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现形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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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你听我说!”
明思愤恨的甩掉了她的手,“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说了多少遍?枉我那么相信你。”
“不是的,不是的……”秦曼急的直流眼泪,“我以为……我以为她和你妈妈互不认识,她……她又那么缠人,我以为……以为她来过了也就死心了……不会再纠缠了……我没想到……没想到……”
一句话被她说得语无伦次,但是我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不只明思知道这件让人尴尬的旧事,就连秦曼也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来我这么信任依赖的人竟然与我有这样一层复杂的关系!
明思不耐烦的瞪了眼秦曼又冷冷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就像两个执拗的孩子怒视着对方,互不退让。半响,还是他先撇开眼,口气冷冷的说,“看到了?满意了?不想见你就是因为这个,要怪就怪你有那么个风流的爸!”
“我爸已经去世那么久了,你们家怎么样管我爸什么事!”
“你以为现在这样是一朝一夕酿成的?这么多年来我妈她老人家对你爸那可都是念念不忘呢!要不怎么我爸一人跑去加拿大了?” 明思哼笑一声,满是嘲讽的说,“说来也真他妈窝囊,一个好好的家竟被一个死人搅和成这样!就因为你那风流的爸,说把我们家害的‘家破人亡’也不为过吧!”
他怎么能这么说?目前为止家破的是我,人亡的也是我。
“呵,到底是谁害了谁……至少她还活着!”我一定是疯了,手指着病房的方向吼出了这句话。
之前一直不断的提醒自己她是明思的母亲,明思的母亲。可是听到明思口口声声的说着“风流的爸”、“死人”,听到他这些怨毒的话,我也疯了,真的疯了!
他痛苦的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想不到啊倪晓蕊,原来你是这么恶毒的人!”
“是谁更残忍?你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明知道我最在意这个为什么还要离我这么近?!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从一开始!从一开始!”
我的孤立无援缘于畸形的家庭关系,我的不自信和自我封闭则因为父母的感情对我的暗示,我对这该死的,叫做“爱情”的玩意儿是早已消极不信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母亲有关,而他却适时的出现了,充当了我的救世主,看着我沦陷,看着我不可自拔,如今又看着我后知后觉蠢钝无脑的感叹这过往的八年,是自嘲、是悔恨、是绝望……谁更残忍?
“住嘴!”此时的明思已经红了眼,他无力的抹了一把脸,指着走廊的方向低吼着,“快走!走!”
我怔怔的看着他,难道这才是我那些年执念的归宿?不是剥离了暧昧退回到普通朋友,也不是分道扬镳就此两不相干,而是相互怨恨着,在对方的心底埋下了一根刺,从此再也碰不得,触到了就是渗着血的痛!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死死的咬着下唇,温热的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淹没了眼前明思那扭曲但依然俊秀的面庞,淹没了他所有的情绪,淹没了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丝牵绊……
临走前,我还不忘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依稀可见一个孱弱的身影无助的倚在门前,可距离太远,我已看不清她的表情……这人为什么会是明思的母亲?!都是她!都是她!我和我生命中两个如此重要的男人都是因为她而痛不欲生!我恨她,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永不!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开始洒狗血虐啦!!!!大家挺住啊!!不要拍我呜呜,有意见可以温柔点嘿嘿~
PS:这里不能写出明思澎湃涌动的情绪,所以有太多故事只能番外啦,下面一两章就写啦。
求撒花求包养各种求吼吼~
55
55、55 【番外之明思(一)】 。。。
“咝!这丫头长不长眼啊!”
磊子看了眼自己被踩的脚又抬头看着前面那已经走出几米远的女孩,狠狠的啐了一口就要上前去。
我一把抓住他,“你丫闲的发慌啊,二中那帮臭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磊子扭过头看着我,“哎我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我上去拍个婆子你也管?嘿,你该不会看上那丫头了吧,啧啧,身材还不错,就是没看清模样,要不我去替你要个联系方式?”
这磊子就是不省心,趁着我怔愣的一瞬,他就又要冲上前去。我死死的抓着这家伙的手臂,“别给我整事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学校的外墙处,磊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瞧你刚才那失魂的模样,我还不懂你?嗨,算了,算哥们多事!”
