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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死情缘(出版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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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著,最迟明天,樊谦必须得拿个东西出来交差才行。
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到了次日上午,赵捷果然登门造访,另有几人同行,其中包括佟安聿和冉教主。
无法解释是为什麽,见到冉潇湘也在,樊谦心里就踏实了些。
赵捷一进门就问樊谦索要地图,樊谦将东西拿出来,走到冉潇湘面前,交到他手上。
冉潇湘看著这张与其说是地图、不如说更像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表情不见端倪,修长的剑眉似挑非挑。
赵捷凑过来朝那纸上看了一眼,脸色立沈:「这是什麽地方?」
「我怎麽知道?」
樊谦有点心虚,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出坦荡荡的样子,「我只是见过这张地图而已,认不认得出就是你们的事了。」
「哼,你可不要耍花样。」赵捷的语气中透著阴鸷,「谭少爷,你想必并不愚昧,该明白有些事只会让人自讨苦吃。」
樊谦本就不打算多做争辩,听到这话只是耸耸肩。
赵捷倍感不悦,只是碍於教主在场,他姑且忍耐下来,转口问:「秘笈藏在地图哪个位置?」
樊谦在纸上随手指了一处:「大概是这里,唔……这是一座山,山腰上有个石洞。」
「只需进洞就可拿到秘笈?」
「当然没这麽容易,洞口外面有巨石封住,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那又要如何进洞?」
「呃……有个开门的咒语。」
「咒语?」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点微妙起来。
「竟还用上玄学?不愧是从神秘西域迁徙而来的谭家。」
赵捷不无嘲讽地说,「那麽是何咒语?」
「咒语就是──」樊谦抓抓耳朵,「芝麻开门。」
「什麽?」
赵捷一愣,「这是什麽荒唐咒语?」
「哪里荒唐了?」
樊谦辩驳,「咒语当然要好记,不然太复杂了谁记得住?记录在纸上又不安全。况且芝麻开门这四个字,听起来确实很荒唐,但也正因为这样,一般人才不会想到,难道不是吗?」
一番胡诌,居然还挺合情合理。
赵捷脸上的狐疑越来越浓,忽然向冉潇湘说:「教主,地图可否借我仔细看看?」
拿到地图端详片刻,点点头:「喔,这座山莫非就是凌河旁的牧童山?」
「嗯?可能是吧。」樊谦漫不经心地应道。
闻言,冉潇湘眉心微微一紧,百里渊更是脸色大变,唯独赵捷笑了起来,笑得阴森险恶:「谭少爷啊谭少爷,你可真是会胡言乱语。」
「什麽?」
樊谦一愕,「你凭什麽这样说?你又没有去验证过,怎麽知道我说的一定是假话?」
赵捷冷笑:「牧童山早在十年前就因皇帝要修建水利而被推平,这件事谭少爷忘了不成?」
「这……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不行吗?」
「是吗?但据我所知,这桩工事正是由谭老爷的弟子负责督建的呢。」
「……」至此樊谦已经彻底明白,自己中了套。
可恶,这家夥居然这麽狡猾……
「哼,看来如果不做些什麽,你终究还是不会说实话的啊。」赵捷开始往他步步逼近。
「慢著。」冉潇湘骤然发话。
赵捷眉毛一扬:「教主?」
「佟安聿。」冉潇湘将这个人唤了出来,「你去。」
赵捷目光一阴,张口刚要说话,就看到佟安聿把双手举起来,指缝间夹著几根细细长长的玩意,形状如针,但比起一般的缝衣针更粗更长。
见状,赵捷的脸色也不由动摇,原本想说的话便咽了回去。
佟安聿握著针向樊谦走去,另有两人已经过去把樊谦制住,此外还有人去把百里渊也控制起来,以免他碍事。
佟安聿来到樊谦面前,樊谦的视线跟随著他手里的东西,有些毛骨悚然,但又有一丝脱离状况的茫然。
总觉得不切实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真的吗?真的就要被动刑虐待了?
