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血岸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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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己必须克服的问题,与我无关。”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我低头苦笑。这么多年没见了,他还是这个样子。
专横,我行我素,从不听别人的意见。
“你可以先跟理查德学习一段时间,我想他很乐意教你。”
他对我和理查德之间的事一清二楚,当年他一直把我当做他的所有物,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他关了理查德很久的禁闭,知道我消失了才把他放出来。
“我不想做这个外交大臣是因为我不想见到费立安。”犹豫再三,我还是说出了实话。
听到这句话,迪克兰终于抬起头来看我。
“你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是的,我一直爱他。”说到“爱”字,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真的笑了出来。
爱……吗?
我还有资格说出这个字吗?
迪克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
“‘爱’吗?”他反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他站了起来,把杯子放在桌上。
“‘爱’吗?”他又重复了一遍,而这次声音中带着嗤笑,“那他呢?”
我沉默。
费立安不爱我,永远也不会爱我,这我知道。
他仇恨撒霸特人,即使爱上人类他也不会爱上撒霸特人。这我知道。
50年前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祈求他的爱,二现在,我不会再奢望。
“我有一个东西想要给你看,克里斯。”迪克兰说着,走到寝宫的中央。
他的寝宫很大,比费立安的寝宫还要大。整个寝宫都布置成黑色,黑色的低糖,黑色的大床,上面挂着黑色的床帐。
我记得我当初刚来到索伦萨尔堡的时候,我还嘲笑过他说他的床帐看起来像挽联。
他笑着没有说话。
随后没多久,那张黑色大床就成了他的噩梦。
寝宫的中央有一个黑水晶砌成的圆形水池,里面的税是从外面引进的活水,水池中还养着几条黑色骷髅鱼。
迪克兰在水池壁上点了一下,轻声念了几句咒语,水池中的水就开始剧烈翻腾起来。
翻腾的池水慢慢升起,在水池中形成了一道水帘,几条黑色鼓楼鱼争相跃起,又陆续落入水中。
池水平静下来以后,水池中间赫然出现了一面水镜,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晶亮的色泽。
“这就是幻境,十三圣器之一,滴一滴你的血到水池中,然后你就能看到你的过去或者你想看到的人。”迪克兰站在我身边说。
我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入水池中。
水镜中渐渐浮现出画面。
黑暗的城堡中,楼下人声鼎沸,轻歌曼舞,而楼上……
如霜一般的月光洒在城堡顶楼上,就像铺上了一层薄纱。
我躺在地上,在剧烈的谁呢提晃动中不断哭泣求饶。
而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理查德,他喝醉了,他闭着眼,露出两颗尖尖的犬牙,在逐渐升起的灭顶快感中加快冲刺。
有鲜红的血液混着白液从我们交合的地方溢出,在铺设着大红地毯的地上化成淫靡的一滩。
迪克兰在门口出现,他打晕了理查德,而跟在他身后的人是……费立安?
