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霸爱-扑倒重生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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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放心,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明知这样的安慰苍白无力,段允琛却也只能这样说了。本以为此生可以过得平稳顺坦,偏偏命运总是这样爱开玩笑。
段允琛出了病房去,神色间有些恍惚。小走了一段路后,他一手撑在了走廊的墙壁上,眼前渐渐开始变得模糊。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不知是谁在和他说话,段允琛再走了一步,终于要跌倒了下去。
一只臂膀伸来,而后他便听一道声音喝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匆忙慌乱的脚步声迭起,段允琛感觉自己平稳着陆,身下是并不松软的床榻。意识迷离,一团乌黑。
黑夜,又来了么?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彼时贺安便倚在走廊处,疲惫不堪。
“医生,情况如何了?”问出这话的时候,心内咯噔一下,旋即,贺安便是强勾起了一抹笑痕,想要敛下心头的不安。
医生正是当日段允琛的主治医生,是以他该说是最了解段允琛伤情的人了。听得贺安的问话,他脸上升腾起一抹灰败,最后熬不过贺安那薄凉的视线,他交代道:“段市长的伤口复发了,现在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但是很难说会不会落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毕竟当初他心脏附近也中了一枪,若是处理得不好的,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是一条人命的事情了。”
医生离开后,贺安看到被推了出来的段允琛。麻醉未过,这会儿他还昏迷着。
突然便觉得今年真真是流年不利,呵,从年初到现在,好事没几桩,糟糕的事情却是越来越多了。想了想,贺安并没有把段允琛的情况报告给段云天等人,本来段允恒出事已经很让人着急了,若是这时候再雪上加霜,很难想像,段家二房还要怎么撑下去。
段允琛醒来后,贺安第一时间把他的身体情况和他说了个明白,并且要求他不要再过度操劳,也不准再跑上跑下了,如今他需要做的是静养,而不是让人担心!
“贺安,谢谢你的好意,可这个当头的事情这么多,想休息,又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段允琛言下之意,已然是拒绝了贺安这番劝慰。
“二少爷,请你记住,你有父母,有妻子,有孩子,你的命不是你自己一个人,所以,请不要那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样的玩笑,谁都赌不起!”贺安的颜色有些严峻了,他是挺好说话,但那只是在应对通常普遍的情况的时候,现在,不好意思,哪怕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他也不能看着这病床之上的男人胡来。
“贺安……”段允琛稍稍别过了头,少顷,才是徒叹一声:“你总是要逼人接受现实。”可你说得也没错,这是事实,我不能逃避。
贺安找了椅子坐下,开始和段允琛讲明付熊三人的事情,“关于小冉的父母一事,我基本已经掌握了线索了。你和小冉这段日子以来没少遭受麻烦,我担心付家会被无辜牵连到,所以让人在付家附近隐蔽地安了几个监控室。平日里我倒也没这么去注意那监控器中的内容,但今天出了事事情就另当别论了。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纵火烧了付家的人是江心透,而付熊三人是被几名打手给绑走的,我相信他们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警察那边我也已经联系了,他们同意把各路段的监控调出来配合我的行动,我相信再过不久我的手下就能把江心透等人的藏身地点找到,届时我会亲自去把他们带回来。另外我和老爷子过去的几名手下打了招呼,他们也答应了会帮忙处理这次的事情。”
“让你费心了,贺安,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的存在很有必要。”段允琛说着,捂住心口的位置躺了下去。
“谢谢二少爷的认可。”贺安倒也不矫情,人家段允琛难得才开口表扬一次人,他谦虚个毛线。
段允琛的唇角可疑地抽了抽,之后他才道:“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家里,也麻烦你让医院的人不要乱说话,如今这情况,我不能再让家里头费心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的建议是二少最好再留院观察三天,如果二少没意见的话,我会尽量为二少保密的。”贺安说着,心内却是知晓段允琛不可能那么听话的。
“明天,最慢明天我也要出院了。至于妞儿那边,还要麻烦你了,找到了岳父岳母他们,便把他们送到段家去吧。江心透,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这一次,我绝不可能再姑息她!”说着,恨意便是凛冽。段允琛想不明白,江心透原来是那样优雅高贵的一个女子,缘何她竟会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到这个模样吗?由爱生恨,由恨生两极,如今的她,和过去那个巧笑嫣然的江心透,早已是天壤之别!
