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爱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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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她果断拒绝。
“作为‘朋友’,我想有这个必要。”
“我过几日要到郊外一趟,到时候若是让四爷扑了空就不好了。”虽然朋友的身份是她定的,可是听他如此刻意的反复说她听着别扭极了,想让她吃哑巴亏,她偏不!
“去郊外做什么?”
“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自然是出去游玩一番。”
他不觉朝窗外望去,顿觉眼前炫目。他的书房一角望去能看到府里尚明湖的一小部分,此刻那小的可怜的湖水竟也一片波光粼粼,在背阴侧的墙壁上映出明亮的跳跃着的水纹,湖边的那颗大树枝头盎然冒着青意。原来不知不觉中春天已经来了。
他嘴角诡异的上扬,手握成拳放在嘴边重重的咳了几声,看到对方脸上担忧的神色才喘着气停下来,道:“你等我病好了之后再一起去,算作你陪我散心了可好?”
“……好。”后悔跟他提这件事儿了,她后悔死了。
与李晚不忍又无奈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面前的那个男人,久违的神采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因病了几日略显瘦削,可是眼中光彩与那湖光相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不同的只是,那湖光映了天映了地映了鸟映了鱼,而他眼中只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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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游初春,临黄昏,软言相慰不为情
更新时间:2011…5…14 18:29:10 字数:7993
游初春,临黄昏,软言相慰不为情;才别君,又迎卿,伤人伤己皆无心
香山寺四五月份属于旺季,方圆百里的人都在这时赶来烧香拜佛,少女结伴来求姻缘,妇人由丫头仆人陪着求平安,人来人往。佛堂门口有两个男人身着普通的家丁的衣服,面色却警惕的很,不像是来烧香的善男信女,跟他们一起的小姑娘倒是一脸的好奇,仔细的端详着佛堂里那尊慈眉善目的大观音像,观音像下的女子便是她的主子,此刻正手擎香火虔诚的闭目许愿,她和周围祈愿的男女老少没什么惹眼的不同,反倒是她身边的男子颇让人注目,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一条绣着繁复的蛇纹的腰带束在腰间,一侧挂着的玉佩多少能让人看出其主人尊贵的身份,那略显冷漠的表情更是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他略略向堂里扫了一遍之后便又把目光放到了正跪着的女子身上,那目光淡的像一弯清水却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头,见她微微睁目便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香火替她插入香炉,又扶着她起来,顺口问道:“许了什么愿?”
女子扭捏了一下反问道:“你呢?”
“我从不在这种地方许愿。”
“是从不许愿还是不在这里许愿?”
他目光中多了一丝笑意,“从不许愿也从不在这种地方许愿,满意了吗?”
“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觉的某些人比较缺乏信仰之类的东西,这不怎么好。”
他笑了一声没有反驳,拉着她的手欲走,却被她有意无意的挣开,“四爷信不信抽签算命的说法?信的话我可以帮你算一算。”
“你还会算命?”四阿哥笑道。
“啊,我会算命,”听他那语气好像很吃惊似的,难道她就该什么不会吗?“四爷去抽一根签吧,我帮你解解看,若是解的准,就说明的确是有某些玄术存在的,那四爷以后就多去拜拜神。”
“好。”他用有些戏耍的语气说,然后便与她去签筒里抽了根签,待看完上面的签文又随手放了回去,向她道:“你先算一算我抽出来的是什么签?”
“……”呃,这个属于解签的范畴吗?“好的?”听他那么轻松的语气,她就赌好的。
“‘昔日行船失了针,今朝依旧海中寻,若还寻得原针在,也费工夫也费心。’依你之见这签文的意思是‘好的’?”他反问,只听她用简单的好坏来分,便知她的深浅了。
“那你怎么听起来这么高兴?”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既然我不信这些,它自然无法左右我的情绪。”
“……”
趁她无语的时候,他自然的执起她的手上了马车。
如果他不说话是故作深沉,那她不说话一定是自觉故弄玄虚了吧,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听到一个声音道“头一次说不准也没什么,我把签文都告诉你了,你接着解。”
不解了,她十分想任性的甩出这一句,可是又一想这种话似乎有点撒娇的意思没说出口,算了,随他怎么鄙视吧反正她看不见。
她开始信口开河的解签,所谓解签也就是信口开合,他只说了一遍签文她哪里记得住,不过目的总算达到了——成功把话题转到了德妃身上,四阿哥开始只是随意的听着,慢慢的神色就凝重起来,突然打断道:“够了,你不知道的事别妄加评判!”
