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好惹 作者:画媚儿-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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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庆昌瞪了她一眼,朗声道:“宜富说得乍一听有理儿,可细细想来,并非那回事。年轻?想当年宜富才半岁的光景,你们的爷爷奶奶突然得病,同时仙逝,丢下我们弟兄四人,在里正的主持下分了家。那年我才19岁,你母亲17岁,没人天生就会做这做那的,不会可以学,也可以向你母亲请教,这怕什么。
我们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有人喜欢吃淡,有人喜欢吃咸,有人喜欢吃软,也有人喜欢吃硬,所谓众口难调,你母亲每天做饭很伤脑筋。等到分家之后,每个小家的人口少了很多,这些问题就好解决,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常常听你们当中有人的抱怨,这菜不合胃口,那菜煮得太烂了。
还有,咱们现在是分家,只不过是将咱们一个大家分成几个小家,又不是说让你们脱离兄弟关系,你们照样要互相帮忙照应。要真是有人存心来欺负咱们家的谁,爹会带头带着其他人替他出头的,所以,你们都不用担心这点。”
康庆昌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否定,康宜富很挫败的坐了下去,用手扒了扒头发,烦燥的垂了头,在想着可还有其他的法子能不分家。他想继续吃大锅饭,不想自食其力,太累。
晓娴起身站起来,看向康庆昌软声说道:“爹,我们赞同您的话,愿意分家。”
康宜文也很积极,跟着起身说道:“爹,只是分家后,对于种田种地,我们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到时可能要请教爹娘。”
这句话既是客套话也是实话,他虽会做农活,可并不精通。但晓娴却眉头皱了皱,很担心秦氏到时会借着这个由头,又来干涉自己的生活。
“宜文,这你放心,到了什么季节,该种该收什么,我会告诉你们的。”康庆昌温和的答道。
秦氏则扯着嘴角,阴阳怪气道:“宜文,你家的婆娘可能干着呢,哪里需要请教,到时我们还要请教你们才是。”
“婆婆,多谢夸奖,我很开心。”晓娴坦然应了,没有生气,像不知这句话是讽刺,还松了口气,到时秦氏想要管自己家内事时,自己就有话回她了。
“又扯什么闲篇呐。”康庆昌不快的瞪了眼秦氏。
“爹,您说得有道理,我们也同意分家。”方迎芬第二个出声表示赞同,这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能让康宜富难破坏了。
康宜贵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这可是摆明要得罪大哥的,低声道:“你别说话。”
方迎芬瞪了他一眼,坚持自己的意见,她才不怕得罪康宜富,自己又不求他做什么。
康庆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康宜武和康宜财,“你们俩怎么想的?”
“爹,我们俩人听您的。”康宜武和康宜财同声道。
“嗯,好,除了宜富,其他人都同意分家,那这个家我们是分定了。下面,我们就来商量下家怎么分,我先说说我的意思,然后你们再补充啊。”康庆昌带着笑容说道。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康宜富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看向秦氏,希望她能出头反对分家。可秦氏一双眼睛不时的扫向晓娴,根本不看他,这让他很是恼火。
康庆昌的意思是,为了公正,不按人头分田地,而是按户来分田地,不然,现在未生孩子的康宜文和未成亲的康宜武等人,就会吃亏。康宜英是女孩,排除在外,而康宜武与康宜财虽然未成亲,但他们俩人的田地现在也要分出来,暂时由康庆昌和秦氏他们俩人种。
等他们俩位老人百年过世后,他们的田地和屋产让五个儿子平均分过去。
这样一来,康家所有的东西要按六户来分。
康家共有水田四十亩,旱地二十一亩,屋子共两栋,这边的大院和晓娴那边的小院儿。但田地有肥沃和瘦脊之分,因此康庆昌还要细细划分,肥瘦搭配,力求最公平。
晓娴粗略算了下,自己和康宜文可以分到近七亩的水田和三亩半的旱地,挺不错的。以前在现代时,自己家所处的村子田地比较少,每个人头只能分到五分左右的水田,旱地则更少。
有知足的,自然就有不知足的,又是康宜富跳出来反对:“爹,我们家人多,只有这点儿田地怎么够。您看能否将宜财的田地暂且让我们来种,等他成亲分家时,我再还他,您看成不?”
康庆昌很反感康宜富想占便宜的性格,立马摇头:“那可不行,宜财虽未成亲,但他读书和将来成亲可要大笔的钱来花,他那份子田地种出来的东西,得卖了给他攒钱做大事。”
“爹,这也不行那也不成,您这不是分家,这是明摆着要整我嘛。”康宜富两番要求落空,心里开始恼火,这说出的话也就难听起来,态度有些冲。
康庆昌面色一沉,怒道:“宜富,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些双眼睛在瞧着,我有没有偏倚,你们心里都清楚着。你是我的儿子,宜武宜财他们同样是我的儿子,我替你们娶了媳妇,难道就不管宜武和宜财了?混账话!”