“费立安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后来你在赫蒙斯出现,他才会接近你,因为你是我的后裔,也因为你和丽丽色很像。”
“是么?”我低声笑着,闭上了眼,胸口空洞的地方早在50年前就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睁开眼,我知道你想见到他。”迪克兰又说。
虽然很不愿意,但双眼还是有自己一时般的睁开了。
水镜中出现了一张金色大床,莉莉丝与费立安站在床前,似乎在政治些什么,莉莉丝的表情看起来很激动。
费立安看了他一会,忽然搂住她的腰,强吻她。
莉莉丝挣扎了一阵,用力捶打他的背部,然后双手停了下来,攀住了他的肩。
最后,他们倒在了身后的那张金色大床上。
“这是十分钟钱发生的事情,接下去是昨天的。”
“不,我不想看了。”我转过头,却被迪克兰抓住下颚拝了回来。
“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看看你爱的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水镜中的双人大床剧烈摇晃着,床上的棉被也在剧烈抖动,看不到下面的人,只能看到有紫色的长发与金色的卷发纠结在一起。
一跳雪白的大腿从棉被垂落下来,无助地晃动着,又立刻被一只手捞了回去。
从那条腿的长度来看,那个女人应该是沙伯琳娜。
“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你对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迪克兰一字一句地说。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泄欲的玩具,而且还是个玩厌了的玩具,那么您呢?我的父亲?”我冷笑道,“您把我养大,把我带到这里,又把我变成血族,然后您带给我的又是什么?只有侵犯与侮辱!您让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等待您一次又一次的临幸!您又把我当做了什么?”我不顾一切地吼出以前从来不敢再他面前说出的话。
迪克兰没有说话,他冷冷地看这我,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阴鹜。他咧嘴一笑。
“这是你醒来以后第二次冒犯我了,克里斯。”他说。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侵袭到全身,我后退了几步,呆愣地看着他,然后低下了头。
“抱歉,父亲,我只是太激动了,抱歉……”
我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早就已经战胜了对他的恐惧,却不知道那种恐惧早已铭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永远也无法消除。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知道他会以怎样的方式惩罚我。
他盯了我一会,然后走会桌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人鱼之吻”。
“你走吧,我今天不会惩罚你,但不会有下次了。”他说。
回到自己的房间了,用力的关上门,我重重喘了口气。
我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坚强了些,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懦弱依旧。
幼时的我骄傲的对迪克兰说,要做一个像他那样出色的男人,但他以他的方式摧毁了我所有的自尊与骄傲。
我甚至连恨他的勇气都没有。
独自在房里呆了十几分钟以后,我听到有人敲门。
“殿下,克里斯殿下!”是女仆的声音。
我打开门,女仆交给我一个盒子。
“殿下,是理查德殿下派人送来的。”女仆说。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直瘦小的蝙蝠标本。
我认得出来,这只蝙蝠是飞猪。
飞猪是费立安在巴洛尼克图书馆的时候送给我的,是我们许多共同回忆的证明。
而现在,它死了。
我忽然不敢去想拿到底意味着什么。
费立安给我的东西正在慢慢消失。
也许,迟早有一天,我会连我们之间的所有回忆也忘掉。
第七十七章 在迷惘中彷徨
那天晚上我原想待在房里哪也不去,但在收到一封派对的请柬以后,我改变了主意。
我决定去参加派对。
撒霸特的性开发程度绝对能够让所有的卡玛利拉人咋舌。
除了每两年的梅斯罗威宴以外,每天还有大大小小各种名目的性爱派对,而且由于严格的等级制度,平民派对与贵族派对分得非常清楚。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请柬,因为以前每一次都会被迪克兰撕掉然后被他当做惩罚我的理由。
而现在,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整装完毕以后,我出了门。
走到索伦萨尔堡门口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我隐隐听到城堡一侧的一间小屋内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重重喘息,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短促的哭泣和呻吟,而那间小屋是索伦萨尔堡的侍卫换班和休息的地方,除了侍卫以外平时极少会有人去。
我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一股浓浓的男人体液的味道扑鼻而来,眼前的景象和我料想中的一样。
窄小的室内,一个瘦小的孩子正被一个男人压在地上任意侵犯身体,那个男人显然马上就要到达高潮,他一边加快冲刺一边发出了粗重的低吼。另有两个男人站在一边淫邪地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切,等待着自己上阵的机会。从衣着来看,他们应该就是索伦萨尔堡的侍卫。
这种事情在撒霸特最平常不过,我以为我会无动于衷,可当那个孩子的脸从蓬乱的长发中显露出来的时候,我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我认得那个孩子,就是我曾经在梅斯罗威宴上见过的那两个孩子中的女孩。
“你们在做什么?”当我意识到自己再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开了口。
男人们被吓了一跳,见到是我,结结巴巴地说:“克、克里斯殿下?”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女孩子趁机推开了身上的男人,爬到我脚边哭泣着求助。小小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因为刚才的那场暴行而失声痛哭。
我脱下披风盖造她赤裸的身体上,抬头扫视了三个男人一眼,语气冰冷,“身为索伦萨尔堡的侍卫,你们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做这种事?”
“不,殿下,我们已经换班了。”一个男人试图将他们的暴行合法化,“而且这个贱人只是最低等的贱民,我们的行为并没有违反撒霸特律法。”
“贱民?”我挑起嘴角,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就因为她是在梅斯罗威宴上变成血族的?”
