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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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老头的胡子都落在地上了,看样子,要不是老头腰不好,恐怕会把头都直接磕在地上,谁能相信这样一个老头是之前的那位御医?若是把今天这事儿拿出去说,会被人打也是说不定的,谁能信啊。
胥吏们开始揉眼睛了,揉完再看时,还是那个老头;再掐自己两下,会疼,不是做梦。那……
谢宏心里倒是有数,他在宝塔中动了手脚,狠狠的摆了顾御医一道,这位御医别说高升,就算是能保全现在的位置都是不容易。若是他遇见的不是正德,而是嘉靖这样比较刻薄的皇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的。
即便心知肚明,现在的情绪还是让谢宏有点纳闷,按说这老头或者被论罪,或者罢黜,也有可能只是被训斥一顿,但怎么也不应该就这么回北庄了啊。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锦衣卫,而且看他的举动,是在向自己示好,这是什么缘故?难道……
“谢大人,之前是在下孟浪,多有冒犯,不敬之处还望大人恕罪。”顾御医一礼下去,却不见回应,心里极为忐忑,“大人,在下家宅不肃,致使家奴冒了在下名头,在外面招摇,更是斗胆冒犯大人高驾,在下实是万分惶恐。”
说着,他语气转厉,道:“敢教大人知晓,在下已经吩咐家里将刁奴顾福除名,他如今已经不是顾家的人了。至于他盗取在下告身,冒犯大人之罪,自是应该从重处理,敢请大人示下。”
“嗯。”谢宏正琢磨这事情中的古怪,也没怎么注意听他说话,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却让顾御医如奉纶音,大喜过望。老头像是又变回原来的御医,只见他直起身,转向付班头,声色俱厉的命令道:“付班头,你还站着干吗?还不速速将这些以下犯上,无耻之尤的两个案犯拿下!你不动手,难不成也是同谋,还敢想包庇案犯吗?”
付班头本来也是在发愣,除了心里有数,心理素质又过硬的谢宏,所有人都在发愣。他心里正在感叹着世事无常,以及谢大人法力无边呢,当然是法力无边了,而且是仙法,不是妖法,要不然怎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也不知咱老付能不能拜在大人门下,学上两手,不需要多大法力,只要能让咱每次看风向的时候,都看准了就行。不过以后北庄县的风向可是不用看了,废话,只要跟着谢大人走,还看什么风向啊。
他这样想着,所以顾御医对他发号施令,他也没什么抗拒,反正那两个人冒犯了谢大人,他们的靠山也拜倒在谢大人脚下,在付班头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至于顾御医有没有资格向他发令,付班头全都抛在脑后了,就当是给谢大人效力好了。
“陆邝财、顾福二人以下犯上,诬告上官,罪行无误,铁证如山!兄弟们,动手,把这二人拿下。”付班头一挥手,众衙役惊醒过来,听到号令,也是毫不迟疑的扑了上去。
顾福的脑子里早就是一片浆糊了,他敢于参与今天的事情,除了自己的愤懑外,更多的是遵从老爷的意思,这才敢于捧了圣旨出现。这圣旨可是顾家的宝贝,若不是老爷的意思,就算他想拿,少爷也不会同意啊。
可是,自家老爷的一个耳光就给他打懵了。老爷居然动了手?挨打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这个。以老爷的高傲,怎么可能动手打人,用的还是他最珍贵的右手,天啊,这人是老爷吗?
他太过震惊,以至于接下来顾御医的痛骂他都没有听在耳中,直到自家老爷命令衙役锁拿自己,顾福才反应过来,老爷这是动真格的了?可是,明明是他临走前让自己对付姓谢的小子啊,这次自己办事也很得力,一出场就扭转了形势,老爷到底为什么不满呢?