呸,不要脸的东西!晓娴暗暗啐了一口。
康宜富想摔凳子离开,可又担心少了什么,只得恨恨的坐在那儿生闷气。
秦氏看向康宜贵,嘴皮子动了动,说道:“宜贵,你们反正常年不在家,田地也没法种,不如就给你大哥种吧,反正都一家人,省得荒芜着。”
康庆昌不满的瞪了秦氏一眼,这话不该说,康宜贵的田地如何处理,应由康宜贵说了算,自己做父母的该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才是。秦氏这话一出,不是摆明了向着康宜富。
康宜贵本想将田地送给康庆昌夫妇种,现在听秦氏这样说了,就点头要答应,方迎芬拽了下他的胳膊,以示他别说话。
她脆声道:“娘,那可不成,如今生意难做,我们每天一睁眼醒来,可也是几张嘴张着等饭吃呐,我们正愁着有什么法子多挣些钱呐。我们俩人虽不在家,我们的田地可以卖出去,或佃给别人来种,至于是佃还是卖,晚上回去我和宜贵会好好商量商量的。”
不要说方迎芬不喜欢林氏和康宜富两人,就算喜欢他们,在利益面前,她也不会轻易相让的。何况这个好人还是由秦氏来充当的,那更不可能。
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真是太可恨!方迎芬不满的在心里暗骂一声秦氏。
秦氏被方迎芬一顿抢白,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眸子里射出了寒光。
“你们要是佃给别人,还不知佃给你大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秦氏还不死心,继续说着。
“呵呵,这事我要和宜贵商量了再说。”方迎芬笑了笑应着。
她心里却想着佃给谁,也不能佃给家里人,到时收租子时,会念及家里人的面子而不好意思去催,弄不好的话,好心倒成了驴肝肺。
秦氏感觉非常没面子,阴沉着脸看向康宜文和晓娴俩人,想说什么。但看着晓娴冷冰冰的脸,想想还是算了,不敢再去自讨没趣,还是私下和宜文说比较合适。
康宜富恨恨的剜着方迎芬,真是讨厌的女人,家里那样有钱,还舍不得放这几亩田地,可真是个眼皮子浅的,越有越抠,这话还真不假,呸!
康庆昌抽了口旱烟,摆摆手道:“好了,至于你们自己的田地如何耕种,是你们自个儿的事,自己拿主意,要是拿不定想问问我的建议时,可以来问我。
反正要到初八才分,这几天你们再好好想想,看可还有什么其他没考虑周全的,可以来和我说说。还有最后一件事儿。”
他话音顿了顿,将眼睛看向秦氏,秦氏顿时明白了是何意,脸色更如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天空,阴森森的。
“我累了,你们聊吧,我要先去歇着了。”秦氏起身站了起来,找了借口想离开。
“坐下!”康庆昌用焑杆敲了敲桌子,声音虽不大,却很威严,秦氏听话的坐了下来。
康庆昌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昨儿傍晚,你母亲好端端的站在院门口,挡着不让晓娴进家门,这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你母亲这事做得太过份,让晓娴受了很多委屈,现在,你母亲要当着你们的面儿给晓娴赔个礼,并保证往后不再犯这种错。”
赔礼?这让除了晓娴夫妇和康庆昌夫妇之外所有人惊讶,都齐唰唰的看向秦氏。
正文 第155章 撕破脸
第155章 撕破脸(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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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脸色最是难看,当着下辈们的面给晓娴赔礼,这得多丢人啊?
所有人都看出了秦氏的不乐意来,康宜富眸子转了转,嘴角向上勾了勾,悄悄冷笑了下。
他看向晓娴和康宜文大声说道:“三弟妹,做为大哥,我可得说说你们。事儿过去就算了,娘是长辈,怎能让她给你赔礼,咱们做小辈的,就该体谅长辈。再者说了,不要说娘昨儿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就算是打你几下,那又有什么,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三弟,你说呐?”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一下子将晓娴夫妇立于了风尖浪口,不管他们答不答应,都讨好了秦氏,同时在众弟兄面提高了他的觉悟。
而晓娴他们要是不答应,立马会有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正好出了他心中对晓娴和康宜文俩人的怨气。
而一旁的康宜贵,本就看重康庆昌夫妇,他又没受委屈,自是不能体会晓娴夫妇两人的感受,更不知他们俩人差点儿家庭破碎。
他见康宜富说了这话,立马起身站起来表示赞同:“是啊,三弟三弟妹,大哥这话说得有理儿,哪有长辈给小辈赔礼一说。算了吧这事,啊!”
