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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三朝为后-第67部分

小说: 三朝为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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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鬟雨鬓面容凄楚,虚弱得几乎被宫人架着进来,“皇上……”
皇上连忙走下大殿,“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虞挚脸色苍白,死死咬着唇却终究忍不住满腹恐惧和委屈,一下子就扑入皇上怀中,“臣妾险些就见不到皇上了……”
皇上怜惜地抚着她的背,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孑然独立的瀚景王身上,渐渐阴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皇上也是只老狐狸……

、一一七、打人

虞挚回宫前,早就有人将一切禀报了皇上。皇上已然气了半天,这会儿沉静下来,“瀚景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刺客已死,儿臣的罪名被落实,百口莫辩。”瀚景王撩袍摆跪倒在地,似乎已不打算辩驳。
皇上比他着急,“朕现在让你辩,有什么隐情赶紧说。”
“刺客与儿臣无半点关系。”瀚景王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宫中众人不由侧目,到这步田地他还想狡辩。
“儿臣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派人到尚书府将新娘劫持偷换。误杀刺客并非灭口,而是儿臣失手。刺客行刺的是昭容娘娘,当时却步步紧逼儿臣拔剑,待儿臣一出剑他便猛扑过来,以致当场毙命……相信大理寺若能仔细探查,今天的事也许会有另一种解释。”
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官员们也顾不得圣驾威严了,纷纷议论起来。
“王爷不承认也就罢了,何苦要出语伤人。”虞挚抬起头,脸上两道泪痕未干,如梨花带雨,“哥哥承蒙皇上御旨赐婚,虞府上下无不欢腾,没想到出此横祸蒙羞于世人。王爷难道要说,这场悲剧是我们一手炮制的么?如此痛苦,难道是我们愿意承受的么?”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悲愤之情令人动容。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明白得很。大家闺秀被亡命之徒半路偷走,谁知道后来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一辈子都说不清道不明。最可怜的是虞晋,夫人还没过门,自己头上已压了奇耻大辱,以后如何为官做人。要让堂堂侯府以牺牲世子名誉、新妇贞洁为代价,策划这么一出戏,那恐怕比杀了他们还难。
虞晋脸色铁青,也直直跪倒在地,“皇上,微臣为大铭鞍前马后,为皇上万死不辞。但士可杀不可辱,今日的事微臣就算豁出命去也不能隐忍,请皇上做主。”
“朕没说不给你做主,此事一定要彻查。”皇上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付如海,“是不是抓住了一个刺客。”
“正是,已经押到大理寺牢里了。”
“好好看管,决不能再出什么意外。”皇上看了一眼泰极殿里密密麻麻的人,平时议事从来没有这么拥挤过,今天京城大小官员携家带口都来了,齐得很,看来这桩家务事是遮不住了,总不能把所有人都软禁封口。
“你们都回府等着,没朕的旨意不得随意走动。这案子就交给章青罢,有什么进展直接向朕禀报。”皇上沉声吩咐道,头隐隐作痛。章青是大理寺丞,当了几十年的官,能让他亲自过问的案子早已绝迹。然而今天这件,派十个章青都不算多。
“瀚景王,你也留在府里等候传唤,不用上朝了。虞昭容回宫好好歇着,传御医诊脉。”皇上压着不悦交代一句,满腹愁绪无心再议,负手径自离去留身后众人恭送。
虞挚回到香彻宫,御医早已等在那了。红萼惊慌失措地迎出来,不看放肆打量却又担心虞挚安危,“娘娘伤哪了?”
