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一尤物老婆-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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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可你不能!”
依旧是墨宅地下医疗室里,男人身穿无菌服,陪坐在病床边,他紧紧地拉着病床上仍在昏迷中的女人的手,时不时地放在唇边亲吻着。
她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这会儿体内的麻药还未过,子弹并未在要害处,大碍是没有,只是这段时间她情绪本就不好,现在又受枪伤,身子严重亏损是一定的。
这女人,老天都不让她过一天舒坦的日子,HIV一事刚刚落幕,随之而来的便是受伤,用命运多舛来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只是某些时候,这些意外是他带给她的。
另一边,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动作利落地从一家宾馆的阳台跃进客房,身子还未站稳,脑袋就被冰冷的铁器抵住,黑洞洞的枪口直逼他的太阳穴。
执枪的男人同样一袭黑衣,五官俊逸温和,只是此刻他面容阴沉,那股温和之气被他身上的冷残暴虐之气掩盖,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百里浩辰。
黑衣男人看到他,动作一顿,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让他眸子闪过一抹厉色,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鸷的危险气息,“怎么?伤了你的心上人,来兴师问罪?”
他的胸口上还在滴血,脸上戴着一块蝴蝶型的精致面具,只露出一张妖冶的唇瓣和一双迷雾般的琥珀色眸子,说话的时候,他嘴角噙着邪肆的笑意,然而声音却是透着无尽的阴凉,听在耳里,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在身上爬一样,阴凉恐怖。
百里浩辰完全不受他身上危险气息的影响,手中的枪用力顶了顶,想到刚才他所看到的情景,他深邃的黑眸泛着嗜血的冷光,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暴戾气息。
“咔嚓”一声,扳机扣动,“你要弄死他,我没意见,不过下次请你瞄准了再开枪,若是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介意先除了你!”
“呵呵,这你也不能怪我,人家伉俪情深,她要帮他挡枪,我能怎么办?”
面具男耸了耸肩,他丝毫不在意太阳穴上的枪口,悠闲自得地从茶几下面拿出医药箱,熟练利索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百里浩辰听到他这话,心里一窒,身上的气息更加暴虐,那双黑眸闪过一丝血光,心脏处那一阵阵噬心的疼痛令他额角冒汗,唇色渐渐泛白。
他猩红的眸子迸射出一抹阴鸷之光,语气犹如十二月的寒冰,阴冷刺骨,“你少在这里跟我说风凉话,我要的是她,若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恶狠狠地丢下警告的话语,他收起枪,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房,摔门而去。
面具男看着那震动的房门,嘴角的邪笑收起,他扔掉手里的蘸着消毒水的棉签,身子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他抬手抚上那颗仍在不安地跳动着的心脏,迷雾般的眸子这才闪过一抹懊恼与迷茫。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可为何在对上她那双惊惧的凤眸时,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枪法居然会失了准度,心里甚至有放弃开枪的想法。
如果那一刻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他也许真的放弃开枪,然而,正是因为那一瞬间的迟疑,让她有机会为那男人挡去致命的一枪。
也难怪百里浩辰会发怒了,心爱的女人为别个男人挡枪,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呵呵,那感觉,很不好吧!
可该死的,为何他心里也会很不好受?是因为没有成功杀了他吗?对,一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而已,尽管有些姿色,可终究是一个女人,她还影响不了他。
东方渐渐泛白,如今已入冬,虽然这边的气候温和,可晚上仍是透着丝丝寒意。
墨宅地下医疗室里,倒是温暖如春,男人依旧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守候在那里,因为彻夜未眠,再加上心疼担忧,湛蓝的眸子渗满了血丝,光洁的下颚也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没什么大碍了,醒来了好好调养就是,你也守了一个晚上,上去休息会儿吧!”
奕凛一边帮她简单的检查着,一边淡声劝慰,昨晚他可真是忙啊,一个手术未完,又被拉到另一个,这些人真是爱折腾他。
墨阎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语气冷冷道:“你不是说麻药过了就会醒吗?这会儿麻药该过了,怎么还不醒?”
奕凛感觉自己有点好心被驴踢了的感觉,他脱掉橡胶手套,拿下口罩,没好气地呛声,“我是人,不是神,我只是说如无意外,麻药过了就会醒,又没百分百确定!”
跟着他们,憋屈啊!他鬼医的名号,在他们这里倒是成了十足十的蒙古大夫了。
墨阎濯没理会他,他抬手抚着女人苍白的俏脸,眼底深处满是心疼之色,以前,他心里期盼她进入他的世界,也自信自己能护她周全,然而现在,所有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且行事诡异,他有点……害怕了。
如果他是一个人,不论对方玩什么花样,他都不惧,却怕极了她会出什么事,昨晚那种情况,简直吓得他心跳顿停,心魂俱灭。
在奕凛被炮轰了四次之后,病床上的沐漫情才千呼万唤般睁开了眼睛,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只是这里是地下密室,看不到外面的骄阳。
看着病床边上有些邋遢的男人,沐漫情秀眉蹙了蹙,这男人恐怕又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墨阎濯见她皱眉,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心疼着呢!”
