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现形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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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X市的一年中,真正的春秋两季的天气只会出现一百多天,其他三分之二的时间里,极端的X市要么是酷暑要么是严寒。
自从K歌那事之后,吴丝丝仿佛突然隐匿了起来。我去过陈嘉文的办公室,也不再见到有人大咧咧的推门而入。我与老方吃过几顿饭,也不再听到关于鸿云少主的一丁点儿艳闻。他是下定决定了么?心中的甜腻早已熬成糊状。
天气清爽,外出也显得没有负担,人不再是懒懒的,活泼好动的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陈嘉文不忙的时候我们会相约去X大看上两场电影,他忙碌起来时我也会偷偷一人跑去,花上五块钱买一包超值的爆米花,躲在角落里看完画面效果和音质都不怎么样但故事极好的电影。
今天这一场结束的有些晚,电影演了两个半小时,但在这两个半小时内,我几乎是全神贯注。剧情简单,但男女主的青春萌动似曾相识,(炫)经(书)历(网)了时间的洗礼后,那最初璞玉般的感情终于蜕变成了被雕琢过的珍宝……无论是白衣飘飘的美少年,还是婴儿肥还未褪尽的小女孩,他们灵动的眼中都看不见一丝的尘垢……这意境太美,被打动也是在所难免。
我顺着人流总出小礼堂,迫不及待的与他分享。
电话里陈嘉文的声音有一丝的倦意,“真那么好看?那我回头看看。”
“是啊,可惜你没来。”
“呵呵,下周尽量一起去吧。”
“算了,你别给我这种希望了,你总说下周。”
“蕊蕊你这是在埋怨我么?”陈嘉文的声音略带着笑意,慵懒甜腻的让人着迷。
我抿起嘴巴,不置可否。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也是无奈啊,这刚进入公司的转型期,繁忙是难免的……”
好久没听过他这一本正经的口气,突然有些不适。
“我懂,那你要注意休息。”
“你也是。”他呵呵的笑着,我听得出其中的宠溺。
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突然刮起了风,呼呼的吹在耳畔,不算凛冽,当然也不够含蓄。街道上人迹稀少,我的高跟鞋踩在柏油马路上的声音似乎也成了重音,“嗒嗒”的让人心神不宁。不知是第几次了,我不安的回头看,依旧没人。
我紧了紧衣领,加快步伐。还不到十一点,小区里亮着灯的窗户已经少的可怜。月亮是真圆,却被薄薄的云层遮住了光彩,仿佛深陷天湖之中,夜色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郁。
公寓楼的楼门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显得急迫。伸手到包包里找钥匙,摸索了好久,却只听到“哗啦啦”的声音。
“哈,总算找到了。”我有些颤巍的拿出钥匙,插、进锁孔,伸手拉门。楼道内的感应灯,在我开门的一瞬间亮了起来。心头一松,可就在这时,已经拉开的大门又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我心里一紧,手上一松,钥匙便掉在了地上,在沉寂的夜中发出清脆但不够和谐的声音。我不敢回头,暗道真是倒霉透顶。一边强作镇定,一边再次将手悄悄的伸进包中,小心翼翼的摸着手机。
“晓蕊。”
这一声“晓蕊”犹如一个指令,它让我的脑中一下子空白了,身体里所有的机能似乎都休克了,耳边的风也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这声音仿佛隔了几个世纪,悠远空洞的让人觉得不够真实。我依旧不回头,依旧是害怕,可我害怕的是,自己一回头看到的只有空洞的夜色,害怕自己一回头才发现刚才的那声“晓蕊”无非是我心神不安的一个幻念。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这个声音再一次响起,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我僵硬的转过身来。他一手越过我的肩膀,支在公寓楼门上,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闲适自得的仿佛我们只是昨天才刚刚见过。他忘了么?他怎能忘记他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呼~按我的预期目标,终于滚完了床单,放回了明思~而且超额完成任务吼吼~
亲爱的们,都看到这里了说明咱是老盆友啦,那啥……出来冒个泡呗~嘿嘿,多多鼓励,我会继续努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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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 【要不起这爱】 。。。
我看着他眼睛,目光灼灼,我害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可是夜太黑,我看不真切,却又极想把他看个透彻。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了?”