段允琛并未说明他在想什么,贺安却是猜到了什么一般,淡淡地道:“是人都会变的,不过是变好变坏或者不好不坏。真要说起来,也只能说江心透这样的女子太过刚烈偏激,得不到的,她便想到了毁灭,所以说,家庭教育很重要,二少爷,以后你可得好好教导笑笑,让她做个乖乖女才好。”说道后面,贺安竟是有几分揶揄。
“得了,女儿怎么教有我呢,亲爹品性好,还怕女儿不听话。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养出个江心透这样的性子。有时候还别说,女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段允琛说罢又是微微仰起头,“对了,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没有?有时想想自己身边的炸弹可真多,稍有不慎便要出点破事,去年我宛如为了救我受伤,那事到现在警察还没查出什么线索。还有再久点的,四年多以前我在京城时用的车被人动了手脚,险些我和妞儿的小命便要没了,这事也是到现在还没侦破,我不相信警察,但我相信你能耐,贺安,虽说老找你帮忙有些无耻,但是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一把。大不了,以后我把女儿许配给你。”
“咳……咳咳……”此时的贺安正端着杯水喝,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立马华丽丽地咳嗽了起来。
放下杯子,端正了脸色,贺安突然有些不忍,“二少爷,有时候查清楚了一些东西就意味着你要失去另一些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想要知道那些所谓的‘真实‘吗?很多时候,那所谓的真相要比我们人为想象的令人心凉得很。当初京城的那场车祸,老爷子也曾经调查过,这事儿,我看你大堂哥也是知晓的,但到现在他也没把事情挑明了讲,这样,你还会想要知道真相吗?很多情况下,真相很残忍,甚至血腥,所以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
段允琛忽地笑了,他眸中那一点亮堂的光也渐渐寂灭了,“是家族里的人做的吗?”
“是。”
“那好,你告诉我,这事和段蓉烟有没有关系?四年多以前,她虽然不在国内,但我调查到有一段时间她和国内的人联系可是紧密。”诚然段云覃之辈的也有嫌疑,只是当初他段允琛还未就任副市长,而老爷子彼时也还健在,以老爷子那半通天的本事,段云覃等人怕是还没那胆子敢在老虎眼皮子底下作乱。
“算是有。”贺安没有半分迟疑。
“呵……”段允琛笑了笑,那笑声,听起来竟是带着几许悲哀。这就是大家族啊,若是以往,他不会怀疑段蓉烟,毕竟她和自己怎么说也是姑侄的关系,即便她和母亲之间互相看不对眼,可那也没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吧?可如今知道了段蓉烟和段允恒的关系,段允琛便不得不怀疑上她了,再加上今日下午她那番表现,要说她对自己没有敌意,那可能性有些渺小。段蓉烟这些年在国外,三教九流的人认识得也不少,要说她单纯,那么就是自己太愚蠢了。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人啊,都是会变的。
“既然说了,索性便说个明白吧。贺安,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渐渐地,眼中只剩冰冷。既然时势没给他退路,他哪里还用得着选择?伤他及妻儿之辈,决不手软!
“二少爷,其实你基本也可以猜得到的。要对付你的人,左右也不过是那些。江心透曾绑架小冉,这一次,她更是指使人抓人放火。付家三位长辈而今的情况想来也不会太好,但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毕竟可怕,我也不能妄加揣测太多。不过有一件事却不是她做的,那就是小冉误食了堕胎药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你的……”眼中的犹疑一闪而逝,然想起这一家子收到的伤害,贺安便仅剩坚决了。对有的人,同情是一回事,但是理不理解苟不苟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嗯?”段允琛有些好奇与贺安的停顿,不过他没追问,反正后者既开了口,相信他也不会玩什么隐瞒的把戏。
“二少爷,也许你不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堕胎药的事情,是你的大哥——段允恒做的!”贺安说完,不意外地看到了段允琛的表情有些皲裂。
然不过须臾功夫,段允琛两手枕到了脑袋下方,神色莫名,“继续说吧。”
贺安于是再度出声,这一次,他不再停顿,“根据我调查到的资料,段允恒并非是你的亲哥哥,而是你父亲和你姑姑的儿子,二少爷,这一点,你清楚吧?”
“傍晚的时候刚知道。”段允琛心底有些发苦。看来他的好父亲,真的是做过不少对不起母亲的事情的。他更想不通,父亲风流,怎么偏偏给生出了他这么个一心认死理的人?
