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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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闻言不禁有几分失望,又道:“那高人平素都爱去何方?便是派人出去寻他,也未尝不可的。”
贾琏见胤祥仍不死心,只好随口又胡诌了几个地方,“这我倒也不知了,只是曾听他提过的几处地方,大概就是诸如霍格沃茨、东方明珠、如家这几个地方了,具体在哪儿,在下也实在是不知。”
邬思道奇道:“这几个地名好生古怪,竟从未听闻。”
胤祥亦是叹道:“可见这高人真是可遇不可求了,只是倘若他下次再回京城,请贾兄定要将他留住才是。”
贾琏嘿嘿一笑,道:“一定,一定。”
几人又围着那图赞叹了一番,直道着实精妙,胤祥方将贾琏那铺子的事情说了一说,邬思道只问了那铺子的地段,又问了问贾琏的生辰八字,阖眸一算,方道:“腊月二十三乃是吉日,往来皆利,百事吉祥,倒不知阁下想为铺子起如何一个名号?”
贾琏道:“倒是想了一个,唤作‘香奈儿’便是。”
邬思道不解其意,只是略想一想,又道:“很是不错,安乐多贵人,丁财皆可发。”
贾琏闻言大喜,对邬思道千恩万谢了一番,却听邬思道说:“贾公子能解开这题目,已是帮了大忙,区区卜卦之术,又何足挂齿呢?”
胤祥道:“正是这样说不错,如今天色不早,贾兄也莫要回府去了,就留在我这儿用膳罢。”
贾琏想了一想,便也不多加推辞,痛痛快快的应了下来。
席间邬思道又问了些几何方面的算法知识,贾琏拣着浅显的同他说了一说,邬思道大称受教,而胤祥看向贾琏的目光,则更是多了几分深意。
只是贾琏却一贯是看不出那些的,直到了酒足饭饱之后,贾琏便要起身告辞,可谁知外头竟忽然下起了雪来。
这会儿虽已临近腊月,只是离着下雪的时候却也还早了一些,贾琏倒觉无妨,只是胤祥却不肯让他出门去了。
“这会子地上恐怕已经积了雪霜,夜路难行,倘若再出了什么事来,可就不好。”胤祥微微一笑,诚挚真切,“贾兄不妨在我这儿留宿一晚,待明日天色大亮,再回府去倒也不迟。”
二十八 雪夜手谈
贾琏犹豫了一下,又走到屋外去瞧了瞧,院落中果真都覆上了一层雪霜,且不很薄,看来已是下了有一会儿。
看来刚才是吃的太酣畅了些,竟然连下了雪都没有察觉。
胤祥从后走至贾琏身旁,道:“瞧着这模样,只怕这一夜也停不住的,我这儿客房是现成空着的,贾兄不必拘礼。倘若贾兄执意要回府,倒累的我心中担忧。”
贾琏见状,又思忖片刻,方点了头道:“又给十三爷添了麻烦,只是说来也奇了,今年竟这样早就下起了雪。”
胤祥微微一笑,引着贾琏往内堂走,道:“今年凉的是早些,咱们在屋里,火盆又燃着,自然不会留意到外头的气候。这几场大雪一过,便又是一年新岁了,如今这日子,过的可着实是快。”
贾琏随口应道:“衣食富足了,日子过的自然就快,倘若每天朝不保夕,风餐露宿,那日子过起来,就一定是度日如年了。”
胤祥停下步子,望向贾琏道:“贾兄在这国计民生上头,似乎也颇有一番见解?”
贾琏忙道:“我那话不过是随口说说,哪里谈得上什么见解呢?十三爷可莫要取笑在下了。”
胤祥道:“嗳,哪里是取笑呢?贾兄连西洋人的数学题目都能够精通,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知贾兄身上还有多少本事才德,是我所不知的呢?”
贾琏被胤祥略显灼热的目光这样一扫,心中不禁颤了一下,道:“精通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只是略通皮毛罢了。实话同十三爷说了,在下除了在数理、经济上略通一二之外,余下的事情可谓是一概不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些就更是全然不会了,本事是没有什么,才德,就更不敢说了。”
胤祥笑道:“贾兄一贯爱自谦,这精通数理,在时下已是难得之才了。那些个诗词书画,人人都会,倒显不出什么来了。”
贾琏听胤祥口口声声为他开脱,面上也不由露出几分浅浅的得色来,嘿嘿笑道:“比不得十三爷少年英雄,听说十三爷精于骑射,发必命中,倘若来日得了机缘,可真想瞧瞧十三爷的马上英姿。”
他说这一番话,本是客气之言,人家夸赞了他一箩筐的话,不回敬两句,未免也显得没有礼貌。
谁知胤祥听了他这话后,忽然眸子一亮,绽出一个十足和暖的笑意来,颔首道:“没想到贾兄竟也喜欢骑马拉弓么?既是这样,待气候暖了,寻个好日子,咱们一同去城外的庄子上,好好的跑上两圈。”
贾琏闻言连忙摆手道:“若是让我在旁瞧着,那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若要赛马,我又哪里会是十三爷的对手呢?”