在那无半点交集的七年之后我都一眼认得出你,何况这一次,我们只分别了这短短的几个月,可是就是这短短的几个月却仿佛隔了太久太久……
我弯腰捡起钥匙再一次试图开门,“进去说吧。”
可是他的手仍旧支在门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不解的望向他。方才那一抹挂在他嘴角的笑容也渐渐的隐退,他只是看着我,嘴巴微张,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是要说什么?等了良久,却等来了他一声浅浅的叹息。
他不紧不慢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随意的拨出一根,夹在之间,然后点燃。在火柴燃烧的一瞬间,明思的脸庞被照得雪亮,他的表情满是寂寥,与这瞬间迸发出的温暖格格不入。
“你去哪了?”我打破沉默。
他低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的吐着一团团的烟圈。
“累了,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
“我……我找过你,可是找不到。”
他转过头来,没有一丝的讶异,只是淡淡的笑了,夹着香烟的手在我头顶揉了揉。他以前常常这样,但是这一次,我觉得这个再常见不过的动作变味了,不单单是宠溺,还有太多的酸楚和安慰,像是在安慰我,但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他过的不好。
“怎么?看不见我了才开始惦记了?”他的口气像是在玩笑,可是又满含怨怼,他明知道不是这样。
“我打你的手机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也打电话到你学校去,可是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还有秦曼,她说……”
我知道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因为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将这沉寂的夜空划破,可这即将爆发的情绪却在一瞬间被吞噬了。
他紧紧的拥住我,我没想到他会拥抱我。过去我喜欢他,可我掩耳盗铃的以为这真是个秘密,除了我自己再无人知晓,所以我才放心披着友谊的面纱承受着他给的片刻温存。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那个“秘密”不仅我知道,秦曼知道,明思也知道,就连才刚认识不久的陈嘉文都看得出来。这简直就是个讽刺,我以为自己是光着身子穿上了隐形衣,堂而皇之的窥视着周遭百态,熟知世上根本没有隐形衣,我那所谓的秘密,自然也被一览无遗。
然而现在境况不同了,那么爱了又那样放弃了,我的小动作被太多人收进眼底,这个拥抱意味着太多,我要不起也要不得……这样想着我试图挣开他的怀抱,而他也不出声,只是像个固执的孩子霸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紧紧的圈着我,不让我挣脱,他在害怕么?我看着掉在地上的半截烟蒂,不禁怔然。
良久,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瘦了,他对你不好么?”
“好,很好。”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三个字,我不敢表现出一点不好,既然不爱了,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更何况,眼下陈嘉文对我确实不错。
“晓蕊,晓蕊……”他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近乎痴迷,也参杂着太多无奈。我的鼻子开始泛酸,眼睛也有些肿胀,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泛滥,不该这样,不该这样。我拼命的挣脱了他的怀抱,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
那根掉在地上的烟梯前端还有着斑斑点点的红光,明思踩上去将他彻底熄灭。只一瞬间,一切都暗淡了下来。
“那你早点休息……”毫无征兆的,他转身离开,不带一点的犹豫,就连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都被暗夜吞没了。
我看着他的背景一点点的融入夜色中,不单薄,但却足够孤寂。
天,我做了什么?
