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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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夜,前往春风殿?若倾城只觉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血液一股子冲上脑门,脑子里嗡的一声。
弄凉死死抓住若倾城的手,若倾城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的,乖乖在此等我。”
不舍的放开若倾城,弄凉的眼底写满了恐慌与不安。
每次遭遇慕容元策,若倾城总会带回一身的伤痛。这次……弄凉六神无主,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李沧木将若倾城带走,最后消失在凄寒的夜幕里。
屋顶上,一抹黑影悄然退向宫门方向,几个落点便已消失无踪。
小姐,你可要平安回来。
弄凉死死拽紧手中的面巾,心乱如麻。
夜凉如水,菊花在午夜的寂静里悄然绽放,隐隐散发出迷人的幽香。月色之下,仿佛午夜勾魂使者的眼睛,闪烁着夺魄的朦胧色彩。
春风殿。
若倾城抬眼去看巍峨的殿宇,曾经,这里是他父皇的寝殿。而今,是慕容元策的。深吸一口气,夜风吹过,若倾城缩了缩微颤的身子。正如弄凉说的,现在的夜,真的凉了许多。
拖着疲惫的身子跨入春风殿的大门,再回头,身后的侍卫宫婢们全部都退下,大门也被旋即关上。
鼓起勇气,若倾城一步步走向大殿之后的寝殿。熟悉的廊环,熟悉的门棂,熟悉的路径。寝殿门外,若倾城呆呆站着,掌面温柔的贴在门上。眼底,饱含泪水。
小时候,她最喜欢悄悄溜进父皇的寝殿,而后支开宫婢。在父皇睡着的时候爬上父皇的床榻,一不留神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葡萄。
那时候,父皇总会突然坐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挠她的咯吱窝,直到她笑得泪流满面的求饶。
有一次,父皇猛然瞪大眼眸,仿佛被葡萄卡住了喉咙,吓得她哇声大哭。却没想到,原是父皇故意吓她。从此,她便再也不敢趁父皇睡着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东西。
想到这里,若倾城不由低头痴痴笑着。
“想什么?”一抹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波冷水,将她自梦中浇醒,若倾城骤然抬起容脸。
皇上,你敢要吗?
那时候,父皇总会突然坐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挠她的咯吱窝,直到她笑得泪流满面的求饶。
有一次,父皇猛然瞪大眼眸,仿佛被葡萄卡住了喉咙,吓得她哇声大哭。却没想到,原是父皇故意吓她。从此,她便再也不敢趁父皇睡着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东西。
想到这里,若倾城不由低头痴痴笑着。
“想什么?”一抹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波冷水,将她自梦中浇醒,若倾城骤然抬起容脸。
门,大开,慕容元策就站在门里,一动不动的注视她凝笑的表情。蓦地,若倾城敛了所有的笑靥,扑通跪地,“皇上。”
她是绝对不会称他万岁的。
慕容元策转身走向龙榻,背影凄冷无温。
若倾城起身,缓缓随他进去,默默无语的站在他眼前。微微侧过身去,白净的手捂住脸颊,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丑陋无比的疤痕。深吸一口气,若倾城极力让自己浮躁的心镇定下来。许久,若倾城终于开口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皇上召唤倾城有何要事?倾城洗耳恭听。”
抬头看她窘迫的表情,一身粗衣麻布,比寻常的宫女穿得差很多。在若倾城身上,到处可见缝补的痕迹,却干净整洁得很。这些衣服是她捡人家不要的,让弄凉缝补而成。入秋了,天气更凉了,若没有这些衣物避寒,只怕要冻出病来。卑微,她没有选择!但她绝不自轻自贱,这是她的底线。
是他亲手毁去了她的如花容颜,杀死了那个姿色倾城的女子。
“靖王回来了。”慕容元策阴冷的开口,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脸。
“是吗?”若倾城权当不知,羽睫微微颤动,“那是好事,只是与倾城无关。”
“是吗?”慕容元策起身走向她,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奋力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若倾城的身子颤了一下,慕容元策眼底的愤怒让她有点无所适从。耳边是他冰冷无温的低吼,“你可知靖王在找你!”
他的力道有些重,若倾城吃痛的蹙眉,眼神闪烁着慌乱的流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楹哥哥会找我。”
慕容元策忽然撤回力量,若倾城顿时跌倒在地。待抬头,却见他的脸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叫得可真亲切!楹哥哥?楹哥哥!你是不是天天在等着你的楹哥哥回来救你?”