如寄微微摇头,示意她无需惊慌,红萼却半信半疑。乍一看去虞昭容鬓发不整泪痕犹在,如寄和随侍的宫人也面色憔悴,都像是逃难回来的一般。红萼忙前忙后地跟着,嘴里禀报道,“馆秀宫几位采女听说消息过来请安,都在前厅候着,栗宝林也来了。翠蕉宫派人过来问候,静妃娘娘也命人来问了几次了。”
虞挚这才看到关复,摆了摆手,“告诉娘娘不要担心,本宫没事。”
关复点头行礼回去复命,如寄扶着虞挚坐下,请御医过来诊脉。这位新来的御医名叫崔晨,在太医院也有五六年了,医术专攻自然优秀,心思也是极其聪敏的,平时多由江潮平提携教导,江潮平临走时将他推举给虞挚。
“娘娘受了惊吓,臣开副平心顺气的方子,调养几日便没事了。”崔晨行事利落,指尖只沾了沾脉,便知无忧。
“娘娘产后本就虚弱,这番又吓得不轻,可如何是好。”如寄在旁适时露出担忧,提了一句。
“本宫还受得住,这些事情就不要让皇上烦心了。”虞挚又转过头,对崔晨道,“待会儿皇上问起,还劳崔大人斟酌一二,本宫担心皇上……”
崔晨点头,一双眼里明亮清澈似是别无杂念,“娘娘放心,臣一定如实禀报。”
虞挚疲倦地闭上眼睛,这个崔御医倒是个极灵透的,不消多说便心领神会,江潮平做事果然尽心缜密。
皇上见完章青,直接就奔香彻宫来了。虞挚已然沐浴更衣,服了药昏昏睡着。一段白皙如玉的手臂垂在床边,上面还缠着绷带,这样吹弹即破的肌肤被划上一道口子,让人想想都觉得疼。皇上不由坐到床边,拿起她的手臂放入被子。
虞挚缓缓睁开眼,“皇上……”她挣扎着坐起身,泪水又涟涟地落了下来。
“一见朕就哭,朕来不得了。”皇上揽过她安抚着。
“臣妾闭上眼就看见刺客扑过来,看见瀚景王杀人……臣妾好怕。”虞挚瑟缩着,因为哭泣鼻音有些重。她颊上被剑气所伤,划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被乱发遮着更显凄惨可怜。
皇上不由摩挲着她的脸,“朕在这,谁也不能伤你。”他叹了口气,又劝道,“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当初生晃儿丢了半条性命,如今正是仔细调理的时候。若再郁结于中,崔御医说了恐怕酿成顽疾,不容小觑。”
“晃儿……”虞挚似是被勾起伤心事,揪着皇上的袍袖气若游丝,“晃儿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臣妾若一朝不测,谁还能照顾他?只怕他也要命不久矣……”
“唉。”皇上皱起眉头,宫里从来没有人敢说如此不吉利的话,然而今天被虞挚一说他反不忍心责怪,只觉怜惜难过,“朕疼爱晃儿,也舍不得你,朕定会让你们都好好的。”
“皇上,”虞挚紧紧偎着他,好像四面八方有无数可怕的力量要让他们分开,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几不可闻,“臣妾已经失去一个孩子……若以后,以后臣妾不在了,皇上一定答应臣妾……”
“不会的。”皇上不禁动容。回想起虞挚被皇后害得小产,一阵歉疚复又袭上心头,又顾念起她生晃儿的时候几乎丧命,还是要稳婆保住孩子,他们的孩子……纵然见惯了生杀与征伐,皇上此刻也不由五脏六腑一阵闷痛,微微哽咽了。
“朕不会让你有事。”他将虞挚紧紧拥在怀里,动情地承诺。
深夜,瀚景王府里灯火通明。院中一片安静,可如若细看,便会发现每一道门前都把守着带刀的侍卫,整座王府被看管得如铁桶一般。
一行人从后院走了出来,为首的却是虞晋。他已换了便袍,身后的侍从还是对他毕恭毕敬。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如今他已可以带着自己人随意出入王府。
宫素鸾挽着一个小包袱,焦灼而又迟疑地跟在他身后,“我娘病得重不重,怎么就突发疾病了呢?”
“我只是受人所托前来送信,王妃回去一看便知。”虞晋言辞间冷冷的,但还是有所回应。
宫素鸾思虑重重,目光不知不觉地往书房的方向略去。而书房里面的人似是真的感应到了她的心意,与此同时门一开,灯光倾泻而出,瀚景王走了出来。
遥遥地四目相对,都是一怔。
他想过来,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小小侍卫竟敢违逆王爷,这是不可容忍的冒犯。瀚景王眉头微微皱起,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迈步就往前走。侍卫没想到王爷脾气这么大,刀都横在眼前了也不在意,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然而他们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多少贪官污吏成为阶下囚之前,不是位极人臣。
立刻有人过去拦在瀚景王身前。
宫素鸾情知不妙,来不及知会虞晋,转身就往书房走去。虞晋察觉到有变,略一示意,身边的人就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那边瀚景王满腔闷气正无处发泄,二话不说一拳就挥到侍卫脸上。侍卫也被打懵了,血性涌上全然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刀鞘一轮便结结实实地拍了下去。
待他反应过来,已经击中了瀚景王的胸口,手下攒了几分力气,足够把他打得一个踉跄跌靠在门上,面如金纸。
“王爷!”侍卫自知犯下大罪,扑通跪倒。
宫素鸾情不自禁惊呼了一声,撇开包袱就跑了过去,“王爷,你……”
瀚景王捂着胸口,喘息了片刻,嘴角才勉强翘了翘,“死不了。”
“这是王府,你们怎么敢打人!”宫素鸾回头怒目而视,王府如今家不成家,反像是牢狱,每个人都被严密监视,这是无法言说的屈辱。
“王爷最好不要随意乱走,他们也是奉旨办事。”虞晋走了过来,在两人面前站定。
“皇上只说不许出府,难道在府内走动都不行吗?”宫素鸾的声音大了起来,她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大声地争辩,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潮红,一阵阵地头晕,然而她绝不允许自己胆怯。
虞晋看着她,良久,嘴角动了动,吩咐手下,“扶王爷进去。”
