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弈 作者:十二曲栏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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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傻瓜……”秦苑脸上笑意宠溺,手掌抚上小莺的头发,“你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看你这样,我很难过。”秦苑何尝不知道小莺是因为护着他才被严洛挖去双眼,如果没有他,小莺可以觅一个少年英侠,两人闯荡江湖,最后生几个孩童,过上幸福日子。可是因为他的出现,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按理说,秦苑与小莺并没有开始,也没有对她负责的必要,其实一切都是小莺一厢情愿罢了。就像他与苏夜,苏夜从未要求他做什么,但是他就是想为了苏夜做点什么,从来不计后果。
秦苑一向仁义良善,从未动过害人之心,他对严洛起了杀心,是不忍看苏夜痛苦,是要为苏夜报仇。他为了苏夜,轻易地更改着自己的底线,然而苏夜却一无所知。小莺与他,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一个不能给自己未来的男人,小莺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结果只能换取这一个愧疚的拥抱么?
柔软的娇躯抱在怀里,秦苑却丝毫没有动色心,片刻后秦苑想要放开,小莺的手却紧紧抱住秦苑的腰。秦苑无奈,只能任由小莺抱着。
“秦公子……我一定会救你的……”
忽然颈后一痛,秦苑眼前发黑软倒在地,闭上眼前看见的是小莺弯起的嘴角。
午后阳光倾洒,秋气高爽,倒是晴朗开阔。阳光透过窗格子洒入屋中,床上的苏夜眼睫颤了颤,伸手将手背盖在脸上抵挡阳光的直射。
严洛几乎立刻惊醒,有些惊喜的神色抓起苏夜的手,“你醒了?”这分急切的样子颇有几分孩子气,苏夜也不禁一愣,半晌才冷然道,“醒了。”
似乎被苏夜的态度提醒,严洛响起他和苏夜的处境,枕边人一直是仇人,这种状况让严洛都有些苦恼。
“饿不饿?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鱼肉粥。”严洛伸手探上苏夜额头,烧退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饿”本想一口回绝的苏夜被实在的饥饿感击败,只能诚实点了点头。
、二十三 回家
二十三 回家
苏夜沉默着一口一口喝了粥,严洛目光专注而兴奋,像是守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看着苏夜,把苏夜搞的着实不自在。
“严洛,你到底想做什么?”苏夜终于忍无可忍出声询问,这严洛一整个下午都陪在床边,眼神胶着似的粘着苏夜不放,就算苏夜身体虚弱,就算苏夜一眼也不看严洛,也感觉得到这浓烈目光。
“嗯?”严洛被问的一愣,随即嘴角挂上一抹恶劣笑容,“做你。”
“你……”苏夜气结,“果然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正经话?”严洛摸摸下巴思考半晌,“苏夜,你昨晚的笛子,很好听。”
……
“嗯。”苏夜低低应了一声,不禁想起那夜地牢种种,那夜就是他苦难的开始,他毫不留情地摔碎了玉笛,就像严洛毫不留情地摔碎了他的傲气。
“苏夜。”
“嗯?”苏夜本能抬头,撞上严洛直视的眼,刀刻的眉目间难得透出一股温柔,昨夜的那半柱香的对视,放佛在传递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再次对上严洛的眼睛,苏夜不自在地转头避开。
“苏夜,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严洛执起苏夜的手腕,轻轻吻苏夜手指骨节。苏夜手指轻微一颤,却没有挣脱严洛的手。
“回……家?”苏夜喉咙有些干涩,脑中一个想法在徘徊却又不敢相信。有些期待看着严洛,却又怕严洛说出的与他所想并不相同。
“对,回崆峒。”严洛笑着点了点头,舌头伸出舔弄苏夜指尖纹路。
苏夜身体一抖,将手抽回。
“崆峒……真的能回去么……”苏夜想起过去种种,总觉得是隔了几辈子的事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七弟子苏夜,早已经被杀死在那个地牢。
“我说能就能,明天就出发。”严洛伸手抚上苏夜削瘦的脸庞,露出一个使人安心的笑容。苏夜,这样做,会让你开心些么?
