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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伴读 作者:一般-第14部分

小说: 伴读 作者:一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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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不懂,可是他知道这些人不光骂他,还骂他爹。他很生气,红着眼睛扑了上去,不知道是抱住了谁。那人哇哇大叫,其他人叫来了小厮将他打倒在地。
那是第一次动手,他被狠狠踹了几脚,掏心掏肺地疼……
那个孩子在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和其他人一起走了。留了他一个人,因为疼一时半会都爬不起来。
“起来。”
什么?
“起来。被欺负了,不能让人瞧不起。”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穿着白色的狐裘袄,脖子上一圈白狐毛,更称得肤如白雪,眸深若潭。
少年看着他,毫不嫌弃地伸出手掌。
暖流就像雨水一样落在心底,在那里涌出一潭无限美丽的春湖,碧幽幽。他怕污了少年,摇摇头撑着地站起来。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不过一群攀高踩低的小人,你和他们较什么劲,该上心的,只有正经的主子。”
他向后退了一步,怕满身的臭味冲到了少年。
少年笑了笑:“快回去换身衣服。明天再来学堂找我,我叫裴珍。”
裴珍。
像雪一样的少年,而后三年,直到爹爹去世,都是他最依赖最崇拜的人。他住进他的心里。
马车终于停下了。
金线织边的靴子走到自己跟前,裴旦蹲下了身,歪着头查看他,眼眸黑冷:“怎么样?还逛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无一不在地疼:“我有什么错?我只是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
后面的话被裴旦伸出的手捂住。
裴旦的神情变得不可抑制地狰狞,连一丝冷笑都挂不出来:“看不出你是个硬骨头,小陌,看来这么多年,我们委实太不了解彼此。”
裴旦放开手,重新蹬上马车:“苏候兴致高,还要再逛,你就这样一路回大陈宫,中途不用停了。”
从坑洼不平的泥地,到修整平坦的大路,再到干净得难以见到一点垃圾的御道,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开始有人围观,有人议论。
苏小陌全身都疼得发颤,衣服有几处被磨破了,皮肉直接擦着地面,擦得像要将那整块肉直接扯下来……
“那是谁?”
“不知道。不过你看那马车,贵气喔。”
“是哪家大官吧?”
“……”
纷纷的议论让苏小陌的一时冲动退散得干干净净。他是谁,他是安国候唯一的传人,他是候府的顶梁柱,他没了,他娘,他舅,他舅娘,他表哥都得陪他去死!
下意识地,他想抓紧了拳头,可是手被拖着,早已是失去了知觉。只有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这一天,他似乎把一个人一辈子的疼都尝完了。可是他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烙印

大陈宫依旧如画。苏小陌半死不活地被抬进了轿子,晃晃悠悠进了东宫。
裴旦嫌他脏,冯淳就安排人给他洗了澡,也上了药。
皇帝殡天,宫中四处都悬挂白纱。苏小陌被洗干净后换上素缟抬进泰安殿。
裴旦正坐在殿正中的炕上,手里拿着一本议陵名的折子,慢慢看着。见苏小陌进来,将折子拿过来,问:“哪个名好?”
苏小陌后退了一步,将折上几个大臣提的名草草看了一遍:“都好。”
裴旦嘴角勾了勾:“你怕我?”
苏小陌:“陛下人中之龙,臣应当怕。”
裴旦:“不是只有暴君才会让人怕吗?你想说朕是暴君?”
苏小陌跪下:“臣不敢。”
裴旦将他拉起来:“怎么,突然想通了,变得这么乖?”
苏小陌心如死灰:“……”
裴旦将他的下巴抬起,盯着他的眼睛,一寸寸地将唇移过去。苏小陌索性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裴旦冰凉但是动作粗暴的唇舌,僵直了身体任其为所欲为。
裴旦吻到他的耳后,用很小的声音道:“朕就是想让你明白,这一辈子,你哪里也别想去,乖乖待在朕的身边,嗯?”
最后一个字语调微微上翘,带着威胁意味的询问。苏小陌嘴唇一抿,困难地点头。
裴旦弯腰捞起他的后膝,将他打横抱入里屋,拨去这身本就样式简单的素缟,衣着完整地压了上去。
“呜……”苏小陌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疼……”
裴旦毫不留情地寸寸推进,额头上青筋直冒。
苏小陌开始捶打裴旦的肩:“……真疼……出去……”
裴旦捉住苏小陌的手,张嘴吻住了苏小陌的唇,依旧以缓慢的节奏,一点一点地挤进苏小陌的体内。
热流涌了出来,苏小陌呜呜地哭了。有了鲜血的滋润,裴旦的侵入显得顺畅了许多,一下一下,顶得苏小陌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记着疼,下次就没这么轻松!”裴旦充满情欲的声音响在耳边,苏小陌心中已是不堪重负,只能紧紧咬着唇,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野蛮的索取。
再次醒来已是半夜。
夜深静谧,窗外天空几点明星闪烁。
腰上横着裴旦的手。这只手修长白皙,一点看不见染了多少鲜血尸体。
苏小陌心中沉闷,将裴旦轻轻拨开,撩起被子下了床。身上很疼,后面有些沁凉沁凉的,应该是被上了药。他走到外屋,本来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突然门帘被挑了起来,先前那个给裴珍送消息的小太监扑了进来,仓惶道:“小候爷救命!”