说好了今天下午在学校外的小树林里跟二中那帮孙子谈判的,可是我们这边人齐了,却久久不见他们的影子。
“操!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该不会被放鸽子吧!”磊子在一旁嚼着口香糖嚷嚷着。
我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对劲,“哥们儿散吧,那笔帐早晚要讨回来,顺便带上今天的!”
我正招呼着大家回校,却见前面黑压压的来了一票人,个个手上操了家伙,被报纸包着,我看那形状估计是片刀。
磊子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吐了口香糖有些不安的问,“明哥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眼,林子后面是家属院的围墙,十几米高,翻那墙不容易,而且,二中那帮孙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能怎么办?拼了!”
好在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棒球杆水果刀也都带着,就知道这些人不讲信用。
这场架打的势均力敌,他们虽然是早有计划,但我们这帮子兄弟也没让他们占了多少便宜。庆幸的是这次虽然阵势庞大,但终究没把谁捅进了医院。不过挂彩是避免不了的,我自己的右胳膊上也挨了一刀。
“要不去医院包一下?”
最受不了磊子这猪脑袋,要不是他犯蒙,稀里糊涂上了人家二中小老大的马子,被人家打进医院住了小半年,我们也不至于倾巢出动整这么一事。
“你见过这一大帮子人一起去逛医院的么?还嫌事闹得不够大!”
“可是明哥,你这胳膊……”
我抬起手肘看了一眼,感觉伤口不深,“都散了吧,我这还得去学校报到呢。”
“嘿,你啥时候也成乖宝宝了?”
我推了一把这小子的脑袋,没好气的绕过他往学校走。
说来气人,还不是我那不省心的爹妈,把我转到这个什么省重点来,还跟老师打了招呼,要是我哪一天没出现他们二位就要双双出现喽。
校园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已经上到第二节课了,我坐在教学楼后的车棚边等着下课。不耐烦的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手表,嘴里还大嚼着口香糖。每次打完架都要这样,得一个人呆一会。
下课铃声响过几分钟,我才不紧不慢的往教室走。
“咝!你丫赶着投胎啊,不看着点!”伤口被这小子一撞又裂了开来,疼的我直磨牙。再看他那怂样,脑袋都快缩到脖子里去了,我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这小子才如释重负,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我不禁觉得好笑,转到这破学校已经一个多月了,这里的学生见了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倒是有个例外,虽然她也不理我,但似乎不是因为怕我。我想起下午见到的那个身影,可不就是她,我那有着独特灭绝气质的同桌,倪晓蕊同学。
有时候我真佩服她,我一大活人在她身边上蹿下跳她怎么就跟没看见一样。我也没听她主动说过一句话,也没见她正眼瞅过我一眼……说着就来气……
果然,我进门时这丫头又低着头看书呢。我大咧咧的坐到座位上,没好气的踢了下有点歪的桌子。她正在写字,被我这么一踢,她的笔就在本子上画出好大一笔。我心里偷笑,满心期待着她发作,没想到她看了眼我支在桌上的手肘,终于抬起头来看我。我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不仅是她第一次正眼看我,也是我第一次直视她的脸。她不是那种惊艳的美女,但是那双眼睛,灵动清澈的仿佛两潭幽幽的泉水,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你去哪了?”她的声音不急不缓,我们的第一次对话,竟然是这样的开场,竟然是这样不痛不痒不做作不生硬的开场,就仿佛两个熟络的老朋友!
我怔愣了一瞬,但是很快,我草草收拾了自己散落各住的三魂六魄,故意做了个极其夸张的表情,“原来你会说话!”
见我这样,她竟然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开始变得疯狂,变得不再能被我驾驭,而只能屈从。
我就是被这双眼睛,这副柔的渗水的笑容降服了。我第一次努力耍宝想要讨好一个女生, “别人见了我都是哭,怎么你一见我就笑?”
果然,她笑意更深了,笑了一阵又指着我的手肘说,“还淌血呢!”