“二少爷,我发动了贺家不少精英才调查到,大约是六年以前,段允恒和你的姑姑有过一次碰面,具体他们说了什么不清楚,但是自那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有些微妙了。后来的很多事情,段允恒其实多多少少的也有参与,就比如,你当初在京城的车祸。还有那一次,林宛如小姐因为救你失明。而最近的,就是你在市政受到攻击的事。虽然不可否认江一耀也在此事中动了点手脚,但若是没估计错的话,江一耀也是受了江心透的挑唆。而江心透和你大哥之间,不知因何保持着一种暧昧不明的关系,这个我倒是还没查清楚。”贺安说着,语气越加森冷,若是换在平时,贺安绝不怀疑自己会狠狠地揍段允恒一顿,然后送他去吃牢饭。亦或者,若是段允琛不介意的话,他可以用更加极端的手段对付那个男人!可谁曾想,他竟是在这个当头上患了尿毒症这样的重病?莫非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么?
段允琛一手转而抓住了被单,看着被单几乎要被撕裂了开来,想到了之前医生说的病人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的话,贺安赶忙前倾道:“二少爷,你快冷静下来,医生说情绪变化太大对你的恢复不利,我们心平气和地讲。”
许是听话了贺安话语里头浓浓的担忧,段允琛微微妥协了。整个身子出了汗,他倒是真想这时候自己死过去算了,一了百了,不必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那个男人,是他的哥哥啊!他大自己五岁,曾经,他们是可以一起捣乱一起做坏事的兄弟,是可以躺在同一张床上畅聊梦想的兄弟。段允琛还记得,有一天夜晚,他们兄弟俩看着漫天的繁星,段允恒说:“阿琛,我最大的愿望,不是赚很多的钱,也不是要成为什么拥有丰功伟绩的人物,我只想着,爸和妈能够多爱我一点,你也能多爱我一点,然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
那个时候他说了什么呢?他说:“哥,我长大以后还想娶个媳妇,不用很漂亮的那种,但是要让我百看不厌。”
“得,你小子可真色,才多大点呢就敢肖想女人了,让妈听见不得给你做思想教育。”彼时的段允恒似是嗤之以鼻,却又按捺不住自豪地道:“不过也难说,毕竟你小子也不是什么笨蛋,要勾搭个老婆还是挺容易的事儿。”
可未来的事情,有谁知晓?当初的他们,都把命运想得太简单,把生活想的太美好,把感情想得太永恒,把寂寞和悲哀抛到了世界的角落。
成长,其实是一段孤独苦旅,所以他段允琛长成了这般傲娇宠老婆的性子,而段允恒,他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懂。
终究是,再也找不回过去的彼此了,没有人能永远原地踏步,没有……可他们,又真正是何苦要沦落到这般关系淡薄如纸的地步?
看不穿,却不得不接受,一切,唯命而已!
贺安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八点钟,段允琛不放心,便给付宝宝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付宝宝显然没有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她低低地啜泣着,段允琛已然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的模样——大约是像只可怜兮兮没人疼爱的小狗,躲在一个狭小的角落,任泪水四溢。也许她的素手还不停地给自己抹着泪,却越抹越多。
这小家伙,总是让他欢喜让他担忧。段允琛心内一嗟叹,开始变着法子开解道:“老婆,别哭了,没事的,贺安已经发现了岳父岳母他们的行踪,现在他已经出发要去把岳父他们带回来了。你乖乖的,不要哭,你先和笑笑还有述儿说说话,等你说得累了,岳父他们就会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你的面前,好不好?等岳父他们回来了,你也不想让他们为你担心吧,是吗?乖,新老公我者得永生。”
付宝宝破涕为笑,或者该说是强颜欢笑,段允琛知,却不点破她,只继续嘻嘻哈哈地接着道:“老婆,你放心,我知道有哪些大坏蛋要对付我们了,很快我就会把他们连根拔起的。以后,我们在也不过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了,好不好?老婆,快笑一个。”
“笑什么……你又看不到。”虽然隔着上千米的距离,但段允琛几乎可以肯定,此际他的老婆,应当已经是放松了些的,“阿琛,你在哪里?”
段允琛看了一眼这装扮算得上周全的病房,难免皱了皱眉,“老婆,我在医院呢,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医生。今晚我还要和贺安讨论点事情,就不回去了啊。老婆,亲一个。”
撒娇讨好一般,根据段允琛历来的经验,这一招算得上是屡试屡爽的。
付宝宝果然嘟了唇,提醒他要小心安全之后她才不满地嗔了一句:“段允琛,你够了,都多大的人了,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么?”
“我老婆最聪明。”狗腿毕露,段允琛倒是半点不介意,反正现在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