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奴妃不好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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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画轴之上,是一个美目流盼的妖娆舞姬,一身大红色烟纹薄雾纱衣,长发飞扬,笑的风情妩媚,勾人心魄。
欧阳忆潇忍不住蹙眉,然细看之下,才发现,画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杂役房为奴的上官月盈,这么一番修饰,还真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像极了她那个艳绝整个南召国的生母。
他心情大好的靠在椅背上,那个丫头果然与他心有灵犀,原本还担心她会不同意,没想到,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还真是个鬼灵精。
他随手拿起一角有着特殊标记的折子,御笔一批,递与恭候多时的高柊,“让人火速送至凌将军手中,告诉他,是时候收网了,另外……”他指了指桌上的画轴,“你亲自前往南召国,将这画像呈给那个昏君,交换的条件,他心知肚明。”
高柊收好画轴,犹豫片刻,才试探的问:“属下这番前去,少则也要十多日,皇上是否应召冷玦回来?”
欧阳忆潇摇头,“不用,保护皇贵妃乃首要大事。”
高柊心里暗暗叹息,以前,皇上是无情,如今,是痴情,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好是坏?
半月后
九黎山上,凌晗枫负手而立,漠然的看着山脚下在流沙箭雨中苦苦挣扎的南召大军,数月的隐忍,等的便是今日,为此,他可是下足了功夫。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缓缓的转过身,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那个略显憔悴的佳人,“你不该返回来。”
颜珺黎没有说话,继续走至他跟前,默不作声的拉过他藏于身后的大手,他的胳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是刚刚诱敌深入为了护她所受,伴随着那殷红的血水流个不停的还有她眼中的泪水,“对不起……”她哽咽的开口,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刚刚碾碎的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手指轻浅的给他止血包扎。
凌晗枫难得的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你,一个大家闺秀,一定被刚刚的场景吓坏了。”
他的温声细语彻底击垮了她仅剩的一点理智,让她再也忍不住的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几个月来,她与他朝夕相对,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日,虽说军营里的条件异常艰苦,她却甘之如饴,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是风餐露宿,她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可就在他们的心一点点靠近的时候,他却又收到了皇上的密令,内容是什么,她不得而知,而他也不准备告诉她,只是吩咐他最得力的属下连夜将她送走。
而这一次,她没有顺他的意,中途又偷偷跑了回去,却险些破坏了他的计划,害他受伤,那一刻,她怕极了,并非是畏惧死亡,而是怕他有事。
“傻丫头……”凌晗枫轻轻拥住她因哭泣而颤动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等清风攻陷南都后,我们就班师回朝,届时我便奏请皇上赐婚,好不好?”
“赐婚?”颜珺黎瞬间止住了哭泣,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怔怔的看着他,“你……”她紧咬着下唇,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凌晗枫俯下脸,审视着她泪水连连的小脸,“都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吗?”
“我……那晚……”颜珺黎不置信的看着他,在对上他促狭的表情后,又羞愤的低下头,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原来,那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为什么要逃避?”凌晗枫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让她避无可避的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我……皇贵妃只给了我解药,没告诉我解毒还需……”后面的话,她羞于启齿,尴尬的绞着自己的衣角。
犹记得那晚,她刚到军营,他重伤在床,刚服了药睡下,问过随行的军医才知,他体内箭毒未清,若非身体底子好,早就毒发身亡了。
她脑中灵光一闪,赶忙拿了云清舞给她的解药出来,冲水喂他服下,之后他便一直出汗,燥热的难受,她欲唤军医来诊治,却被他握住了手腕,挣脱不开,反倒被拉着压倒在榻上。
“别走……我好难受……帮帮我……”耳边是他沙哑的嗓音,她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在对上他腥红的有些不正常的双眸时,放弃了挣扎,抛开了女人应有的矜持,她缓缓闭上眼,任他粗暴的扯碎她的衣衫。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眉间,眼睑,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高耸的雪峰上,一双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娇嫩的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肌肤上游走,带给她一种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却在碰触到他下身火热的硬挺时,胆怯的想要退缩,然已是欲望缠身的男人又岂容她逃脱,他大力的分开她的双腿,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贯穿了她的身体……
早上醒来,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将那些欢爱过后的痕迹一点点清理掉,她爱他不假,但她不想他只是因着责任才接受她,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悲,倒不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好,那样她还能如之前一样,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
“她若早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还要带个女人过来?”凌晗枫有些好气,这个笨女人,还真是让他无奈。
那夜,他虽是被药物刺激着,但并非是毫无意识,他清楚的记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她倒好,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她还真以为他凌大将军的床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吗?!
