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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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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异心,各自筹谋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君臣异心,各自筹谋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爱耨朾碣听闻宫中惊变,所以臣漏夜前来,还望皇上见谅。”苏城池不卑不亢的施礼。

慕容元策微微彻底唇角,“免礼。平阳王与皇后兄妹情深,焦急而来也是应当。好在朕是知道你们的情谊的,所以不会怪罪。”

聪明的人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虽然慕容元策口上说不会怪罪,实际上却怪苏城池太过随意。竟然在宫中来去自如,将他的宫规置于何处?苏城池虽被允准可以随时进宫,但那是皇帝的恩宠,却不是可以当真的。

皇帝始终是皇帝,僭越久了,便会成为皇帝心中的毒刺。

“皇后娘娘可还好吗?”苏城池的口吻略带担忧。

苏流云却哭得愈发伤心,“兄长怎么才来,却不知道妹妹受了害,连皇上的皇子都未能保住,如何还能好得了?”

慕容元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冲不远处的窦辞年道,“派人去查,看看这些脏东西是怎么进了皇后的寝殿的。”

窦辞年哈腰颔首,“是,奴才已经着人去花房调查,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

“如今平阳王也在,皇后就不必担心了。朕决不食言,查出真凶严惩不贷,定还皇后一个公道。”慕容元策表情淡淡的,也没什么伤心之色。

心头颤了颤,苏城池眸色一转,突然道,“其实臣今日来还有其他之事要面见皇上。”

闻言,慕容元策起身走向外头,最后站在园子里。皇后到底是个女人,有些政事没必要让她知道。

“皇后娘娘好生保重,来日方长啊!”苏城池向苏流云施礼。

苏流云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楚,“多谢兄长关慰。”

语罢,苏城池转身行至慕容元策身前,猛然间下跪行礼,“臣听闻玉凉国蠢蠢欲动,缕缕犯我边境,扰民不得安生。所以臣斗胆请求,大军开拔,臣愿为皇上驻守云幽十六州,以保我朝江山永固。”

言辞间铿锵有力,尽显忠臣忧国忧民之心。

慕容元策的眉头微微挑起,而后缓缓舒展,“云幽十六州乃是边陲重镇,虽说紧要却也是艰苦无比的不毛之地。平阳王此心朕已明了,不过皇后刚刚小产身子未愈,正是需要平阳王的抚慰,大抵是不愿平阳王离开京都的。”

“臣先是皇上的臣子,而后才是皇后娘娘的长兄,没有国何来家。请皇上恩准臣前往云幽十六州,既可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彰显皇上的隆恩,也能让玉凉国就此休兵,不敢再来犯境。”苏城池决心甚重。

虽然慕容元策不清楚苏城池到底为何突然要请调戍边,但却不想直接答应下来。只是若所有思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朕想想。”抬头望着凄寒的夜空,月黑风高,总觉得看到苏城池时心里隐隐透着不安。低眉冲苏城池道,“你先回去静待消息,此事朕会与百官商议再做决断。”

“臣谢皇上!”苏城池施礼,抽身退去。

望着苏城池离去的背影,慕容元策眯起危险的眸子,亦离开栖凤宫大步朝春风殿走去。身后的窦辞年急忙跟上,“皇上?”

“告诉皇后一声,说朕改日再来看她。”慕容元策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窦辞年忙吩咐身旁的小太监返回栖凤宫,自己随着慕容元策大踏步走着,一路无语直到进了春风殿窦辞年才开口,“皇上的面色不好,奴才给你泡杯参茶消消火。”

慕容元策黑着脸侧躺在软榻上,冷然凝眉,“平阳王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是。”窦辞年哈腰颔首,“奴才隐隐都听着。”

“你可听出什么?”慕容元策抬眼看他。

“奴才只是奇怪,平阳王为何会突然请调戍边,何况皇后娘娘刚刚小产,平阳王身为兄长,按理说更该留在京都。如此做法,实在有悖常理,奴才百思不得其解。”窦辞年走到门口,接过外头递上的参茶,便让关上了殿门免得外人打搅,触了慕容元策的霉头。

一步步走到沉思的慕容元策跟前,窦辞年双手奉茶,“皇上请用茶。”

慕容元策坐起身子,容色缓了一些,“派几个得力的人去查一下,看平阳王最近发生什么事。朕总觉得此事身为古怪,然空穴来风不无缘由,其中必有隐情。”

“是。”窦辞年颔首,“奴才记下了。”顿了顿,又抬眼慎慎道,“皇上之所以没有允准平阳王之请,可是另有打算?”