三日后,一个马队缓缓在林中道行进,扈从都佩戴刀剑,一眼看去就是不好惹的江湖人,无论是商旅还是百姓就远远躲开。第二辆马车豪华异常,八个轮子稳稳托着巨大的马车底盘,锦缎的轿帘遮挡马车内情形。
苏夜歪靠在马车里的垫子上,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咬牙压抑着喘息。
“严洛……你卑鄙……”身上的衣服已经松散开,露出白色的中衣和一块白皙脖颈,严洛的手掌在苏夜怀中作恶不止,不断揉捏碾压那一点。
“不过是亲热亲热,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严洛丝毫不生气,反而将手探入腰带以下,向苏夜腿间滑去。
“你……严洛你个王八蛋,放开我!咳咳咳……”苏夜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色, 越来越靠近崆峒,他的心中反而不踏实,所谓近乡情怯怕就是如此。这个时候严洛还来索欢,身体被挑弄的起了反应,又从心底不耻起来,一时间火气攻心,猛烈咳嗽起来。
“苏夜?”苏夜这一咳嗽严洛倒停了下来,轻轻拍抚苏夜后背,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苏夜捂着嘴。苏夜咳了好一会才停下,连胸腔都咳的隐隐作痛。
“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会?”严洛拿回手帕入目刺眼鲜红,眉头一皱喊道,“停车,小莺,去叫秦大夫。”
苏夜抓住严洛衣袖,想制止严洛停车,这两日连着赶路,身体虽然有些吃不消,但是回家的欲望驱使着他不断前行,不想停下。严洛做决定从来都是果断决绝,说一不二,苏夜想制止也是来不及。
“禀教主,小莺和秦大夫并没有随队而来。”马车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你说什么?”严洛眼中一抹怒意,“小莺不是苏夜的贴身婢女么,怎么会没有跟来?”难道是自己这次行事太过迅速,忘了这两个人么?
“禀教主,属下去找过小莺和秦大夫,两个人都不在房间,出行时间紧迫,就没有来得及上报,是属下行事不周,请教主责罚。”
“胡闹!”严洛一拳捶在车厢,“是这些日子对你们太过宽容了么?居然做事如此不上心,丢了两个大活人都不知道,没用的废物!”
“严洛”苏夜手搭在严洛手臂,出声制止严洛的怒气,“他们也不是有心,饶了她吧。”
“哦?”严洛回头看着苏夜,目光中一丝探寻,“为什么为她求情?你认识她?”
“不认识。”苏夜毫不惧怕严洛的注视,虚弱一笑,嘴角血迹还未干,更添一丝孱弱。“只是不忍看你再造杀孽。”
“这是在担心我?”严洛脸色缓和,低头看着苏夜的脸,故意贴近几分。
“胡说,我没有。”苏夜转头,不再理会严洛的打趣。
“小蝶,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再上路,把苏公子的药拿来。你下去吧,其余的事,咱们回去再说。”
苏夜松了一口气,严洛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若是此刻放过了那丫鬟,以后也断不会再找她麻烦。就像他对他哥哥,既然决定了放过,就再也未曾派人追杀。
半柱香后准时启程,四匹健马拉着的马车非但不颠簸反而平稳有序。苏夜在缓缓摇晃的马车中昏昏欲睡,他甚至能闻到崆峒山泥土的味道,这个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
一觉睡去,醒来时已是深夜,夜来风凉,苏夜却丝毫不觉得冷,熟悉的身体在将自己紧抱,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裹,是严洛。苏夜轻轻动了动,挣开一只手,在身后摸索半晌,摸到一个冰凉物体,手指一痛不知被什么割破。苏夜一喜,将匕首递到严洛后心, 黑暗中看不见严洛的脸,只能听见严洛睡熟的鼻息。
记不清曾这样与严洛过了多少个黑夜,今晚,或许是最后一个。苏夜闭上眼,脑海中都是师父临死前那失望的双眼。不可以,不可以再让师父失望。
当苏夜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杀气毕现,手腕用力将匕首狠狠向严洛背上插去。
、二十四 马车
二十四 马车
黑暗的马车中杀机毕现,叮叮两声脆响,接着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你……混蛋,放开!”挣扎怒骂的声音后,马车内烛台被点燃,车厢内顿时一片光亮。
苏夜被严洛压在身下,脸色铁青,手脚被紧紧压制,身旁是被打落的一柄匕首。
“苏夜,你这是故意挑起我的兴趣么?”严洛脸色冰冷,嘴角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语气温和甚至带着些许蛊惑,苏夜却莫名打了个哆嗦。
苏夜从来都不惧怕严洛,但是他的身体怕,严洛太了解他的身体,随意的一个动作,都可以决定苏夜是攀入天堂还是掉下地狱。同样,苏夜也了解严洛的每一个表情,严洛眉头一皱苏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坏点子。严洛的每一次怒火都是苏夜难以承受的痛苦,他仍记得他是如何被严洛残忍地打断一条腿。
他不知严洛到底是如何看他,时而温柔体贴的让人产生错觉,时而残忍的像个恶魔。或许他就是严洛的一个玩具,严洛想对他完全的独占,任意的损毁,却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殊不知,活着比死去更为痛苦。
“苏夜……你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严洛冷笑伸手扯了苏夜的衣服,露出苏夜白皙削瘦的身子。因为担心苏夜身体,严洛已经很久没有碰他,不过此刻严洛忽然后悔了自己的手下留情,苏夜根本就不领情,他做什么都是白费心力,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堂堂崇云教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偏这个怎么喂不熟,给脸不要脸。