“老爷,老爷,小人是顾福啊!”眼见衙役们已经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顾管家再顾不上仔细思考了,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看在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老爷,你不能让他们抓小的啊!再说,对付谢主簿的事情,不是……”
“啪!”顾御医站的位置离他不远,早就防着他乱喊了,听他话头不对,一个箭步就蹿了过来,然后又是一个耳光把他的话打在了嘴里,这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别说谢宏,就算是付班头都是自叹不如。
看了顾御医的连番表演,谢宏也大致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场戏本来也是自己一手导演的,现在的结果自己倒也不是没想到,只是这位顾御医前倨后恭,而且表现得这么夸张,让人很难接受就是了。
不过这种事适应起来还是很容易的,那么,谢宏冷冷一笑,接下来就是看戏时间了,至于怜悯……
哼哼,谢宏自忖不是东郭先生,才不会胡乱发散同情心呢。这三个小人之前可是想致自己与死地的,若是给他们得逞,也许自己现在比外面惨叫的那个还要更惨。所以,谢宏毫不动容,悠然自得的袖手旁观,冷眼看着大堂中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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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各怀心思
顾管家的一切都来自于顾家,既然顾御医已经明确的抛弃了他,衙役们对他也就毫无顾忌,几下就把他给锁上了。可另一个人,衙役们却是犹豫着不敢动手,因为陆师爷的身份可是知县大人的幕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下的。
“老夫是知县大人的幕僚,谁敢动我?你们不怕王法吗!”陆师爷当然也知道其中道理。刚才挨了打,他着实迷糊了一会儿,可这时看见两个同伴都已经遭了毒手,他哪里还敢再浑浑噩噩的发呆,急忙祭出他百试不爽的法宝,威慑众人。
至于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将如何继续,陆师爷完全顾不得去考虑了,总之,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以后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若是谢大人出声,大伙儿倒也不是不敢拿这老头,反正这么多事情都证明了,跟着谢大人肯定不会有错的。顾御医威势虽不小,可在衙役心中的威信还是不够的,想让他们豁出一切去锁拿陆师爷,还是不行的。
衙役们也不看付班头,连着付班头自己,都把问询的眼神投向了谢宏。顾御医见衙役们不买自己的帐,也很是尴尬,别看他招呼锦衣卫进了大堂,这些人却不会听他指挥的。老头很是懊恼,可惜来的太急,早知道先回家叫点人就好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谢大人,您看……”
谢宏也不搭理这老头,不像其他人,谢宏明白这老头为什么这么恭敬,无非是他信了算命先生陈观鱼的说法,认为自己就是制作宝塔的正主——当然这也是事实。
所以,这才转变了态度,若是自己没猜错,从京城来的恐怕不止顾御医一个人,看这些锦衣卫就知道了。顾御医既然指挥不动他们,那么后面肯定还跟着一位,这位会是谁呢?谢宏沉吟着,如果是八虎中的一个就最好了,这可是能接触到正德的好机会。
应该怎么把握这次机会呢?谢宏很是烦恼,通过这次的事情,他更坚定了要去攀附正德的想法。这年头,还是得有个靠山才是最稳妥的,若是哥早先就已经是正德身边的红人了,谁还敢来算计自己?
就算来了,也不用费这么多心思,动这么多手脚,一巴掌拍死不就得了?今天这一波三折的,就算哥心理素质比较好,可也会累啊。
谢宏念头百转,却迟迟不说话,却没注意,他这会儿再次成为了大堂里的焦点,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不说话,每个人也都转着不同的念头。
付班头以为他是有所顾忌,倒暗暗有些心喜。他刚刚下定了决心倒向谢宏,可若另一边是知县大人……他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这风箱老鼠的滋味可不好受。最好谢大人就这么算了,也免了自己一番苦恼。
陆师爷和书吏们都有些忐忑,书吏们还好,大家不过是说了些风凉话,也没具体干什么,以谢大人的身份,想来也未必跟大伙儿计较。
陆师爷就没那么轻松了,这件事他可以算是主谋了,现在两个同伙已经完蛋了,他也很有兔死狐悲之感。见谢宏不出声,他又是害怕,又是忐忑,还有些侥幸,觉得自己之前也得罪过这个少年,现在说不定他会再次因为估计知县大人放过自己吧?
