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昏婚欲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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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明很近很近的凝视着丁雨薇,深深的眼底蓄满柔情蜜意笑道呵,荷西。看丁雨薇的视线一直婉延在他的身上,他问她是不是不认得他了。丁雨薇歪着头说很奇怪,杨晓明是警察却知道荷西。她一直以为警察都钢筋铁骨,一副铁石心肠,不懂得什么诗情画意?荷西比三毛小六岁,他让她等他六年,六年后他们结婚的。
其实那个晚上是三毛是拒绝了荷西的,荷西跑着走了,因为在三毛眼里,荷西还是个孩子,六年后,荷西还记得她,而她的心已千疮百孔,可在荷西眼里,或许三毛只是个女人!”杨晓明深深地看了丁雨薇一眼,心里道,一切都停留在那场大雨中,我也曾遇见你,而你的眼里只有钟岩……其实吸引杨晓明的还真是丁雨薇身上那种忧郁的气质,她那总是展不开的眉头,那写在眉间的忧郁,让人莫名地就想靠近她,去保护她,爱惜她。
杨晓明轻轻拉起丁雨薇一只手,放在掌心,挑眉直视着她的眸。其实,他欣赏荷西对三毛的痴情,但不欣赏三毛的死法,太不懂得珍惜自己,她自杀就是不珍爱生命,虽然她比她爱的人更不幸,是她承受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
“多情的人都让忧伤给灌醉,为何潇洒一点儿都不会?多少恩恩爱爱换来今生永难平息的泪?……”丁雨薇低叹着,手指间传来杨晓明指间的温度。所以,他希望她快乐,而不是希望她做那歌里的痴情女子,把灵魂来灌醉。
丁雨薇俏脸一红抽出手,作势要打杨晓明,竟然拿她比三毛。杨晓明眉毛轻扬,一抹灿烂的笑扩散开来,他敏捷地闪掉。是她先把他比荷西的。“你这个……?”丁雨薇红着脸咽下了下面的话,从心里她喜欢这个帅真的大男孩,喜欢他开朗、无忧无虚的个性,喜欢他的笑依如蓝天一样透明,他给她轻松给她快乐……
“你笑起来很美?”
丁雨薇却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微微的,很轻很轻,婉如一把被风吹散的沙,一粒粒弥散在你的眼底,坠落在你心里的角角落落。
病房里,灯光很暗,日光灯灭着,只是亮着墙壁上的小夜灯,陪闲的人和病人有的在小声说话,有的在吃东西,丁雨薇悄悄进门,脱下外套,正欲放进门口壁橱,身后的杨晓明忙接过去帮她放进去。
他拥住她双臂环着往病床方向推动她,她回眸一笑,很不好意思地闪开,快步走到病床边坐床沿儿上,双脚随意地荡来荡去。杨晓明从床头摸出拿水果刀弯腰接着纸篓给丁雨薇削苹果,边用眼角撩她,说她哪儿象个三十多的女人?丁雨薇俏皮地问杨晓明好是不象四十多的。杨晓明哈哈一笑说象二十的。
丁雨薇接过杨晓明递过的一角萍果,白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因人而异!”丁雨薇边轻咬一口苹果向杨晓明呶呶嘴。
正文 119君生我未生
()杨晓明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领床那大哥拿着输器架上杆子敲他床边浅睡的妻子,“喂,醒醒,醒醒?”那大姐可能有些累,才迷糊着,睁开眼大嗓门问他男人,“做什么,没看到我困了吗?”
“病人都没睡,你睡啥?”
“十几天了,你天天儿折腾,啥时把我折腾死了,我就回家,不管你了?”那大姐困得睁不开眼,恐吓他男人道。
“走啊?那你走啊?现在就走?谁非得让你守?我自己又不是活不了。”那大哥坐在床上大嗓门地吆喝着。
“你当我不敢走是不是?”大姐拎起衣服披身上,麻利地系好扣子,“我回去再也不回来了,叫你一个人折腾去吧?”
大姐毫不犹豫转身出门。那大哥以光的速度悄悄下床跟到门口中推门闪了出去。
“你这死鬼,这样就出来了,赶紧披上?再感冒我们再过半月也走不了,你说你啥时候叫人省心哪?”
丁雨薇听到那大姐压抑地哭了,她悄声问杨晓明信不信,那大姐一定在捶打他的男人?杨晓明白了丁雨薇一眼,人家两口子吵架有啥好看的?说着边把拖出床下的被子,把小凳子推到一隅,收拾出两床之间的空地儿,丁雨薇示意杨晓明别出声眼睛直瞄向门外。
不一会儿功夫那两口子没事人一样进门来。那大姐高声训着那男人,“你说这几年你这一病,我清静过吗?地里家里的活都是我,我出来这么久了孩子也不管,你八十的老娘也没人管。你还折腾,我看我在这儿你毛病就特多,整晚整晚的闹腾,别人白天眯一会都不行,看明天我回去让你姐来,你就啥病也没有了,我回家就找个人嫁了,你带着你老娘和孩子过去吧你?死活我是不管了!随便你!”那大姐边训斥边委屈地哭了。
那男人孩子似地倦缩在大姐身边边偷笑,边抓起枕巾让她擦泪,一脸的温柔。
他们之间没有一个爱字,话里话外却都是爱。打了闹了,骂了哭了,一辈子都散不了,乡下小夫妻,朝也相守,暮也相守,一步不分离。丁雨薇往床里坐坐依在床头,歪着脸在自言自语。
杨晓明的脸上闪着一种与他的龄不相符的成熟与深沉,他仰面倒在铺好的被子上,双手背着当作枕头,抬眼凝望着上方的丁雨薇,缓缓地说,“有很多人不一定是相爱才能相守,也可能有一种情愫一辈子都在心里,却难以启口,也有很多人,你信吗?”