我靠在门上不住的下滑,曲身蹲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他回来了,可是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他并没有更加洒脱,也没有更加快乐,反而更加的愁苦阴郁……
第二天一早,头晕沉沉的,耳朵嗡嗡作响,浑身酸软无力。我试图发了发音,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刺耳。挣扎着起身,看到穿衣镜中红苹果一样的脸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发烧了。硬撑着洗漱完毕还是觉得绵软无力,最终只能打电话到公司请假。挂上电话便又卷进被窝,晕晕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我看到自己变得好小好小,带着我家毛团儿在公园的草地上玩耍。前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背影孱弱的女人,齐耳的短发下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子。她微低着头,似是在看书,光洁的小腿交叠在一起一荡一荡的晃着。那一年母亲就是这个样子。
我抱起毛团兴奋的向她跑去,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她终于回头了,美的艳而不俗,可这副面孔却终究不属于我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我那样的失落,手上一松,毛团儿就“跐溜”一下跃进了她的怀抱,它也喜欢她。我看着她抱着毛团儿亲昵的样子开始无奈,开始神伤,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哭声响彻天地,却唯独惊动不了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她依旧恬淡宁静,让人嫉妒。
我一边哭着,发觉自己的手脚开始长大,一寸寸的长大,而这个时候,公园外的小饭馆门口,劣质的音箱里正播着一首《一夜长大》。
这首歌真好听,一遍又一遍,充斥着整个公园上空,淹没了周遭的一切……
我伸手去床头,手机还在不安的扭动着,梁静茹还在唱,“爱让这个女孩一夜长大……”
这个时间电话不可能是陈嘉文打来的,我以为是刘淑小敏她们,可没想到是猎头公司。最近的事情繁多,宝丽那边已被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恭喜您倪小姐,上次您说的条件宝丽那边已经答应了,他们也很渴望招揽您过去啊,至于职位,比您现在高一个级别,这个大区的销售经理,您看您什么意思呢?”
我升职那事虽然还未定,但是就像董姐说的那样,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就算是最不济的情况上面来个空降,也不至于让我悲愤到想要离开南诗。我这人或许骨子里就是懒的,寻寻觅觅一个安稳的窝,条件或许还不低,但是一旦定下来,就很难再挪地方了。
“好,我再考虑考虑吧。”
“那我等您好消息。”
去还是留呢?又是一桩要动脑子的事情。真是多事之秋。
直到晚上五点钟陈嘉文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才知道我生病了,挂上电话他就赶来我家,风一样的进门,风一样的给我穿戴整齐。
“怎么生病了也不说,就这样耗着?”他像是在埋怨。
我笑着摇摇头,小病小灾碍什么事?他一把横抱起我,我觉得好笑,却无力挣扎,“就是个感冒而已,我还能走。”
他面色沉沉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快烧到40度了?”
见他气性不小,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任之小心翼翼的将我放进这内,又为我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他神情凝重,我是真不觉这是多大的事情。
我努力地撤出一个笑容,“我哪那么娇气了?”
他瞥我一眼,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疑惑,“怎么昨晚就着凉了?”
是啊?我怎么就让自己着凉了?
我们的车子直接驶入医院的院门,左边是住院处,右边是门诊处,两座楼的楼门相对。这个时节的生病的人还真多,无论左边还是右边统统人来人往。
借着陈嘉文的光,我也走了回“VIP通道”,几个年事已高的老大夫端着我的嘴巴左瞧右瞧,戴着听诊器听又听,不论怎么看最后也不过是一个绝对平凡的结论:感冒。
我不禁暗笑陈嘉文兴师动众。
大庭广众之下我还是坚持自己走路。陈嘉文一手拎着一大包药一手牵着我出了门诊处时,正是夕阳西下。在这赤红色余辉的投射下,每一个行人的影子都显得黝黑神秘。我眯着眼睛随意的扫了一眼,可就这一眼,那个晃过的身影便让我不禁驻足。
或许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才会如此敏感。我看着他进了住院处,一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怎么会来这?陈嘉文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一直表情沉闷的他却突然笑着打趣起来,“那可不是啥好地方,咱还是不去为妙。”
我也笑了,笑着摇摇头,或许真是眼花。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周三更,周五前还有两更吼吼
推荐梁静茹滴《一夜长大》,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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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1 【叹人心难测】 。。。
我的感冒终于有所好转,明天也可以上班了。可在我生病的这两天里,为了照顾我陈嘉文几乎是搬到我家来办公了。
他靠坐在床头上,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我躺在他身侧,一抬头刚好看到他的喉结时不时的滚动一下。我不由得笑了。
他放下文件诧异的看着我,我笑着摇摇头。转身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间。
“谢谢你。”
“呵……”他的笑声一如既往的浑厚深沉,让人着迷。
他将文件往床头柜上一丢,低头掐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怎么谢?光口说可不行。”
他的脸在我的眼前慢慢的放大,近在咫尺时我却双手抵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