“我没有!”若倾城嘶吼。
“你们到底是何关系?”慕容元策的手陡然掐住她的脖子,眼底血戾,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吃人。
若倾城不断击打他扼住自己脖颈的手,整张脸顿时涨红,唇色发紫,“我……我没有……不是、不是你想的、想的那样……”
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瞬间,慕容元策恰到时机的松手。若倾城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息。
俯身戏谑般看着若倾城痛苦的表情,慕容元策冷冷笑着,赫然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拽。若倾城吃痛的将头后仰,整张脸霎时完整的呈现在他的视线里,“若倾城,别在朕面前装无辜装可怜,朕可不是慕容元楹。”
“你觉得我可怜?我却觉得你才是世上最可怜的人。”若倾城嗤笑,璀璨的眸子宛若夜幕星辰般明亮无比。
“你说什么?”慕容元策愠怒,狠狠将她丢在地上。
勉力撑起浑身酸痛的身子,仿佛骨架都被拆散。若倾城笑得凄美绝冷,“我说你可怜。慕容元策!可怜你自欺欺人,可怜你狂妄自大,可怜你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可是你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保不住,却只拿别的女人顶替。”
“若倾城!”慕容元策拳头紧握,恨意阑珊。
“我说错了吗?高高在上的皇上?”若倾城一脸的绝然,眼神空荡得可怕,“你爱苏青宁,可是她死了,是被我的父皇赐死的。你本可以救她,只要你拒婚,她就不会死。你明知道只要拒婚,我绝不会勉强嫁给你,但是你没有!为了你的天下,牺牲了你口口声声最爱的女人。所以现在,为了补偿亏欠苏青宁的一切,你折磨我,让容貌与苏青宁有几分相似的苏流云坐上皇后的位置。慕容元策,事到如今到底是你可怜还是我可悲?”
若倾城涩涩的干笑着,眼泪顺着残破的脸不断滑落在地。
慕容元策目不转睛看她,眼底的光几欲杀人。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会说出这样刻骨的话语。
她将他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在若倾城面前,他有种被人一层层揭开的窘迫。
颤颤巍巍的起身,若倾城仰头大笑,泪如雨下,“慕容元策,你可知我为你负了父皇,负了天下?你可知我的痛,从来不比你少。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爱我的事实。可是,你不会明白我对你的爱,那是恶魔的召唤。我若倾城有今天的下场,是我活该!活该被你折磨,活该被你凌辱,活该一辈子生不如死的被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皇宫里。”
望着她泪流满面的凄然,慕容元策突然扣住她的腰际,炙热的吻不期而至。
若倾城瞪大眼眸,痴傻当场。
蓦地,她骤然回神,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奋力推开他。鲜血在慕容元策的口中弥漫开来,腥味十足。
慕容元策阴冷至绝,“你不是说你爱朕吗?怎么,现在朕肯要你,你却要装纯情?”
身子颤了一下,若倾城神情呆滞,痛入骨髓,“你真的想要吗?”
对面的男人一语不发,视线恨恨的落在她的脸上。
若倾城的手止不住颤抖,深吸一口气,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衫从肩头滑落。原本白皙如玉的身体,此刻伤痕累累,到处可见结痂的伤口,丑陋无比。若倾城的眼底带着死灰般的颜色,泪落无声,“这样残破的我,你想要吗?皇上,你还敢要吗?”
骤然抬起头,慕容元策怔在那里。耳边,是若倾城凄然绝望的冷笑。
我宁愿你恨我
若倾城的手止不住颤抖,深吸一口气,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衫从肩头滑落。原本白皙如玉的身体,此刻伤痕累累,到处可见结痂的伤口,丑陋无比。若倾城的眼底带着死灰般的颜色,泪落无声,“这样残破的我,你想要吗?皇上,你还敢要吗?”
骤然抬起头,慕容元策怔在那里。耳边,是若倾城凄然绝望的冷笑。
俯身一件件的拾起衣服,若倾城觉得所受的凌辱已达极限。房内的温度仿佛冰窖,寒彻骨髓。
慕容元策望着她,却在不经意间化开了眼底的凄冷。望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女人,凄楚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而后徐徐走向门口。心,好似被狠狠撞了一下。
下一刻,他大步上前,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你给的折辱,还不够吗?至高无上的皇帝,你还想怎样?还想我怎样?”若倾城无力的开口,视线飘渺的落在门口处。
“既然来了,岂有全身而退的道理。”他轻咬她精致的耳垂,幽然如鬼魅般的说着。
心,寒冷至极。若倾城重重的闭上眼帘,心如刀割,疼得无以复加。
冷哼一声,慕容元策抱起她,缓缓走向床榻。