顾御医自然是在着急,谢宏想的不错,当日在皇宫的事情,正德倒觉得无所谓,可是两个大太监都不依不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御医也不清楚,他在午门外待罪跪了一个下午,这才重新被召唤进去。
这次见到的就只有刘瑾一个人了,刘公公处事也是干脆,直接就问他做这宝塔的匠人在哪里。顾御医在外面跪了半天,脑子也清醒了些,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只能着落在谢宏身上。
虽然他想不出谢宏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吃了这个暗亏。可他惊惧之余,也想起了那个无聊的传言,而且越琢磨越有道理,最后自己也是信了。听刘瑾问起,他就把谢宏的事情禀报上去了。
顾御医记得,刘公公当时的表情有些奇怪,先是让他回了太医院,之后,又过了两天,突然又传召了他,然后派了人跟他一起回了北庄。当然,那座宝塔的碎片也是带着的,也不知道齐全不齐全,唉,那一槌子下去,宝塔可是粉身碎骨了的。
想到这里,顾老头脸上不自觉的有些抽筋,从巅峰突然掉进低谷,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无法形容的可怕。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起当时的那种心情,谢宏若是听到的心声,肯定会告诉他,这就叫坐过山车的感觉。
老头自然是不知什么是过山车。如今,他对谢宏是又恨又怕,谁被这样摆了一道,都会恨那个始作俑者的。可他却偏偏不敢报复,别说报复,就算是动动念头都是不敢,不说宫里面的命令让他有求于谢宏,就算没这个命令,他也是不敢的。
他至今也没想明白谢宏是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而回到北庄,却又听说了更加神奇的事情。写下的签名,隔上一个晚上会变成另一个人的名字……实在太可怕了,这人肯定有法术的,老头不敢说出来,心里却一直默念着。
所以他得知自己的管家已经去了大堂的时候,连同来的那位公公都顾不上了,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搞得那个太监以为他要逃跑,派了一群锦衣卫跟了上来。
之后的举动当然是为了在谢宏面前表露心迹了,别说一个管家,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老头也会先打完再说。
难怪陈家被那个少年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顾御医想起另一桩事情,也是心有戚戚。这种人惹不得,老夫要是能过了今天这关,今后一定吃斋念佛,行善积德,以答谢各路神仙的保佑。
他见谢宏不出声,心里很是焦急,生怕是这个少年依然心怀怨怼,可是那些个衙役却偏偏不听自己的,怎么办?
“顾大人,怎么来了县衙也不提前知会本官一声,倒教本官措手不及,有失远迎了。”正在这时,后堂里突然走进了一个人,一身官服,面白无须,正是王知县。
他身后还跟了个探头探脑的衙役,想来就是这人给王知县报的信了,刚刚大堂内一片混乱,也没人注意少了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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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违法必究
“东家。”陆师爷的声音有如杜鹃泣血,悲喜交集。
太好了,自己的后台靠山总算出来了,姓谢的不论再怎么嚣张,总不能连一县父母官都不放在眼里吧?只要他看在东家面上,稍微抬抬手,哪怕是要磕头认错,那也行啊。昔日韩信不是也有胯下之辱,今天只消陆某人逃出生天,他日自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见过知县大人。”见了王知县,其他人也都纷纷见礼。往日里谢宏对王知县也是很有礼貌,今天不知为何他却站在那里发呆,王知县看在眼里,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其他人没看出来,只有对他最熟悉的陆师爷看出来了。
让陆师爷失望的是,王知县全然没有计较,转瞬间,脸上就如春风拂面,笑着往顾御医迎了上去。
顾御医在谢宏面前是孙子,可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很有威势的。见了王知县迎了上来,他面色一肃,讥讽道:“王知县,你收得好幕僚,治下也颇安定啊。”
王知县一脸诧异,道:“顾大人,此话当从何说起啊?”
他一直托故不出,但是对衙门里的种种,包括陆师爷的阴谋,各种风声,他都是清楚的。只是今天的事情,他却是糊涂,他的眼线也不只一个,另外那个文吏胆小,没跟着他进来,可这两个眼线没有一个能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的。
一个说谢主簿得了天神之助,施展仙法,然后如何如何;另一个说谢主簿用了奇门遁甲之术,然后又惑了顾御医心志云云,总之听得王知县是云里雾里,惊疑不定。
王大人也是读圣贤书的,各种神怪之事也是不信的,但两个眼线异口同声,说法不一样,说的事情却是相同,这就不由他不好好想想了。
想了一会儿,也是头疼,干脆不去想其中原由,不管顾御医为什么发疯,也不管谢宏用了些什么手段。总之,现在到了自己出面的时候了,不然等事情再闹大一点,说不定自己这个知县也控制不住了。
可一出来,看见堂下站着的那十几个锦衣卫,王知县还是有些发憷,不比那些胥吏,他是见过锦衣卫的,认得这身标志性的装束。于是他的策略再次改变,由控制事态改成了摘清自己,这才装傻充愣的反问顾御医。
顾御医对官场上的道道也明白,见王知县装傻,他也不戳破,冷声道:“老夫只是个医生,不过去过的地方却不少,别说知县,就是知府、巡抚这样的大人,老夫也是见过的。”
王知县仿佛听不见对方语气里的蔑视和嘲讽一般,微笑着附和道:“顾大人德高望重,又在御前行走,众位大人以礼相待也是理所当然。”
得了他恭维,顾御医又找回来了往日的感觉,捻着胡须道:“衙门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哼哼,当然是上下尊卑!王知县,你这衙门里却是不同啊,一个师爷,一个书吏