抿一口参茶,慕容元策起身走到烛台下,目光凄厉的望着跳跃不定的烛火,口吻森寒,“朕不能教他染指朕的边境,何况云幽十六州虽是不毛之地,却是何等重要的关隘。若是平阳王心生异心,与玉凉国勾结,一旦云幽十六州失守,敌军就会长驱直入,直捣京都。”

窦辞年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皇上周思深远,奴才万万不及。平阳王军功卓著,着实不能再助长起气焰,否则来日便不好收拾了。”

慕容元策深深呼出一口气,“一语中的!朕最担心的,也是这个。自古功高震主,朕不希望也要面对这样的结果。”

“皇上乃明君,怕也不能避免。只看平阳王如今嚣张的气势,皇上何曾不明白呢?”窦辞年不免扼腕,但一想到苏城池嫌恶的眼光掠过自己的身子,便有种恶气难出的愤懑。他虽残疾,却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一直勤勤恳恳陪伴皇帝,竟因此招惹平阳王的嫌恶与鄙视。

“在想什么?”慕容元策扭头望着缄默垂首的窦辞年,心中顿了顿,“朕知道,你不喜平阳王。那件事,朕也听说了,你放心,朕早晚会给你个公道。”

窦辞年的面色颤了颤,有些泛白,“皇上……都知道了,想必奴才已经成了满宫的笑柄吧?”

“那日平阳王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指你是阉人是废物,还教你跪在宫道上不许起来。”慕容元策娓娓道来,看着窦辞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朕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会惹怒平阳王?以你一贯的小心谨慎,是不会出现纰漏的。”

闻言,窦辞年欲言又止,“是因为……因为云嫔娘娘……”

慕容元策陡然剑眉横立,盛怒已极。

窦辞年扑通跪地,身子瑟瑟微颤,“皇上恕罪,奴才不是有意提及娘娘的。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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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投生帝王家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别再投生帝王家

慕容元策陡然剑眉横立,盛怒已极。爱耨朾碣

窦辞年扑通跪地,身子瑟瑟微颤,“皇上恕罪,奴才不是有意提及娘娘的。皇上恕罪!”

神色缓了缓,慕容元策的眼底尽显哀戚,许久不说话只是低眉望着自己的脚尖,五指微微的颤抖却无法紧握。慕容元策忽然推开窗户,呼吸急促,那个熟悉的名字卡在喉间却无法喊出,心底的痛一直刻入骨子里,与血液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开。

重重的闭起眼眸,慕容元策的手摆了摆,口吻极为疲惫,“你退下吧!”

“谢皇上宽宥,奴才告退!”窦辞年一抹额头细汗,忙不迭施礼告退。

窦辞年刚刚关好殿门,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却又心急火燎的叩门而入,身后跟着哭啼不已的瑞香。

瑞香一下子扑到在慕容元策的脚下,浑身颤抖着哭道,“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不见了……”因为哭泣,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你说什么?”慕容元策的心骤然揪起。

“瑞香你别只顾着哭,快些说清楚。”窦辞年也暗暗焦急。

一抹眼泪,瑞香狠狠抽着气,“晚膳后贵妃娘娘带着、带着太子殿下去御花园散步,到了御花园娘娘说天有些凉,叫奴婢回宫拿披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娘娘和太子殿下都不见了。奴婢已经找遍了整个御花园,都没有找到,只好……呜呜……只好求皇上……”

慕容元策二话不说直奔殿外,站在园子里一声怒吼,“来人,立刻调御林军搜查御花园,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萧贵妃和太子。朕就不信,谁敢在朕的宫里玩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御林军带着清脆而整齐的脚步声立即包围整个御花园,守住各大出口。大批御林军地毯式,一点一点的搜查御花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

窦辞年望着瑞香哭肿得像核桃般的眼睛,不禁低语责怪,“那跟着娘娘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娘娘去御花园向来不许人跟着,奴婢一时大意……”瑞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娘娘有什么意外,奴婢也不想活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窦辞年瞪了她一眼,“贵妃娘娘吉人天相,小太子亦是有上天庇护,云嫔娘娘在天之灵绝不会允许意外的发生。你便少说话,有这胡思乱想的功夫,还不如再去找找看。”

瑞香狠狠点头,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呼喊声一夜惊魂,在御花园的上空不断徘徊。慕容元策就坐在御花园的假山凉亭里,肩头披着大氅,眸色因为彻夜不眠而略略发红。不找到慕容长忆,他是绝难安心的。自己千保护万保护,想不到一个松懈果真发生了意外之事。如果慕容长忆有什么事情,他该如何向死去的若倾城交代?又如何面对自己的下半辈子?

抬眼间,阳光普照大地,黎明带来更深的寒意。

窦辞年焦急的走到慕容元策面前,望着他手中紧握的已经冰冷的茶杯,深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皇上,找到……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了。”

闻言,慕容元策陡然站起,笑意在唇,“果真?快!快教朕看看太子,这一夜不见,太子可还好吗?”

