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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弃子 作者:由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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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日增,帝王也变得越来越多疑了。
轩辕沥嘴角带著苦笑,离开醉花亭後,缓步走在路上,心却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谁让一个不该有情的人动了心?
……到底还是太贪心了吧。
轩辕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呜呜……呜哇哇哇……”
附近行宫的人陆续搬离,按理说,这附近不会有人才对。
可轩辕沥却听到了一阵哭声。
就在不远处的墙角。
轩辕沥略感烦躁,不想太早回去,正好前去看看。
转到墙角,就见一人穿著锦衣,头发却乱糟糟的,蹲在墙角哭。
“……皇兄?”
轩辕沥诧异地喊了声,那人也边抹著眼泪,边回过头来。
“小沥!!”
轩辕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撒开腿哭号:“我找、找不到娘亲了!”
轩辕沥微微皱眉,从衣袖中掏出块手帕,上前替他擦了擦脸,口气略严肃:“怎麽回事?”
“他们……他们不要我了……”
“他们?”
“呜呜呜……就是、就是他们啊……”
轩辕沥头疼地听著轩辕泯含糊的话语,但总算从断断续续的词句中听出大致的事情。
原来轩辕泯那间院子里的太监宫女将他弄丢了,他一个人认不得路,又不敢乱跑,只能蹲在这里哭。
轩辕泯神智如同稚儿,却也不是傻瓜,人倒是能认出来,而且也知道外面危险,不能乱跑。
轩辕沥叹了口气,朝轩辕泯伸手:“走吧,我带你回去。”
“去娘亲那儿?”
“是。”
轩辕泯又哭了一会儿,才红著眼睛握住了轩辕沥的手,一看自己的手脏兮兮的,而弟弟的手又白又净,他又把手缩了回来,用手绢仔细擦干净了,再握上。
然後身材明显比轩辕沥高大一圈的轩辕泯任由轩辕沥牵著自己,一边傻笑著,一边跟著轩辕沥走。
轩辕泯的院子也不远,没过多久便走到了。
院子里鸡飞狗跳,慧妃虽并不怎麽得宠,但到底是一宫主人,丢失皇子是多严重的事情,宫女太监们纷纷认错的认错,找人的找人。
慧妃急得脸色苍白,坐在院中,还不忘责罚那些将轩辕泯弄丢了的宫人。
轩辕沥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娘!”轩辕泯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慧妃一见是轩辕泯,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赶紧把人拉过来,细细打量,没受伤,就放心了。
等她确认轩辕泯平安无事,放下心来,才留意到轩辕沥,礼貌地点了点头:“二殿下,多谢你将泯儿寻回。”
轩辕沥也不推辞,只说:“分内之事。”
所幸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发生,自小轩辕沥碰上了走丢的轩辕泯,也会将他带去慧妃处,一来二往,互相都熟了。
慧妃性子较弱,又不怎麽得宠,人弄丢了,不敢先去劳烦禁兵卫,只能先派人去找。
慧妃心疼地替轩辕泯梳理头发,哽咽道:“……这孩子都这麽大了,还是这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轩辕沥却淡淡笑道:“但皇兄能有慧妃娘娘这般的母亲,是他的幸运。”
慧妃这才反应过来,轩辕沥自幼便没了娘,见到如此场面只怕会勾得他伤感,慧妃有些慌乱,让太监将轩辕泯带去沐浴,忙招呼轩辕沥进屋坐坐。
轩辕沥则以不便在外面久留为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了。
“那好吧,我也不强留殿下了。”慧妃笑笑道。
轩辕沥看了眼慧妃,微微点头。
慧妃与薛贵妃年纪相仿,可是她两鬓已有银丝,眼角略显沧桑,轩辕泯因天生缺陷,连带著慧妃也不得景帝的心。
这些年来,她早就没有宫斗的心思了,只一心一意地守在儿子身边,几乎操碎了心。
女人要是有了依托,情爱也不是不能放下。
轩辕沥有所感思,临走前,问慧妃:“娘娘如今可还……爱著父皇?”
慧妃听後一愣,随即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今生我就只有陛下一个男人,哪来的爱与不爱这一说?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轩辕沥倒是没想到慧妃会这麽回答,略加思考,觉得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辞别慧妃,轩辕沥回到了自己的那间院子。
杨息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膝盖还有几道口子,他也不怕疼,每天照旧该干嘛干嘛。
轩辕沥出去了那麽久,肯定是瞒不过杨息的,推开院门,就见钱塘耷拉著脑袋,站在杨息身後。
而杨息呢,杵在门口,一脸的凶神恶煞。
杨息沈著声道:“你去哪里了?”
轩辕沥随意答道:“出去走走。”
杨息:“私会情郎?”
