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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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辞年郑重其事,“是,奴才这就传旨礼部。”
身后的花未眠僵在当场,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尚在孕中,皇帝却要大选后宫,当真是凉薄至极。
奈何,她嫁的是帝王,岂是常人可比。慕容元策连正妻若倾城都可以弃如敝屣,何况其他人。
(。kanshuba。org:看书吧)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
'炫'一纸圣谕,大选后宫。
'书'一时间万花齐涌向皇城,随处可见妙龄女子,如花模样。真是热闹非凡,全国大庆。
'网'谁不想一朝入皇门,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想一朝皇妃名天下,荣誉万千归家门。生儿防老,养女不就图个攀附吗?眼下大选,就是大好时机。任谁,都想紧紧抓住这个契机,一跃成为人上之人。
朝中各方势力亦开始蠢蠢欲动,若是皇帝枕边有自己的人吹着耳旁风,无论做什么事,岂非事半功倍?
如此一来,选秀群中自然而然就浮现一大半高门良将之后、官宦大臣之女。
慕容元策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有谁会在这场盛宴中按捺不住跳出来。又有多少人忠于他,悖逆他。权欲之下,人心最可分明。
僻静的茶楼。
楼宇装修简朴却不失精致,进出的多为富贾商人,一则寻个安静的交谈去处,用来商谈生意;二则此处远离皇城,位于郊区,不会太引人注意,亦是消息不易外泄的安全之所。
包厢外头,几个随扈怀抱冷剑,极为小心的扫视四周之境,以免可疑人员靠近。
里头,端坐着慕容元楹与军机大臣王德。
炕上对视而坐,一张雕工精致,漆工绝美的四方小桌稳稳的摆在二人之间。桌案上香茗缭绕,正冒着缕缕白烟,整个房内茶香四溢。
“四王爷可看见皇上的选秀榜文?”王德老成持重,丝毫没有武将的鲁莽霸道。
慕容元楹品一口茶,徐徐抬起头,透过袅袅的水汽去看王德。不由的冷笑几声,“天下皆知,何况本王。”眸色微转,慕容元楹忽然又道,“听闻王大人有一庶女年方十七,尚在闺阁。王大人有何想法?”
不愧是靖王,一语中的。
王德笑得森冷诡谲,“若然在皇帝身边插上一枚棋子,对王爷对老夫,都大有裨益。”当年立储,王德便站在华贵妃一边,支持慕容元楹。谁知最后先王念及已故的敬慈王后,到底还是传位于慕容元策,慕容元楹只落得个亲王之位。
直到现在,慕容元策亦没有拿王德怎样。到底王德是三朝元老,身为军机重臣,掌管兵部。不仅如此,王德党羽众多,想要清除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慕容元策,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慕容元楹从容淡定,“王大人竟也舍得?皇兄最恨背叛,若行事不慎被皇兄知晓,必会性命难保。”
“不过一介庶女,有何不舍。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牺牲一个女儿何足惜。”不过是他纳的第十三房小妾生的女儿,又不是正房所出的嫡女,死生何足挂心。这便是所谓的嫡庶尊卑,天差地别。
慕容元楹面不改色,一贯的悠然,“既然如此,王大人该早做准备。礼部尚书是萧城的人,只怕不易应付。”
“只要条件合格,光明正大参与选秀,任谁也不敢拿老夫怎样。”王德信心十足。
萧城怎样?他是丞相又如何?即便押上整个萧家的护国公府,又能奈他王德怎样?他光明正大的送女儿选妃,谁敢异议。
放下杯子,慕容元楹浅浅一笑,“有劳王大人。”
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紧张的选秀由礼部着重挑选,贵在品貌端正,言行举止得度,不论家世背景只需身家清白即可。新朝新帝第一次选秀,自然条件放宽一些。
遴选再三,礼部挑了一部分女子,只待皇帝点头。
其中最为出挑的有以下数人:
王德之女:王婉柔,年方十七,容貌端庄秀丽,身段婀娜翩然。
益州云溪的员外安福之女:安璧,年方十九,容貌出众,举止得体。
苏州富商兰海宁之女:兰姬,年方十八,貌若天仙,仪态万千。
岳州知府滕广济之女:滕丽华,年方十九,如花美貌,知书达理。
其余入选者,皆列入名单,以供皇帝挑选。
被选中之女,能入宫面圣,到时候即可飞上枝头,一跃成凰。一时间,宫中庭院纷纷打扫,以待皇帝钦点封妃后,供各位小主入住。
若倾城自上次慕容元楹大闹洗衣房后,管事的胖姑姑便再也不敢留着她,将她推至庭院阁做清扫宫人。若倾城也乐得自在,至少能与弄凉并入一处。
风来水榭。
若倾城手持笤帚,看见皇后苏流云与花未眠端坐在水榭的亭子里,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背过身去。好在两人眼神交战,也无暇顾及周边的闲杂人等。若倾城顾自打扫,恨不能快点做完,逃离两人的势力范围。
这两个火药桶,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远处传来苏流云略显得意的声音,“妹妹今日怎如此空闲,也不去侍候皇上,反倒有此雅兴邀本宫喝茶。”
皇后与贤妃,战争才刚刚开始
风来水榭。