“我……”
颜珺黎再次缄默,鼻尖又是一阵酸涩,就在泪水即将决堤的瞬间,一只大手突然揽上了她的纤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拥进了怀里,“小黎……”他的下颌枕上她的肩窝,柔声道:“在我中了毒箭,被军医告知无药可解的时候,我想到的人是你,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早已爱上了你,只是我一直不愿去承认罢了。”
颜珺黎的身体蓦地一震,猛然推开他,颤着嗓音问:“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已经放下她了?”那个女人是他心里的禁忌,他真的能放下她吗?
“她?”凌晗枫放开她,转身再次望向山脚下,那里已是尸横遍野,血腥的令人作呕,这便是战争的残酷,他所能做的,就是将己方的伤亡降至最低。
显然,这一仗,战况空前的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南召国十万大军困在这山谷之中,但这些还远远不够,这一次,皇上要的,不是几座城池,而是整个南召国!
只是,他却没想到,此次接应他的人,竟然是慕清风。
他与他本是同窗挚友,又分别是同一届的文,武状元,共同辅佐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
就是因为欧阳紫竹的出现,才使得他们之间有了嫌隙,现在想想,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蠢,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决裂。
从始至终,那个女人都是在利用他,让他傻傻的以为她爱的人是他,殊不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吸引另一个男人的目光。
“我曾很用心的去爱过她,倒头来,却只是她肆意欺骗利用的工具,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所以,你一直不肯接受我,不是因为你还爱她,而是因为你不再相信女人了,对不对?”
见他沉默的不愿转身,颜珺黎只觉心里一阵抽丝拨茧般的疼,她缓缓走近他,伸手自背后抱住了他,含着泪哽咽道:“晗枫哥哥,我是小黎,我不会像她一样轻视你的感情,不会的……”
凌晗枫轻轻掰开她的手,回转过身,笑着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是小黎,是那个在我第一次凯旋回城,给我献花的小丫头。”
“你记得我?”她反握住他的大手,惊讶且兴奋的问。
十四岁那年,她偷溜出府,想一睹北陌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军的风采,也就是在人群里多看了那一眼,从此便再也无法忘记,那高头大马上,他一身银甲战袍英武不凡的样子。
凌晗枫不顾右臂有伤,突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是,我记得你,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赶去和清风会和。”
“快放我下来,你身上有伤,我自己会走……”颜珺黎在他怀里别扭的抗议,又不敢乱动,怕碰到他胳膊上的伤口。
“听话,你一夜未眠,先眯一下,等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霸道的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而她也确实累及了,就那么乖乖的任他抱着,手下意识的摸上了怀里那个没舍得丢弃的白瓷药瓶,一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云清舞,她居然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不过,她倒是打从心眼里的感激她,若非她的一剂猛药,怕是她与他根本就迈不出这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晗枫和小黎的番外篇吧,总算是搞定了一对。
我可怜的清风哥哥,也要快点有个好归宿才行。
、互诉衷肠
静立窗前,望着天空中那轮圆月,清舞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转眼间,已是春末,这段时间,她刻意不去关注有关外面的一切,彻底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可是心里却远远没有她表现的那般平静,总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个霸道强势的男人,想他每日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又每夜批折子到很晚,还有他们的孩子,她好担心烨儿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不好好吃药,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也不知道那些御医们有没有尽心的诊治。
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清舞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开口:“搁桌上吧,我过会儿再喝。”
“你每日都是靠安神药入眠的?”