丁雨薇从那对夫妇身上收回目光,斜着眼瞟着杨晓明才多大就说一辈子。灯影里,他的笑容干净又纯粹,要是哪天不小心挂了,就是一辈子,走上这条路,就该想到会有那种可能?
“滚,小小孩子说话要图个吉利,为什么做警察的都会这么说?”丁雨薇忙掩口,她竟然骂了杨晓明,这一个滚字,是心疼还是怜惜呢?
丁雨薇把自己的棉衣折好递给杨晓明问他后悔了吗?杨晓明斩钉截铁地说不,接过去垫头底下,一条腿垫一条腿上,闪亮的眼眸仰望着天花板,思绪潮水一样,小的时候,他特爱打架,总喜欢欺负比他小的孩子,当然也和大的打架,打不过也打,每次人家家长来找,妈妈就吓他说‘再不听话再惹事,让公安局来抓你关黑屋子里’,那时候小孩子所认同的公安局就是警察,所以杨晓明特害怕警察,有时人家找家门的家长带孩子走了,他就仰头问我妈妈,‘妈妈,警察会来抓我吗’?
妈妈说有时杨晓明梦里也会突然醒来,问这句话。每次到商场或在街上看见带大盖帽的就躲一边儿生怕人家来抓他。后来妈妈告诉杨晓明‘大盖帽都是好人,是保护老百姓的,你不要怕他们”。从那时起他就有个理想长大了一定做警察。这个职业注定了忙碌,还有危险,可既然上路了,就得对得起头上那颗闪亮的警微不是?
丁雨薇歪在床头,深深地凝视着杨晓明的侧脸出神儿,那紧绷的线条不长不短到下巴处捌弯儿,那轮廓的角度特美沐在一抹晕黄的暗影里,听着他悠悠地说着少年时的梦想,那一脸的深沉那说话的论调竟然和钟岩一模一样,难道天下的警察都会是他们这样的思想?既然披甲上路,就一辈子无怨无悔吗?
丁雨薇轻声给杨晓明念了网上的诗:有一种坚持叫执着,走过风雨,走过寂寞;闪亮的警徽,神圣的职责……用满腔热血捍卫南疆北国。有一种力量叫承诺,……苦也不讲,累也不说,金色的盾牌,庄严的选择,青春的激情闪耀英雄本色。”
杨晓明后仰头头看丁雨薇既然那么崇拜警察,又这么理解警察,为什么当初没嫁个警察?丁雨薇说前世她与警察无缘,今生的缘份早已错过,来生吧?如果有来生,老大嫁做警察妇。看杨晓明回望她,丁雨薇便将视线慢慢到移到被子上,发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恨君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中国最美的情诗,对吗?这句话虽然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和太多太多的遗憾,可比丁雨薇的假如有来生更积极些,因为人能把握的只有今生,人是根本不会有来生的,说什么今生缘来生续,那太不现实了……”杨晓明侧侧身子,凝视着丁雨薇的侧脸,话语中平添了几分沉重的味道他侃侃而谈。
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残酷的,瞧那对夫妇,平平淡淡的生活中,相依相守相互扶持一起到老,他们之间也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说过我爱你,却能携手一起下去,因为他们对彼此都有着浓浓的亲情和责任,在他们的世界里,不可能用华丽的辞藻来诠释伟大的爱情,他们却用不起眼的一举一动真真切切写着他们平凡又平常的人生。
正文 120我年轻,但我不是孩子
()丁雨薇微微叹了口气,“年轻的孩子,等你也到了他们的年纪,你才会体味他们的幸福,真正的爱不是我爱你你爱我天天挂在嘴上,也不是年轻的男女浊浪滔天的潮起潮落,要死要活的炽热燃烧,真爱如小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缓缓的流淌着,才能滋润生命和爱的根须。”
“你说得真好,可有一点儿你说错了,我先声明一下?”杨晓明直接坐起来,倚在另一张病床的床腿上,一脸的凝重,“一,我年轻,但我不是孩子。二真正的爱可挂在嘴上也可默默写在心里,大江东去潮起潮落,翻腾着的是爱,小溪常流流着的是情,不同的事物不同的性质不同的规则不同的度,目的都一样,演绎着这短短的人生。”
“一直以为你嘻嘻哈哈,不愁不忧,整个一乐天派,谁知道你脑子里这么复杂的思想?”丁雨薇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杨晓明的头发,手伸到半空,蓦地停住了……
“一直以为你成熟稳重,高高在上,不易接近,谁知道你竟是一个浪漫善良的小女人……”杨晓明学着丁雨薇的话,歪头玩味地看着她伸在半空中的手。
丁雨薇的脸囧的一红,慌乱地收回手去,有些慌乱地整理着早已铺好的枕巾,雾里看花,终究是美,什么人和事,走近了就不美了,明白么?
