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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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兵A用力推了医生一把,厉声叫道:“下车!”
医生垂下了头,听从他们的话乖乖下车。下车以后,医生站在一旁,被那个高个子看守着,另外几个人随着男兵A打开了吉普车的后备箱,将一箱又一箱的枪支以及弹药搬运到另外一辆车上。那几个组织的人欢呼雀跃,似乎在对男兵A说,这一回他们可以大赚一笔这样的话。
十分钟以内,枪支和弹药以及剩下的物资全部被掠夺完毕。
这时,一个矮小,长得贼眉鼠眼在男兵A的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男兵A听完了他的建议,邪笑一下,似乎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随后,他径直走到医生面前,说道:“他们告诉我,得把你杀了,丢在这里。”
医生皱着眉头,愤怒的看着男兵A,只好认命。男兵A凑近了医生,用手抚了抚医生白皙细腻的脸颊,说道:
“但是,我还不想你死。”
医生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在坐云霄飞车,一会冲上云霄,一会坠入低谷。
自己就像那刀俎之上的鱼肉,生和死皆掌握在男兵A的手里。
男兵A的脸凑得更近,对着医生说道:“拿你来勒索你姐姐似乎更有意思,真想看看那个一贯如女王的女人焦急失措的样子。”
医生抬起手用力拍掉了男兵A那双不停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可是,由于医生动作过大,他身后那个高个子用枪头戳了戳了医生的腰际,警告他最好不要再动。
男兵A嗤笑一声,霸道的摘下了医生脸上的眼镜,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医生的脸,道:
“其实你不带眼镜还挺漂亮的。”
顿了顿,他用力的捏着医生如玉的下巴,调戏道:“我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
医生挣扎着,用力甩头,叫道:“真恶心!”
骂完,男兵A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这荒野里,除了他的笑声和风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男兵A向那几个同伙下达了带走的指令,自己打开了吉普车的油箱,将汽车全部放了出来,然后从同伴那里得到了一盒火柴,点燃火柴,然后丢向地上的汽油。
火舌像无数条蛇,缠绕上了吉普车,将吉普车焚烧至尽。
黑色的烟飘向天空,医生看着这浓浓黑烟,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是穷途末路了,根本没办法掏出这些人的手掌心。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男兵A准备押医生上车时,医生风衣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众人一惊,而男兵A用手枪指着医生,用眼神示意他接电话。
医生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看了看众人的脸色,按下了接听键。
“喂?”医生唤着。
坐在直升机上的骷髅带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把PSG1狙击步枪,注视瞄准镜,红心瞄准了站在医生后面的那个高个子,对着耳机里讲着:
“你又蠢又笨又天真。”
医生闻声,惊讶的看着四周,想要找到骷髅的踪影,却无果。
“啊?”医生刚一出声,骷髅便扣下了扳机,爆了那高个子的头。
见高个子倒地,所有人都开始警戒起来,男兵A甚至搂过医生的身子,将枪头指着医生的太阳穴,一脸威胁之意,朝着四方叫道:
“骷髅!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
骷髅根本不理会男兵A的叫唤,继续透过瞄准镜,红心瞄准那个矮小的男子,对着耳机里说: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强健的体魄,崇尚暴力,相信暴力就是权力的法则。可是,你比这里的每个人都强。”
骷髅一边说着,一边扣动扳机,快速的完成动作,射杀第二个人。
直升机离医生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视力极好的骷髅看着呗挟持的医生,喃喃道:
“我喜欢比我强的人。”
听到骷髅这么说,医生愣在了原地,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暗自想着难不成这骷髅是在跟自己表白?