怒气使严洛的喘息粗重,手下力道没了轻重,狠狠在苏夜皮肤上揉搓,直将苏夜身体揉搓出红色血痕。苏夜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他感受到了严洛的怒气,他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只要服个软求严洛几句他便会放过自己。
但是苏夜铁了心和严洛死磕,越是靠近崆峒越是内心愧疚翻涌,他杀不了严洛已经对不起师门上下,又怎么会出言相求。
“好,好,苏夜你有骨气!”严洛气的发笑,手指捏住苏夜下巴用力直捏得骨缝嘎吱作响。低头覆上苏夜的唇,粗暴撕咬苏夜嘴唇,不顾苏夜的挣扎反抗将双唇撬开舌头大肆搜刮扫略,近乎粗暴的亲吻早没了分寸,苏夜喉间发出几声呜咽,脸色憋得通红。苏夜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皱眉,二话不说合齿咬住严洛舌头,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嘴里。
严洛被咬的生疼,铁钳似的手指捏住苏夜下巴直接咔嚓一声卸了苏夜的下巴关节,苏夜疼的身体一颤,却再也合不上嘴。严洛冷笑一声,“这都是你自找的。”
严洛尽情在苏夜口中肆虐扫略,津液交缠间顺着苏夜嘴角流下,苏夜却连合上嘴的力气都没有,不禁心内又气又恼。
吻够了严洛松开苏夜被蹂躏的红肿的嘴唇,笑抹了一把嘴角血丝,被苏夜咬的真不轻,血腥味却也刺激了情欲和野性。严洛将腰带扯开露出早已硬挺的凶器,扣住苏夜后脑将那物顶入苏夜口中。
无论苏夜怎么转头都被严洛死死按住,一股难言的腥味混杂着血液混杂在口中,让苏夜不断干呕。火热物什直顶到喉咙深处才停住,苏夜干呕的眼角一片湿润,难受的呜咽从喉咙深处发出。
苏夜的反应反而使严洛兴致更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体已经被原始欲望控制,手指插入苏夜头发,柔声安慰,“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便在苏夜口内不断进出起来。
颠簸的马车中弥漫着低哑的呜咽和难耐的喘息,温热柔软的口腔和苏夜销魂的模样给与严洛别样刺激,越加控制不住不一会便泄在了苏夜的嘴里。
待严洛退出后苏夜立刻扶着马车门呕吐起来,似是要将内脏都吐出似的干呕,最后连白天吃的药都吐了,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才安静下来。
严洛默默看着苏夜颤抖的背影,一时也不知的何种心情,在苏夜眼里,他就那么脏么……
无名怒火又涌上心头,苏夜,你到底要把我气死才罢休么。
呕吐后的苏夜身体更是虚脱,直接栽倒在马车里脸色苍白,严洛终是不忍,将苏夜抱入怀中。想叫秦苑来诊治秦苑却杳无音信,已经走入崆峒山地界,此刻返回月华宫也是来不及。严洛不禁更为气恼,什么时候失踪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失踪,小莺这个丫头一向稳重靠谱,这次怎么也出了事。
苏夜靠在严洛的怀里,眼睛微闭,长发凌乱散在严洛胳膊上,呼吸却越来越虚弱。严洛伸手轻轻抚摸着苏夜脸颊,云秀锦缎的袖子擦去苏夜嘴角残留的一丝白浊。明知道他是禁不得折腾的,偏还是没有忍住,他要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不是早就知道么,为何还会如此动怒。
已经过了四更天,正是下霜的时候,苏夜又有些发烧,严洛扯了被子给苏夜盖上,将苏夜整个揽入怀中,像那夜一样,用体温给暖着。
苏夜被揽住也没有反抗,声音清冷,“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会一辈子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你!”严洛一时又火起,却没有发作,只是将苏夜身子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我不需要你原谅,不管你是不是恨我,你都是我的,这辈子也逃不掉。每日有这么个人想杀我,玩玩花样刺激,也是挺有意思一件事,你说是不是?”
“混蛋……”苏夜低声骂了一句,眼睛缓缓合上,竟是枕着严洛胳膊睡着了。他这一夜心力交瘁,竟也睡的香甜,或许,他知道刺杀不会成功,他知道惹怒严洛的后果,但是如果不这么做,或许真的无法入眠。
黑黢黢的崆峒山,在夜幕下如同一只巨大的野兽,压在苏夜的心上。
当所有的美好成为负担,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
当爱意成为一种折磨,宁愿从未相识。
秦苑醒来时怀中一片温柔触感,睁开眼正对上一个鼻尖,女人特有的芳香钻入鼻中,柔软的娇躯使秦苑身体僵硬。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姑娘,冒犯了。”
“秦公子和我还这么客气,真是让小莺伤心。”小莺坐起斜斜靠着床头,身上衣衫单薄缀着鹅黄丝络,头发挽着玉兰簪更添一份雅致,浑身上下唯一美中不足则是眼前蒙着的白布。想到白布下是一双空洞的眼眶,秦苑就从心底里的惧怕和愧疚。
“小莺……这是哪里?你不陪着苏夜,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秦苑环顾四周,是一个简单的小木屋,床板上都散发着松木的香味,从窗口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林,想那月华宫百里也无这样的地方,不知是被小莺带到了何处。
“苏夜?”小莺冷哼一声,“你放心,他有严教主照顾,好得很。离开了你,他也会活的好好的。”
秦苑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