残破的身躯再不似从前的绝美,而今的她一无所有。从身子,到灵魂,连同父皇的江山,一起输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慕容元策低头去看身下紧闭双目的女人,眉头紧蹙,带着一丝怒气。骤然撕碎她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狠狠贯穿了她的身子。
若倾城紧咬下唇,忍不住哼了一声。
嘴角是满意的笑容,慕容元策加快了抽动的速度,换来若倾城压抑的低吟,在夜凉如水的秋风里漾开一丝暖意。覆雨翻云,彼此融合到一处。终于,他把自己的温度全部留在了若倾城的体内,化作温热的粘稠液体。这是他的恩赐,她必须接受。
终于,慢慢睁开双眸,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落在枕巾上。若倾城侧过脸去看倒卧身旁的帝王,熟悉又陌生的脸在她的世界里徘徊。均匀的呼吸声证明他已疲累得睡着了,短短的时间里,他不断的索要她残破不堪的身子。
小心翼翼的起身,若倾城轻手轻脚的捡起被撕碎的衣服,所幸还能穿。回眸去看沉沉睡去的男人,若倾城痛彻心扉。
眼泪不争气的滚落,那张脸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七百多个夜晚,她在午夜惊醒,呆呆的看他熟睡的模样,直到清晨的到来。可是以后,再不会有那么一天,她与他已有云泥之别,已是天底下最无法释然的仇人。
国仇家恨,是永远都无法跨越的横沟,却真实的横亘在他们之间。
“慕容元策,如果这是你的爱,我宁愿你恨我。若你恨我,我便可以选择忘了你,让自己好过一些。”若倾城泣泪低语,亦步亦趋向门口走去。
再过一个时辰,天会大亮,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在春风殿留侍的事情。所以,她必须在天亮之前,彻底消失在这个地方。
若倾城关上门的刹那,床上的男人陡然睁开双眼,神情微微呆滞的望着床顶上方。许久,沉重的闭起双眸。
谨慎的避开所有人,若倾城安然回到何园。
关上门的瞬间,若倾城忽然蹲在地上,放声痛哭,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弄凉从屋内跑出来,一见若倾城凌乱不堪的模样,旋即明白了一切。立时抱住她颤抖不已的双肩,不由分说的跟着哭。
心里的痛,才最伤人。
多少折磨她都忍过去了,唯独他对她温柔,她会痛彻心扉,最无法忍受。那是毒药!有人说,习惯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绝症。两年了,她早已习惯睡在他的身边,习惯了每天清晨第一眼看见他的脸,习惯了他睁开眼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她的名字。
可是现在……
每天清晨醒来,她还是会习惯的寻找枕边的男人,最终发现原来一切都变了。那个男人如今睡在别的女人身边,再也不会在清晨醒来后,叫她的名字。
她不得不告诉自己,若倾城,你要坚强,坚强的活下去。
原想擦干脸上的眼泪,结果全是徒劳。若倾城越想擦掉眼泪,眼泪愈发汹涌。
弄凉望着她,泪流满面。
虽然她不知道若倾城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此时此刻若倾城的心很痛。
不知过了多久,若倾城哭累了,才止住眼泪。无论她如何绝望,如何哀伤,生活始终都要继续。继续去她的洗衣房,做她的浣衣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一个尊贵到巅峰,一个卑贱至地狱,她与他之间,再没可能。
洗衣房。
入秋的水,有些寒凉,若倾城微微蹙眉,还是将双手伸入了水里。
“若倾城,你是不是偷懒,这些衣服不是让你昨天就洗完吗?怎么还留到今天!”管事的胖姑姑怒气冲冲的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怒斥。
若倾城抬头,心中忐忑,“姑姑,你昨天不是说可以今天洗吗?”
话音刚落,管事姑姑怒斥,“还敢顶嘴!”手中的教条冷不丁抽下,狠狠鞭打在若倾城肩头。
“啊。”一声惊叫,若倾城骤然起身。不料却将脚下的水盆打翻,一盆子水全部泼在管事姑姑的脚上,将她的鞋袜全部打湿。羽睫陡然扬起,若倾城瞪大眼眸。
管事姑姑大怒,“若倾城,你是故意的!”语罢,手上的教条劈头盖脸的往若倾城身上抽去。
倾城,我带你走
话音刚落,管事姑姑怒斥,“还敢顶嘴!”手中的教条冷不丁抽下,狠狠鞭打在若倾城肩头。
“啊。”一声惊叫,若倾城骤然起身。不料却将脚下的水盆打翻,一盆子水全部泼在管事姑姑的脚上,将她的鞋袜全部打湿。羽睫陡然扬起,若倾城瞪大眼眸。
管事姑姑大怒,“若倾城,你是故意的!”语罢,手上的教条劈头盖脸的往若倾城身上抽去。
若倾城不断闪躲,试图用胳膊挡去管事姑姑的教条,抽打的疼痛顿时从胳膊上袭来。若倾城倒吸一口冷气,一不小心被地上的脏衣服绊倒,重重跌倒在地。疼痛和扭曲让她的容色轻微扭曲,不由的步步退后,“姑姑,倾城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臭丫头,竟然拿水泼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管事姑姑怒火中烧,挥舞着教条狠狠瞪着若倾城惊慌失措的模样。
教条高高举过头顶,若倾城惊恐的闭上眸子。
忽然一阵风吹过,若倾城等待的疼痛迟迟未至,偷偷睁开眼眸。下一刻,她怔在那里。管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