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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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萧丹青远远走来,寒云忙不迭迎上去,一下子跪在萧丹青的跟前,“请贵妃娘娘救救云嫔。”
“此话怎讲?”萧丹青一怔,看了一下四周,“随本宫进来。”语罢,转回寝殿。
李允守在门外,以防隔墙有耳。
瑞香将寝殿内的烛火重新点亮,整个寝殿瞬间晃如白昼。
“何事如此惊慌,以至你要夤夜闯宫见本宫?”萧丹青坐定,一脸肃色。
“娘娘,云嫔娘娘失踪了。”寒云嗫嚅了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
却足足让萧丹青主仆二人震住许久,失踪?在皇宫里失踪?不可思议!
见萧丹青没有说话,瑞香便道,“姑姑莫要胡言,皇宫戒备森严,云嫔娘娘怎会凭空失踪?姑姑可曾寻过?”
“整个披香殿都找过,就是不见云嫔娘娘的踪迹。奴婢只在寝殿的地上找到这个!”寒云微颤着摸出怀里的金簪。
下一刻,萧丹青的面色也开始泛青。望着瑞香呈递上来的金簪,萧丹青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样子,有人对若倾城下手了。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若倾城是生是死也尚未可卜。原本,她可以不用揽这个屎盆子,但是……若倾城此刻怀着皇帝的孩子,教她如何忍心置之不理?她也明白,寒云之所以不去找慕容元策,一则怕慕容元策怪罪,二则怕事情张扬出去,会威胁到若倾城的安全。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爱,没有出路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思及此处,萧丹青忽然道,“寒云,你先回去,此事决不能透露半分,否则云嫔性命危矣。瑞香,你带着本宫的令牌从德胜门出去。若本宫没有记错,今夜值守的侍卫是南陵王的人,见到本宫的令牌会放你走。你便直接去找南陵王,此事除了他,再无第二人可以相助。”
兵分两路,瑞香连夜出宫,直奔护国公府。寒云则立刻转回披香殿,佯装若倾城安睡如常,毫无异样。
一路飞驰的马车,内部宽敞而外表简易,将里头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媚零驾车,直奔馆驿而去。
车内,若倾城安然沉睡,倒卧在慕容元楹的怀里。
指尖微颤着抚过她精致的轮廓,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神震荡。这样的怀抱,他梦了多少年,想了多少年,今日却在这样的境况下得到。忍不住,低头吻上她微凉的红唇,心痛如绞。
睡梦中的若倾城微微蹙眉,发出轻微的嘤咛。
慕容元楹越发将她搂紧,好似只要一松手,便会彻底失去。那一刻,他忘了自己曾经多恨她,而今只剩下爱的弥漫。
倾城,好想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永远。
唇,微颤着紧贴她的额头,慕容元楹的眼底泛出璀璨的晶莹。原来紧拥深爱的人,连灵魂都会颤抖。
马蹄声由急至缓,最后终于停下。
陡然回神,慕容元楹极度不舍的松开若倾城,敛了面色所有的表情。媚零隔着帘子低声道,“王爷,到了。”
“带她进去,本王在此等你消息。”慕容元楹口吻淡如清风,恍若方才的深情根本不复存在。
媚零掀开帘子,从慕容元楹的手里接过若倾城。
门口以及通往司马逸房间的路上,没有个守卫,想来都被司马逸支开。远远的,媚零看见司马逸的房间,灯火通明。司马逸的人影,在门外都能看得清楚,来回不断的走动。
推门而入,媚零在司马逸的欣喜中,将若倾城放在床榻上。转身冲司马逸微微施礼,“王爷,人已送到,属下告退。”
司马逸喜从心来,挥手示意媚零快走。
待媚零出去,房门即刻合上。司马逸直奔床榻,却见若倾城双眸紧闭,俨然沉睡之态。不觉心头一惊,“倾城?倾城?”
几声呼喊,若倾城依旧不醒。
见状,司马逸便知若倾城被人下了迷香,速去拿来湿毛巾,为若倾城拭脸。一个激灵,若倾城陡然睁开眼眸,惊恐的坐起身子。昏迷前的一刹,她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依稀记得,自己嗅到了某种异样的香气,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迎上司马逸含笑的眼睛,若倾城顿时一怔,“是你?”扫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若倾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是哪里?”
望着若倾城警惕的眼睛,司马逸的眼神黯了一下,伸手想要搀她下床,却被若倾城轻巧的避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司马逸的五指微微蜷握,终于缩了回来。
“你到底想怎样?”若倾城对于这样的掳人行为十分嫌恶,对司马逸,她原本就没有好感。上次献舞之后,司马逸的霸道与纠缠,以及目睹她真容后的诧异之色,都令她反感。
司马逸转身,直面若倾城愠怒的神色。烛火不安的跳动,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从喜悦的巅峰笔直坠入冰冷的深渊。他看见若倾城眼里清冷的光,心里微微抽动,有点生疼,“本王只想在回国之前,见你一面。别无他意!”
