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好惹 作者:画媚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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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庆昌向秦氏使了眼色,秦氏硬将林氏拉出了房间。
康宜文将房门关上,走到康宜富的床边,看着狼狈不堪的他,可谓是既心疼又恼火。
“大哥,我知道你嘴痛,说话不方便,我问你什么,你点头或摇头就成。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否则我也帮不了你的。”康宜文沉声说道。
康宜富将脸微偏了偏,眼珠子动了动,看向康宜文,轻轻颔首。
康宜文直接说道:“大哥,你昨晚是不是去那野女人家中了?”
康宜富眼中闪过恨色,稍做犹豫后,点点头。
“那是不是被野女人的丈夫或其他人发现了,是他们将你伤成这样?”康宜文继续问道,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这人下手可真够毒啊。
康宜富眼睛里有讶色闪过,可能是惊讶康宜文怎会知道得这样清楚,但还是点点头,这种事想瞒也不瞒不了。
康宜文真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将他痛揍一顿,怎么这样糊涂,做出偷*情这种lun理道德都不容的事情来。被伤成这样,在任何人的眼中,他都是咎由自取,活该啊!
现在的康宜富可谓是打落门牙肚里吞,有冤无处申啊。
不过,康宜文究是忍住了,紧紧握了下拳头,然后出了房间。
“宜文,你刚刚说不能报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康庆昌声音黯哑,好像也猜到了些什么。
到了此时,有了康宜富亲口承认,他也不再隐瞒,将康宜富有野女人一事说了下。
康庆昌和秦氏一下子就泄了气,他们知道康宜富这算是犯了通奸罪,要是闹到官府的话,是要被判浸猪笼的,死路一条啊。不要说被人家丈夫给伤成这样,就算是打死了,闹去官府也是无用的,人家大老爷反过来会说一句康宜富活该。
林氏一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如死鱼般的眼睛里**着怒火,食指点着康庆昌夫妇叫道:“爹,娘,看看你们教出了什么好东西出来,我以前说他有野女人,你们不相信,还偏向着他说话,说我无理取闹,你们要是早听了我的话,怎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发生啊。往后我们娘儿几个日子可怎么过啊,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坐在地上哭唱了起来,
“够了,宜富还没死,你嚎丧啊嚎给谁听啊。”秦氏终于忍无可忍的跳起来,指着地上的林氏骂道。
儿子受了这样的罪,她这做娘的心里比林氏恐怕更难过,哪儿能受得了林氏的三番五次的指责。
“他那样子比死好得了多少啊,往后就是好了,也是个废人,走出去也是要被人指着脸骂的,我跟在后面丢不起这个人啊。”林氏毫不示弱的反击着秦氏。
现在是康宜富输了理儿,林氏这底气足了,腰杆子硬了起来,声音大了。
康宜文心里很不好受,紧皱眉头劝道:“大嫂,大哥在感情上是对不住你,在这,我先替他说声对不起。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大哥成了这般模样,你身为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也太伤人了。我们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能否等大哥好了以后再发泄呢。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大哥照顾好,让他尽快好起来,我们所有人都会感激你的。”
“呸,你们感激顶个屁用啊,想当初,康宜富是怎样待我的,你们知不知道啊,我差点儿死在他手上啊,他当时那样折磨我时,可曾想过半点夫妻的情份。”林氏流着眼泪,手指一一点过屋子里的人,然后指向秦氏,咬着牙说道,“你,我不但是我的婆婆,我要喊你一声娘,你还是我家远房的表姨,我们还是亲戚,可这些年,你是怎么待的我?