还是有点无法置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毫不自觉地,向冉潇湘那边看了一眼,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眼究竟是想看到什麽。
而结果,就是看到那人走到桌边坐了下去,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彷佛是为了看戏似的,安安稳稳坐定。
樊谦的胸口猛地一阵灼烫,没过几秒,那种感觉却又消失殆尽,他收回视线向佟安聿投去,也许有点明知故问:「你想干什麽?」
「想要你交出从龙秘笈。」佟安聿答道。
「我已经给过地图了。」
佟安聿笑著摇头,紧接著就手起针落,一针插进了樊谦肩膀。
瞬间,豆大的汗珠从樊谦额头滚滚而落,差点尖叫出声。
天──啊──!怎会这麽痛?这种痛觉不仅仅止於皮肉,甚至一直钻进心里,钻到了骨头里似的……
痛苦地大口喘气,又听见佟安聿的声音传来:「秘笈在何处?」
樊谦咬紧下唇,并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就算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於是又迎来一针,扎在他的胳膊上,痛却好像延伸到了脊椎,钻心噬肺。终於闷哼出声,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般。
这还不够,佟安聿连续三针扎下来,一针紧接一针。樊谦简直站都站不住,膝盖发软,然而身体被旁边两人牢牢架著,想倒也倒不下去。
每一针的剧痛都会延续很久,绵绵长长,如同是恶毒的诅咒。
佟安聿扎完这几针之後,安静等候了一阵子,之後再度开口,说的还是同样一句:「秘笈在何处?」
「我不知道……」
「……」
说谎,下场是挨针。沈默,下场是挨针。说实话,下场同样还是挨针。
更可怕的是,好像每一针都比上一针来得更痛,痛得恨不能一死了之。
樊谦浑身都被冷汗湿透,眼里满是血丝,水气盈满了眼眶,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楚身边的人,当然更加看不清楚那个身在远处的人。
那人依旧坐在椅子里,安安静静,十指在椅子扶手上越掐越紧,越掐越紧……
这一次,佟安聿一口气扎了四针,停下来,等到樊谦从痛楚中稍稍恢复神智,才凑到他耳边说:「黄泉十八。便是内力再深,体质再好的人,倘若连受了十八针,也必然一命呜呼。而像谭公子这样武功被废,身体底子也不是很好的人,十三针之内大概就是极限了吧。」
「……」樊谦已经没有心力开口了。
就算他还能出声,也没有可说的。叫他恸哭求饶,那肯定是不可能,何况求饶也没用,这些人只求达到目的,哪会在意他的感受?
佟安聿见他不作声,也不再逼问,只是扬起手来:「第九针。」
「……」樊谦的目光开始涣散。
「第十针。」
「……」听觉也开始模糊,就连近在耳边的话语都听不清楚。
「十一。」
「……」似乎有什麽东西从指尖飘了出去,越飘越远,身体越来越轻。
「十二。」
「……」眼前终於彻底黑暗,什麽都看不见、听不见了。
长针在佟安聿指间寒芒闪烁,他盯著樊谦看了看,手慢慢放下,转向冉潇湘:「教主,此人已失去意识。」
冉潇湘缓缓颔首:「到此为止。」站起身来,手也从椅子扶手上离开,只留下几枚深深凹入了木头里的印记。
他说:「把人带到我房里。」
「教主。」赵捷立刻说,「请问教主有何打算?」
冉潇湘面无表情,目光中透著凌厉:「黄泉十八的滋味不必我多说。这人连受十二针,直到昏迷也没有吐露半个字,赵右使,你还依旧认为动刑是有用的吗?」
赵捷脸色一黯:「那麽不知教主可有良策?」
「你自会知道。」说完,冉潇湘转身就走。佟安聿则把樊谦打横抱起来,跟了上去。

※ ※ ※ ※

樊谦足足昏睡了两天,才在第三天的夜晚醒转。睁开眼,脑袋还是迷糊不清,视线无意识地游移,蓦然定格。
窗前,一个人影立在那里,脸上依稀流转著若有所思的深邃。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个人,情不自禁地出声:「林大哥?」
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但对方却听见了,转过头来。
不,不是那个人……
樊谦失望地呼出一口气,下一秒,昏迷之前的记忆涌入脑海,顿时脸色刷白地坐起来。
曾经受过怎样的折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身体上的痛或许已经消失,但心理上的创伤却还依然深刻。
这个男人,这个……恶魔!
眼看对方迈脚走来,樊谦当即跳下床往外冲去。路过房中央的桌子,看到桌上放著一只匕首,樊谦不假思索地抓起来,转过身用刀尖指著冉潇湘:「你不要再过来,离我远点!」
冉潇湘目光一闪:「你放下刀,有事慢慢说。」
「没什麽好说的。」樊谦咬牙,「坦白告诉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就算你再叫人扎我一百针一千针我也拿不出来。」
冉潇湘默然不语,向前迈了一步。樊谦立刻後退两步:「你别再逼我!」
真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稀里胡涂地把刀锋一转,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冉潇湘眉尖微动,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樊谦当然没心思去注意这个,把刀攥得更紧,恨恨地说:「如果我死了,你想要的东西就更是永远拿不到,你也不想这样吧?」
「你不是说要努力活下去,绝不会寻死吗?」冉潇湘注视著他,眼神异常地凛冽起来。
樊谦愕然一怔,先是一阵惭愧,继而有些莫名其妙。
奇怪,他为什麽要被这个家夥指责?
