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_若水敛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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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托着他脑袋的报国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枕在修然脖子底下的手抽出来,总算反应快,只想没抽,“陛下,有什么吩咐!”
声音近在咫尺,偏修然脑袋动弹不得,只好努力斜着眼睛瞟向后边,大半个白眼仁翻出来,吓得落汤鸡的几人又是一阵乱颤。
“把那个,那些布帘子全拽下来,快拽!”
余下的侍卫不用小报转述吩咐,只一个眼色,已经三下五除二,飞到房梁上将那个齐殿高的冗长装饰的帷幔扯的整整齐齐,顿时,整个天泉殿视野辽阔开来,修然眼珠早已经转回来了,来不及惊叹侍卫们惊人的身手,一叠声的连喊,“裹上,裹上!”
几个手上抱着大团布幅的侍卫眼神发愣,动作迟疑间,修然又已经不耐烦了,“裹人啊裹人啊……没看见都凉着了吗?”
“啊,是!”
顷刻间,刚刚还顺着衣角滴滴答答淌水的几人,就被从头到脚缠得严实,只露出喘气的鼻孔,连眼睛都捂得牢牢的,修然点点头,这才满意,“小报,赶紧送他们去休息,找医生赶紧看看,吃点药预防下,大热天的可别激到了再伤风咳嗽可不怎么好!”
小报与修然相处时间最长,虽然不知道过了今天还有没有后招,眼前这一关这几人是肯定躲过了,当下也不留他们在这碍眼,赶紧吩咐手下将“肇事”的家伙带离“案发现场”要紧!
“太子殿下!”转身正要引着人退下的侍卫,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祁连月,一声“太子殿下”叫出来,几个白白胖胖的茧蛹同时一震,摇摇晃晃一顿乱糟糟的碰头绊脚之后,才惊险交加的绕过祁连月。
“你怎么这么没道德?他们看不到路你不知道让让啊!”修然连瞄带听顺便猜,弄清了门口的一阵混乱所为何来,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
月拧眉,这邪火怎么烧到这了?
权当没听到,走到近前,挂上恭长敬上的合宜谦笑,“父皇,儿子来了!”
修然直勾勾的盯着他!
几次见面,修然已经将这个儿子归结到“桀骜不驯”那一栏下去了,和每年开学迎来的问题学生一样嘛,几次见面,都没给修然好脸,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横眉冷对的,突然听到这么一声恭恭敬敬的“儿子来了”,修然只有满身的鸡皮疙瘩乱蹦的感觉。
这种问题学生如果突然无预兆的转性,那百分之两百的唯一肯定可能就是,要么放学时候车子被放气,要么回家路上被扣麻袋,或者家里门锁被撬玻璃被砸等等不一……端看最近他受了什么刺激或者处分来视情况!
“父皇,这里乱成这样,我看这沐浴,还是改天吧?”亲亲密密的说完建议,月的手已经伸到修然脖子下,替换了小报的手掌位置,体温的转变让修然愣头愣脑的回神,半晌才消化完月话里的意思!
“不行!”已经整整十二天没洗澡了,只要一想起这么恐怖的数字修然一身发痒的皮肤就有虫子正在上面爬的错觉,激灵灵的打冷战!
当下,什么居心不轨,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念头全都不翼而飞,“今天一定要洗!”
想起一池子水已经泡了人,顺便洗了一水衣服,修然再心疼水力资源也得乖乖的淘换掉,看着那小游泳池大的池子里的水就那么荡漾着,带着花瓣打着旋的降低水位渐渐汇进出水口,想着要汇进排水系统,修然满脑子只剩了心疼两字,连带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啊呀,对了,不要再往水里添任何东西了,什么香精,杀虫剂的,都不用,还有那些花瓣……”左右看看东西还没准备齐全,扯下来的帷帐还剩了两团被侍卫抱在怀里站在一旁,修然大声吆喝起来,“你,就是你,抱着帐子那个。”
那侍卫被修然指到身上,激灵灵打个寒战,“把那玩意放……”左右看看,池子沿周围已经没一块干爽地界,溜眼看到挨着墙根放着一张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柜子,“把那柜子搬池子边去……”早有侍卫上手,面不改色的挪到修然指定的地方放下,“你那帐子,放那柜子上!”
祁连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冷眼旁观着修然上下指挥。
二次返工果然要比第一次好了很多,毛巾,有替换的了,香皂,想着这时代没有这东西,修然也只好摸摸鼻子认下倒霉,大不了一会多泡泡使劲搓吧……蓬蓬头……更别想了!
眼看着也算准备齐全了,修然眨着唯一能活动自如的眼珠,扭头看向小报,“你们忙去吧。”转向祁连月,想到终于可以脱离苦海,声音也不自主的带上清楚明白的,不容忽视的,显而易见的,幼稚欢快的雀跃,“洗澡喽!”