当年我生秀琴时,因为是第二个女儿,你不高兴,整天黑着一张脸。一个月子下来,我连根鸡毛都没看见,就连我娘家送来的鸡都被你养了起来,找着借口不杀给我吃。
去年快过年时,康宜富就是因为这个野女人,将我打的小产。你们一家人对我不闻不问,不管我的死活,你反过来还骂我,数落我的不是,你说,这是人做的事儿嘛。
最后还是三弟妹发了善心,让小莲给我送了两碗豆腐花过来。听小莲说,吃第二碗时,你还不乐意,要不是三弟妹坚持,我恐怕只能吃一碗。
我在床上躺了七八天都不能下床,你们一家人连头不都伸过来看看,我血都差点儿流尽了,也是我命硬,竟然扛了过来。
秦老婆子啊,你拍拍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们可有将我当做媳妇来看,你们有没有将我当人来看啊,康宜富有没有将我当作妻子来看啊。我承认我家没有二弟妹家有钱,也不如三弟妹勤快能干,但我林锡花嫁来你们康家八年,替你们康家生了孩子,秀才还是你们康家第一个孙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孙子,我将他们三个辛苦的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再说了,就算是二弟妹,三弟妹,你秦老婆子又曾几何时真心待过她们。她们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的供着你,最后又能怎么样,只要稍有违你的心意,你照样在她们的背后说坏话,捅刀子,耍阴招,让人心寒啊,对你好还不如待条狗好啊。
秦老婆子,在你的心中,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不是人,都是一文不值的畜生,都是那泥巴做的。你巴不得所有人都听你的摆布,听你的指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康宜富伤成这样,你心里肯定还不认为是他的错,肯定想着又是我的错。为什么啊,因为我这个女人没能耐啊,看不住丈夫啊,让他在外面鬼混啊。”
林氏边哭边说,将这些年的委屈如数说了出来,和秦氏算着账。
正文 第256章 又生意外
第256章 又生意外(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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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站在门外,听着林氏对秦氏的指责,句句如刀样锋利的,也红了眼睛,心里涩涩的,很难受。
诚然,林氏是个不讨喜的人,可她也是人啊,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想想去年她小产时,秦氏和康宜富待她的态度,现在想来,的确是令人心寒。
这种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无法让人淡定的无视之。
再听听她对秦氏的控诉,可谓是句句血泪,句句是肺腑真言,晓娴是感同身受,第一次觉得林氏并非那样讨厌。
她不但听到了林氏这一番秋后算账之语,也听到了康宜文前面劝慰林氏的话,可她并不赞同他的话。他的话是站在康家人的立场来说的,可要是站在林氏的立场来看,他所说的那些要做到,真的不容易。
康宜富背着林氏和家人在外面偷*情,本来就是对爱情的不忠贞,对家庭的不负责任,就是背叛了林氏。他背叛在先,哪儿还有资格要求林氏现在对他细心贴心的照顾。
对于林氏来说,本来丈夫的背叛就已经是锥心剜骨的痛,现在丈夫又被人伤成这般模样,说一点儿不心疼那倒也未必。毕竟做了八年的夫妻,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点感情在的。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让她淡定,让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去照顾康宜富,她怎能做到啊。
晓娴听着林氏凄惨的哭声,眼睛也发潮,拭了拭眼角,她走进了屋子。
“大嫂,给。”晓娴走到林氏的身边,递了一方雪白的帕子给她,脸色凝重。
林氏面对着一屋子的康家人,此时见到晓娴,竟然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突然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着:“三弟妹,我好命苦啊。”
晓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林氏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让她尽情的哭着倾泻心中的苦楚。
坐在一旁的秦氏,脸上犹如开了染坊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一会儿黄的,脸上更是少有的感觉火辣辣的。
“你少在那儿放屁,本来就是啊,你要是个好的,宜富会相中其他的女人吗?这不是你的问题,那又是谁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秦氏怒极觉得丢脸之后,就暴跳如雷的拍着桌子骂林氏,心中还是无一点儿愧疚。
晓娴眸子滑过寒意,为秦氏这番话,难道说男人出了轨,都是妻子的责任?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在一些出轨的夫妻当中,不排除有另一半性格或脾气令人无法容忍,令他或她生了不满之心。可是不管怎么样,如果你觉得另一半不合你的心意,你可以选择分手离婚,而非是背地里偷人。在你还是别人的夫或妻之前,你若有了外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你的错,而非其他人的过错。
林氏自然也不同意秦氏的话,立马松开晓娴的肩,跺着脚反击秦氏道:“秦老婆子,你也是女人,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与你相比,还要好得多吧,那爹为何没有在外面偷人?这分明是你没有教好康宜富,竟然还向我身上去赖,你还要不要脸啊。”
反正她已经撒破了脸,就不顾忌后果了,刻薄的骂着秦氏。
“啪!”秦氏何时受过这种辱骂,又羞又怒,一巴掌甩在了林氏的脸上。
