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by青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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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帮你钓凯子的你都忘了?还是不是朋友。”肖涤平一瞪眼曲点点就没动静了。
“我说老肖,这可是个苦差事,这大过年的。”章亦然也表示了不满。
“难道过年期间你们要去解放全世界吗?屁事没有,都跟我去滑雪去。”肖涤平一向是这个做派,大家都习惯了。但是一旦朋友有事,他也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好吧,滑雪。给我整个厚点的衣服啊。”刘闯纵了纵肩膀,投降了。
肖涤平满意的笑了,一脸神秘的说:“我说,这次还不单单是滑雪,有特别的意义。”
“什么?”大家一起表示疑惑。
“我看了那小子的身份证,他生日哎,大年初四。”
“你打算在那天把他整上床,把自己当生日礼物?”曲点点翻着眼睛故意气肖涤平。
“你把他整上床,我再上去,咱仨一起滚。”肖涤平一个翻身压在了曲点点身上,挠他的痒痒肉,结果这两人从沙发一直打到地上。
大年初四,的确是方驰的生日。这件事还有一个人惺惺念念的放在了心里,这个人就是金谷川。
今年过年的时候,金谷川破例,大年三十晚上吃完团圆饭,就回了自己的宅院。因为他觉得异常的没意思,无趣。即使是浓浓的年味和亲情,都不能掩埋他内心的空虚和焦虑。
金谷川突然回来,也没事前打招呼,结果空荡荡的家里除了值班的永吉,一个人也没有。永吉一时间也有点意外,金谷川吩咐他给自己倒杯水,之后走进了书房。
方驰的生日真的就快到了,但是自己那个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还躺在抽屉里。金谷川打开抽屉拿出被摔成两半的那个玉坠,有点后悔了。
自己当初要是不那么倔就好了,要是能再忍一忍,等他回来,也许就能亲手送给他。现在自己这份心思不但没送出去,而且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真是不值。
正在郁闷的时候,永吉进来送水。看到了书桌上一摞摞的照片和金谷川郁闷的脸,就大着胆子说:“其实我也有些想他了。”
“是么?”金谷川一声苦笑:“被你看出来了。”
“会长你……”永吉似乎有话,想说却开不了口。
“什么?”看着永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金谷川有点好奇。
“永吉想了想,下定决心般说到:“您没打电话给他过吗?”
电话?这问题问的金谷川一愣:“没打过,怎么了?”
“他就要生日了,我手机又没开国际长途,要不您帮我打个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
听完这句话,金谷川愣住了,没说话。
看到金谷川没反对,永吉拿起笔在一张照片的背面,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递到了金谷川眼前。
金谷川迟疑的看着永吉,依然没接。永吉把照片放到了金谷川面前的桌子上,轻轻的说了句话:“想要就要争取,打个电话而已,也不丢人。”
之后永吉转身出了书房,留下了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金谷川。
从收到电话号码,烦躁的金谷川一直都在考虑:打还是不打?要怎么打?几天下来方案想了不止十种,没有一种他满意的。他这个气啊,说起来永吉还真会折磨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报复他、想看他笑话的?
时间不等人,一晃几天就过去了,还没等金谷川想清楚,大年初四就到了,这天正是方驰的生日。
在这一天肖涤平他们一行四人开这两辆车,拉着一堆东西来接方驰去滑雪。但是让肖涤平根本没想到的是,跟着方驰一起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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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驰跟肖涤平解释了其中原委之后,肖涤平一脸怀疑的拉上了何远。两辆车,方驰与何远分别各上一辆。
肖涤平握着方向盘,一上车就开始盘问何远:“你这个发小什么来历?”
“来历?什么意思?”方驰早就和何远嘱咐过了,自己的那些特别身世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所以何远也是谨慎应答。
肖涤平也不隐瞒,直接追问:“跟你说实话,我查过你朋友,但是却查不到他的父母家人,只是知道他和一个姓简的人家有关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来岁吧,他搬来和我们住的很近,那时候我们成了朋友。他父母应该是都去世了,和那个姓简的人家应该是亲戚吧。”
“那后来他都干什么了?”
“后来方驰就出国了,最近才回来,我们也是才遇上。但是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大家都是朋友了。”何远笑了笑,其实他和肖涤平还真就不是什么太亲近的关系,因为各自心里都明白不是一路人。
“出国去干吗了?”