蓦地,触及窦辞年灰暗的脸色,慕容元策的心颤了颤,猛然间一股酸涩的寒意从心口涌向全身每个角落。耳边是窦辞年幽然之音,“皇上,贵妃和太子殿下……殁了。”

手中的杯子被生生捏碎,碎得四分五裂。随着破裂之音袭来,鲜血从五指间不断滚落,仿佛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艳丽。慕容元策不敢置信的抬头,死死盯着窦辞年的脸,眼底漾开冰冷的氤氲,“你说什么?”

“侍卫们找遍整个御花园都未能找到他们,清晨时,终于在御花园的湖里找到了漂浮的贵妃娘娘,娘娘的手里还托着小太子。可是,侍卫们找到得太晚,娘娘与小太子早已、早已没了气息。”窦辞年哭着跪下。

失魂落魄的走下凉亭,慕容元策一步一顿向着不远处抬来的担架走去。白色的帆布盖住了前世今生,像极了当初若倾城死去时的模样。白色,隔断了一生一世的爱恨离愁,遁入另一个世界。

侍卫们将担架放在慕容元策跟前,而后全部下跪高呼,“请皇上节哀!”

慕容元策充耳不闻,染血的手在掀开帆布时颤抖得无与伦比,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女人。萧贵妃表情惊恐的僵卧在担架里,双手呈现托举状态。想来她是想用一己之身托起慕容长忆在水面,可惜湖水太深,最终她也没能保全慕容长忆的性命。

萧丹青的身旁,放着毫无血色的慕容长忆,他才几个月大,小小的面孔小小的手。慕容元策抚上他的脸,抓住他的手,却只能感受到死亡的冰冷与无情的僵硬。那一刻,慕容元策忽然嚎啕大哭,声声断人肠。即便若倾城死时,他都不曾这般哭泣,如今再也无法藏住心中的悲伤。

若倾城死的时候他还有他们的孩子,而现在他的希望彻底破裂。

不久之前他还握着孩子的手,听着慕容长忆咯咯的笑声。以为上天眷顾,欠了若倾城的能还在慕容长忆的身上,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欠了的就再也还不清。

“忆儿……”慕容元策跪在地上,冲着担架上的一大一小声嘶力竭的哭喊,俨然不似威严在堂的帝王。此刻,他只是个死了妻妾的丈夫,死了儿子的父亲。上天对他开了个玩笑,在他不经意间让他痛失所爱,在他最风光的岁月里,抹上灰暗的一笔。他什么都有,如画江山,如玉美人,如山财富。可是他什么都保不住,保不住苏青宁,保不住若倾城,保不住慕容长忆。

长忆长忆,长相忆。

以后也只能化为记忆,久久回忆。

“皇上请保重龙体,若娘娘地下有知,也不舍得您这样啊!”窦辞年哭着叩首。

“死了好!死了好啊!”慕容元策起身,晃晃悠悠朝春风殿方向走去,不断垂泪呢喃,“死了,就不用再面对宫闱倾轧,就不用再担起如画江山。忆儿,若有来世,不要再来找父皇,不要再投生帝王家……不要再来了……”

整整一天一夜,慕容元策把自己关在暖阁里,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呆呆坐着,依稀想起那日若倾城说的话:这样残破的我,你想要吗?皇上,你还敢要吗?

抬眼间泪如雨下,慕容元策的唇止不住颤抖,“对不起倾城,我没能保住你,可是最后连我们的孩子……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一夕之间,慕容元策仿佛苍老了十年。待殿门重新打开,所有人都看到慕容元策两鬓间的散发,化为白发飘落肩头。

纳你为妾

抬眼间泪如雨下,慕容元策的唇止不住颤抖,“对不起倾城,我没能保住你,可是最后连我们的孩子……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一夕之间,慕容元策仿佛苍老了十年。待殿门重新打开,所有人都看到慕容元策两鬓间的散发,化为白发飘落肩头。

窦辞年终于知道,世间真有一夜白头的事实。只看慕容元策两鬓间的白发便可知其心痛,知其哀伤。

“皇上,南陵王来了。”窦辞年眼泪汪汪。

慕容元策站在门口,神情呆滞的望着跪在园子里的萧漠南,哀伤到了极致便是如灰的绝望。空洞的眸子令人痛彻心扉,好不凄凉。

一步一顿走到萧漠南跟前,慕容元策俯身搀起他,却见他亦是眼眶泛红,好似哭过的痕迹。喉间哽咽,慕容元策面无表情,“见过贵妃了吗?”

“臣在徽雨宫见到了姐姐的灵柩,因为尸身僵硬太久,所以即便下葬姐姐还保持着死前的姿态。双臂始终无法放下,就好像臣的心,再也放不下。”萧漠南强忍住眼泪,眉头紧紧蹙着。

慕容元策抬眼望了望天,尽量将眼泪逼回去,许久才长叹一声,“你姐姐是想救忆儿,所以……”

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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