沐漫情苍白的脸,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语气温柔而缱绻。
墨阎濯微愣,继而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湛蓝的眸子有些湿润,他情难自禁,猛地俯身含住她失了水润的唇瓣,极尽温柔地吻着,吸着,灵巧的舌尖勾画着她的唇形,而后撬开她的贝齿,在她檀口中一阵扫荡,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蜜汁,袭卷着她的香舌与之缠绵起舞。
HIV一事解决,沐漫情心里本就异常的激动澎湃,这会儿她也努力回应着他。
昨晚生死一刻间,她明白,自己这辈子是放不开他了,也罢,放不开就放不开吧,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他们是相爱的,她想要抛弃理智,放纵一回。
一吻即罢,男人一边喘息着,一边恋恋不舍地流连在她的唇瓣上,“宝贝儿,怎么办?我恨不得将你揉进我的骨血,这样,我们一辈子也分不开了!”
沐漫情好笑地看着他,“我说过,你不离,我便不弃,你还在担心什么?”
“老天妒忌你,每天都给你安排七七八八的意外,我担心啊,还有,昨晚那种事,以后不允许再做了,伤在你身上,比伤在我自己身上还要痛!”
提到昨晚,沐漫情嘴角地笑容收起,昨晚她看到的就是一抹黑色的残影,和那醒目的蝴蝶面具。
墨宅书房内,墨阎濯已经梳洗了一番,下颚处淡青色的胡渣清理干净,又是光洁无瑕,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大开,袖口卷至手肘,他坐在豪华的转椅上,湛蓝的眸子尽是阴鸷之色。
良久,只见他性感的薄唇微勾,顿时一丝冷魅的邪笑出现在他那张如妖如魔般的俊脸上,冷冷地吐出,“乔任苍这是料定我不敢动他吗?”
“老大,乔任苍虽然有些狡猾,不过他性子傲慢,且疑心病特重,这一连串的精密策划显然不是出自他手!”于凯歌凉凉的出声。
“凯歌说的对,乔任苍老了,早已没有当年的锐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有参与其中!”
墨阎濯沉默,他们分析的情况,他当然知道,这也是他在知道一切后,没有打草惊蛇的原因,主要就是想将背后之人引出水面,只是这里面貌似还挺复杂。
昨天洛萧故意放其中一个杀手逃走,是因为当时洛萧和他交手之时,在他身上放了隐形追踪器,只是没想到对方行事居然如此谨慎,在那人逃出去之后,便被人一刀割断了咽喉。
这里面,他敢肯定,绝对不止一方人马,而且还有明显的一方是冲着她来的。
当初那一次绑架拐卖事件至今没有任何头绪,唯一扯得上关联的黑皮三在事成之后被人杀害,对方做的不留一丝痕迹,让他们无迹可寻。
“给我严密监视乔宅,另外放话出去,墨阁阁主,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极慢,蓝眸中渗着与他平静面容不符合的风暴,他就不信,他不露出狐狸尾巴。
洛萧和于凯歌蹙眉,明显地不赞同,“老大,这消息一出,墨阁和墨氏会动荡!”于凯歌开口,而洛萧亦是看着他,希望他三思而行。
这两年来,尽管墨阁表面平静,但随着他一步步扩展着自己的势力,找各种理由撤换以往那些‘老人’,注入自己的心腹,很多人心里早已在悄悄起了些心思。
墨阁虽说以墨家当家人为首,不过四大长老也有不容小觑的地位,尽管这些年实权被他一点点收拢,可他们在阁中的威信还是在。
当年没漂白之前,很多人都是跟着他们打拼,如今虽被他巧妙地分散开来,可若是一经他们号召,想必大家会毫不迟疑地回来,而那些人,皆在墨阁有着一定的分量。
在洛萧和于凯歌等了良久之际,只见男人湛蓝的眸子莫晦高深,薄唇意味深长地吐出,“我就是要这种效果!”
既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那我们就要想办法摸清!
