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仍是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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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坊间有两个酒吧，还有个特色菜馆，很小，但别致、高档，门外停满了名车。成亮的别克都快找不到栖息地了，后来在保安的指引下停到了一处垃圾桶旁。“米米，要不这样。你先在那个饭馆去吃，我会给你点足你爱吃的菜，慢慢吃边等我们。”下车后，成亮做着安排。
“休想撇开我，自己去潇洒。”米米的工作不好做。成亮拍拍额头：“小姑奶奶，成全你的好奇心，别等会主动说不理我。”“一万个不可能。”她伸直食指竖着从左脸到右脸来回摆动。成亮攥紧她的手指带她步入了曾经让他招惹是非的场所。


第二十六章　知道真相
更新时间2013916　21：47：20　　字数：3131

　为了不打草惊蛇成亮找了个偏僻但能见度开阔的角落。有一点高度的台阶之上摆了六七张桌子，他选中被柱子挡住的那个台位。他们是最早到来的客人，落座不久雨堂也来了。
雨堂一身休闲模样，工字背心加上花色沙滩裤，脚上是凉拖。“哥们儿一气就是半月，真有你的。”成亮拉他坐下。“谁跟谁生气了？”他还装蒜。“瞧你这身打扮，不伦不类。”米米直戳他的缺点。
“别操心，妹妹。只要你的亮哥潇洒就OK。”他说话总是要害。“米米，瞎说什么呢？每个人视角不同，你堂哥哥风流倜傥。”成亮为这两个拌嘴的解围。“哦，确实，我该打。”米米可不想惹恼他，急忙认错。
雨堂翘起二郎腿吐着烟圈：“还以为真是吃海鲜，原来又帮你查案。”成亮朝前挪了挪：“这账记下，一顿不够两顿，今天的算外送。”“还外送，送出祸也忘了。”成亮一拳打在了雨堂胳膊上，米米听糊涂了。“你们说什么鸟语啊，翻译一下听听。”
“不用翻译，运气好的话，今晚见分晓。”雨堂一副幸灾乐祸的高兴样。“事不关己啊……”成亮故意难过，又想到什么转而对米米说：“这边也有主食，不过口味不咋样，你看？”“别想赶我走，肯定有热闹看。”她满脸期待故事情节的馋相。
“你个坏丫头，今天不给你吃了。”成亮说完没在理会她，扬手招来了服务生。吃的、喝的点了一桌子。“这不划算，这种地方主食又贵又不好吃。”雨堂抱怨起来。“点都点了，吃吧，这不都没吃晚饭吗？”成亮拨了粒开心果放嘴里：“这个月这还是第一顿，没事，国库空不了，不合口味再点。”
他们吃着聊着，时间很好打发，不多久空气便浮动了起来。成亮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门口和过道。其实他盯再紧也没用，他清醒的时候根本就没见到过这个女人。他只能是嘱咐调酒师看见了她过来叫一声，谎称人多怕错过。他就这样眼睛盯着，心悬着，听着噪音，酒吧音乐对他来讲就是噪音。
都等到接近疲惫了，他看见一个明显扭动身体女人，他不认识她，但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一件紧身裙，火热热的红色，好像还是镂空的……他正打量着这妖娆的女人，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正准备开口，酒保说：“先生，您要找的那位小姐来了，就是那个穿红裙的。”
成亮用最快的速度但看不出动静，轻悠悠就到了红裙女面前。那个女人见了他扭头就走，成亮早防到了这一手。用快速且不掀声势的动作扣住了她的手肘，把她逼到角落里。“别跑啊，我还有些事情没搞清楚，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不认识你。”那女人慌张的想掩饰什么。
这时，雨堂和米米也跟过来了。米米看成亮贴紧那个女人气得直跺脚，雨堂自然知道。“雨堂，我先带她出去，你结账，别在这里围着。”成亮从裤口袋中掏出钱包给雨堂，然后挽紧那女人的手臂并紧紧握住她的手，这一切他都极力掩饰着真实的动态。
米米气得站在那儿不动，成亮跟人亲热就算了，居然视她为空气，她咬牙切齿。雨堂付了帐跑过来拉着痴呆女就往外赶去。“早知道你会这样，看你嘴上还逞强。”边拉她跑边数落她。米米哪里还听得这话，她甩脱雨堂的手：“别管我，你们都去找八婆好了。呜呜呜……”
“走吧，没时间跟你解释。”雨堂又拉着她跑起来。出了门还未见到成亮，他凭直觉朝右边的有点暗的胡同跑去。刚到胡同口就看见了成亮双手撑墙把那个女的堵着在。“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既然能找到你就能让你说真话。”他耐心地问着他想知道的事。
“大哥，我们出来混接触的人比较多，真不记得了。”她还在那儿扭捏作态。“别叫大哥，你指定比我大，说正事，我也有忍耐的限度。”成亮低着头，头发都碰到她的鼻尖了。“一看你就知道是斯文人，不会为难我们出来卖身的……”“闭嘴！给你两分钟。”