满屋子正寻找自己位置的侍卫全部停顿了半拍……
皇帝陛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修然挠头,自己想找到水边是不可能地,看着杵在身边的太子儿子,修然有挠头的冲动,叫太子?是不是太生疏了?那叫儿子,气急的时候大喊一声消消气还成,这种时候,修然毕竟心理年龄只有二十五岁,平常时候把儿子当昵称,总觉得怪怪的,知道太子名为祁连日,不过好像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好像还是有点不大对……
“小日……”
儿皇万岁 卷一 与日共舞 011
章节字数:4115 更新时间:100312 02:49
“噗……”祁连月被口水呛个结实,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见鬼一样,诡异的瞄向修然。
“扶我过去!”修然哪看不出他眼神不对,可是这时候洗澡最大,对这个少年老成的便宜儿子,修然才懒得管他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侍卫们已经各司其职,况且父皇的运气也是请求大于命令,心里招了一堆理由,祁连月才不情不愿的动手将修然从软轿上架起来。
“咦?”侍卫们围在离浴池五步远的地方团团站定,“你们怎么还不出去!”
小报谨慎的回道,“臣等职在戍卫!”
“我知道戍卫,那你们就这么?”修然满脸被吓到的样子,如果他们都在……那……那……岂不是狼窝?想自己,一白条大叔,身边的太子儿子,也是纯种正太……修然声音一颤,“全都出去!”
小报一怔,“陛下……”
“不用解释,不需辩解,驳回上诉!统统出去!我不叫人谁也不许进来,这屋子除了我和太子……其他的,所有会喘气的,全部出去!出去!!出去!!!”
小报犹豫一下,领着所有侍卫依次退出门去。
修然全身重量都靠着月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大一场危机啊,终于排除了。
“父皇?”
“哎呀!”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拐杖,“我很沉吧,赶紧扶我到水里去,有浮力就轻松了,快点快点!”
眼底精光四射,却小心的掩藏在修然看不见的角落……
“小日,小心!”池子边缘,脚底一滑,修然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来……
“砰——”修然和月结结实实砸进水里。
“呃……咕咚咕咚……呃……咕咚咕咚……哗……”
“父皇……父皇,你没事吧?”满脸焦急的月从池子底下扯出灌了半肚子水的修然,“父皇……”少年人正处在青春期宜男宜女的漂亮面孔,一副快哭出来的自责样,“儿子笨手笨脚的,还是叫侍卫来吧!”
“没事,没事。”月这要哭出来的脆弱样子,配上他完美精致的阴柔脸颊,真是说不出的我见犹怜,修然本来就知道这地面湿滑,一见月脸上满满的快溢出来的自责,手脚都没处放了,一叠声的安慰,“没事,没事,是我太沉了,你没磕着吧?”
这才发现,两人摔进水里,衣服已经湿个透……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似乎一浸了水就薄的异常,太子胸前两处小小的凸起……
“咕咚……”货真价实的咽口水声。
修然眼睛赶紧瞄向别处,不只是错觉还是潜意识的联想影响了视觉,修然只觉得那小巧凸起处,连同周围,似乎都米分嫩嫩的散发着等人采撷的讯息……
噢……心跳快的象擂鼓,汹涌的血流顺着血管,油泵一样不停的压缩进脑袋里,火辣辣的感觉在脸颊上燃烧……
“父皇?把湿衣服脱了吧?”月轻声在耳边询问,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缘上,一阵酥麻从脚底心蔓延而上,瞬间让修然本来就不利索的身体更被抽掉三分之二的骨头!
“哦,哦,好,好!”应承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修然脸上火烧似得的温度又开始上升,“他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一个劲的在心底说服着自己,“父子之间有戏都是年上的……所以只要我不动心就安全无虞!”想着当初那些教程里都是防年上的,修然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借尸还魂的是爹,不是儿子!
“嘶——轻……轻……点……”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箍在身上,想脱下来可不容易!
“哎呀……,对不起,父皇……我……我……我从来没给人脱过衣服……”没轻没重的一下拉扯,连着衣服的纤维裹着月的指甲……
“噢……”病态的白皙的肩膊上,一溜带着小小小小血珠却长长长长的檩子出现。
“啊……父皇……”月好像被吓到了,闪身就在水里跪了下去,弯腰磕头的动作砸的水花四溅!
“啊……咕咚……咕咚……”没了支撑的修然,面条一样软进水底,又是半肚子洗澡水!
“啊……父皇,父皇……”泫然欲泣!
好不容易被月从水里再捞出来,一见那副可怜模样,修然刚在水里憋下的一肚子火气瞬间不翼而飞,想起这太子儿子也是从小捏在他人掌心活着的人,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别说还是照顾一个全身瘫痪的了,这么一想,修然肚子里的气自然消得光照积雪了。
“没事,没事,”强咬着牙装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我也感觉不着!”