若倾城手持笤帚,看见皇后苏流云与花未眠端坐在水榭的亭子里,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背过身去。好在两人眼神交战,也无暇顾及周边的闲杂人等。若倾城顾自打扫,恨不能快点做完,逃离两人的势力范围。
这两个火药桶,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远处传来苏流云略显得意的声音,“妹妹今日怎如此空闲,也不去侍候皇上,反倒有此雅兴邀本宫喝茶。”苏流云明知宫中大选,皇帝抽不出身陪着花未眠。也明白花未眠心中愤懑,颇有讥讽之意。
花未眠眼底掠过一丝凌厉,旋即换上皮笑肉不笑的容脸。姣好的面孔粉黛略施,如水剪眸荡开湖面般的粼粼白光,朱唇微点更是红润娇艳,“姐姐说的哪里话,皇上连姐姐这个皇后都未有相伴,又岂能让妹妹陪侍?再说……”纤纤玉手白嫩幼滑,轻柔的附在自己的小腹上,眼底带着无尽嘲讽,“妹妹如今身子不便,太医说,不宜侍寝。”
一席话,说得苏流云的面色由红润转为青白。只见她强压自己的怒火,换上一副颇显不屑的笑靥,“妹妹如今身怀龙嗣,当真要小心些,须知意外时时都有。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悔之晚矣。”
笑容顿住,花未眠羽睫微扬,笑得妩媚至绝,“姐姐掌管整个后宫,想来也不希望看到皇上龙嗣凋零。既有姐姐在,妹妹还有何担心?只盼着平安生下皇子,也就罢了。”虽然这样说,花未眠却心底嗤寒。苏流云,待我生下皇子,他日定继皇位,到时候非得让你滚去冷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些话听在若倾城耳里,不觉心底发怵,又深觉好笑。分明是仇人见面眼红至极,恨不能让对方死,却还要在这里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的装模作样。
深宫,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以前,她见惯了母后与父皇各宫妃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想不到如今却是慕容元策的后宫之争。这么多的女人抢一个丈夫,可不是要争得头破血流么?还好她已经被贬为宫奴,好歹避开了这些令人惊悚的事情。
苏流云的视线狠狠落在花未眠的肚子上,心里头恨得牙根痒痒,脸上仍是打死不换的笑,“到底是妹妹福气好,服侍皇上不多久,便已有身孕。改日得空,必得向妹妹讨教一番才是。只是,是男是女,尚未可知啊!”
花未眠笑的媚然,“男女都好,总归是皇上的骨肉,妹妹也算有个依靠。只是这福乃天成,只怕姐姐是求不来的。”说完,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苏流云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介宫妃,狂妄至花未眠的地步,也算少有。不过是仗着身怀龙裔,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苏流云即便身为皇后,也不能拿花未眠怎样。
龙嗣有损,她这个皇后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若倾城已然将周围悉数打扫完毕,只剩下亭子里还未清扫,然而两个女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斗嘴,她也不敢去招晦气。扫一眼四周,确定干净无余,便拿着笤帚预备离开躲到一旁去。等这两个女人走了,她再回来打扫也不迟。
谁知,花未眠眼尖。若倾城的背影她何其熟悉,一眼便认出不远处清扫的就是若倾城本人。心头冷笑,正好拿她出气。不由的,花未眠的嘴角扬起一抹凄冷的笑意,“夏音,让她过来。”
宫女夏音闻言,急忙退身直奔若倾城而去。
乍见花未眠身边的宫女向自己跑来,若倾城握起笤帚撒腿欲走。
岂料夏音一记高喝,“站住!”
倒吸一口冷气,若倾城切齿,真是该死!她该早些走才对!
缓缓转身,对视夏音的傲慢无礼,若倾城面色微改,“你在叫我?”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越叫你越跑,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夏音开口便是痛斥,眼神鄙夷而不屑的打量着若倾城脏兮兮的衣衫。蓦地,夏音眼眸一亮,唇角微微抽动,发出尖锐的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赫敏公主啊。哼,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随我去参见贤妃娘娘。”
若倾城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干笑,“是。”心头暗骂一句:狗仗人势!
如今小小的宫婢都敢仗着主子的威势,对若倾城颐指气使,可见她在宫中的地位当真是卑贱之极。
极不情愿的走到花未眠与苏流云跟前跪下,若倾城压住心中的愤慨,“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娘娘千岁。”
花未眠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方才对苏流云的怒气全部撒在若倾城身上,一脸狂佞霸道,“若倾城,你果真健忘得很,这么快就将本宫上次对你的教训,抛到九霄云外了?”