“读书啊,一边打工一边读书。”
“他不是说没念过中学吗?”肖涤平还记着这茬儿呢。
“是没念过,他那时候家里很困难。后来可能是亲戚资助他去韩国读的大学。”有些事其实何远也是猜测,因为方驰也没跟他全交待。
“他和姓简的那家是什么亲戚?”肖涤平不依不饶的探究。
“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也很少提起。你知道小时候也不在意这些。”何远含混而答。
虽然肖涤平心里还有不少疑问,但是一时之间又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暂时作罢。
滑雪场也是刚刚开门营业,再加上过年期间人很少,所以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几个人安置好行李,准备先吃饭,一两点左右太阳最暖和的时候再出去玩。餐厅里肖涤平定了最好的饭菜,他的那帮朋友大老远的陪他来挨冻,总不能亏待了人家。
方驰因为还没从怀念母亲的悲伤情绪中缓过来,所以显得有点提不起兴致。吃饭的时候肖涤平挨着方驰打听起来:“原来你不是中学生,是大学生啊,还是不说实话,耍我们呢。”
方驰看肖涤平嬉皮笑脸的样子,没爱搭理他。
曲点点一听好奇了:“是吗?跳级了,天才少年?”
“不是,是直接去国外读的大学。”和肖涤平同坐一辆车的章亦然给曲点点解释了一下。
“哪个大学?”
这几个人都歪脸瞅着方驰,他不得不老实交待:“**的庆熙大学院。”
“学的什么?”刘闯也想知道方驰的底细。
“经济管理。”
肖涤平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学校的经济学派在亚洲赫赫有名,富家公子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学这个的干洗衣店小工?”章亦然脑子转的挺快,一下子想到了蹊跷。
何远这时候插话了:“他毕业证还没下来,又刚回来,总不好总要人资助。这回认识了你们就好办了,以后没钱找朋友借啊。”何远冲方驰使了个眼色,有意识的岔开话题。
“哥,我自己能挣,不用借别人一分钱。”倔强的方驰一开口又给了肖涤平一个意外。
“你管他叫哥?”肖涤平一脸不解。
“从小就这么叫的,习惯了,你有意见?”方驰白了他一眼。
“不是,你看,我是这么想的。”肖涤平又动起了歪脑筋:“我和何远是同学,我们都比你大,你管他叫哥,是不是应该管我也叫哥呢?”这个“哥”字,刚才从方驰嘴里喊出来,听得肖涤平心痒痒,所以他厚着脸皮往上蹭。
“他救过我的命,你救过吗?”方驰给了个理由充分的解释。
“老肖也可以找机会救你一条命啊。”章亦然一脸坏笑的插话。
“对,今下午他会把你一脚踹下雪道,之后再把你救上来,完成他的心愿。”曲点点气肖涤平绝对有天份。
“去去去,都胡说什么。我是那样人么?”肖涤平怕再说下去自己那点小心思就暴露无遗了,赶忙傻笑着打岔。
下午的滑雪进行的很顺利,白茫茫的大地和清新的空气,多少舒缓了方驰郁结的心情。再加上肖涤平他们一向善于搞怪玩笑,热热闹闹的一下午让几个年轻人玩的都很尽兴。
晚上回到宾馆,大家都累坏了。一到前台就开始抢房间钥匙。肖涤平和曲点点一屋,刘闯和章亦然一屋,方驰和何远住一个房间。上电梯的时候方驰他们被送行李的服务员耽搁了一会,墨迹了五六分钟才坐上电梯。
一进门方驰伸手去摸灯,竟然发现灯不亮。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突然有人关上了门。Happy birthday to you的歌声响起来,烛光一盏盏点亮。方驰看到了肖涤平捧着一个大蛋糕的,笑眯眯的大饼脸在烛光中一点点走近。
喷花和彩带不知道从哪飘出来,一时间眼前都是。方驰瞬间被包围,有人往他脸上抹东西,他想躲,却被人按在沙发里。生日蛋糕捧到方驰眼前的时候,唱的东倒西歪的跑调歌声还没停,一脸奶油,头上戴着寿星王冠的方驰竟然在烛光里里掉下了眼泪。
他过生日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四年前,方驰恍惚间竟然有种错觉,似乎疼爱他的父母还在身边,自己手里拿着他们送的玩具,一切都还没有改变。
看到方驰的表现,肖涤平吓了一跳。黑暗里赶紧开灯,才发现窝在沙发里的方驰竟然已经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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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点懵了,就是激动也不至于激动到这个地步吧?大家看着肖涤平面面相觑。
肖涤平已经傻了,面对英俊强硬的洗衣店小哥如今梨花带雨的样子,他手足无措的捧着蛋糕愣在那里。
何远比他们更多地能理解方驰这样的心情,他挤过去,半蹲在沙发旁用纸巾给方驰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没事没事,你生日嘛,这么激动干嘛?吓坏大家了。”
方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满脸泪痕中破涕而笑,擦着眼泪骂肖涤平:“整这么煽情干嘛?又不是拍电影。”
“我们还真拍了,就没想到你演这么好,声泪俱下的,天才啊。”肖涤平一闪身章亦然举着摄像机凑到了方驰眼前。
“我可都录下来了,您这演的也太感人了,根本不用眼药水啊!”章亦然假装被感动的抽噎着,方驰一拳打过去,众人笑成一片。
十四年后,方驰在一群朋友中间再次感受到了温暖。自由真好啊,有朋友真好啊,有他在身边真好啊。方驰瞟了何远一眼,看到何远温情注视他的眼神,开心的咧嘴笑了。
一片笑闹之后,大家开始胡吃海塞,因为早都饿了。正在一片嘈杂声中,方驰的电话响了。
正在喝酒的方驰拿起电话看都没看的按了接听键:“哪位?”