这才反应过来,伤口还没愈合,想起那个撞到我的臭小子就来气,但看到她那担忧的眼神,我是既兴奋又心疼。
我急着想宽慰她,但又不愿表现的太明显,“男儿流血不流泪啊,流点血又何妨!”。
“不处理恐怕要感染,要不去校医那里?”。
想起校医院那更年期老太太的脸我就有点怵的慌。
“嘁!让我去找那个内分泌失调的老太太?她就知道告状,与其找她我宁愿自生自灭!”。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主动说替我去,更没想到的是,几分钟的功夫她就带回了酒精棉和消炎粉。后来,见我自己擦药不方便,她又说帮我擦。
当酒精棉凉凉的触感贴上我的皮肤时,我觉得这简直是这个夏天最惬意的一刻,可当消炎粉洒到伤口上时,手肘间还是泛起了阵阵的刺痛。
“咝!”我不禁咬紧牙关。她也不理会我的龇牙咧嘴,只是很小心翼翼的,每撒一点消炎粉,还会对着我的伤口吹一吹。我细细感受着她传递过来的温热的气息,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浑身上下都烧热着,唯独伤口的地方是舒爽的凉意。
那天以后,我竟然开始盼望着上学,盼望着看到她。每次进了门看到她低着头看书的模样,我都不由得放轻脚步,怕惊扰了她,怕破坏了这美丽的景象。
她的皮肤很白皙,乌黑的头发松松的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辫,几绺黑丝还闲散的搭在她的额前。不当眼睛么?我几次想要伸手去替她拨开,可是都没敢。以前也会痞里痞气的去撩逗姑娘,但是在她面前,我始终很规矩,怕吓跑了她。
她终于也不再当我是空气,听到我来也会笑着朝我点头权当打招呼。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我一点点的向她靠近,有时也会白痴的幻想着,或许哪一天她就真成了我的妻,那个跟我白头偕老的人。
然而这世上的事永远不会一成不变,你越是渴望什么老天爷他就越不让你得到,还会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讽刺你的痴你的傻……
我刚到家时,正目睹了父亲夺门而去的一幕。我犹疑的推开母亲的房门,她佝偻着背脊颓然的坐在床边,无力的仰着头像是在看着窗外。我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然而父亲对她却不像一般人那样如获至宝的呵护着,厉声呵斥是常有的,有时甚至还会动手……我这一辈子最鄙视跟女人动手的人。我总是疑惑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但也总是找不到问题的答案,今天母亲一定又是被他欺负了。
“妈,您说他怎么欺负您了,我替您出头去。”
母亲呆呆的回望我一眼,那眼神空洞的让人心疼。
“妈?”我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她终于像是被我唤醒了,搂着我开始嚎啕大哭。我被她搂得紧紧的,透不过气来。
母亲的绝望激起了我心底的恨意,然而我又一次被老天讽刺的体无完肤。
那天下午篮球赛打得很带劲,几个三分都投中了,我承认我有故意表现的嫌疑,因为我看到她也在球场边上,虽然不像别的女生那样卖力的呐喊鼓劲,但是只要看到她了我就浑身来了劲,打了鸡血似地不住的带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攻。
比赛结束后,看到她悄悄的向我竖起大拇指,我更是兴奋的想要呐喊。
我抱着篮球兴匆匆的往家跑,天色渐暗,但母亲的身影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我刚想开口叫住她,她身旁那男人侧过脸来,让我不由得一惊。那不是晓蕊的爸爸么?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还和母亲很熟络的样子。
我太久没有见到母亲那样的笑了。我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快到家门前,母亲那依依不舍欲言又止的样子快要把我逼疯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就连母亲也不能例外!
后来的日子,我开始留意父母吵架的内容,果然在父亲的谩骂声中我听到了“姓倪的”三个字。与我料想的基本吻合,父母的感情不和,原来责任不在父亲,而在母亲。被欺骗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一直被欺骗下去,而是在中途觉醒,过往那些愚蠢的念头和想法便开始一股脑的蜂拥而上,侵蚀着自己的灵魂,折磨着自己的躯壳……一切被揭穿时才知什么是真正的丑陋。
再一次面对晓蕊时,我的心里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纠结着,努力说服自己去恨她,因为恨比遗忘更易做到,然而她每每柔柔的一笑,灵动的大眼睛就将我心底刚刚建好的城墙一点点的瓦解了。我对她,恨不起来。
好在,我注意到了班上有个叫秦曼的丫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