“见面?本宫是皇妃,你是云国来使,你我之间有何相见之理?何况,英王的相见方式,未免太强人所难。”若倾城怒气不减,几乎不看司马逸一眼。
司马逸的目光敛了一下,低头痴痴笑着,“原是本王一厢情愿,想不到造成你的困扰。”
若倾城的眉头微微一簇,举宫皆知英王司马逸,狂傲不羁,缕缕出言挑衅君主。怎么今日,这语气、这口吻,丝毫没有傲气。相反,更多的是迁就……不由的心里生疑。若倾城终于抬眼看他,隐隐觉得今晚之事也许有些误会。
“你……”若倾城顿了顿,忽然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迟疑了许久,也没说出只言片语。
见状,司马逸轻叹一声,“此处是馆驿,你无需担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
羽睫颤了颤,若倾城下唇微咬,举目看向窗外。天黑月高,想来只要在天亮之前赶回皇宫,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心中虽是这样想,但不知该如何跟司马逸要求,送她回宫。
“从你跳那支舞开始,本王便认定你是本王命中的女人。可惜……”司马逸淡淡的哀伤写在脸上,足以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可惜不是本王先遇到你,否则,你一定会爱上本王。”
闻言,若倾城笑了笑,“王爷果真自信得很。”
司马逸忽然抓住她的手,炙热的手心温度几乎要将若倾城灼伤。若倾城一时忘了反应,呆呆的愣在那里。耳边是司马逸焦灼的声音,“本王不管你是不是皇妃,也不管你什么前朝公主的身份。本王只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舍弃一切跟本王走?本王保证会善待于你,善待你腹中的孩子,绝不教你委屈。”
尴尬的抽回双手,若倾城勉强的笑着,轻轻摇头,“王爷找错人了。”
望着她淡然轻笑的模样,司马逸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刺刺的疼。缩回空荡荡的手,司马逸笑得凄凉,“到底……靖王是对的,本王带不走你。因为你的心里,住了一个魔鬼。”
靖王?若倾城的眉头陡然凝起,此事与楹哥哥有何关系?难道楹哥哥也有份参与?若是这样,那么……楹哥哥当真恨她到如此地步?甚至要将她送与别人 ?'…'
“是。倾城此生,只能老死宫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若倾城的眼底漾开薄薄的雾气,那是永生不得自由的禁固。注定了,她难逃慕容元策的手心。就像司马逸说的,慕容元策是个魔鬼,爱上这个魔鬼,除了死亡,再也没有出路。
神秘人
“是。倾城此生,只能老死宫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若倾城的眼底漾开薄薄的雾气,那是永生不得自由的禁固。注定了,她难逃慕容元策的手心。就像司马逸说的,慕容元策是个魔鬼,爱上这个魔鬼,除了死亡,再也没有出路。
“如果你不是大汶的公主……”
不待司马逸说完,若倾城果断的打断他,“如果没有大汶,若倾城也将不是若倾城!”
司马逸横眉紧锁,“既然你如此坚决,本王绝不再为难你。”语罢,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素雅而不失精致的黄色锦盒,“可否收下,权当留个念想。”
若倾城迟疑,久久没有伸手。
“此地一为别,此生难相见。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最值得珍惜的人。”司马逸言辞恳切,“请云嫔娘娘收下!”
心,颤了一下。
司马逸直接将锦盒塞进若倾城的手心,“答应本王,除非事关生死,否则绝不打开这个盒子。”
盒子沉甸甸的,若倾城神使鬼差的点头,收入袖中。
见状,司马逸笑得灿若星辰,眼底却泛着泪光,“本王会在云国等你,无论何时,都会等你。”
看着他,若倾城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的:一点一画一山河,一生一世一璧人。
可惜,她不是他的璧人。
突然,屋顶碎开一个大洞,两个身影自上而下坠落。眨眼间,一个倩影落在若倾城身旁,身手便扣住若倾城的腰际,耳闻一句,“娘娘跟我走!”
话音刚落,若倾城觉得自己瞬间离地,身子急速上升。
媚零骤然撞门而入,长剑在手,迎上另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急速回头冲挟住若倾城的同伙厉喝,“你先走,此处交由我。”却是个沉稳老练的男子之音。
若倾城在飞身窜上屋顶前,最后看了一眼底下昂首焦虑的司马逸。那双眼睛,她毕生难忘。除了弄凉,他是第一个会用纯粹担忧的眼睛看她的。发自内心,不含杂质。
她听见他的凄厉呼喊,“倾城……”
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带离,在半空与房顶之间飞窜,迅速撤离馆驿。
黑衣人一掌挥去,媚零急忙躲开,却被他钻了空子。纵身一跃,霎时没了黑衣人的踪迹。整个房间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司马逸,以及遍地的瓦楞碎片。犹如他的心,碎得不成样子。
媚零冲出馆驿,“王爷,云嫔被劫了!”