方迎芬生气的暗暗揪了下康宜贵的手,恼道:“你说这些做什么,不是摆明着让三弟三弟妹不快活嘛。”
“芬儿,那可是咱娘。”康宜贵压低声音辩解着。
呸!方迎芬在心里暗啐一口,谁摊上这样的娘谁倒霉。
康宜贵还想开口,被方迎芬用眼神给瞪了回去,她宁愿得罪秦氏,也不想得罪了晓娴他们,她有自己的打算。
康宜富的一番话让康宜文也很不满,想想秦氏对晓娴的所为,还有自己眼下与晓娴之间处于冰点的关系,让他十分心伤,认为秦氏就该向晓娴赔礼。可康宜富说得体面,他不好直接反对,他双唇紧抿,在想着说辞,既能让秦氏给晓娴道歉,又不会显得晓娴过份。
晓娴斜睨了他一眼,看出他的为难之处,她向康宜富那边瞟了瞟,眸子里的神色冷冽起来。
尼玛,你们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秦氏,让她给自己说几句赔礼的话,那是对她客气了。她多么希望秦氏与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就可上前狠狠搧秦氏几大耳光,将秦氏脑子里装得肥料都给打出去。
人渣康宜富,姑奶奶原本不想多事,不和你计较算了,没想到你倒直接送上门来了,那就休怪姑奶奶不客气。
她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看向康宜富,粉脸寒如霜,声音冷冷道:“大哥,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听啊,我听了好惭愧哟。只是可惜,别人都有资格说这话,唯独你不可以。在说话之前,你首先得看看自己的屁股是否擦得干净,爹这几日为何会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晓娴话未说完,康宜富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指着她叫道:“喂,沈晓娴,我好心好意劝你莫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你怎地扯到我身上,我是你大哥,还轮不到你来说。”
康宜文赶紧晓娴前面一挡:“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晓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宜富,你坐下,听晓娴说完。”康庆昌用烟杆子磕了下桌子,冲康宜富吼了一声。
晓娴站到了前面,脸已撕破,就没什么好顾忌,咬着牙道:“没错,你是大哥,可大哥也得有大哥的样子,才能让人尊重,否则就什么都不是。
你做得那些丑事别以为藏着掖着就没人知道,你能做得出来,我说出来,还嫌丢脸。就拿昨天那事来说,要不是你在婆婆面前挑唆搬弄是非,婆婆会如此待我吗?你如此做,到底居心何在,是为了掩饰你自己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是见不得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你身为大哥,不但没有做好榜样,反而如同一个长舌妇在背后乱嚼舌根子,你难道不丢脸嘛?爹说得话,几时轮到你来否决?
你还有其他的丑事,要不要我一并说出来,让二哥二嫂和弟弟们一起听听,让大家都知道你这所谓的大哥是如何做人的,看你配不配做这个大哥?”
晓娴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康宜富的想像,不但没扣上她的帽子,反而被她抖漏出丑事来,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过,有些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光凭晓娴嘴说,家里人也不一定能信她,康宜富又心安了些。
“三弟,你瞧瞧你这媳妇成何体统,我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被她如此的沷脏水扣屎盆子,我什么时候在娘面前挑拔了?要是你大嫂这样无礼,看我不抡她几耳光。”康宜富恼羞成怒,又开始用大帽子压康宜文了。
“呵呵,大嫂被你折磨得还不够嘛。”晓娴冷不丁接口应道。
康宜富一惊,张口欲反驳,康宜文已经知道这事就是康宜富挑拔,立马沉着脸应道:“大哥,晓娴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心中有数,咱们是兄弟,是一家人,真不知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又有何好处?大哥,你让我很失望,你知不知道,就因你的一句话,我们的小家差点儿就不复存在,这种痛苦你能体会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挑出来的,康庆昌寒着脸先看向秦氏,秦氏有些心虚的将脸撇去了一边,他心里有了数,而后看向康宜富,怒拍着桌子问道:“康宜富,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在你母亲面前说了晓娴的不是?”
康宜富自是百般的抵赖:“爹,你莫听三弟妹胡言乱语,我好好的说她做什么,是她故意向我身上沷脏水。”
不过,对晓娴的称呼稍亲近了些,没喊沈氏。
“老婆子,你说。”康庆昌又阴森森的问秦氏。
秦氏看着康宜文,懊恼的拍了下大腿,恨恨道:“宜文,你也是个嘴碎的,不是让你莫要告诉沈氏嘛,怎地还是说了。你非要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你才满意吗?”
她这话一出,已经证明的确是康宜富挑拔,其他人圴是面色一讶,同时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他,包括康宜贵。
一个男人做这种勾当,的确令人不耻,何况何闹得家里人仰马翻的。
康宜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