贾琏不是不会骑马,只是每每一坐到那马背上,他就全身上下都说不出的别扭,感觉四肢都僵了,生怕坐的靠前或靠后了,那马儿一个不乐意,便将他摔到地上去。
故而,屡屡出门,贾琏还是吩咐小厮备车的时候多些。
他可不是宝玉那样的年纪了,万一摔了腿扭了腰的,别说在清朝了,就算在现代那也是麻烦事啊。
胤祥不知道他这样的心思,只道他又谦虚起来了,便不可置否的笑了一笑,透过窗棂向外瞧去,悠悠道:“这雪,竟下的越发大了。”
贾琏闻言亦是朝着窗外望去,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廊下挂着灯笼,烛光透过纱罩子向外散着,灯下的雪地被映的有些发红,配着屋子里头燃的檀香,使人心头都不由自主安定了几分,别有一番华彩。
“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定是个好年份。”
胤祥听罢一笑,唇角微勾,声音像是春日里的暖风,“贾兄的铺子过阵子也要开张,如今又有这样一场瑞雪,果真是个好兆头。”
贾琏听了心中欢喜,笑道:“借十三爷吉言了,我倒不指望什么大红大火,只争个中上游便是很好了。”
胤祥道:“方才邬先生不也说,贾兄的铺子乃是大吉大利,百事吉祥么,贾兄不必多虑。今夜虽是下了雪,却显得月色好看的很,贾兄若不觉得困乏,手谈一局如何?”
贾琏难以推辞,面上只得笑着应下,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又要下棋,自己这个连臭棋篓子都算不上的棋艺,在胤祥手下除了被杀的片甲不留还能有什么别的结果?
虽然自己不大在意这些,可是总输总输,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贾琏眼看着胤祥将棋盘摆了开来,忽然眸子一亮,笑道:“先前已同十三爷下过了棋,我是甘拜下风的,只不过这黑白二字还有另一种玩法,不知十三爷可有兴趣么?“
胤祥问道:“贾兄说的可是五连子么?”
贾琏笑着摇了摇头,指着棋盘上的格子道:“这种玩法叫黑白棋,不是下在边角和线上的,而是下在格子里头,学起来简单的很,却很耐得住玩。”
胤祥看贾琏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不觉微笑问道:“这玩意,可又是那位高人所授?”
贾琏一边在棋盘上放了两黑两白四颗棋子,一边抬眸笑道:“十三爷果真聪明过人,竟一猜就中了,这黑白棋亦是黑子先行,这四颗子是既定之局,我执白子,十三爷执黑子,将棋子放在棋盘的空格上,而当自己放下的棋子在横、竖、斜八个方向内有一个自己的棋子,则被夹在中间的全部翻转会成为自己的棋子。听起来乱些,一下起来便十分明了,十三爷请落子。”
胤祥略一沉吟,便寻了一处空将黑子落下。
贾琏亦是跟上一子。
待二人下了几步之后,贾琏又稳稳落下一子,笑盈盈的将胤祥的一枚黑子取下,换了自己的白子放入,又道:“如此便可换子了,待这棋盘满布棋子之时,便是终局,届时再来清算何人的棋子更多一些,便作胜方。”
胤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饶有兴味的笑道:“果真有趣,贾兄可莫要因我是初出茅庐,便处处相让,否则可就失了妙趣。”
贾琏笑着应了,心中却想,你说让我不放水我就不放了?到头来你若输了棋又不痛快,倒霉遭殃的还不是我么。
诚然,依照胤祥的个性,应当不至如此,只是贾琏却仍不敢逼得过紧,头一局赢了他五个子,下一局,便减到了四个。
贾琏本想着,陪胤祥下上几盘,新鲜劲儿过了自然也就作罢了,谁知胤祥却越下越是精神,唇角噙着笑意,兴致勃勃的瞧着棋盘。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是三更还是二更,贾琏明明已经乏的眼皮有些打架,却仍要强打着精神陪他下棋。贾琏心中此刻,着实懊悔不已,好好的下围棋不就好了,瞎卖弄什么黑白棋呢?
这下可好了,把胤祥的瘾勾了起来,自己也别想睡了。
就在贾琏实在忍耐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之时,胤祥“啪”的将一颗棋子稳稳落下,笑着抬头问道:“棋盘落满了,可是该数子了吧?”
贾琏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数了起来,期间还数错了一次,可是最后的结果,却着实让贾琏目瞪口呆。
使劲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的又数了一遍。
下这一局的时候,贾琏又困又累,连放水的心思都没了,只想着赶紧下完,谁知道,胤祥却赢了他五子。
胤祥在对面瞧着贾琏的模样,不由好笑道:“如何?这一局是赢了几子?”