如果是以前,也许他还会陪他们玩玩,可现在,他玩不起,他不允许她再发生半点损失。
于凯歌和洛萧两人并不笨,相反还很聪明,经他这一说,两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了然,继而没在说什么,转身出去执行他交到的任务,以前秦炆是管理墨阁杀手这一片领域的,如今他身受重伤,这一任务便落到了洛萧身上。
四片领域之中,也只有秦炆是毫无条件站在他这一方的,其余几个,皆是两面三刀,向钱和权看。
好在他每年给的分红不菲,且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及触犯他的规矩,对于他们的一切,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些年倒也安分守己。
只是这一次,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
墨阎濯在书房沉思了会儿,便去了地下医疗室,他先是到隔壁去看了会儿秦炆,见他还未醒来,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秦炆是当年跟他一切被流放的保镖,他的身手和枪法皆是他教的,除了上司与下属的情谊外,还夹杂着一份师徒之情,其情分个其他人自是不可比的,这些年来,他能顺利将墨阁漂白,他也功不可没,他的话,他从来都只是支持,从不质疑。
这次他身重两枪,其中一枪是帮他挡下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对那背后黑手更加痛恨一份,湛蓝的眸子中迸射出一道嗜血的凶光。
在病床边上站了一会儿,询问了奕凛一些他的身体状况后,他便向隔壁那一间走去,里面,由于沐漫情身子较虚,醒来之后,喝了点清淡的补汤,便再一次沉沉睡去。
墨阎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宽厚温润的大掌轻柔地执起她有些凉的纤手,放在唇边轻吻,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感觉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然而,她精致的俏脸,那抹病态的苍白,让他眼神一暗,心里就像是被无数枚钢针刺过一样,刺刺地疼着。
沐漫情睁开眼睛,就对上他心疼自责的眸子,那纯粹的蓝是她迷恋的,她不自觉抬手,抚上他的眼睑,他长而有力的睫毛在她掌心出一刷一刷的,引得她掌心丝丝麻痒。
“我喜欢你的眼睛!”沐漫情看着她,红唇情难自禁地吐道。
“呵呵,那其他地方不喜欢了?”
墨阎濯眉眼含着一丝邪笑,‘其他地方’几个字他咬的有些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别有意味的暧昧。
他拉下她的手,把玩着她削尖漂亮的手指,温热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唇齿还时不时地啃咬,配上他暧昧的语气和邪肆的眼神,本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被他这一番动作之下,硬是让空气中缭绕着一股淫靡的暧昧。
沐漫情知道这男人是在调她,便也不见一般女人的羞涩与矜持,大方地直言,“喜欢,如此姿容,想不喜欢都难!”
记得高架桥边第一次见面,她除了对他不正常的心跳好奇外,他这张脸亦是让她惊艳不已。
当时心里的第一想法是,这男人真他么的美!只是那时候在她眼里,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自动过滤了这样一张脸,不被他所惑。
没想到如今,她逃不开的,不是这张脸,而是他洒下的情网,一张用柔情,宠溺,呵护织成的情网。
“你个小妖精!”
男人轻捏了她鼻子一把,眉眼之间尽是无边的宠溺与幸福,此生有她相伴,人生足矣!
墨阁阁主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的消息放出去后,果真如墨阎濯所料,墨阁那些重量级的人物不淡定了,纷纷想要前来探望,其实也就是想要探探虚实。
墨阎濯不动声色,一律让洛萧将他们挡在了墨阁门外,且让他悄悄留意着每个人的神色。
另一边,奢华程度不亚于墨宅的乔家的庄园,豪华大气的书房内,年逾五十的乔任苍身着一袭藏青色唐装,坐在那一张偌大的皮椅上闭目养神,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一片沉思,凌厉的剑眉微微皱起,显然有什么困扰着他。
突然,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霍地推开,一向温婉秀丽的乔雨涵此时一脸的怒容,“父亲,你是不是答应了与那人合作?”
乔任苍睁开眸子,那一老眸尽管锐利依旧,可却因为岁月的沉淀,多了一丝浑浊,他看着这个从小被他呵护着的女儿,慈爱地开口,“涵儿,不管如何,我定会让你当上墨家主母!”
“父亲,你明明知道那人的目的,他是回来报仇的,你别忘了,当初对他们母子的所作所为,你首当其冲,父亲这是在与虎谋皮!”
乔雨涵气极,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主母不主母的,她要的,从来都不仅仅是一个主母之位。
“啪!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乔任苍的女儿,哪里比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女人差了?想当初,我如此助他,没想到他却过河拆桥!”
乔任苍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多年来,在风血雨中打滚的那种气势显露无余。
“那女人我自己会解决,以后别再与那人合作,阿濯若有事,对我们没有好处!”
乔任苍平复了下心里的暴戾之气,他拉怂的眼皮微抬,透着厉光的眸子看向对面的女儿,突然叹了一口气,“涵儿,你还不够狠,上一次,若是我,便直接杀了那女人,也不至于有后面这么多麻烦,还有,那个男人也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在美国的势……”
“父亲,我有分寸的,我现在需要一百万!”
墨宅书房,墨阎濯听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