苏小陌连忙捂住他的嘴,朝里屋的方向看了半天,见帘子没有动,才指了指隔壁稍远的小书房。
小太监脸色苍白,眼神中净是恐惧:“殿……陛下发现东宫有内奸了,在查,很快就会查到奴才。小候爷,请您念在奴才上有老母下有兄弟的份上,救救奴才!”说完跪下,一个劲地叩头。
苏小陌连忙将他扶起,叹了一口气:“你瞧我这个样子,像个能救人的吗?”
小太监哭:“王爷自身难保,奴才能求的只有您了!”
苏小陌:“你家王爷怎么了?”
小太监:“是还没怎么样。不过也快了,今天陛下把王府的折子全部驳回来了,就是先帝的殡礼,陛下也没让王爷参加。”
苏小陌:“那他有对策吗?”
小太监摇摇头:“奴才不知道。奴才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如今王爷府里,下人都各自拖关系另投主子呢。”
苏小陌蓦然想起小时候自家发生的同样的事情,心中还在感叹,已被小太监打断:“小候爷,您要是不救奴才,奴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苏小陌:“我尽量吧。皇宫不是每天凌晨侍卫换班吗?我看能不能悄悄把冯淳的出宫牌子偷来,你出去后,撒丫子狂奔,越快出洛城越好。”
唰!
帘子猛然被撩起,昏暗的烛光照进来,刺入眼中,一瞬间看不清屋外的人。
脚步声从外到里,苏小陌只感觉到脖子被人掐住,待适应光线,才看清是裴旦掐着自己的脖子,神情凶恶:“朕还在犹豫该不该,看来是朕想多了!”
苏小陌以为裴旦是要掐死自己:“不……”
托着灯烛的是冯淳,小太监跪在冯淳脚边,安安静静地被人拖了下去。
裴旦:“那么个畜生,你真以为我发现不了他?我不过是想看看……想看看……”他数次哽住,没有说下去,突然推开了苏小陌,“按住他!”
苏小陌还没弄明白就被两名太监按到了墙上,背部贴着冰冷的墙壁,不由自主地感觉恐惧:“你要干什么?”
室内被点亮,冯淳将烛火吹灭交给身边的小太监,朝外面招了招手就领进来了两个抬着火盆的小太监。
火盆里的火烧得很旺,盆中插着一根小指粗的铁棍,伸入火炭的一端已是烧得通红。
裴旦走到火炉旁,像拿毛笔一般优雅地执起了铁棍,脸上无悲也喜:“朕亲自为你订做的,是朕的名字,你觉得怎样?”
苏小陌看着那个烧得通红的旦字慢慢靠近自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裴旦,不要……”
裴旦仿佛听不到他的话:“多少次了啊,你总让朕失望。朕让你记得谁是你男人,你也老是记不住。脑子记不住,只有用身体记了。我把我的名字烙在你身上,你以后看见了,总会记得住的。”
他说完,小太监已是扒开了苏小陌的衣。
苏小陌感觉着胸口处烙铁发出的热量,害怕地哭出来:“不要——”
裴旦眉头皱了一下,看了苏小陌一眼,一瞬间有些迟疑。窗外卟咚一声,紧接着有人在外面回禀:“陛下,那个人撞死在树上了。”
下一刻,烙铁就准确地按在了苏小陌的胸口。
“啊——”
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进苏小陌的鼻腔中,疼痛瞬间如电流般打击在全身各处。原来疼痛不会有极限,你以为很疼很疼了,其实还有更疼的。烙铁化成了一千一万根针扎进血肉骨骼中,一肯间让人觉得他甚至会穿透胸口刺破心脏。
叮!
烙铁被丢在地上。
裴旦抱住因疼痛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苏小陌,拨开他被汗浸湿的头发,张开口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将嘴唇咬得发了白,抬头喝道:“御医到了吗?”
冯淳:“早就到了,就在屋外。”
裴旦将苏小陌抱到床上去:“叫他进来!”



、合好

好像皮肉都被人翻开来,放入火焰,烧得整个人都要燃起来。嘴巴干得像沙漠里迷路的旅人……
“娘……”苏小陌迷迷糊糊,感觉似乎是娘的手在摸自己,眼泪不可抑制地冒出来,“娘……疼……”
那只手很温柔,擦了他的眼睛,很轻很轻地覆盖住他的眼睛。
“你要听话,听陛下的话。”声音也很温柔,可是不是他娘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是谁?听陛下的话?
陛下……
陛下!
裴旦!