轩辕沥面不改色:“私会贵妃。”
“好啊你,竟然敢去勾搭自己老爹的女人……”杨息口无遮拦,显然是怒极了,捡到什麽难听的就说什麽,实则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他可是等了轩辕沥许久,还以为对方又被景帝逼著做了什麽不愿意做的事,现在倒好,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是怎麽回事?
杨息见轩辕沥从容从他身边走过,往屋里去,他既想表达自己的愤怒,却又不想得罪了轩辕沥,只好跟上。
谁让他认栽了呢?
杨息转念一想,轩辕沥表现得如此平淡,估计也没发生什麽事,何必小事化大?
於是在轩辕沥进入房间後,顺手关上了门。
杨息这头才转过身,眼前一黑,两片柔软的唇便贴上了自己的,清淡的香味和熟悉的触感,让他心荡神驰。
“嗯……”轩辕沥搭著杨息的肩膀,这一吻,急促且热情。
杨息并不认为这是轩辕沥原谅了他,但也不会拒绝心爱之人的这个吻。
他拖著轩辕沥的後脑,加深了这个吻,紧紧纠缠著轩辕沥的舌,双手也没有闲下来,麻利地撕著轩辕沥的衣服。
吻毕,两人都是粗喘。
杨息早就硬了,他见轩辕沥也是同样,没有多余废话,横抱起轩辕沥便大步走向床。
这一晚的轩辕沥极其热情。
杨息看著对方微红著脸,大口大口地吞吐著自己的昂扬,水声淫靡。
享受著那张小嘴包裹著的同时,杨息的眼底却是疑惑。
轩辕沥迷醉般地舔弄著肉棒,又啃又吸,竭力咽入喉中,唇角淌下银丝尚不自知,双手握著两枚鼓胀的肉囊,不住揉捏。
他甚至敞开了身体任杨息细细玩弄,用手指戳弄著菊穴,或以玉势捣弄,疼了也只是哼哼,不会露出半点不适的表情。
待後庭足够湿润,轩辕沥不等杨息动作,就扶著那根粗壮肉棍缓缓坐了下去,紧紧夹著那根东西。
“啊啊……”轩辕沥低低呻吟著。
杨息轻轻地吻去他眼角沾著的液体,不确定道:“小沥……你、你这是……原谅我了?”
轩辕沥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搂著杨息的脖子,在耳边低声道:“我喜欢你……”
“我也是。”
杨息激动地抱著轩辕沥,用力顶弄,不管怎麽做,都觉得不够。


、第二十五章

“我还在纳闷呢,你怎麽又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乖巧听话一会儿冷漠冥顽……”杨息冷笑了下,目露嘲讽:“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把人勾到手了,再狠狠甩掉?”
轩辕沥低垂眼眸,只淡淡地说了句:“是又如何?”
杨息将手伸到轩辕沥的脖颈间,虎口卡著要命的筋脉,毫不保留地将愤怒展现出来:“你再说一遍试试?”
轩辕沥微吸一口气,仍是平静道:“休了我,或者和离。”
“和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息放声大笑,似是听到了百年难得一闻的笑话。
然而笑声中,那隐隐透著的悲凉,则被他狠狠压抑住了。
谁能想到,昨夜仍颠鸾倒凤如胶似漆,今日便彻底变了天?
杨息想不到,他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失望。
“你有苦衷。”杨息镇定道。
“没有。”轩辕沥的回答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轩辕沥都这麽说了,杨息还能再说什麽?
桌上放著的那张休书上,杨息的名字显得如此明显,他知道,就算他撕了那张休书,轩辕沥还会模仿他的字迹再写三五张都不成问题。
休了他?
喜欢他还来不及呢,怎麽会想休了他!
最终,杨息只能无力地放开了手,布满血丝的双眸紧紧地盯著轩辕沥。
他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而沈声後道:“给我一个理由。”
轩辕沥缓缓道:“一个声名狼藉的废太子,要做什麽,还需要理由?”
杨息苦笑。
“你不是说过,绝不可能放开我吗?”杨息苦涩地说。
轩辕沥神色淡漠:“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没意义了。大将军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杨息觉得他应该愤怒。
然而愤怒之余,又觉得轩辕沥的话很对。
想来他不也是这麽贱,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吗?
轩辕沥突然提出和离的事情确实有古怪,可杨息却什麽都不能说。
他没有过问的资格。
轩辕沥抚平胸前衣襟上的褶皱,靠在椅背上道:“待这次秋猎回京,我便进宫与父皇一说此事,将军也不必太过介怀,正所谓好聚好散麽,况且,父皇送给杨家的嫁妆也不菲吧?”
回答轩辕沥的,是杨息的摔门而出。
轩辕沥闭上双眼,以手支额,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又多了一人。
“殿下真想像一件物品似的,被人送来送去的吗?”
和离此事会不会让轩辕沥感到痛苦,这并非来人关注之事。
来人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只是这回轩辕沥并未追究。
他仍闭著眼,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过了会儿,轩辕沥才道:“崔默,你不觉得,眼下正是欲擒故纵的好时机?”
