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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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光明军报仇!只要注意脚下就好。”这种小花样是阻挡不了成吉思汗的子孙的,眼见那几个明军也停下了,正指着这边讥笑,哈台鲁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他大吼着纵马而前。
“不长记性的白痴。”为首的明军摇头叹息。
“哈,史大哥,你说错了,是顾腚不顾头才对。”旁边的同伴笑着更正道。
“嗯,这倒也是。”为首的那人从善如流。
“噗咚!……啊!”又是惨叫声响起,只不过在惨叫之前,却还有些其他声响。那是无头尸体从马上跌落的声音,也就是包括了哈台鲁在内,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的尸体,惨叫声是后面的几个人发出来的。
直到几具尸体喷着血落了地,剩下的几个鞑子才发现,原来在林木间,还系有有几根细线!这东西本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可若是纵马而过,那就正好把脖子送上去了,不是丝线断,就是脖子断,结果看来,那丝线韧性比脖子强……
这是何等阴毒可怕的陷阱啊!几个虏骑心胆俱寒,哪里还敢再追,纷纷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就想逃跑,只想着尽快逃出这片可怕的树林。
“来不及了……”明军首领又是假模假式的叹息了一声,随后,惨叫声连连响起,很快便沉寂了下去,树林再次恢复了静谧。
“早说了,逢林莫入,侯爷说的好,在林子里面设陷阱,这才是咱们响马最拿手的本事啊,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685章 到底谁在算计谁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小王子觉得自己快发疯了,短短两天内,他居然损失了几百个斥候,几百个啊!往年来中原打一次秋风都没这么大损失,嗯,连非战斗减员的都算上,也没这么多。
长生天在上,对方的斥候到底是什么怪物?现场只有自家斥候的尸体,马都被牵走了,连死马都没了,然后,据说对方这两天都在吃火锅……尼玛,对面来的到底是禁军还是什么啊,这寸草不留的作风怎么跟草原人如出一辙呢?
当然,这些东西不是重点,关键是对方似乎没什么损失,至少现场一具尸体都没看到。在顺圣川,损失了几十个斥候,小王子就已经惊骇莫名了,可现在的损失却是十倍于前,对方却偏偏还没什么伤损,让他怎么能够从容得起来呢?
大帐里一片寂静,现在请战的呼声越来越低了。明军虽然人少,可古怪处却太多了,谁要是赶在这个时候请战,没准儿会被汗王一脚踢到最前线去。
按照常理,最后的胜利肯定属于自家,可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却是八成要遭殃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傻,所以谁也不吱声。
“汗王,咱们不如把距离拉开些吧,反正他们是步兵,想逃也逃不过咱们……”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嫡系的作用了,拔失刮是王帐下的万夫长,提出的建议也很有道理,打不过就离远点呗,多朴素的道理啊。
可小王子却不这么想,他抬起头,用血红的眼睛瞪着拔失刮,鼻孔张得老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一言不发。
“汗王,敌人的斥候有古怪,他们专门在山丘和树林里面打转。咱们的人对地形不熟,这才纷纷中了陷阱。就算不拉开距离。也得让孩子们避开那些地方,在平地上。他们那些鬼蜮伎俩就没用……”
拔失刮被小王子看得头皮发麻。可现在却也容不得他退缩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下说。说到后面,他自觉说的也不太靠谱,所以讪讪的停了口。
在场的人其实都很清楚,对方的斥候武艺和马术都很强,就算是一对一的和草原骑兵搏杀,也不落下风。但是这不是重点,最大的问题在于对方诡异的行动。
想想吧,哪有骑兵专门往复杂地形跑啊?而且布置陷阱的手段这叫一个诡秘莫测。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啊。要不是摸不到对方的底细,自己这边哪里会吃这么大的亏?
可不进复杂地形也不行。这里是山西,到处都是山,虽然也有大路,可若是对那些山地不设防的话,又怎么能防得住敌人斥候的窥视呢?
所以,拔失刮说的建议,前面的那个比较靠谱,大家也都认可,后面的这个纯属扯淡。两军距离不过一天路程,对复杂地形不设防,那什么时候会遭了突袭都不知道。
现在双方的角色已然互换,再这么贴身搞下去,敌人的士气只会越来越高,倒是自己这边的士气日渐低落,就算全军崩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要么现在打;要么拉开距离,等到了开阔地带,或者合适的地点再打,反正不能象现在这样被动了。用眼神统一了意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小王子身上。
众望所归,伯颜猛可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他冷哼道:“哼,既然他穷追不舍,我也没必要非得离他这么近,全军加速,让他看看草原骑兵的厉害。”
……
“大哥,你这山地骑兵果然厉害,先前在宣府的时候,我可被那些游骑骚扰得烦死了,现在一下就清静了,哈哈。”一边在行军锅里吃着马肉火锅,正德一边乐不可支的赞道。
“这可不是我训练出来的,是刘将军他们的本事。”这支骑兵来的比较意外,谢宏当然不肯居功。
“侯爷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您指点迷津,咱们兄弟还傻乎乎的跟鞑子硬拼呢,要是一路拼下来,早就死伤过半了,哪有现在这么轻松自在?”