“感觉不着?”
一见要哭不哭的太子儿子有被转移注意力的迹象,修然赶紧加把劲,“我现在病着嘛,反应不灵敏,迟钝,迟钝,不是很痛,不是很痛!”
“真的?”
“当然是真的,父皇是谁?是一国之君,是金口玉言,是一言九鼎!当然是真的!”眼看着狭长的眼眸里没了莹莹的水汽氤氲,修然总算松了口气。
折腾了这大半天的亲子游戏,一口一个我啊你的,决口不提朕,也不过如此……原来还是惦记着他的皇位……
“你的衣服,也湿透了,都tuo了吧,咱们……爷……俩……一起洗!”承认父子关系还是有点别扭,可是修然卡了一下还真找不到别的词好替换。
“哦……哦……好!”祁连月一脸的老实腼腆,扶着修然靠近池子边,“那父皇先在这倚一下……”
“不……”失了祁连月的支撑,单单靠着只到tun尖的池沿,修然蛇一样倾前扑出身,还是松了手的太子殿下眼疾手快,赶紧钳住他两边臂膀……
一声闷哼,含在嘴里,修然咬紧牙才没有叫出来……这小子的手劲……
“哎呀……父皇,我太心急了……”两边肩膀,十个乌青的手指印!
“没事,没事,你年纪小,掌握不好力度,没让我再摔下去就不错了,没事,不疼……”强忍骨头都快碎了的疼痛余韵,修然紧张兮兮的看着太子殿下就快要山洪爆发的眼眸,连声安慰,唯恐堰塞湖眨眼之间变成泥石流!
“要不……”带着浓浓的鼻音,“父皇先在池沿趴一下?”
“好!”光这哭腔,修然就说不出一句不顺遂他的话来。
前胸平坦温热的月几月夫瞬间和池子边缘冰凉的地面紧密贴合,脊背上的水气同一时间也开始迅速在空气中蒸发……双重凉冽的刺激,让修然激灵灵的打个寒颤。
“你慢点月兑,”眼角瞄到摆在身边的胳膊上殷红的血迹,修然赶紧叮嘱,“你慢点,不着急,别弄伤了自己!”
“哦……”身后的人,轻轻应了声,哗啦啦波动的水声和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一瞬间一起黯淡了下去。
慢条斯理的脱着衣服,祁连月冷眼看着面前俯趴在池缘的男人,白,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大约是被地面凉到了,却强忍着不说,,三年的卧病在床只是让他仟瘦了少许,良好的体型却似乎没有大的毁灭性变异。
想着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父皇这会肯定是在肚子里盘算着将来怎么修理回来吧?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缝,狠狠盯着身前的父皇,几次试探,都被他忍住了,居然还不显出健康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既然你现在装木头,那就叫你好好享受下木头的福吧。
心里打定了主意,月身上最后一件布料也丢到一旁,欺身靠近过去,“父皇!”
“你……脱完了啊?”
“嗯!”月倾身向前,扶着修然的肩膀让修然靠着他直起身子,温热的月几月夫相触不知比冰凉刺骨的池砖舒爽了多少倍,修然嘴里无意识的轻哼出声。
“父皇,您不舒服吗?”
“没……没……”月的声音就像个敬老尊贤的有礼青年,温文尔雅的,让修然听的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能开口呼吸一般,舒爽的不得了!
极品正太美少年啊……修然从心到身的陶醉,居然有机会让我碰到,趁现在他身边还没有物主,此时不抱个过瘾更待何时啊!
正想的过瘾,忽然又觉得有点失落,这么极品至尊的宝贝,将来也不知道便宜哪个登徒子……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呢,岂不是将来要便宜某只禽兽了么?
一缕说不清是喜是恼的情绪冉冉从心底升起,吾家正太初长成……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情啊!
“父皇……父皇……”修然的脸色乍青乍白,忽而咬牙切齿,忽而长吁短叹,时不时的眼底还出现一抹遥远飘忽的惆怅,祁连月猜不中他心事,料想是在缅怀过去叱咤风云,遥想未来重登大宝之类的事情,不由得上心起来。
“啊?”
“父皇在想什么,想得都入神了?”装出漫不经心闲聊的语气,祁连月不着痕迹的试探着。
“呃……在想,你将来总归要嫁人的,到时候,哎……”修然还没从刚刚认知到的父子关系中回过神来,被月一问,不知不觉就将心里正在想的念头化成语言,说了出来。
祁连月剧震,踉踉跄跄的退后了两三步才站稳,一直作为拐杖的双手离了位置,修然的支撑助力登时没了,“父皇……”这一声颤音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