崔默一怔,随即眼中浮上欣喜:“这麽说来,纵主打算出手了?”
连称谓都换了。
轩辕沥缓缓睁开眼,眸中微露笑意。


、第二十六章

杨息到底没有被轩辕沥气糊涂,回屋转头一想,和离听上去是比休妻更体面些,可不管是谁跟景帝说了和离一事,外界的人只要一联想到废太子的名声,肯定会将这出笑话似的婚事归到轩辕沥的头上,让他的风评坏得更彻底。
而若是休妻,人们谈论更多的,将会是负心汉杨息。
轩辕沥的那句“声名狼藉”倒是无意中让杨息惊醒了。
呆滞许久,杨息最终走到桌案旁,提起狼毫。
控制著手腕不去颤抖,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封休书。
每一笔,都似一把刀,在割他的心。
脑海里,全是那人的身影。
新婚的那些日子,他对他毫不怜惜,冷言嘲讽。
即使中途对他有所改观,也对他满怀芥蒂。
杨息缓缓叹息,他真是个差劲的夫君。
然而他刚认识到自己的真心,明白过来自己爱的究竟是谁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想对他好,已经晚了。
如今最不愿意让轩辕沥受半分委屈的人,正在纸上,一笔一笔地写著诛心的字句。
恶名,就让他杨息担著吧!
……这或许,是分道扬镳前,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轩辕沥拿著杨息递给他的休书,一目十行,很快看完。
看完,他淡淡地瞥了杨息一眼。
“就算皇子与一般妇人不能相比,将军不会觉得你条列的这些理由,太牵强了?”
杨息气定神闲,“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待如何?”
饶是轩辕沥机智过人,此时也对杨息的无赖之举无可奈何。
“……毁了你的名声,也不要紧?”轩辕沥问道。
杨息看著轩辕沥:“你都不要紧了,我也不要紧。”
轩辕沥无奈道:“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杨息回道:“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轩辕沥语塞。
事已至此,杨息如此坚持,还能再说什麽呢?
轩辕沥只有在杨息的注视下,揣著那封休书去了衙门,与杨息一同呈交府尹。
府尹自然是判不到皇子与将军的头上,立马紧张地交到上层手中,再逐层往上递。
一时间,这风声便走漏出去了,京城里传遍了关於大将军要休妻的事情。
次日,景帝便将二人召进宫,当面问责此事。
议政殿对於二人而言都并不陌生,只是杨息一直是以将领的身份进出,而轩辕沥,再次踏入议政殿之前,他都是以太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杨息回头看了眼轩辕沥,对方脸上仍是神色淡淡。
……也对,这种小事又怎能让轩辕沥动容?
自己的担心,显得如此多余。
景帝坐在上首,两人行了跪礼後,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一旁就有太监喊起身了。
上首的帝王,虽是中年,眼睛却略显浮肿,脸部松弛,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然而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一个帝王应有的霸气。
景帝的桌上,正放著杨息写的那张休书,此时,他将那张休书往下方一甩,正巧拍在了轩辕沥的脸上。
“混账!”景帝不掩怒气:“堂堂皇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
杨息的手握成了拳,他没想到,那篇满纸无理取闹的言辞,能被景帝颠倒黑白成这样。
明明错的是他,为什麽要责备轩辕沥?
而轩辕沥,却只是再度跪了下去,捡起那张休书,淡淡道:“儿臣知错。”
“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景帝看似怒极,眉头紧皱:“你看看,就因为你,你让朕、让杨家,如何在外人面前抬起头来?!”
轩辕沥跪得笔直,依然只有那句:“儿臣知错。”
“哼,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一夜吧!”
景帝袖子一甩,直接出了议政殿,连半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杨息。
景帝一走,一宫的太监宫女当然要匆忙跟上,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跟著去,此时便有一名太监小跑回来,对杨息道:“将军……这真是……唉,陛下正在气头上,您有什麽话,改日再进宫吧。出宫的路可还记得,要不,奴才给您带路?”
杨息本就不傻,这时也明白过来了,景帝根本就铁了心要将这次的事全归罪到轩辕沥的头上了,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
他要是再纠缠下去,到景帝面前陈述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与轩辕沥没半分关系的话,反而会让轩辕沥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景帝为何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杨息冷笑一声,“不用带路了,我记得出宫的路。”
杨家世代忠良,忠君报国,可如今的君,还值得让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是件没用的弃物,也不必赶尽杀绝吧?
拳上微凉,杨息回过神,低头。
轩辕沥的指尖正轻轻触碰在他的手背上:“你流血了。”
杨息张开手,之前握得太用力,指甲嵌进了肉,戳出一道刺目的血迹。
轩辕沥摇摇头,低声道:“何必如此……”
杨息怔了怔,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三个字。
“我等你。”
我等你。
不管你要做什麽,怎麽做,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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