声音,无奈地撇撇嘴,许久未曾真正地动过武,今日里难得遇上,兴致很是高昂,掌风一变,刹时间柔和起来,犹如春风拂面,身体轻盈地飞舞般;季玉昆惊骇,双方已经互拆了不下三百招,此时他已经疲累异常,强撑着身体又是狠狠一拳,却是钻入了棉层里,强劲的力道竟是全部化为乌有。
他心下恍然,认出这便是江湖中人奉若至宝的“十二式逍遥掌”,迎面而来的轻盈的掌风令他脚下迅速地变换着方位,*着似柔和杀伤力犹甚于奔雷掌的“十二式逍遥掌”,他的反应速度快,而陈八的速度更快,身形一动,冲着他的方向又是挥出绵柔一掌。
季玉昆只见得眼前身影一闪,连忙以七伤拳最霸道一式相迎,陈八身形飘在半空中,衣角随着寒风飘扬,夜色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右掌已经迅捷地化解这一招式,掌心紧紧地包住他强劲的拳头,以深厚的内力紧紧相逼。
季玉昆竟深深地被逼退,脚下失去重心,从半空中落下来,双脚一触及地面,往后不能自主地足足退了两丈之远,沿着一路望去,他的脚下出现一道深深的长坑,从落地处一直延伸到落脚点,由深及浅,看上去触目惊心。
陈八半点不肯放松,眼神难得锐利地看着他,心下却是想道:七伤拳果然霸道,几乎要与奔雷掌不分上下,跟她所想的一样,不出三百招,定能见胜负!
季玉昆硬是扛住她深厚的内力,古铜色的老脸苍白起来,冷汗从额头一滴滴落下,迷糊他一双精锐的眼睛,胸口里气血翻腾,抑制不住,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起来,精锐的眼睛里刹时充满了不甘,恶狠狠地瞪着一脸轻松的陈清卿。
他意图张嘴,从口中喷出一大口腥味的液体来,已如强弩之末般,颓然地往后跌倒在地,内力再也聚不拢,“果然不愧陈左使,老夫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悉听尊便。”他嘴里说着话,鲜血又是涌出一大口,古铜色的脸瞬间苍老了十岁有余,看上去像个已年近古稀之态,“怪只怪老夫棋差一招!”
陈八无端端地叹口气,双臂环胸,往后退刘宇珏身边,“我杀你剐你作甚?我家侄女如今还是好好的,我要你的命干嘛?”她摇摇头,然后将视线落向一边的季离风,“离风,人你带回京城,沿途有暗卫护送,将人直接送到清澜的小院里。”
季离风看着季玉昆在她手中轻易落败,坚毅的面容出现一丝疑问,“你放心把他们交给我,不怕我会将他们放走吗?”
“我们从小一块在宫中长大,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陈八坦白地说,总不能让她带着这一队人去边关吧,得多累赘?
季离风闻言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态,“可否到旁边一谈?”
陈八向来不是扭捏之人,没有迟疑地跟着他走到一边去,满脸疑问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谈,脑袋里想的是京城里的人事,面前总是浮现一张绝艳的脸,或是娇邪的笑容,又或是冷淡的表情,挥之不去。
“如果说。。。。。。如果说。。。。。。”季离风一连说了两个“如果说”,*动了又动,好半天,一向沉稳的人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气氛沉寂。
陈八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地往后退一步,终于想到运用起向来不太使用的脑袋来,戒慎地看着他,一手迅速地按住另一手衣袖里深藏着几张百两面额银票来,“借银子,我是没有的,我很穷的。”末了,她又补上一句,“有暗卫在,他们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回京城一路上没有银子使。”
季离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手伸入怀里,一下子便触摸到带有体温的玉箫,停顿了一会,释然地笑道:“一路小心吧,他在京城等你呢。”
“什么是他在京城等我?”她很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真让人不悦,我只给他十天时间,他要是赶不过来,我就走。”凭什么要她回去,她目前不想回京城。
季离风还是好脾气地笑笑,将心底的旧念放到心底的最深处,留这一点点的温暖,“嗯,这个主意不错,我给你传话,让他早点赶来。”
方誉了然地看着眼前这幕,不发表任何意见,作壁上观。
娇娘到是与刘宇珏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直接地将坚果放入嘴里一咬,发出“咯嘣”的清脆声音,牙齿还是还好如初。
半夜里下起雪来,早上醒来时,雪已经将物染成银色,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找不到别的色彩。陈八一行人与季离风分手,踏上前去边关的路,依然是寒风冻人,吹得面庞里刺骨得生疼,四个人四匹马,在官道上疾驰如飞,扬起一阵阵灰尘。
此时,睿亲王府的书房里,房门紧闭,外面无人看完,再没面无表情的王富贵严肃地守住门口,这个书房,除了王府的主人外,多添了一个可以随时*的人,那便是深受王爷宠爱的正妃鲁小郡主玉露。
她一袭曳地的湖水蓝纱裙,外面穿着厚厚的白色狐裘大衣挡寒,领着侍女,浩浩荡荡地走入书房,看到睿亲王伏首在案前,忙从侍女手中提着的食盒里端出一碗粘稠的冰糖燕窝。
“清澄哥哥,喝点燕窝吧。”她杏眸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将燕窝端放在案前,低下臻首,放柔了嗓音,甜腻如蜜般,“清澄哥哥?”