第二个人倒下,理智涣散的男兵A干脆就歇斯底里的叫起来,朝着天空开了一枪,用力的勒着医生的脖子,看着那架向他们飞来的UH60黑鹰直升机,夺过医生手里手机,对着话筒大声叫道:
“骷髅,你再靠近,这家伙就要死了”。
顿了顿,男兵A的枪口抵着医生的脑袋,一脸狰狞的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他。
“呵,那又如何。”
骷髅对着耳机冷笑一声,擦了擦托腮板上的汗,透过十倍瞄准镜,望着站在黄沙中间的男兵A和医生两个人。
见骷髅如此态度,男兵A已经丧失一切理智,颤抖的手扣着扳机,叫道: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给我陪葬。”
当男兵A准备扣下扳机的那一刻,骷髅红心瞄准,果断的扣下扳机。只见一颗子弹从高空射出,擦过医生的大腿外侧,然后飞进男兵A的胸膛,射穿他的心扉。
男兵A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蹲在直升机舱门门口,手持狙击枪的骷髅,沉沉的倒在地上,失去生命。
见男兵A倒地,危机解除,心脏不停跳动,双脚发软的医生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直升机降落在烧毁的吉普车旁边,骷髅放下枪,迈出直升机,摘下耳机,将耳机挂在脖子里,径直走到医生面前。见骷髅来,眼镜上满是水雾的医生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直接栽进骷髅的怀抱。
“肖恩。”骷髅喃喃道。
医生“恩”了一声,表示不解。
骷髅揉了揉他额前的头发,笑道:“我的真名。”
03
手术台上的灯被关了,看着病患腹中的肿瘤已经被割去,伤口被缝合,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医生总算摘下了口罩,摘下了受伤的塑胶手套,松了一口气。他走出手术室,跟家属交代了几句,便去一边卫生间,洗去一手的污秽,再给自己洗了个脸。出来以后,他走进办公室,脱下水蓝色的服装,穿上白大褂,趴在桌上,稍作休憩。
父亲对于医生在无人区的表现十分不满,厉声骂了他一顿,说他根本不适合做什么军火商。最后,还让医生去自己家开的医院里工作了。
医生知道,虽然父亲嘴上说什么自己就是个笨蛋,是个不孝子,但其实那是他的心口不一罢了。
姐姐重新招收了新的雇佣兵,而骷髅也从她的佣兵小队退休了,不再当她的佣兵队长了。
当医生还在休息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敲门进来,见到疲惫乏力的医生,便建议道:
“您要不要回去休息会?”
医生微微一笑,用手抬了抬脸上的眼镜,道:“没事,我还撑的过去。”
“您不知道,肖恩先生发起火来的脸色有多难看。”小护士扶着额说道。
“没事,让他生气去好了。”医生淡定的翻开书册,说着。
可是,医生不知道,身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脚踩黑色皮鞋的骷髅已经斜靠在门框上,站在护士身后,眯着眼睛看着医生了。
医生一惊,然后汗颜,问着骷髅,道:“你怎么来了?”
骷髅走上前,将医生手里的那本厚重的医学书合了起来,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说道:
“接你回家休息。”
医生扁了扁嘴,还想回嘴,谁知骷髅瞪了他一眼,表示他再多说一句,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医生脱下了白大褂,嘱咐了笑个不停的护士一声,便提着公文包,跟着骷髅出去了。
白色的轿车飞驰在高架上,骷髅将广播的音量调小了,而医生靠在椅背里。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医生突然问了骷髅一句,道:
“其实,那时候根本不存在什么交易方,我说的对不对?”
骷髅先没回答,良久,他叹了口气,道:
“本来我和你姐姐就知道队伍里又奸细,而且你姐姐当时也不想要这个队伍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你会杀光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医生冷冷道。
骷髅沉默,表示确实如此。
“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医生说完,摇开了车窗,让冷风吹打着他的脸庞。
下了高架,遇到一个红灯,骷髅踩下了刹车,然后问着医生,道:“晚上在家吃还是去外面吃?”
医生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骷髅,说道:“在外面吃吧。”
顿了顿,他偷看了骷髅一眼,立刻像个娇羞少女,说:“一周年纪念日。记得穿正式点。”
骷髅噗嗤一笑,伸出手,揉乱了医生脑袋上的头发,道:“遵命。”
“骷髅,我是爱你的。”医生说。
“我一直都知道。”骷髅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求评论求收藏
、良宵(一)
01
凌晨两点,阿宵所处在乐队结束了演出,聚集在铺满电线的练习室里。乐队四人的脸色皆是不好,阿宵缩在墙角里抽烟,旁边竖着他那把最喜欢的贝斯。练习室里十分寂静,仔细听都能听到四人节奏有序的呼吸声。
作为队长的吉他手手里紧紧的攥着乐谱,然后狠狠往旁边的键盘手脸上砸去,大声骂道:
“你他妈的做的什么曲子?”