“是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回答有多么不妥。
“既然这样,那么就滚吧,索伦萨尔堡不需要你们。”
“殿下?”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我想我有这个权力辞退你们,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用来了,索伦萨尔堡不需要你们这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男人们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纷纷开始求饶讨好,但我已经厌恶了他们的嘴脸。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我冷冷地说。
男人们不情愿地离开以后,我看了依旧坐在地上小声啜泣的女孩子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已经没事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艾琳娜,先生,我叫艾琳娜·芬克托。”她慢慢平静下来,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着我。她有一双小鹿般可爱的眼睛。
“是么?”我淡淡笑了笑,“我以前见过你,我记得你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
听到我的话后,艾琳娜的眼神瞬间又黯淡了下来,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他是我的弟弟,他叫安迪,他是个勇敢坚强的孩子,可是两年前他为了保护我,被一个男人强暴以后吸光血死了。”
其实我可以预想得到,这50年来他们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所以我沉默了。
“那个男人吸光了他的血,又把他的身体扔在了垃圾堆里,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完整了,他被老鼠咬坏了……呜呜呜……”
我垂下了眼,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索伦萨尔堡。当我带着一个侍女回到小屋的时候,艾琳娜依然坐在那里哭泣。
“带她下去洗个澡,然后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我对那个侍女说。
侍女答应了。
想了想,我又说:“让她留在城堡里工作,就说是我的主意,以后谁也不许碰她。”
贵族间的派对一般都会在城堡举行,因为那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
等我到达举办这次派对的费迪南德堡时,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夫坐在上面无聊的打着瞌睡。
走过一条宽阔的走廊,我进入了大厅。
派对早就已经开始了,在一楼的人基本都带着醉意,早已成群结队地互相咬得开心。
脱下披风交给一个侍从,我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毫不在意周围投射过来的视线。
从我进入大厅开始,我似乎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对一位一直注视着我的女士举了举杯。
“先生,还没找到伴?”她马上走了过来。
“是的。”我点头,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那……我陪你怎么样?”娇媚一笑,她挨过来,将丰满的胸部贴再我的手臂上。
“哦?”我挑了挑眉,视线滑过她的乳沟落在她的脸上。
她舔了舔唇,“我很久没有碰见像你这样帅气的男士了,要是和你做爱,滋味一定不错。”
“是么?那我可真荣幸,不过……”我在她的胸部上掐了一下,皱了眉,“如果你是位男士,我倒不介意和你做。”
又拿了一杯酒走上了二楼,我已经开始有些醉意了。
二楼的景象和一楼有很大的不同,昏黄的灯光下随处可见交缠媾和的人群,喘息声、呻吟声充斥着耳膜。
这里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性爱的天堂。
我晃了晃脑袋,小心绕过几对纠缠的伴侣走到阳台上。阳台上有些黑暗,无数蝙蝠倒挂在屋檐下,随着我的到来又全部惊飞而起。
阳台之下是万丈悬崖,一条长而狭窄的小道通向悬崖深处,道旁长着黑色的树木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骇人。
温尔密的月光,似乎总比赫蒙斯要黯淡许多。
我取出那个转着蝙蝠标本的盒子,伸到半空中,然后放手。
轻质的盒子划破空气,很快就落入黑暗之中,再也找比到了。
就好像,某些回忆一样。
“克里斯?”我听见身后有人叫我。
“理查德,是你啊!”我靠在栏杆上,浅笑着看着他。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嘴角挂着血丝,领口上还沾着几滴血。他看起来已经喝了很多酒,不过他的酒量明显要比我好很多。
“你看起来混得不错,几次了?”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下面。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窘迫,“才、才一次而已。”
“哦……”我甩了甩头,想让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楚些。
我抓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过来,对准他的唇吻了上去。
“那我们来做怎么样?”我说。头开始痛了,像要裂开一样……
他一下子就懵了,呆呆地看着我,没有反应。
我轻轻笑了一声,放开他,姿态妖娆地慢慢脱下了裤子,然后坐上身后的栏杆,双腿缠住他的腰,把他勾过来。
“你可以做,就这里……”
他还是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