时间约摸到了，成亮猛地抓住她的手就朝外拖。“你要带她到哪儿去？”雨堂有点急了。“让她说真话，这儿不能呆，怕有她的人。”“我去开车过来。”“那就快点。”雨堂又拉着米米跑了。“你真是个累赘，平时能说会道，一有事比木头还木，像化石。”米米一句话也搭不上腔。
雨堂停稳车，成亮迅速把她推上了车，米米也坐在后排，吓得让了让。“等一下让你看看我是否斯文，现在说还可以早点放你回去。”她仍然不做声，看来有点资历了，说不定还被哪个混混罩着。“去哪儿？”“去荔溪那边的植物园。”
他话一出口自己都感到吃惊，那是帮崔云夺包的地方，也是他们后来常常约会的地方。这边还在审犯人，这边思维已经跑题了。想到崔云她就心痛，这几年的片段太多，回想不完。他又将自己带到了回忆的怪圈，带到了只有美好过往的时刻。他们仅仅只闹一次别扭，但一次就成为了永远不可追溯的伤痛。
他的思绪游荡着，完全脱离了现实。车停了，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灵敏，见他不动，也没抓着自己，推开车门就跑。“你在干嘛？”雨堂提醒了他。成亮像只疯狗朝她追去，比那次追抢匪更猛。仍然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是还没到转角就捉到了小鸡，这个女人此时就像只小鸡。
成亮拽过她就是一个耳光，把她打翻在地。女人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脚上高跟鞋也掉了一只。“你打死我好了，无所谓。我在怎么也陪你睡了，用不着这样糟践人。”成亮围着她转了一圈，是感觉自己过分了。
“把话说完整，我只要知道真相。”“什么真相？不就是睡觉吗？我经常这样。”“我没点过你，谁安排的。”“跟你一起的。”“跟我一起是两个人，到底哪个？”“当然是男人。”“原来你真是冤枉的。”雨堂也感到惊讶：“明杰为什么要这样做？”成亮伸出手掌做了个要他打住的手势。
他慢慢蹲下来扶起地上的女人，捡起来高跟鞋给他穿上。“有人乱点鸳鸯谱，但我连跟自己上床的女人模样居然都没看见，你为我解谜。”成亮黑黑的大眼睛锋利的看着她，她低下了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哪有坏男人还要用迷药才能招妓的。”“迷药？”雨堂疑惑地抢问道。“你就别再断断续续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女人把明杰给钱要她下药的事从头到尾和盘托出。雨堂、米米是听得目瞪口呆了，成亮并不惊讶，他一直就怀疑是这出。“那你跟崔云有希望挽回了。”雨堂替他叫屈。“你们不了解她，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再说，我实实在在那样做了，她接受不了。我不想她再受伤害，只要明杰真心对她就行。”
一旁听着的米米大哭了起来：“亮哥，你好可怜，我一定好好爱你。”成亮过去擦擦她的眼睛：“不许爱我，以后找个清纯简单的男孩。”他又在雨堂面前伸出手，雨堂不明白。“想吞了我的钱包啊。”摸不着头脑的雨堂咧嘴笑了。
成亮打开皮夹：“怎么就这点啦。”“我可没贪污，买单买了差不多两千。”雨堂表现得坦坦荡荡。“跟你说笑，你哪看得重我这点小钱，身上有没有先借点。”“干嘛呀你，不说好你请客的嘛，我光人出来的。”雨堂扯出两个空口袋。
“我这里有五百。”米米又回到了老作风。“嗯，还是米米好，哥明天给你。”成亮接过米米的五百，在凑上包里的九百拿到女人面前塞到了她手里。“对不起。我要知道你叫什么？”成亮的眼神充满爱意。“我叫娜娜。”“是全名。”他的眼神依然写满了肯定。“柴娜。”
“雨堂你把她们都送回去吧。”“你呢？”“我一个人走走。”“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这是关键时刻。”米米又开始黏人了。“我还想活着，只是想静静。”“说什么也没用，米米陪你。”说完，鬼丫头还挽住了他的手臂。“成亮，就让她陪你做个伴。”雨堂打了个圆场：“有什么好静的，人家正开心呢，米米把你哥赔紧了，跟丢了挨打。”
雨堂也学了一把绅士风度为柴娜打开了车门。这个贱女人还依依不舍不想上车，回头看了成亮两次，直到看到他的微笑才安心离去。还是在这个公园发生的故事，主角换了，情节也不同了。不变的还是那轮明月，冷光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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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需要指引的女孩
更新时间2013917　10：07：01　　字数：2842