贾琏脸上挂着几分尴尬的笑意,干干笑了两声,低声道:“五子。”
胤祥眉毛一挑,有些失望道:“竟又输了你五子?本以为能精进几分,谁知却不进反退了。”
贾琏叹了口气,抬头笑道:“是赢了我五子,十三爷果真天资聪颖,短短几个时辰便可融会贯通,在下除了佩服二字,也实在说不出别的赞许之言了。”
这皇帝的儿子,头脑就这么好么?
这黑白棋,自己虽然不是每日苦心钻研,可是好歹也下了一年多,怎么让胤祥一个晚上就给赢了。
真是丢死人了……
胤祥赢了一局,心中自然愉悦,只是见贾琏精神有些恹恹,这才留意到了时辰,连忙歉然笑道:“不知不觉,竟已到了这个时辰,贾兄必定乏累的很了,都是我的疏忽,这棋改日再下,如今也该歇息了。”
贾琏听到胤祥总算肯放他一马,精神陡然一振,方才输棋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连忙站起身来道:“十三爷也该早些歇息才是,不知在下的房间在何处?”
胤祥起身笑道:“如今已是夜半时分,客房离我这儿还有些距离,贾兄如今过去,只怕要被冻得不轻。”
贾琏不解其意,愣了一愣瞧着胤祥。
胤祥笑的十分可亲,指了指身后那张宽塌道:“如此,便只好委屈贾兄同我在这榻上屈就一晚,免得吹风着凉,如今这会子的时气,可是最容易让人受病的了。”
不……不是吧?
贾琏瞥了一眼旁边的大床,一时间干笑了两声,指了指身后的罗汉床道:“十三爷是何等身份,我如何敢同十三爷抵足而眠,这罗汉床也很好,我今晚便在这儿歪上一夜便是了,十三爷请歇息吧。”
胤祥却走至贾琏跟前,笑道:“你我同为男子,如今只是权宜之计,将就一晚又有何不妥?如今天色已晚,贾兄就莫要再推三阻四了,你分明也是困的厉害。”
说罢,便含笑拉了贾琏,往那床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想哪写哪姑娘的地雷~~!=3=
关于香奈儿那个名称=口= 从琏二爷思路来解释的话就是=》自己买花》花香、耐人》香奈儿……
咳咳咳||||
第一更完成~~~继续去赶工~~~XDDDD
二十九 同榻共眠
贾琏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仍然觉得一头雾水,混沌不堪。
今天出来,本来是要去给铺子请个风水先生测测吉凶的。
结果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和胤祥同塌而眠。
这叫什么事儿啊?
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得了胤祥如此的看重与厚爱?
可是……
可是真的好奇怪啊。
贾琏只觉浑身都不自在的很,躺在床上不敢翻身也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有些别扭,生怕一下惊扰了胤祥。
其实胤祥刚才说的也没错,两个男人同塌而眠,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以前在大学宿舍的时候,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都没什么,更何况现在两人都还穿着衣裳呢。
虽然说这个中衣不怎么严实吧,但是走光还是不至于的……
打住打住,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贾琏被自己越来越不着边际的想法弄的睡意愈加淡了,赶忙阖上眼睛,想着尽快睡过去便是,总归也就这么一个晚上,就当睡大通铺了。
“贾兄,还没睡着么?”
贾琏听胤祥开口,这才发现原来他也并没睡着,只得笑道:“一时间换了床,有些睡不惯。”
胤祥淡淡道:“哦?方才贾兄说要去睡那罗汉床的时候,我还当贾兄并不认床呢。”
贾琏一时哑然,又干干笑了两声,道:“十三爷勿怪,我是因十三爷在旁,唯恐入睡后睡相不佳,扰了十三爷好眠,故而……故而略有几分忐忑。”
胤祥静默了片刻,又道:“贾兄不必如此拘谨,我同贾兄说过多次,在我面前,并不用计较那些礼数客套,你我既是朋友,就不该如此生分。”
胤祥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从前广播台中的主播一样,到了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格外能够安抚人心。
贾琏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有些打架了,含含糊糊的恩了一声,又轻声说:“话虽如此,只是十三爷抬举在下是一回事,礼不可废又是另一回事。”
胤祥笑道:“我所结实的贾兄,本是个最为与众不同的人物,怎么偏偏在这上头看不通透呢?你从前,并不是这般拘谨的,如今这性子,可真是变了又变。”
贾琏不清不楚的问了一声,“什么……什么从前……”
胤祥轻叹了一声,悠悠道:“你果然是不记得了吗?还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四哥刚在外头开了府,我便也有了由头出宫来玩耍。有一回是跟着四哥与八哥一起,去法源寺上香,我当时在寺院的后厢房处,手里头还捏了两块玫瑰饼。你似乎也是随着家中人一起来庙里上香的,看着我手里头的玫瑰饼就发怔。我请你吃了一块,你还将腰间的玉佩送了我,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