刘六挨的那一刀伤到了筋骨,现在山东的响马众是刘七和齐彦名在指挥,刘七代哥哥说这话倒也过得去。
“可不是么,侯爷提供的那些家伙也比咱们原来用的好使,草绳弄成枯黄色,在草丛里那叫一个隐蔽,还有那个天蚕丝,啧啧,不靠近了谁能发现?别说那些蠢鞑子了,就算是绿林道上的好手,没人提前知会的话,碰上了也得喝一壶,厉害,太厉害了!”
齐彦名也挑起了一根大拇指,对谢宏在原来那些陷阱上的加工赞不绝口。
“最厉害的还是千里镜,有了这个,咱们才能提前发现敌人,甚至都来得及布置陷阱,敌人不追也无所谓,反正,咱们能看见他们的大营,可他们看不见咱们,正是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啊,哈哈。”
一般来说,没有骑兵专门在山地跑,不过山东也是多山的地方,响马们骑马穿山过林也是常有的事儿。正是有了这样的积累,刘七才能在倭国混得风生水起,现在得了谢宏的指点后,更是让鞑子吃了个大亏。
轻松立功之余,响马们对谢宏的敬佩也是无以复加,什么叫知人善用?能把响马改造成一个独立兵种,还有比这更厉害的知人善用吗?
“不过,鞑虏突然开始加速,似乎是要去阳和,也不知他们是打算从那里出塞还是怎样,现在应该如何应对?”山地骑兵再厉害,也左右不了战局,几百个斥候一样不会让鞑虏伤筋动骨,温和皱起了眉头,对鞑虏的新动向非常在意。
两军离得近,斥候战可以这样打,可若是离得远了,斥候再这样搞,就容易被敌人大队包了饺子。可是,步兵追骑兵又谈何容易?再继续追的话,万一被人打个迂回,绕到后面断了粮道就糟糕了,虽然是在大明疆土上,可大同那边……
“拿舆图来。”正德擦擦手上的油,借着火光,凝神观图。
阳和就是后世的阳高,在大同东北,与高山、天城、镇虏、蔚州卫,共称阳和五卫,属于边关要隘。成祖出塞北征,走的就是从宣府到阳高,再至大同,然后从杀虎口进入草原的路线。
鞑虏有可能从这里出关,也有可能奔袭大同,甚至南下雁门关,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这些还是表面的,鞑虏一直避而不战,显然是有阴谋,真相很让人揪心,要知道,将发未发的阴谋最可怕了。
在宫中对着沙盘推演了那么久,对大同的山川地理,正德早就成竹在胸了,稍一印证之后,展颜笑道:“看来那个傻子还没吸取教训,又在故弄玄虚,放心,朕有办法对付他。”
……
“报,汗王,明军分出了一支骑兵,大张旗鼓的追杀过来了!”
“太好了,面对强敌还敢分兵,真是狂妄啊,看我怎么一口一口的吃掉你,哼!”小王子大喜,被压制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敌人到了什么地方,有多少人?”
“已经到了蔚州一带,具体多少人……”传令兵冷汗直流,心中大骂,最后在小王子能杀人的眼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禀报道:“敌人大队周遭有很多斥候,所以……”
“混账!”小王子大怒,一脚将传令兵踹出了大帐,妈的,这帮胆小鬼,只不过死了几百人,就连敌人都不敢靠近了,真是丢尽了蒙古人的脸。
“传令,以王帐亲兵为先导,杀回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怒吼着。
几个时辰后,望着远去的烟尘,小王子吼都吼不出来了,妈的,老子已经猜到这支骑兵可能是假的了,可他怎么能真的是假的呢?居然还是一人三马的配置,跑到这叫一个快!那个小皇帝就不担心我攻陷阳和吗?他怎么能一点办法都不想呢?
