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难宠[生包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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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雅悦闻言,脸色一白,轻舒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说罢,就领着侍女甩袖离去。
待两人已然走远,容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花颜说:“你可看见她方才的样子,脸色一会白一会青,倒像是你画画时用的盘子!”
花颜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大哥,你这样戏弄她,若是她知道了真相,他的父亲晏落棋必然要怪责于你,要是一气之下,应了大伯,将女儿许配给你怎么办!”
容和剜了一眼,气道:“大哥帮你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庄里有一个夜姑娘已经叫我心烦不已,你还嫌我不够堵吗!”
南宫殇这时正好进来,见到花颜就问:“怎么今日没用早饭?饿坏了怎么办,我让厨房准备了些药膳,你要不要喝点?”
花颜当即摇摇头:“油腻的有什么好喝,看起来就想吐,不如喝些酸梅汤开胃呢!”他早上见到甜腻的玉米面,就犯恶心,哪里还吃得下去。
“都没吃饭还开什么胃,你这样纤瘦,存心折磨我吗,听话,快去把汤喝了。”南宫殇说着就要拉着花颜走,花颜心中有气,用力的甩开他。
“都说了不想喝!你怎么事事都管着我!晏雅悦刚才还来过,指名道姓要见你,你是不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又与她见面了?!”花颜生气的说着,只是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看得南宫殇皱了皱眉,颜儿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怎么这几日就像吃了炸药一般。
仍是耐心的哄道:“我怎么会去见她,你不要乱想,真的不愿喝汤的话,我带你去清越走一走,买些新奇的东西可好?”本以为说了这话,花颜会笑着答应下来,却不料更是引爆了导火索。
花颜拧着眉道:“她刚走你就要去清越,分明是想摆脱了我去见她!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说完,就转身跑走了。
容和惊愕的看着这一幕,问:“你是不是和颜儿吵架了,他怎么会这样说话?”
南宫殇苦恼的叹口气,摇摇头:“我哪里舍得和他吵架,都是让着他。只是这几日,他总是要和我闹,要是我稍微语气重些,便马上对着我哭出来。”以前那个温柔娇弱的花颜去了哪里,南宫殇看了容和一眼,追了出去。
“晏雅悦的事,记得说清楚啊!那女人不简单!”容和在后面急急的说。
其实,花颜并没有跑远,他冷静下来时,心底已经后悔方才说出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话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就这么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
“颜儿,外面风大,回去添件衣服,嗯?”南宫殇微喘着气,在后面柔声说。
花颜更是有些郁闷,他转身走到南宫殇面前,伸手揪住南宫殇的腰带,歉意的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知为何……”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殇抱进了怀里。
南宫殇拍了拍花颜的被,宠溺道:“我知道,颜儿是在和我撒娇呢!那现在,可愿意去喝汤了?”
花颜想到油腻的汤,还是不想喝,但现在也不好拒绝了,只得点点头答应。
这时,一只灰褐色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南宫殇面前的银杏树上,脚上绑着竹筒。
南宫殇松开手,去抓住信鸽,解开了信函。只是那一卷纸条被一张红纸包裹着,上面还写着“花颜亲启”四个蝇头小字。南宫殇便将纸条递给了花颜,却见他摇摇头说:“我看你看还不一样。”
南宫殇也不推辞,就铺开了纸条,只是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收敛起来,脸色愈发的难看,甚至到最后直接扯断了纸条,整个人都发出骇人的气息,看得花颜心中讶异,伸手想要推一推南宫殇。却被南宫殇一个闪身,而后用手狠狠地掐住了手腕,痛得他眉头一皱。
“你被玄无珏碰过了?!”南宫殇此刻的表情阴沉的可怕,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森冷。
VIP章节 42第41章 险些小产
百里花颜身子一僵,牵强的扯出一个笑来,支吾着问:“阿殇……你,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被玄无珏碰过了!”南宫殇气息凌乱,眸色发红,紧紧抓着花颜的双肩,指尖甚至都要嵌入肉里,也不管花颜此刻毫无血色的脸。
此刻,南宫殇心中一片混乱,一想到花颜曾经在玄无珏的身下婉转承欢,他就觉得心口在滴血,怒火滔天,却不能咆哮出来。即使知道那是因为被下药的缘故,却难以承受。而花颜竟然不肯告诉自己,还是说,花颜的心里其实是有玄无珏的?