白色的纸在空中飞扬,还有一两张落在了阿宵的脚边。怒气腾腾的队长用言语训斥着键盘手,阿宵则默默的拾起了地上的两张乐谱,看着上面的音符,轻声哼起歌来。
键盘手是个性格比较软弱的人,弯着腰拾着地上的白纸,任凭队长指着他的鼻子,用各种粗鄙的语言辱骂他。
骂完键盘手,弹吉他的队长似乎还不解气,夺过鼓手手里的鼓棒,重重的往玻璃窗上砸去,气势汹汹的叉着腰,站在鼓手面前,道:
“你知不知你今天打错了拍子,搞得节奏全错了。”
比起键盘手,鼓手才不买队长的账,直接站起来收拾自己的背包,根本不理如一条疯狗一样在乱吠的队长。队长见到鼓手不屑的态度,更加气愤,干脆揪着鼓手的衣领,扬起拳头想要打他。键盘手见景,立刻拉住了队长,做着老好人,劝着鼓手和队长不要吵架。
队长松开了鼓手的衣领,鼓手朝他瞟了个白眼,背起背包,清了清嗓子,说着:
“这种乐队,解散算了。”
听鼓手这么说,键盘手和阿宵皆是抬首看着鼓手。
乐队组了三年了,一开始的时候,四个有理想的少年一起朝梦想奋斗。可是,音乐这种东西更新的太快,他们的歌曲歌词已经更不上潮流,从而乐队也在走下坡路。经费惨淡,窘迫的他们只好往更小的酒吧里去驻唱。队长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而且经常把错归咎于别人,从来不自我反省,以至于久而久之,乐队里的同伴都比较反感他。
“再坚持一下。”键盘手劝着想要离开的鼓手。
鼓手瞥了队长一眼,然后拍了拍键盘手的肩膀,道:
“抱歉,我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说完,鼓手向队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墙角里的阿宵点了点头,夺门而出。
“队长,阿宵。”
键盘手唤了队长和阿宵,希望他们两个可以把鼓手追回来,可是阿宵依旧默然抽烟,而队长则踢翻了一个谱架,咆哮道:
“都走吧!走!”
键盘手有些伤心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背起自己的那个斜挎包,问着坐在角落里的阿宵,道:
“阿宵,你走不走?”
说完,队长和键盘手都看着在角落里玩着打火机的阿宵。阿宵则抬首,漠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阿宵看的出来,队长的眼里藏着一丝伤心和挽留,可是,他清楚自己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烂人罢了。
阿宵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背起了那把沉重的贝斯,打开了练习室的门,对着键盘手说:
“走吧。”
键盘手向队长沉重的鞠了个躬,然后跟着阿宵下了楼梯。当他们走到一楼的时候,只见一把椅子从二楼的玻璃窗飞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队长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们这个租了三年的乐队,算是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分道扬镳了。
阿宵倒也没觉得多伤心,毕竟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这三年呆在这个乐队里,他也没觉得有多开心。
键盘手和阿宵告了别,登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阿宵看着红色的出租车离开自己的视野,面朝天空,将喉头那最后一口烟吐出,然后掐灭了烟头。夏日的凌晨,街道冷冷清清,些许凉风吹起了地上的纸片和塑料袋,时不时还有情意浓浓的猫咪发出充满□□叫唤,叫的阿宵心烦。阿宵耳朵里插着耳机,听着当季最新的摇滚乐,双手插着裤子口袋,无聊的踢着地上的易拉罐,往回家的方向走。他家住的离练习室很近,也就两三条街的距离。他自己是名在校大学生,学的是金融方面的专业,平时他不住在寝室,不怎么和寝室里的同学玩。
比起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玩耍,他更喜欢融入社会,跟久居社会的人士打交道。
走过半条街,肚子有些饿的阿宵走进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711,买了一份蛋包饭,一罐啤酒。等营业小妹把他的蛋包饭热好,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接过蛋包饭,漫不经心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将贝斯放在一边,然后坐下,打开饭盒,扯开一次性筷子,拉开了罐装啤酒的拉环,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吃到一半,他觉得有些噎,便饮了一大口的啤酒。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原本手机里那激情澎湃的摇滚乐被单调的铃声取代。阿宵瞅了来电显示一眼,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键,等着对方先开口。
崇先生是阿宵的床伴,带着一个五岁儿子的港男,在阿宵所在的城市做制药的生意。阿宵第一次遇到崇先生是在酒吧里,那时候崇先生特别喜欢身为贝斯手的阿宵,就请阿宵喝了杯酒。后来,经过攀谈,才发现两人都是那方面的爱好者,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滚了一次床单。
阿宵不是很介意崇先生儿子的事情,因为崇先生的妻子当年和崇先生在一起不过是形婚。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拉拉一个基。
“宵,你在干吗?”
崇先生是港男,普通话里带着一些口音,以至于阿宵一开始十分的不习惯。
崇先生喜欢唤阿宵作萧,他曾经和阿宵说,良宵良宵,真的很美。
“吃夜宵。”阿宵简单的解释着,然后咀嚼着嘴里的那块牛肉。
“我马上从香港飞回来了,明天见个面吧?”崇先生咯咯咯的笑着,说道。
“焕仔呢?”面无表情的阿宵问着。
焕仔便是崇先生和他那个形婚老婆的儿子。
“明天他去他妈妈那里。”
崇先生解释着,顿了顿,问着阿宵道:“宵,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我那个乐队解散了,我得找份工作了。”阿宵说着。
诚然,以前他们乐队还可以通过商演赚一些钱,可是如今他们解散了,阿宵一方面的经济来源就没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崇先生爽朗的笑了,憋着笑道:
“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