“什么?”慕容元楹大怒,“速去查探,若云嫔损伤分毫,本王要你性命!”
“是!”媚零二话不说,轻身飞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人 ?'…'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简直该死!
大道之上,黑衣人驾车,马车直奔皇宫方向。
若倾城终于得到喘口气的机会,扭头惊问身旁的黑衣女子,“你是谁?你们想怎样?”
“娘娘放心,这个方向自然是送娘娘回宫。”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可不是一个妙龄少女吗?只是一身夜行衣,教人看不清真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若倾城不甘心一晚上都被莫名其妙的人,劫来劫去,想要一问究竟。
黑衣女子眼眸光亮,声音清脆,“娘娘不要多问,我等奉主人之命救你。但我家主人不希望有人知晓,请娘娘勿让我等为难。”
话刚说完,驾车的黑衣人已经蹿下马车。只见他一把撩开车帘,冲车内的黑衣女子道,“你送娘娘回宫,我在外头等你消息。”
黑衣女子颔首,牵了若倾城走出马车。若倾城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宫墙,深锁的宫门,心道:如何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去?
“娘娘放心,只管抱紧我。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送娘娘回宫。”黑衣女子信心满满,瞥一眼高耸的宫墙,丝毫不放心上。
闻言,若倾城别无他法,只好照做,抱住了黑衣女子纤细的腰肢。
一个飞跃,若倾城只觉耳边冷风疾过,身子跟着心脏一起急速跳跃。可见该女子的轻功造诣,到了何种地步。
果真一盏茶的功夫,待若倾城睁开眼,已身在披香殿内。
“这是……”若倾城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速度,着实太快,也着实令人惊恐。
黑衣女子冲若倾城微微施礼,“娘娘安然无恙,就此拜别!”
还不待若倾城回应,黑衣女子纵身跃入夜幕之中,彻底消失在若倾城眼前。行动之快,快如闪电。
宫墙之外,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缓步走上马车。帘子随即遮起,看不清此人的模样。
“可知是何人劫了云嫔?”车内的男子慢条斯理的说着。
黑衣人微微颔首,“探子一路探至馆驿,才找到云嫔娘娘。方才属下与一名女子交手,确定是无极山庄的人无疑。”
“又是他们?”男子的口吻不似方才的轻松,添了几分冰冷,“他们带走云嫔作甚?”
“属下不知。看当时的情景,云嫔似乎正与一名男子见面。”黑衣男子在车外等着那名女子归来,对车内的人,亦万分敬重。
许久不见车内的回应,黑衣男子明眸闪烁,也不敢再说什么。
司马逸就住在馆驿里,难道若倾城是去见他?车内的男子在黑暗里蹙紧眉头,低头不语,静心思索。他倒是很想知道,无极山庄的主人到底是谁?
数年来,无极山庄笼络江湖豪杰,成了神秘之境的代名词。山庄内更是高手如云,奇能异士不胜枚举。江湖传言,无极山庄的庄主是天山派传人,鬼影——千燎。旗下分两仪阁,分别由千燎师弟与师妹主持,是为两仪阁主。
两仪阁下又分四门,即四门护法:青龙门、白虎门、朱雀门、宣武门。
且不论其他,独这些人,便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造诣,高深莫测,甚至没有人见过这些人的真面目。
各方势力派进去的精锐探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黑衣男子身旁。
只听得轻微的马鸣,马车立刻驰离现场,飞奔而去。
原来是他
各方势力派进去的精锐探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黑衣男子身旁。
只听得轻微的马鸣,马车立刻驰离现场,飞奔而去。
徽雨宫。
“如何?”萧丹青劈头就问,瑞香却喘着大气,硬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当真急死萧丹青。
李允递上一杯茶水,瑞香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终于定住心神开口,“放心吧娘娘,王爷已经派浣纱姑娘和季荒原大人去了。”
“有他二人在,本宫便放心了。”萧丹青松了口气,这二人乃萧漠南的左膀右臂,浣纱轻功卓绝,季荒原武艺超群。他们竭诚合作,必定事半功倍。思及此处,萧丹青郁结不展的眉头终于松缓。
“娘娘,天快亮了,您歇着吧!”李允担忧的望着一夜未眠的萧丹青。
都说萧贵妃为人冷漠,只有他们这些近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