宫素鸾死死咬着唇,目光蓦地一横,瞪得侍卫们略有些犹疑。虞晋冷眼看着,一语不发。宫素鸾这才低头扶起瀚景王,架着他步履虚浮地走进了书房。
“你要不要紧?”宫素鸾扶他进屋坐下,倒了一杯茶递过。茶已经几个时辰未换了,冰冷得根本无法入口,她眉间不由阴沉了下去。
“你要走?”瀚景王没有看茶,毫无来由地问了一句。
宫素鸾不知怎么有些心虚,低下头去,“我娘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瀚景王目光落下,定了片刻,缓缓移开,“这样也好。”
宫素鸾听出他话外的意思,不禁抬头补充,“我还会回来的。”
“不必。”他一说话牵动胸口,声音不免有些沙哑,“当初是本王对不起你,如今你走了,本王的债也能还清一二了。”
“这不是一回事,你不要多想。”宫素鸾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关切,“过去我是怪你恨你,但是今天的事,我看得清楚错不在你。”
瀚景王摇了摇头,笑容苦涩,“你错了,今天的事,的确错在本王。”
宫素鸾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愕然,心思翻了几个个,不知如何决断。
“当初若不是本王向父皇讨了你,又怎会让虞将军如此恨我。”混乱的思绪间,瀚景王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八、驻军

宫素鸾闻言呼吸一顿,“为什么……这么说。”虽然是在问,她的心里却隐约有了答案,声音不有自主低了下去。
瀚景王一时不语,若有所思。沉默片刻,他索性不再接续前话,反而劝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与虞氏结仇不是一天两天,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他只字不提,宫素鸾心中却更加难受。别的她不清楚,但是虞晋的心思她多少猜到一二。当初他能一拳打死雁翎侯世子,胸中的恶气何其深重!如今那悲愤已化作戾气根植于他的骨血,纵使不动声色,她还是能够感知。他对瀚景王痛下杀手,三分出于家族利害,七分出于恨意。
“他们恨你,可你却出手救了虞昭容。”她心底有些悲凉,只一门之隔,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虞晋的仇恨她不能感受,她看到的一切他又全然不知。
“当时不知怎么了。若重来一次,我兴许不会救她。”瀚景王苦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垂下眼帘。
“你会的。”宫素鸾出言打断,坚定地望着他,“你并不是坏人。”
瀚景王不由看了她片刻,似是不敢相信的怔然。漆黑的眸中不知涌动着什么,浓郁生动如最黑的夜最深的海,让人心底软软陷落。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时候不早了,走吧。”
宫素鸾也知道不能久留,站起身来,又担忧地重复了一遍,“我就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
“嗯。”他点头,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看她离去。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却含着温柔的笑意,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他的隐忍和坚韧都不会减少,反而于困境中生出越加动人的优雅。
“什么?不见了?”
香彻宫中,无人成眠。虞挚坐在榻上眉头紧锁,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的把内侍省前后搜了三遍,都没有。”东临抹了把头上的汗,为难又歉然。今天虞昭容离宫之前,吩咐他把乌嬷嬷秘密抓起来,结果等他带人去内侍省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一个老太太,面目又那么特别,在这宫里怎么可能藏得住。”虞挚喃喃自语,明明没有道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真切地摆在眼前。
“也许她知道刺客一出,娘娘就会发现他们的阴谋,便提早逃走了。”如寄在旁提醒。
虞挚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可她躲到哪里去了呢……莫非……”
莫非进了观澜宫。
这看似荒谬,但确实是乌嬷嬷最可能的去处。虞挚暗暗咬牙,过去乌嬷嬷说了不少莲妃的坏话,如今看来,真是好个障眼法。
“娘娘现在着急不是办法,还是早些歇息,已经三更了。”如寄适时劝道,虞挚这半个月没有一天睡得安稳,再这样下去了恐怕撑不住。
“也好。”虞挚叹了口气,无论计划多么周密,总是会出些岔子,但愿这个乌嬷嬷真的躲在观澜宫不敢出来,“你们平日留神宫中安全,找到她的重重有赏。”
虞挚心思沉重地躺下,如寄为她放下幔帐,红萼过去熄灯。
“不用了。”虞挚的吩咐从帐内传出,红萼手一顿回头,虞挚的声音里掩不住疲惫,“留着吧。”
乌嬷嬷就像一个噩梦,狡黠阴毒,神出鬼没。她一想到那独眼断齿的笑容,就浑身发凉。留一盏微弱的灯火,或许就能驱散黑暗,驱散心中无边的恐惧。
回到相府的一大早,宫素鸾便起身梳洗,去给母亲请安。
宫夫人正拉着小女儿青鸾,站在柜前选料子,回头一见素鸾,自然是喜悦不已,“乍一回来还不习惯了不成?这么早起身。”
“阿姊!”青鸾也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张开小手抱住青鸾。
“母亲在做什么?”素鸾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料,开口问道。
“唉,还不是这小丫头臭美,和人玩耍的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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