其实除了一支虚张声势的骑兵之外,正德还有其他布置,大同总兵王勋就正在为此而烦恼。
“韩部堂,这天下总兵官朱寿……”王勋把信摊平,目光落在了最后那个署名上。
“嗯。”韩文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任何表情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证实了王勋的猜测。
“前几天伯颜猛可不是传信说,圣驾过了顺圣,有可能发现了咱们的……”王勋欲言又止,“那现在,皇上却下令让末将出兵,去救援阳和,末将应该怎么……”
“圣旨已下,让你去,你就去便是。”韩文神色木然,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地,鞑子真是蠢,好好的计划,居然给执行成了这样,就算摸不清皇帝的心思,想保存实力,可是,杀人灭口总得会吧?一个小破县城居然都没攻破,真是一群白痴。
不幸之中的万幸就是,他们好歹还送了信来,不然皇上圣旨一下,把王勋和大同守军调去勤王,然后顺势将王勋拿下,那就真的大势去矣了。
“末将佯败的话,鞑子确定不会追击?”
“上次在顺圣没追,这次又怎么会追?小王子也算是个英雄,不会分不清轻重的。”韩文用手在桌上重重一顿,有些不满,“你只管去,然后称败告急,最好让皇上追到阳和去,那里最适合解决问题的地方。”
“末将知道了。”王勋躬身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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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86章 聪明总被阴谋误
十月初冬,大同镇的天气虽然没有辽东那样寒冷,可冷冽的西北风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身上穿的厚实点是还好,可头上脸上就难过了,被风一吹,就好像有小刀子割在上面似的,难受极了。
这样的天气里,自然没人愿意出门,更遑论长途旅行了,可正德三年的这个冬天,大同镇却是热闹非凡。大股人马,带着滚滚烟尘,在大同境内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折腾得不亦乐乎。
最初的时候,大同东北诸县、卫的百姓都是提心吊胆的,当然了,看到大股虏骑在外面乱晃,谁又能不害怕呢?
不过,很快恐惧就转化成了欣喜,因为他们看到了援军。援军来的这叫一个快,鞑虏刚在阳和城下站稳了脚,大同王总兵就已经率军杀至了,单论应变速度的话,王勋足可成为大同立镇以来的头号飞将军了。
但是,阳和军民并没有高兴多长时间,因为援军败了,嗯,不应该说是败了,应该说是跑了。没错,就是跑了,只是跟鞑虏打了个照面,王勋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跑了,潇洒的转身,静静的挥别,没有带走一片云。
阳和守军别说接应了,他们连欢呼都只喊了一半,然后就卡在嗓子里了,由此可见,王勋的动作是多么的行云流水。
然后,鞑虏就追上去了……再然后,就是十天之后的事儿了,嗯,鞑虏又回来了,紧接着王总兵又出现了。随即,他又跑了……
从恐惧,到兴奋,到失望。莫名其妙,最后,所有人都变得麻木起来,妈的,都他妈的不正常,随他们折腾去吧。大伙儿回屋睡觉。
其实不光是他们,就连当事者也都是牢骚满腹,怨声载道。
“季千户,总兵大人到底要干嘛啊?见到鞑子就跑,然后鞑子退了再追,又一个劲的派信使往东边去,也不怕被鞑子游骑给劫了……这事儿咋就这么古怪呢?莫非是弟兄们最近的孝敬少了。因此总兵大人不满意了,这才把大伙儿拉出来折腾?”
“谁知道呢,王总兵自从和崔巡抚搭上了线,就越来越古怪了,现在这算什么?之前在顺圣川……”季千户声音压得极低,话也没说完。
“……别提那事儿,那事儿比现在这桩可要命多了,现在只是遇敌不战。回头往兵部报个败绩就是了,可当初,唉。那可是抛弃友军于不顾,临阵脱逃啊。”先说话那人一听,脸就垮下来了,想想那可怕的后果,他也不寒而栗,吹在脸上的西北风变得更难熬了。
“岂止啊!陈老弟,你别忘了,咱们可是步兵。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在顺圣川,还可以说鞑子把注意力放在宣府兵身上,可现在呢?都跑了几个来回了?愣是没一个鞑子追上来,这里面……”
“别说了,别说了。”陈姓军官面如土色。再顾不得发牢骚了,这事情里面的意味太可怕了。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参合的,“这事儿可不能再说了,随他去吧,反正咱们啥也不知道,将来有事,应该也轮不到咱们倒霉。”
“但愿吧。”
这样的议论无处不在,军士们都是小人物,而通敌卖国这种大事永远也轮不到他们头上,那是大人物们的专利,小人物就算是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本事。
不过,小人物却不傻,甭管大人物们的行为冠上了何等冠冕堂皇的名义,也同样遮掩不了他们心底的肮脏和龌龊,要不怎么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呢?
当然,小人物的声音向来是被忽略的,只有被官僚们认可的言论,才会被记载在丹青之上。比如现在这个状况,若是以王勋和大同巡抚的奏报为准,事情就是这样的:
甲辰,小王子犯阳和,大同总兵奉旨督师往援,败绩,返大同;
丁未,小王子寇大同,大同总兵奉旨迎战,败绩;
……如是反复。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