他走得不够近吗?难道?她真的对那晚一点记忆都没有吗?该怎么才能对她说?怎样她才能懂他的心?不是他不想说,不是他不敢说,他怕他说出来,她会接受不了而拒他于心门之外?杨晓明有些颓然地躺下,拿自己的羽绒服盖腿上。
丁雨薇好半天没说话,只是把玩着被角,后来她发现杨晓明翻来覆去翻腾了好几遍,好象也没有睡着。
“睡吧,不早了,明儿你不上班儿呢?”
“嗯,你也睡”。
两个人沉默了,彼此都听得见对方的呼吸,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好象听到杨晓明的呼吸有些均匀了,丁雨薇悄悄地起身,从床上拿了床小被子,轻轻盖在杨晓明身上,她想把被子往上拉一下,借着门玻璃透过的朦胧微弱的光线,她看到杨晓明那双明眸如夜空中的星子闪着熠熠的光……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别逃开,好不好?”
下午四点多,内科楼门口偶尔有出院或入院的人出出进进,丁雨薇站在大厅门口张望着,有瑟风吹散了她的发,她撩起一缕掖在耳后,放下一只手里拎着的包,竖起了棉衣领子,把手抄在棉衣口袋里,向有车来的方向张望着,脚边堆叠着脸盆暖瓶一堆生活用品,昨夜风狂吹晴了阴沉的天,天气不错,有阳光的地方暖暖的,但迎着风口依然感觉到北风凛冽,仿佛要把人穿透似地。终于可以解放了,丁雨薇的心情却依然地忧伤,总是会被一些负面情绪重压着,莫名其妙地难过。
纷乱的心里总是被情丝缠绕,丝丝缕缕纠结得生疼,她开始迷信命运,她不得不相信生命中的缘是藏在深深浅浅的岁月中的,人来人去,在每一个动人的故事里,每个人参与的人,都成为主角,感情不是演电视剧,不分主次,没有一号二号。这一切仿佛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在她生命里不经意的时刻突如其来,她无意识地参与,深陷其中。
一辆半旧的越野车嘎地一声急刹,轮胎发出被拉长的嗄吱声,停在内科楼台阶下面,杨晓明从车子里钻出来,两步窜上台阶,头也没抬,塞给丁雨薇手里一顶银灰的毛线绒帽,弯腰提起地上那堆东西,向车子走去,一股脑儿全塞后备厢里。
丁雨薇自己戴上帽子,走到车门边。
杨晓明从后面绕过来帮她打开车门,看她进去,关门。他自己又绕那边上车,门砰地一声带上,也不发动车子,手握在方向盘一语不发。
丁雨薇坐副驾座上,摘下帽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儿,“蛮有眼光的呵,样式不错!”
杨晓明绷着脸,没看丁雨薇**甩出一句话,“戴上,出来风大,那还没长好?”
丁雨薇听话的戴上,对着倒车镜整了下露在外面的头发,她看到杨晓明好看的眉头此刻微皱着,眼底抹过一层微薄的乌云,就遮住了他眼里那方蓝蓝的天。她自言自语道,“终于可以回家了,对了,你在班上?跑出来行吗?”
杨晓明没听见一样,理都没理丁雨薇,低头胡乱翻着自己的手机。
丁雨薇抬眼看杨晓明,阴沉着脸,漂亮的下巴绷得很紧,好看到他高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婉如一道屏风,杨晓明有着让人心疼的厚道。而此时他的脸上却没有笑容,丁雨薇感觉杨晓明现在的样子很好玩儿,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扑哧一声笑了问他是不是让队长批了。杨晓明埋怨丁雨薇出院昨晚上咋不告诉他。
丁雨薇的笑意更浓了,拿眼角瞄瞄杨晓明,问杨晓明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啊?杨晓明负气地反问不可以?她努力憋住自己不笑,已经给他添那么多麻烦了,怎么好再让他?再说了,她已经好了,这不是一办好出院手续就给他信息,让他来接吗?还是麻烦他,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就不说。杨晓明猛然发动车子,他心里想,雨薇,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有一种付出它本不需要回报的,如果你不能想起那晚的一切,只要你接受我的对你好,从不愿意你的客套,那会疏远了我们的距离,我愿意走近你,走近你的心。
“哦,对了,这是医院退回的钱,你先拿着,回家后我再把剩下的那些儿给你?”
丁雨薇把一沓钱从手包里拿出来,笑着递给杨晓明,这是医院退回的钱,她让他先拿着,回家后她再把剩下的那些儿给他。杨晓明没接,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