若倾城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勉力才撑住身子没有倒在地上,仍旧跪着。脸上刺辣辣的,如火灼烧。深吸一口气,若倾城定住自己的心神,容色微变,“贱婢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娘娘千岁。”
闻言,花未眠得意的坐下,一扫刚才挥手时的愠怒。瞥一眼对面的苏流云,换上如常妖媚的温柔姿态,“妹妹失礼,让姐姐笑话了。只是这贱皮贱肉,不打可是不行的。”
苏流云冷笑,视线骤然落在若倾城微颤的脸上。
不远处,瑞香瞅见此景,急忙一溜烟小跑而去。
苏皇后的手段,杀鸡儆猴
闻言,花未眠得意的坐下,一扫刚才挥手时的愠怒。瞥一眼对面的苏流云,换上如常妖媚的温柔姿态,“妹妹失礼,让姐姐笑话了。只是这贱皮贱肉,不打可是不行的。”
苏流云冷笑,视线骤然落在若倾城微颤的脸上。
不远处,瑞香瞅见此景,急忙一溜烟小跑而去。
缓缓起身,苏流云绕着若倾城走了一圈,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蓦地,她挺直身子,冲身边的随婢锦月冷道,“锦月,宫婢失礼于主子,该怎样处罚?”
锦月撇嘴,眼底闪过寒秋般的飒冷,“回皇后娘娘的话,该当针刑。”
若倾城陡然昂起头,眼底惊恐异常。下一刻,她看着苏流云的手下太监杜仲以最快的速度取来一个木盒,打开来,却是大小不一的牛毛针。一根根纤细如丝,锐利无比。手心泛出冷汗,若倾城不敢置信的望着两个美丽娇艳的尊贵女人,想不到她们空有美貌,心如毒蝎。
“若倾城,你觉得怎样?”苏流云颇有兴致的看若倾城慌乱的表情,眼底带着无尽痛恨,“这尖尖的东西,若是扎进肉里,当真美妙至极。”
“贱婢卑微,不知宫中礼数,望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放贱婢一条生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今整个后宫是苏流云的天下,她又何必自讨苦吃。该服软的时候必须服软,这个道理经过几次生死一线,她已经明白透顶。
闻言,苏流云抬眼笑看静等看戏的花未眠,眉眼含笑,“妹妹意下如何?”
花未眠端起精致的茶具,抿一口杯中之水,淡淡的柠檬之味恰好解去她的反胃。饮罢,终于抬头去看苏流云,漫不经心道,“姐姐乃是一宫之主,后宫之事自然是姐姐一人说了算,妹妹不便插手。”
言下之意,她权当不曾看见,任由苏流云折磨若倾城。
事实上,花未眠恨不能苏流云将若倾城杀了,以免自己以前的事情,总有一天被若倾城抖出来。
若倾城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她很清楚,眼前的两个女人都巴不得将她折磨死,绝然不会对她心软。突然起身,若倾城急忙向亭外奔去。
杜仲忽然伸出脚,将若倾城重重绊倒在地。
下一刻,尖锐的针尖急速刺入若倾城背部。
“啊……”若倾城的眼泪顿时奔涌而出,针尖刺入身体的疼痛如潮袭来。挣扎着,若倾城几欲站起,却被几个太监硬生生按倒在地。
苏流云举止轻缓的走到若倾城跟前,看一眼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笑得愈发张狂。因为疼痛,若倾城整张脸有些扭曲,脸上的疤痕也涨得通红。明晃晃的针就在苏流云手里晃动,蓦地,她抓起若倾城的手指,尖锐的针狠狠刺穿她的指腹钻入指甲盖下。
“不要……”若倾城泪如雨下,痛到极点。不断挣扎,不断哭喊,看着苏流云咬牙切齿的将牛毛针没入她的指尖。那一刻,她生不如死,“皇后娘娘,不要!皇后娘娘……”
恨恨起身,苏流云面色肃冷无温,扫一眼一众宫人,“看见没有,下手就该这般狠。对待悖逆本宫之人,本宫绝不手软。”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视线停在花未眠身上几秒。
只这一举动,连花未眠看得心惊胆战。腹中胎动,花未眠觉得手心微凉,起身道,“臣妾突感不适,请皇后娘娘恩准臣妾先行告退。”
苏流云的脸上堆砌着冷若冰霜的凄寒,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尊驾,“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留。”
“臣妾告退。”花未眠急急离开。
苏流云不愧是皇后,下手果真绝狠。走出不远,花未眠的额头便已渗出冷汗,整个人有些打颤。许是真的被苏流云的狠辣吓着了。
若倾城面色如纸,唇色煞白,因为疼痛泪落连珠。贝齿紧咬下唇,不觉已经咬破了唇瓣,溢出血来。
夏音与杜仲各自手执牛毛针,一记记没命的往若倾城背上戳,伤口极深却不易出血,但足以让人痛个半死。
若倾城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