熟悉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清舞扶着窗棂的手指微微一僵,还不及她转身,腰间便多出了一只大手,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呜……”他微凉的薄唇瞬间攫获她粉嫩的樱唇,灵巧的舌顶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般的汲取她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
一番拥吻缠绵之后,她已是娇喘连连,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而他似乎并不满足于这唇齿间的纠缠,手臂一弯,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床榻走去,“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是不是朕不来,你都不打算回宫了?”他恶狠狠的控诉着对她的不满。
她不答,只是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小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却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双肩在微微的颤动。
欧阳忆潇抱着她的手蓦地一僵,赶忙将她放在榻上,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怎么哭了?”看着她被泪水浸湿的小脸,他心里顿时慌了,原本还想好好惩罚她一番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却勾出了她更多的眼泪。
“好丫头……别哭,是朕不好,朕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朕错了,你原谅朕好不好?”
他的一番自我检讨,反倒让她哭的更加厉害,由原本隐忍的抽泣变成了放声大哭,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让人心疼。
“裳儿……”他再次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亲吻她眼角的泪水,“哭吧,只此一次,以后,朕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前世的她,已被他伤碎了心,这一世,她却依旧无怨无悔的爱着他,爱的那么隐忍,那么不计回报,这样的她,要他如何舍得放手?
清舞从他怀里退出来,仰起头来,眸色里湿湿的,抽噎着问:“你不怪我了?”
她这饱含委屈的话一出口,欧阳忆潇只觉心里一阵针扎般的疼,怪她?他要怪她什么?怪她太爱他,怪她想把最好的都给他吗?
这个傻丫头两世为人,性子真的是一点都没变,难道前世的亏吃的不够,这一世还要重蹈覆辙么?为什么她总是要将自己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
见他薄唇紧抿,久久不语,清舞涩然的一笑,推开他的大手,缓缓站起身,背对着他开口道:“臣妾已是下堂妇,皇上还是回宫去吧。”
下堂妇?欧阳忆潇心里又是一痛,也是,他态度那么强硬的将她送走,对她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她心里又岂能不怨?可当时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儿女情长,哪怕只是一丝的心软,都会给别人机会,置她于死地。
他看着她纤细却倔强的背影,一字一句沉声道:“南召国十万大军被困九黎山峡谷之中,几乎全军覆没,他们派去截杀瑞王的五千精锐铁骑也被悉数歼灭,清风只带了两万人马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攻下南都,待那里交接完毕,他们很快就会班师回朝,而朕的皇贵妃,忍辱负重,布局请君入瓮,又在战事严峻之时,自请出宫,为国祈福,如此深明大义的女子,理当入主中宫,辅助朕成就霸业。”
他站起身,缓步走近她,伸出双臂,自背后抱紧了她,埋首于她的肩窝处,在她的脖颈间轻轻的咬了下,“裳儿……”他低喃的唤着她,声音已不复刚刚的沉稳,带着一丝恳求与讨好,“跟朕回宫好不好?朕好想你,烨儿也好想你,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好难熬。”
他抱的太紧,清舞挣脱不开,眼睛却也更加酸涩,滚烫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睑,大颗大颗的滴落在他揽在她纤腰处的手背上,灼的他赶忙松了手,扳过她的身体,满目心疼的看着她泪湿的小脸,“是不是朕又说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清舞摇了摇头,抬眸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那日,你是故意让我看到布阵图的,对不对?”
欧阳忆潇默然,对这个小女人的聪慧与敏感,他突然觉得很无奈。
“为什么?”她含着泪质问道:“你就不怕我真的背叛你吗?”
“朕只是想跟自己打一个赌。”他握着她双肩的手没来由的有些颤抖,“赌你的真心。”
“如果你输了呢?你有没有想过,那样你失去的将会是整个江山!”第一次,她觉得英明如他,却也有如此犯傻的时候。
“那又如何?”欧阳忆潇突然笑了起来,“南召国那五千铁骑也替朕试出了瑞王的实力,毕竟是自家兄弟,总不会让别国得了便宜!”
他的目光越过她,望向那摇曳的烛光,“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朕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可就在六年前,你离去的那一刻,朕才知道自己错了,若是没有心爱的女人陪在身边,朕要这万里江山何用?如若可以选择,朕愿倾尽天下,只换你一生无忧,现在,老天爷给了朕这个机会,朕当然不会放过!”
“皇上……”清舞看着他,已是泣不成声。
“裳儿……”他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