林氏哪儿肯服软,立马冲到秦氏身边去还手,晓娴正准备去拉时,突然发现一旁的康庆昌脸色发黑,还没等她问话时,只见他突然身子一歪,从凳子上向地上倒去。
“爹,您怎么了?”晓娴忙冲过去扶,焦急的喊道。
康宜文也注意到了康庆昌的不妥,心下大惊,一个箭步上前,生生的托住了倒地的康庆昌,没让他摔倒在地上,晓娴松了口气。
只见康庆昌双眼紧闭,气息虚弱,脸色是乌青色,康宜文赶紧去掐人中。
晓娴一颗心提了起来,很是担心康庆昌,知道他应该是被气成这样的,好担心他会不会是脑溢血或者中风了,如果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而林氏和秦氏却纠缠在了一起,你拉我头发,我抓你脸的斗着,康宜武和康宜财俩人去拉,一时之间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反正屋子里很乱。
康宜文见掐人中没效果,不禁怒吼一声:“娘,好了,爹晕过去了。”
这一声特意拔高了音调,用上了一点儿内力,震得秦氏和林氏俩人耳膜生疼,这才松了手,秦氏赶紧跑了过来,头发蓬乱着,脸上还有一两道指甲抓痕。
“老头子嗳,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秦氏带着哭腔喊道。
康宜文让康宜财赶紧去喊郎中,然后他和康宜武俩人合力将康庆昌背回了秦氏的房间,晓娴准备跟过去时,林氏喊住了她。
“三弟妹,我走了,往后三个孩子,还要烦你多照应照应。”林氏说道。
她头发散了下来,脸上也有着血痕,眼睛乌青着,很是狼狈。
晓娴头很晕,虽然反感秦氏的做法,可眼下康庆昌突然晕倒,还是先安抚住林氏再说吧,不能再让她跟着添乱了,何况还有个康宜富要照顾。
她拉住林氏的手,正色说道:“大嫂,你心中的委屈,我最清楚,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就这样回家去,大哥的事就会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说你?到时人家不会说大哥怎么样,可能还认为大哥有能耐,竟然还有其他的女人相中他,反而会说你无用,管不住丈夫,舌头下面会压死人啊。
且你一走,秀萍他们三个谁来照顾,你要是指望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大嫂,你就听我一句劝,暂时留下来,尽量将大哥这事给遮掩过去,这对你只有好处无坏处。”
这些话是违心的,为了眼下的大局,只得如此!
林氏摇摇头:“三弟妹,你就莫要劝我了,反正我已经想透了,康宜富太不是人了,我也不想跟着他了。再说了,我与那秦老婆子已经撕破了脸,这康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替康宜富遮掩,只能说是替康家遮羞,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哼!”
“大嫂,你现在在这关头回娘家,康家要么不同意,要么最多给你一张休书。你想想看啊,被休与和离,你愿意选择哪一种。被休弃不但名声难听,而且你以前的嫁妆一根纱都带不走。
你若现在不离开,等事情消停下来后,康家所有人也都会感激你的大仁大义,到时,你若想离开的话,我会帮你向爹说情,让大哥给你一纸放妻书。家里如今闹成这样,谁有功夫来替你照顾孩子啊,大嫂,不看其他,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你暂时留下来吧。当然,若你能既往不咎,继续跟着大哥过日子,那自然是最好的。”晓娴继续劝着。
虽然讨厌康宜富,可她也清楚‘宁毁灭座庙,不拆一桩亲’这道理,毕竟林氏与康宜富还有三个孩子,要是林氏离开,最可怜的就是三个小孩子。
林氏沉默了一会儿,想想晓娴说得也有道理,跟了康宜富八年,若是被他休了净身出户,那也太不划算了。
“嗯,三弟妹,那我就听你一回。只是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到时一定要帮我啊。”林氏说道。
“放心吧,大嫂,我会的。”晓娴也点头应了。
康宜富惹事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来,林氏想要离开,康家人还有什么理由可阻止的。
康宜富躺在床上,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听得清清楚楚,但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吴郎中很快就背着药箱过来了,替康庆昌搭脉检查。
“吴先生,我爹怎么样啊?”康宜文焦急的问道。
吴郎中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康庆昌,又叹了口气说道:“康二爷可能是因宜富的事儿受了太大的刺激,急火攻心,一时之间血流不畅,晕了过去。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你们莫要再让他老人家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省得他再受到什么刺激,尽量在他耳边说些令他开心的事儿。”
“那我爹何时能醒过来?”康宜文追问道,眉头皱得紧紧的。
吴郎中摇头:“这个我不好说。”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角,示意他到外面去说。
康宜文和晓娴跟着吴郎中去了外间,吴郎中实话实说道:“宜文,你们要做好准备啊,二爷这病可说不好,也许很快就能醒过来,也许……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这是晓娴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康庆昌可能就是脑溢血之类的毛病,要是在现代发达的医疗条件下,也许还有得救。可在这医疗设备欠缺的古代,想要康复,真得很难很难啊。
她的心沉甸甸的,犹如压了块巨石,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康庆昌是自己有这个时空,第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长辈,他真的像父亲一样维护关心自己,他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