　拨开乌云后的天空未必最清澈，但黑与白的对比还是较强烈的。知道真相太让人欣慰，可这背后影藏的是什么，成亮却是最清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祝福、祈祷！
米米真的就陪了成亮一晚，很安静，什么也没有。他睡在打了地铺的地板上，伶仃大醉。日头已升得很高，他依然沉醉在夜的祥和中。米米干什么都静悄悄的，生怕吵醒地上的梦龙，她带上成亮的钥匙蹑手蹑脚出了门。
不一会她就拎了一根山药和一小坨瘦肉回来。成亮醒过来没见床上的米米，吓得他连滚带爬跑出去。“怎么了，亮哥。”米米被他这懵懂样怔住了，耷拉着背赤脚站立的成亮真够傻样的。“哦，没事。你好吗？”“你是不是发烧了，酒烧坏了脑子？”米米走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是喝多了，没事，我再睡会。”他又进房间了。“等一会就可以吃粥了。”米米朝着已进屋的成亮喊道。成亮哪里还睡得着，他趴着想着这些感情纠葛，一个这么卑鄙的男人会对崔云好吗？只能边走边看，以后还要多留心他们的动静。
“亮哥，起来喝粥吧。”米米拍打了成亮。“喝粥？”“不然你想怎么样？昨天你把钱都给了那个女人，还好我有几十块零钱，否则粥也别想喝。”米米的样子像在吃醋。“哦，是的，我差点忘了，马上去给你取钱。”“是先喝粥！”米米叫起来了。
站在床边的成亮不敢迈脚了：“听你的，喝粥，我很喜欢，什么粥？”“山药瘦肉粥。”“不错，不过现在的我喝白粥更好。”“我看你像白痴。”“没大没小。”成亮故意疯颠颠的跑着小步。他一到桌边就看见了两大碗粥：“哇塞，是你煮的粥吗？别是去买的吧。”“再说没心没肺的话不给你吃。”米米白了他一眼：“洗漱了再来吧。”
“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开粥店都没问题了。”成亮简直是在欣赏艺术品：“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赶我都来不及，还说这些。”米米坐到属于自己的那碗粥旁边：“要不我们一起开个粥店。”“怎么说风就是雨，你还得读书。”成亮吃了一口：“对了，你怎么没去上学？”“你这样我怎么去上学？”米米理直气壮地解释。
“都怪我把你带坏了，昨天还说送你回家，结果一晚没回，还说得清楚吗？今天你又旷课，问题严重了。”成亮像念经一样说了一长串：“我该怎么跟你后妈解释？别搞到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太恐怖了，快吃，我马上送你去学校，迟到总比旷课好。”
“一天到晚就是赶我走，你酒精烧坏了脑子啊？今天周六！”米米说完吃着粥不再理他。“太好吃了，你没告诉我跟谁学的。颜色也好，白的山药，红的瘦肉，绿的小葱，谁娶了你真的可口可乐了。”他又吃了两口见米米没搭腔，推了推她的手：“怎么啦。”
米米头都快低到碗里了，一个劲吃着。成亮一口气吃完了还有点烫的粥：“米米，头抬起来一点，那样吃相不好。”她听到这话吃得更快了，不应声。“你这任性的女孩。”他只好发着感慨。米米吃完最后一口粥，转身去房间拿好小花包就往外走，也不跟成亮打招呼。
快走到门口时，成亮拦在她身前，鼓足勇气捧起她的脸，圆圆的脸蛋上都是泪水。“怎么了，米米？”他拉起衣角帮她擦眼泪。“我从来都不被人喜欢，爸爸嫌我是个女孩，后妈嫌我多余，亲妈疼不了我，好不容易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却这般的讨厌我。”米米越哭越伤心。
成亮把她抱在怀里：“我明白了，懂了。别伤心，你很可爱，我好喜欢你，哪天要是再也见不到你我会难过的。可是米米，你得找个好男人，我太沧桑，又没条件，我可以像亲哥哥一样对你，但是别的不能。”
“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欢我，你还想着云姐。”米米听不进他的劝说。“你们小女生都有这么个过程，用不了多久就好了。别哭了，我今天就带你去农场。”
成亮带她去那里也是想分散她对他的注意力，陈伯最小的儿子只比她大两岁，很有亲和力，又优秀，让他们接触一下。成亮也跟米米的后妈打过了电话，说是带她到农场体验生活，明天亲自送她到家。
他们整理好面容，整理好情绪，带上调到最佳状态的心情奔赴‘世外桃源’。雨过天晴的米米在车上高歌，全然忘记了一小时前的泪眼婆娑相。人心情好了，车也像安了风火轮，敏捷地驰骋于夏秋交织的季风里。
车进了庄园就能看见有人在劳作，牲畜棚、果园、菜园子都有忙碌的身影。成亮在老地方停下了车，凭辨认力搜索到陈伯在牲畜棚那边。他做人的原则是先尊敬长者，每回来必先与陈伯打招呼。
正在菜园子里锄草的是他的小儿子，读的政法大学法律系，现在是最后一年了，只要一有时间就回到农场里干点活。“米米，去那边跟三华打个招呼，你们差不多大。”成亮指着园子那边。“你呢？”“我这不在跟陈伯说话吗？”他故作有点不耐烦地挥手打发她过去。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