苏小陌皱眉,像做了噩梦一样地浑身颤抖:“不……”肩膀一疼,疼得他蓦然睁开了眼,偏头见到一头乌黑长皮披散的裴旦,正张嘴咬住他的肩头。
裴旦的眼睛正看着他,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里……
他撇开眼:“疼。”
裴旦松开嘴,手再度覆盖住他的眼睛:“很快就会好的。”
眼泪又流下来。
他原来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脆弱,动不动就流眼泪,一点不像男子汉。他深吸气,将眼泪憋回去:“裴旦。”
“嗯?”
“我们和好吧。”
裴旦沉默半晌:“那你答应我这里只能装我一个人。”
苏小陌感到胸口被指了指。虽然刻意避开了被烫伤的地方,但那块肌肤很敏感,丝丝缕缕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大脑,刺得人想发火,又被生生压下去。“好。”
裴旦:“……”
苏小陌:“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做不到,不过我会努力。”
覆在眼睛上的手被拿开,裴旦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黝黑双瞳里闪烁着怀疑与忐忑,就像无数双平常人的眼睛,此刻没有奸诈没有狠毒没有隐忍。苏小陌知道自己说对了,也许对裴旦来说,委婉地说出真话,比说漂亮的假话更加好。
“你不要再弄疼我了好不好?我会恨你的。我是说,以前我伤害过你,可你也伤害了我,我们就算扯平了,你不要再这么对我了,好不好?”
就算只是短暂的和平,他也甘之如怡。裴旦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况且,他又不能死。
裴旦将他的头按进自己胸口,虚搂着他:“你喜欢我,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弄疼你。”
苏小陌嗡嗡地:“你骗人。”
裴旦玩弄着他的头发,将它们缠绕在手指上又绕开又再度缠上:“反正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应该学着怎么哄我高兴。”
苏小陌:大坏蛋!
三月初三,轩辕诞,宜出丧,忌嫁娶。
先帝的殡仪队浩浩荡荡,十里逶迤。整个天街都被白幔车马填满。苏小陌坐在车队的最前面,看着前面浩浩荡荡的白幔与兵马,吃了一颗刚刚进贡上来的草莓。
裴旦闭着眼睛,坐得很端正。
苏小陌吃着草莓:“今天天气不好。”
裴旦:“嗯。”
苏小陌:“好像要下雨了。”
裴旦:“是吗?”
苏小陌:“下雨之后天气应该就会就暖了吧?”
裴旦:“……”
苏小陌咽下草莓:“我没有衣服穿。”
裴旦:“你是在告内物府的状吗?”
“不是。”苏小陌顿了顿,“我是说,回来的时候,我能不能落一下家里,拿点衣服,顺便也见见我娘?”
裴旦想都没想:“我在陵墓里要待很长一段时间,回来时估计天都黑了。你若是想你娘,回头我叫她进宫来就是了。”
苏小陌:“可是我都一个多月没回去了。”
裴旦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苏小陌,点了点他的心口:“等到这里装满了我,我就让你回去。”
苏小陌又不能说“这里已经装满了”,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于是只得住口,有点气恼地拣了颗最大的草莓放在嘴里咬。
“很好吃么?”裴旦问了一句。
“好……”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旦吻了下来。他舌头在嘴里一勾,那颗刚刚咬开的草莓就落进了他的嘴里。
裴旦怕酸,又不爱吃水果青菜,估计这时被自己的一时兴起弄得有点窘。
苏小陌看见裴旦皱了皱眉,心里很解气,眉梢就微微得意起来。被裴旦一下子捕捉到了,将他的腰一搂,往前一下子就压在了车壁上。
苏小陌后脑勺撞在车上,倒不是很疼,只是受不了裴旦抱得太紧,闪躲着裴旦的唇舌:“这是外面。”
确实,外面锣鼓震天,百姓倾城观礼。
裴旦解开了苏小陌的衣。他胆子越来越大,这半个月来需求花样也越来越多。一开始苏小陌还能勉强应付,到现在已是将自己看成一块肉,任裴旦怎么吃就怎么吃,再不多奢求他放过自己了。
见裴旦兴致又上来,不免又是一阵折腾。苏小陌习惯性地放松了身体,也不反抗,只是轻声提醒:“被发现了言官又得骂你的。”
裴旦:“让他们骂去,省得他们成天没事做给朕惹麻烦。”
裴旦像狼一样,兴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高,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干一场。苏小陌尽量放松了身体去承受,饶是如此,仍旧被得疼痛。
裴旦在他的脸和脖子上留下一串碎吻,吻很轻柔,身下动作却很野蛮,撞得苏小陌的背一下一下地碰在车壁上。精美的御辇有微凸的浮雕,撞的次数多了,苏小陌的后腰就有点酸,重叠上撞击的疼痛,居然有种说不上来的隐秘快、感。
“小陌……”裴旦轻声叫着,声音沙哑,“叫我。”
苏小陌眼中情、潮涌动,看了一眼裴旦。
裴旦被这一眼看得心驰神荡,只觉得这许多日身体上的愉悦都比不过这一眼,身下更加卖力,只感觉苏小陌这样顽石一般的人也有了软化,倒真是应了那一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苏小陌被弄得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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