睿亲王从案前抬起头,弯眉儿一笑,伸手宠溺地*她的小脸蛋,“嗯,玉露,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这一笑,竟让鲁小郡主着了魔似地盯住不放,眼睛都不眨,硬是张大眼睛盯着这一面如牡丹花儿*绽放般的容颜,心里一阵激动,“没有清澄哥哥在身旁,玉露睡不着。”
“小妖精。”他修长的手指诱惑似地抚过她闪着粉色光泽的唇瓣,看着她难捺地伸出粉舌来,又迅速地收回手指,“你先去睡,等一会我就过来了,手头有一点事等着处理。”
鲁小郡主玉露大大的杏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下一秒又端起冰糖燕窝来,捧到他的面前,高高举起,“那清澄哥哥把这个先喝了,玉露才回房里去。”
她却是没有瞧见他凤眼底深刻的厌恶之感,愣是高高兴兴地自顾自地补上话去,“这是爹爹刚才让人送过来的,清澄哥哥你看看。”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封蜡封的信件来,满脸欢欣地递给他。
裕清澄接过信件,上面书写着“睿亲王亲启”五个大字,他声带地拆开信来,摊开信件一看,充满磁性的嗓音轻轻地念出信件的内容来:“匾后果有先皇帝陛下的圣旨,还请王爷不要辜负先皇帝陛下的期望。”
鲁小郡主玉露仔细地听着信件的内容,淡妆勾勒过的娇俏脸蛋成熟许多,杏眸里难掩志在必得的光芒,还是弄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清澄哥哥,爹爹说的是什么?什么是先皇帝陛下的圣旨?”
“过个四五天后,你就知道了。”裕清澄亲昵地捏捏她圆润的鼻尖,一字都没有透露出来,长而卷翘的黑亮睫毛挡住他凤眼里的一切阴暗情绪,“去睡吧,等会我就过来。”
她撒娇似地挪开他作乱的手指,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转身拖着长长的裙子,一群侍女们连忙转身跟着走房,陪伴着她回去揽月楼。
就在鲁小郡主玉露走房后,一道紧闭的墙体竟然裂开来,出现一道门来,从里面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从腰间取出一个蜡丸里,送到睿亲王面前。
裕清澄弄开长形的蜡丸,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面色温柔起来,凤眼底的阴暗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如蚁般大小的字眼,他看到最后,眉头略微皱起一点,可以想见她说这个话的样子,有种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皇姐,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几天里人全部安排进去,不可惊动任何人!”他将手中的小纸条放在灯火边点燃,看着它浑身冒火,卷缩起来,一点点地从红色变成黑色,然后呈灰烬掉落在地,一脚踩上去,便将为烬踩得辨不出本来面目。
“是王爷。”黑衣蒙面人单膝跪下领命后才站起身来,从出现的地方退回去,裂开的墙体缓缓阖回去,没点半点的异样。
屈起修长的手指,睿亲王轻轻扣动着桌面,发出清脆的“扣扣”声,思绪早已经随着远去的人儿飞去了遥远的边关。
他打开窗,站在窗前,窗外竟是飘起雪花来,一朵朵晶莹的雪花荣落在窗前,他伸出手去,看着雪花落在手心里,一下子化成一丝水意来,露出满意的笑容。
皇城里,坤宁宫里的皇后娘娘从皇帝陛下的口中听到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九儿跟着陈桃源去了边关,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嗔怪地望着皇帝陛下。