“德妃毕竟是生你的额娘,打心眼里总是想你好的。”她还是分不清状况的劝导说。
感谢她可怜的历史知识,她知道四阿哥与德妃之间关系的微妙,说是对头却又一片和谐的说着关切的话,说是母子却又在心里常常怨恨对方,不在宫里的时候四阿哥从来都是直呼德妃。的确,相较于十四阿哥的贴心与开朗,四阿哥偏冷的性子要讨德妃的开心也不容易,但是总归是亲生的母子,如果他有事,德妃总是愿意帮他的,只要他接受,李晚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希望能四阿哥能从德妃那儿得到一些劝慰。
风微微吹过来,夹着野外初生的青草的味道,耳边仿佛能听见风掠过草尖的声响,时不时掺进一两声马散漫的甩蹄声,像一首低吟的曲子悠悠的徘徊在开阔的草地上。就在李晚以为四阿哥可能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他反问了一句“是吗?”那消沉的语气让她一惊,一时间有些愣怔。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四阿哥开了口,这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往事。
“我七岁那年,皇阿玛把我送回长春宫,那时候佟佳贵妃刚去世,再加上对长春宫的不适应我便总觉得心里没有着落。有一回十四弟戏弄一个宫女把她推下水,那宫女不会水就淹死了,皇阿玛追究起这件事,十四弟说是我推的,我说不是,找奴才来问他们都说没看见,皇阿玛一怒之下就把我跟十四弟一起关了起来。那种大房子屋顶很高,里面摆满了凶神恶煞的佛像,天黑之后又不许点灯,我心里既觉得委屈又怕得很,战战兢兢的跪着一动也不敢动。后来,额娘来了。说实话我虽没想过她会来,可是不得不承认她来了我很高兴,尤其看见她看我的目光。现在想来与她处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如那一个目光带给我的温暖。只因那目光里的心疼与怜爱,我心里仿佛终于有了一线光明,我于是满心期待的跑过去站到她面前,她却摸了摸我的脸,对我说‘禛儿,额娘先带你弟弟出去,明儿个额娘跟你皇阿玛求了情再来接你。’说完就带着十四弟走了,等到大门轰的一声关上,屋子里又是一片漆黑时我才反应过来。虽然也哭了心里却再也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那后来呢,皇上放你出来了吗?”
“出来了,听说是看在佟佳贵妃的情面上,毕竟我是她一手养大的。从那之后起我便告诉自己这世间能让人依赖的只有自己。”
“……德妃也一定跟皇上求了情的,她说了的。”
“许多事都是在一瞬间成定局的,过了时间便什么都不是了。”他说,语中的无奈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他口中的那许多事。
“那……后来德妃待你好吗?”
他轻哼一声,道:“我不需要的给了我也不会领情。”
“……”
他见她勾着头不说话便侧过头看“你怎么了?”她往前欠了欠身子确定他看不见她的脸了才利落的回道:“没事!”然后使劲拧了几下自己的脸颊。他欲往前看她到底如何却差点被她突然的举动打到,她双臂平伸向后竖起了大拇指,他习惯性的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四爷好强!”听她说完,他讶然失笑“怎么强?”
“在水深火热里长大还能这么好!”
忽然听到他开怀的笑起来,那笑声畅快而自由的在她面前一直回荡。是笑她说话又词不达意了?还是笑她的行为太幼稚?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很没面子,她有些窘的放下手臂,现在好了,她的眼泪想掉也掉不下来了,不期然的,心里竟然轻松下来,如果他心里难受的时候,都能像现在说出来多好,她很乐意当听众,即便帮不上忙,至少能让他笑一笑,这样想着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她醒来的时候,一边揉着自己发麻的耳朵一边离开他的肩头,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好端端的春游变成她的午休了。
“你又睡着了”或许是还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吧,她觉得这个声音异常的温柔,这个姑且不管,‘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几个来回了?脑子急速转过几圈还是毫无头绪。
“不记得了?”那个声音虽然还是很轻,但是很明显的不高兴了。
“我昨儿个睡的有点儿晚所以……”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奇(…提供下载…)怪的很难道你的脑子只用来睡觉的吗?还是根本就没什么事儿能上得了你的心?”