电话的那一端空洞洞的,没有声音。
“喂,你找谁?”方驰以为对方没听到,大声的又喊了一遍。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声调:“是我,金谷川。”
听到这个名字的方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拨开玩闹的众人,快步走到一边:“会长?有事吗?”
“不用叫这个称呼了吧,也不是我的员工了。”金谷川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其实方驰不知道,这是金谷川排练了很多回的结果。金谷川这人做事一向有准备,他不喜欢自己不知所措的状态。
“好啊。”方驰也调整了一下自己有点紧张的情绪。这是他与金谷川近一年来的第一次通话,一开始他有点不适应。
那么叫什么呢?叫名字又不大适合。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开了口:“干脆叫大叔吧,不是比我大了一轮吗?会长觉得行不行?”
金谷川听了心凉了一截。其实他更想听方驰喊他金。但是他也不好反驳,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行,你想怎么叫都行。”
“大叔来电话有事吗?”方驰适应的倒挺快,从会长变大叔,处境和身份都有了天壤之别。
“没什么事,就是你生日,永吉托我转达,祝你生日快乐。”
“哦,那谢谢他了。”方驰心想:这个永吉又搞什么鬼,自己不会说?
金谷川接下去又说:“其实我也想跟你说生日快乐。”
“谢谢。”方驰说这些话的时候,旁边噪音不断,肖涤平他们一直就没消停过,所以他只好把话筒使劲贴近耳朵,大声说话。
“你还好吗?”话筒一方金谷川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方驰没听清,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金谷川也听出来了,方驰这边好像人挺多。感觉到自己这电话打得似乎不是时候,他叹了口气,有些郁闷的加大了声音:“没什么,好好保重。你忙吧,有空再聊。”之后放下了电话。
方驰看看已经传出盲音的电话,纵了纵肩,回到了笑闹的人群中。
放下了电话的金谷川,叹息着窝在座椅最深处。
书房里就开了一盏小灯,电话那端的热闹和疏远,让他觉得无奈。一定是有了新朋友了吧,听起来热闹又开心的。是和何远在一起吗?还在洗衣店上班吗?过的好不好?想想那两个人其实挺般配的,曾经患难中扶持,如今又在同一屋檐下。只是不知道发展的还顺利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金谷川积攒了快一年的惦念和疑虑,都在这个电话之后在心中翻滚起来。
远隔千里,无法扑捉的感觉那么难受。那一刻听到他的声音,金谷川的千般惦念和疑虑竟然都没有问出口,事先准备的台词全部作废,那些心绪就那么生生的堵在胸口,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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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的方驰,一睁眼看到何远的脸就在枕边。惊异中他往下看去,原来是和衣而卧,虚惊一场,这才呼了口气。
似乎觉得左边也有人,方驰一转头,天,肖涤平!再顺着看过去,还有一个曲点点紧挨着床边,这张大床上竟然横着躺了四个人。
看到这场面,方驰立刻觉得头疼,头很疼。他挣扎着爬下床,大吼一声:都回屋睡去!
沙发上的俩人也被惊醒,他们似乎早就看惯了这种混乱的场面,除了何远,各人都面无表情的、混混沌沌的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喝了太多酒,依然没清醒的肖涤平想起件念念不忘的事,转过头指着方驰说:“记得你要叫我哥,你昨晚答应的。”
方驰听了觉得很好笑,他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有证据么?去把证据找来再讨论。”肖涤平被推出去的时候,满脸愤恨。
渐渐清醒的何远被肖涤平的样子给逗乐了。方驰又爬上床,他依然是和衣而卧:“再睡会,还困呢。”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何远闭上了眼睛。
何远其实也没睡醒,正有此意。不过当他发现自己穿着衣服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不舒服。他坐起来开始宽衣解带;一边脱还一边推方驰:“哎,脱了衣服睡,不然不舒服。”
“不了……累……用不着。”那边方驰迷迷糊糊的声音传过来。
这边何远一看方驰没动,自顾自的脱得就剩条内裤,重新躺下很磊落的再次闭眼。
听着何远均匀的呼吸传来,方驰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