“原来是儿媳妇是去了边关。”她初时真以为儿媳妇是去追凰长的,好一阵慌乱,现在谜底全解开,心却还不能放下来,“九儿没有半点武功,去跟着边关,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皇帝陛下也很无奈,他的儿子是个痴情种子,经历过上次陈桃源遇到刺杀的事后,更是一步也不忍离开儿媳妇,如今更是一追便追到边关,也不想想他是什么样的身体!“正大光明里,今天夜里有人抹黑进来过了。”
皇城的侍卫全部由皇帝陛下亲管,只见皇帝陛下的命令行事,遁入正大光明的人影很小心,只是一闪而过,还是让警觉的侍卫给发现了
“是有人惦记上了?”皇后娘娘眸光锐利许多,一下子淡化了身上的温柔之态。
皇帝陛下搂着她走到窗前,将窗往外推开,一片片雪花鹅毛般纷纷扬扬,很快地便将地面盖住,裹上一层银装,灯光的昏黄色光亮从窗口倾泄出去,雪地里晶晶亮起来。
“一切尽在清澄皇弟手中。”皇帝陛下想到拥有庞大身躯的鲁国公来,摇了摇头,“瑞雪兆丰年,明年的庄稼一定会很好。”
三天后。
冒着风雪赶路的陈八一行人终于在即将接近边关时,将清王爷夫妇追上,六个人一合计,便商量出了一个决定,由娇娘先行带着清王爷到镇里的小客栈里歇息,余下的四个人*后前往王将军的驻守地,等他们事情完结后两方人再联系。
夜很深,雪停了一会,半夜里又飘起来,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影迅速地掠出平静的小镇子,冲着大军驻守的方向去。
“他在哪座营帐里?”
夜光里,到处能看到支起的坚固营帐,厚厚的大雪压住营帐的顶篷,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座是大将军的营帐。
陈桃源凭着记忆里的样子,很快地找到最大的营帐,大部份的兵士已经安危入睡,余下一部分守夜站岗,以防敌人来范,随时提高警觉,王将军的大营帐外,守着一小队的兵士们,远远地看过去,约莫是七八人的样子。
方誉、刘宇珏、陈八三个人相互点点头,从藏身处弄一点雪来,各自捏成两个小拇指尖般大小的雪团里,三个人动作一致,弹出手中的雪团,几个兵丁们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软软地滑倒下来,靠着营帐外壁,像是睡着了一样。
还有两个兵士,看到身边的同袍倒下,立即警觉起来,只是——还来不及发出任何警示声,黑色的人影快如闪电般过来,伸手便是一点,两个兵士也落得跟同袍们一样的结果,没有知觉地靠着营帐的外壁,手中的枪还抱在怀里。
四个身影望了望周围,没有惊动任何人。
陈八率先掀开营帐的厚重帘子,走进去,凭着夜视良好的眼睛一下子发现床的方位,就见到侄女小桃已经熟门熟路地过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抵在床里熟睡的人颈边。
“谁?”
正文 第一百十七章(大结局)
被冰冷的触感立即惊醒过来的王将军不敢动弹,僵硬地躺在床里,怒睁的双眼只看到面前的一人,他能感觉到帐里不只一人,脖子间的匕首令他不能转过头去看一下形势。
陈八连忙过去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将他的周身大穴尽数封住,才让侄女将匕首移开,拿出火折子,将营帐里的烛火点燃。
“陈桃源?”
王将军这会儿是真切地看清了帐里一共有四个人,有三个人是陌生的面孔,但有一张脸却是一直记得的,骠骑将军陈桃源,陈家惟一的女将军!“陈桃源,今夜里这是所为何事?竟敢夜入本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