若不是今日看到了爹的话,花颜是不是想要一直瞒下去?当真以为自己是傻子吗!情人与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他还被瞒在鼓里,这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花颜浑身发抖的揪着南宫殇的衣带,带着哭音道:“阿殇,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你不要生气……我此生都不会再见玄无珏,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殇推开,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上,而南宫殇则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被扯断的纸片掉落在花颜身边,他颤抖的捡起来。
“颜儿,你既与无珏有了夫妻之实,他又因你不肯留世,你当前来解铃。父笔。”
花颜紧紧捏着纸片,任泪水无声的落下来。此刻,他竟有些恨玄无珏,那人,为何不就此死了才好!
身下是防滑的六棱石子,即使穿着厚厚的衣裳,还是觉得膈应,且这个气节,地面上冰凉的很。也不知道坐在地上有多久,从脚尖开始,寒气一点点的侵入他的身体,直到全身都开始发抖,下半身早就发麻,动也不能动。
“唔……”腹部又开始胀痛起来,好像被人用尖刀绞烂了腰腹处一般,痛在内里,花颜只得紧咬着牙关,用手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只是他双腿早就麻木,更是提不上力气,又瘫坐到原地。
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不知为何,花颜心底涌现出害怕的感觉,以前腹痛,揉一揉,喝些暖身子的汤药就好了,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痛到他几乎忍不住□出声。
“花颜!你怎么会坐在地上!”清雪原本是想要去找夜若云,却在半路上见到花颜脸上淌汗,脸色苍白的坐倒在地地上。吓得他以为是花颜摔倒了,扭到了脚踝。
“清雪,我……我肚子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瞎说什么!我扶你起来。”清雪皱了皱眉,揽住花颜的腰,拉扯着他站起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当即惊吓的大叫起来:“血……花颜,你怎么流血了!”
花颜方才坐着的地面上,印染了斑斑血迹,连花颜的衣摆上都沾到了。清雪下意识的滑下手掌,触手间果然是一片湿滑,他低头一看,满手的殷红。
而花颜只觉得眼前昏昏暗暗,所看的东西都开始模糊起来,有什么东西扯着他的腹部往下坠,莫名的恐慌和难以抑制的心痛淹没了他,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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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一股龙涎香的寝殿内,玄无珏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开的眼眸中没有停驻任何景物,空洞的有些无神。
他身上的伤即使自己有意想延迟愈合,也抵不住皇叔和皇兄的念叨,伤口虽然没有完全长好,但已经开始落痂,微微有些发痒,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挠乱了他的心,却不肯停留的容颜。
放在一旁的药早就凉透了,玄无珏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掀起被褥下床,端起药,径自走到床边,倒了出去。待玄极修和百里海棠走进来时,看见已经空掉的碗,才面露一笑。
“无珏,颜儿应当是闹别扭呢,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你过几日就能见到他了。”玄极修开口安慰道,眼中却有些湿润。眼前的人还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面容俊美的玄无珏么?
汤药和药膳天天都在送,可是怎么能瘦到这样的地步。凹进去的脸颊呈现出暗黄色,眼眸中的光彩早就不见,只剩下一片灰白。胡须已经有半指节长,看起来沧桑不已。
两人本不知道花颜和他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只是一日崔御医奉玄帝之命前来请脉,才多嘴说了一句。
百里海棠是惊吓的又气又恼,颜儿肯定不是自愿的,那必然是玄无珏强迫。这孩子这么这样心狠,颜儿当时必定吓坏了,而且……想到自己的体质,他又忧心忡忡,那药丸也不知道颜儿有没有服下,要是和自己一样……那阿殇又该怎么办啊!
是以这几日,百里海棠一直不肯和玄无珏说话,连带着玄极修都受了罪,每晚都只能睡在另一张床上。
但是,眼看着玄无珏消瘦下去,还咳出血来,御医又说他心中郁结,心火难消,长此以往,也会郁郁而去。玄极修忧愁的样子他不是没有看到,大哥这几日又去了雪渊国内的分堂,百里海棠前思后想,终是给花颜去了信。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算是颜儿来了,你莫不是以为他会留在你身边,抛弃阿殇?”百里海棠见玄无珏死气沉沉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这孩子性子阴狠,心思又深,想想自己多年前受的苦,又是一阵气闷。反正,要是让颜儿和他在一起,他这个当爹的头一个不答应!