“……”她找不出话反驳,只能听他训斥。
“我带你去后山看日出那天,你跟我说什么了?”他讽刺的提醒说,然后便看到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变换,心里的恼意这才消了一些。
“我说过要请你看日落的,”她勉强的笑着道,“可是恐怕做不到了。”
“即便做不到也清清楚楚的记着,这是你欠我的,以后别再让我提醒你。”他声音已听不出怒气,却有种莫名的威严让人不敢拒绝,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随口道:“昨儿个蓝儿来找我,她知道四爷近来心情不好,所以求我趁着这次出来劝劝你。”
他没有答话,她就接着说“照我看来,蓝儿是想多了,四爷如果不打算好一切应该不会有闲情出来散心吧。”
他突然看向她,精锐的目光闪着幽暗的光。
“既然这样,四爷就应该多露点笑脸儿,您也知道您的脸色就是府里的晴雨表,阳光灿烂还是刮风下雨全看您一个人的。”
他不说话,撇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
“不过,我觉的……你应该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毕竟你府里现在有两个孕妇,你不该再动不动跟人使脸色,孕妇的心情很容易影响到孩子的。”
“……”
“大夫估计也开了不少补药,可是俗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所以那些补药还是少吃的好,心情好了比什么强,你说是不是?”
“……”
“如果四爷觉得我说的太多了,可以叫我闭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有些郁闷。
“闭嘴!”
她于是不甘心的闭了嘴,五秒钟之后——“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做阿玛,所以怎么照顾孕妇你比我知道的多,可是我说的也都是从专门的书上看来的,那些书你不一定读过,再说了,胎儿几个月发育完全几个月能听见人说话,什么时候胎教最合适,你也不见得比我清楚,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叫我闭嘴我无话可,”换句话说,你现在叫我闭嘴就是你顽-固-不-化!
四阿哥仍是没吭声,兀自站了起来,李晚听出了他的举动也自觉没趣,被他拉着站起来的时候低声嘟囔道:“我也不过是好心而已,蓝儿说你病那几天她连觉都睡不安稳,我说这些也无非想让你知道——”
她的话没能送出口,因为嘴巴被他堵上了,他吻住了她。
“你”她使劲把她推开,自己也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你做什么?”
“还想接着说吗?”
“什么?”她脑子一片空白。
“你接着说,”他说着脸又威胁性的靠近她。
“你不想听我说为什么不叫我闭嘴?”
“我不想说第二次”
“……”
“我如何待她们不必你来教我,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话,明白了吗?”
她往后挣了一挣,发觉他早有准备,一只手箍在她颈后让她退后不得。
“嗯?”他又逼近一步,她立刻妥协道:“明白”
危机似乎并没有解除,她大气不敢出的等着。他停留在距离她一公分的地方定睛看着她,他一直想念着的面孔。他眼中的愠怒慢慢被柔情代替,夹着难以明述的心疼,“跟我回去吧”他突然说,认真的语气不含一丝玩笑。
回去?回到他身边吗?突然听到这句话她为什么不是觉得意外,而是觉的遥不可及呢?像天边的山,只看得见朦胧的轮廓,那是凄凉和冰冷的感觉。
“四爷以后还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她说。
“你还在介怀凤鸣城的事?你想要记多久?”
“……也许下一刻就忘了,也许下辈子都忘不了。”她用轻松而不确定语气说,但是他知道她是认真的,与其说是凤鸣城不如说是那个人已经如烙印一般记在她心里。
“我原本想着时间久了你便忘了,却不知道你是准备记一辈子的,”他笑了几声,“终于有上得了你心的人了。”
他的自嘲,在这一刻没有掩饰,他的挫败感连同深深的无奈,在这一刻他无法掩饰,停在半空中的手泛着夕阳柔和的光芒,只有他知道那冰冷的感觉。
他给她时间疗伤,她却把他连同那些伤害一起尘封了。
夕阳将尽的时候,马车回到了京城,异香居门口依旧人来人往,小如为重回人群感到非(…提供下载…)常的高兴,一下马车就跑进去叫牧文,等出来的时候发现只剩李晚一个人了。牧文四下寻了寻却连个四阿哥的影子都没见,仔细看了看李晚的表情,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这才冲着大街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像个捡回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