算了,反正再说什麽也是多余,索性转身跑出房间。
刚一出门,就被瓢泼大雨淋得浑身透湿。时值黑夜,又被雨水模糊了视线,四周的情况都看不清楚。
樊谦已经无暇多顾,任意选了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忽然听见一声厉喝:「你!」
循声看去,居然看到赵捷。另有几个人和赵捷在一起,原本是在这里谈话,此刻都朝樊谦围拢过去。
「别过来!」樊谦举起手中的匕首。
赵捷压根就不看在眼里,讥诮一笑:「谭少爷,你这又是在玩什麽花招呢?」边说边逼近,与其他几个人一起把他包抄。
樊谦被逼得步步後退,已经无路可逃,冷汗混合著雨水从脸上不断淌下。
这时,冉潇湘也追了过来。其他人看到他,都是一愕,又见他打了个手势,於是停住脚步,不再向樊谦逼近。
「我知道那天你受了苦,我向你保证,那样的事今後不会再发生。」冉潇湘说。
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靠近樊谦,但樊谦依旧如临大敌地继续後退。
「就算你保证了,你又凭什麽让我相信你?」
樊谦没好气地说,明明觉得跟这些家夥不用废话,却又还是按捺不住地回了话,「其实都一样,你们不信我,我也不信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一丘之貉。你的保证?还不就是空头支票罢了。」
「那要怎麽才能让你信我?」冉潇湘问,脚步在无形间加速,已经快到樊谦面前。
「不要怎麽,反正我就是不信你,不会信你们任何人。今天你可以用针刺我,明天说不定就用鞭子抽,用锤子敲……」
樊谦越说越是愤愤然,「你现在才跑来做好人,是不是也太好笑了?喔,我知道了,鞭子和糖配合使用是吧?这种伎俩我早见过。可惜你用错对象了,我不吃你这套。」
冉潇湘沈静地说:「那麽,如果让你以牙还牙呢?」
「什麽?」樊谦怔了怔,「你什麽意思?」
「你手里有刀。」随著话语,冉潇湘距离樊谦越来越近,「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歉意,就把刀交给我。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对我用那把刀。」
「你──」樊谦简直不明就里,这人到底是在有意藐视他,刺激他,还是……
「你以为我不敢吗?」
冉潇湘没有答话,径自来到了樊谦跟前。
这家夥!凭什麽敢这麽嚣张?!樊谦一时气愤与困惑交加,脑子还来不及仔细思考,手就伸了出去,刀子也刺了出去,插进对方胸前。
「教主!」旁边几个人发出惊呼。
冉潇湘却以手势制止,不让他们靠近。
「你……」樊谦呆呆望著面前的人,瞳孔紧缩,彷佛整个世界都缩小了,除了这个人以外什麽都看不见。
他自己很清楚,他那一刀虽说是刺得义无反顾,但以这个人的本事,只要想躲,应该是躲得开的。可他非但没有躲,反而迎著刀尖而来,简直像是有意挨了这一刀……
究竟是为什麽?难道真是为了向他赔罪?
不,不对!这人是个恶贯满盈的坏蛋,是个丧尽天良的恶魔!没错,就是这样,绝不可以被他迷惑……
这麽自我告诫著,咬牙道:「你到底在耍什麽诡计?我说过,这些花样对我不管用……」
「我知道。」冉潇湘截过话,一道光亮在眼底深处徐徐绽开,「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樊谦又被弄胡涂了,「你知道那你还……」
「只是你还不知道。」冉潇湘再度把话打断。
樊谦越发茫然:「我不知道什麽?」
冉潇湘没有说话,静静地向樊谦趋近。樊谦不禁屏住呼吸,浑身紧绷,警戒满点,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
那人还在越靠越近,薄唇几乎贴在他耳朵上,字字清晰地低语:「你不孤单,小谦。」
「……」
樊谦惊呆了,双眼越睁越大,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好像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
他刚刚听见了什麽?什麽?!
还没回过神,忽然被对方抱住,只是因为胸前那把刀的阻碍,不能抱得太紧,就只轻轻地用双臂环绕著他。
不熟悉的男人,不熟悉的手掌,却有著一副熟悉得像在梦里无数次抱过的臂弯。
「你说……」
樊谦终於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每个字都在打颤,「你……说了什麽?你叫我什麽?」
「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不要忘记。」冉潇湘说完,手慢慢滑到樊谦颈後。
樊谦的大脑彷佛一锅沸腾的粥,完全无法思考。也没有时间让他思考,後颈就被人捏了一下,失去了意识。
冉潇湘将他横抱起来,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教主……」在场其他人凑了过来,脸色各异。
「教主,这人如何处置?」赵捷说。
「不必。」冉潇湘答道。
「可是他对教主你……」
「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这……教主?」赵捷质疑。
冉潇湘斜睨著他,冷峻修长的眼角滑出一丝讥诮:「赵右使还是不明白吗?」
赵捷蹙起眉头,旋即,恍然大悟。
原来是苦肉计?因为对那小子就算用酷刑也逼不出东西来,所以接下来就是要改用温软的手段了?呵,真不愧是他们的教主啊……
赵捷暗暗冷笑,拱手抱拳,一字一字地说:「预祝教主马到功成。」

※ ※ ※ ※

樊谦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破晓时分。依旧是在前次醒来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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