玄无珏闻言,眼眸微微闪动,看了一眼百里海棠,干哑着嗓音道:“当年的事,对不住。你不要怪我皇叔,他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海棠张了张嘴,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玄极修知道侄儿心中的苦,错怪了海棠,也牵连到花颜受罪,偏偏又把一颗心遗落了去,现在只怕悔恨不已,做再多也难求心上人原谅。
两人从玄无珏的寝殿出来时,原本来隐藏在云中的日光扩散出来,百里海棠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个黑晕,险些栽倒。看得身边的玄极修一把拉过他到自己怀里,担心地问:“怎么了?你这些天脸色一直不见好,可是水土不服?不如就让御医开个方子,喝几贴药。”
百里海棠摇摇头,忍住眩晕感,“哪里那样娇贵,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呢,喝了药之后,身子还会发烫吗?”他不知晓去除炙炎掌的毒需要多久,就日日给玄极修用药。
玄极修深呼出一口气,笑道:“还是海棠你说的方子管用,现在周身浊气好似没有了,你难道没发现,我的头发也开始变黑了吗?”说罢,还作潇洒状拍了拍胸襟,以示自己身子骨健壮得很。
看得百里海棠忍俊不禁,嗔了他一眼。“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风流倜傥的德睿亲王吗,眼角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说完,好像真的嫌弃玄极修一般,嬉笑着推搡着他。
玄极修闻言,却是眼神一黯,他伸手轻轻地捏住海棠的手,叹道:“委屈你这么多年,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配不上你,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放开你,就允许我自私这么一回好不好?”
百里海棠瞪眼道:“谁说你配不上我了!我不过是平民百姓,你可是堂堂的亲王,我可是巴不得马上嫁进你的府里做王妃呢!”
玄极修扑哧一笑,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哑声道:“好,王妃这个位子为你留了这么多年,府里也该热闹一下了。”但他却不知自己这么使劲拽百里海棠的手腕,叫那人脸色一下子有些发白,紧咬着唇瓣,神情有些痛苦的差点叫出了声。
而此时在殿内的玄无珏,慢慢的收紧了拳头,无声的嘶吼着,扯动着被褥,神情极为痛苦,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最后只听到被面被扯烂了,发出哗啦一声响,他才颤抖着平复下来。
似乎刚才那一番举动抽掉了他所有的气力,现下只能轻喘着,脸上都出了一层细汗。浑身冰凉,唯有胸口还有些温热。但给予他温暖的人渐行渐远,他知道那人甚至不会再回头看一眼。
可是,他还是奢求着,某一天睁开眼时,能看见那人对自己展颜一笑,即使不带着情意,一如画卷上那般,一派纯然。不是不想喝药,只是,只有腹部上的伤口痛痒时,才狠狠地提醒着他,自己曾经错过了什么。
风砰地一声吹开了窗户,一股清冽的味道传了进来,带着雪花的味道,玄无珏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已然一色。他慢慢地勾起嘴角,看见花颜在窗口伫立,穿着他们初见时的淡色衣裳,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开口说,无珏……
闷哼一声,一股紫黑色的血从口中溢出来,玄无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千里之外的神剑山庄内,花颜静静地躺在床上,强烈的痛楚已经让他昏迷过去,被容和一路轻功带回来的齐天华把脉后,又查看了那滩血迹,脸色忽白忽青,看得清雪急急的问:“究竟是怎么了,华叔你倒是说话呀!”
齐天华最后叹道:“小主子,有些小产的迹象。不过,现在吃了我方才喂下的安胎药,已经睡过去了。孩子,还在。”
“小,小产?孩,孩子?!”容和呆呆的问。
“说来惭愧,我当日把脉时,就已经有些怀疑,只是怕又弄错了,造成老爷那样的误诊。刚才那血迹,确实是动了胎气。只是,这男子怀孕,只听说过雪渊国的皇后是凤鸾星,难道小主子他是……”齐天华猜测道,只是,现在他们风啸国的墨帝陛下,早就有了皇后了呀,还是说是一直不曾立后的天穹国和海澜国皇帝?
百里容和确实知道,花颜怀的应该是南宫殇的孩子,两人在雪渊国已经行了房│事,算算日子,也快一个月了。“华叔,这孩子应该有一个月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小主子,难道真的是天穹国,还是海澜……”华叔有些好奇。
容和摆摆手,“这事日后再说,还请华叔守住这个秘密,不能叫第四人知道。”花颜怀孕,他和南宫殇的婚事必须办了,看来,神剑山庄,果然年前大喜。
清雪虽然面上看不来什么,实则心底早就激动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羡慕的看着花颜,起身道:“我去找南宫师兄,告诉他这件事。”
齐天华依据女子怀孕,叮嘱了几句,开了安胎药的方子,临走时还道:“切记不能动气,凡事都让着小主子,吃食上清淡些,酸可以,辣就免了,现在胎还不稳,房│事断断不能有的。头三个月就叫那人忍忍吧!”
而齐天华却也因为身处震惊中,又在猜测孩子的父亲是谁,以至于忘了告知,花颜腹中其实是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